上的心尽数收回,全一口气砸在了素兰身上。
二番过后,瑞珠从素兰身上翻下,心里知道这凤栖国的男子体弱,她这个身体虽然不像外面那些人那样五大三粗,可如今一颗心全投给了这人,自然越发心疼他怕给他压坏了。
瑞珠搂着素兰一个劲儿的起腻,时不时的亲亲怀里人的眼或者舔舔怀里人的耳朵表示自己心里的喜欢,素兰心里感动,却也渐渐涌起一阵凄凉感觉。
素兰躺在上试探的叫了声‘大人’,瑞珠搂着他亲了又亲的低声说:
“还是叫我瑞珠吧。”
素兰的心凉下来,原本就知道她非富即贵,但听到她说要他所以心里总抱着那么点希望希望身旁这人只是普通的富家,但现在这人既没否了他那声‘大人’,也就是说她是真的家的人了。
“你……为什么说以前没仔细见过……那个……”素兰虽然还想旁敲侧击的试探,但那话虽然他出身勾栏院却依然感到说不出口,瑞珠呆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的在被子下轻轻掐了掐素兰瘦瘦的腰肢,素兰惊喘了一声,咬着嘴唇红了脸。
“我啊……前些日子脑袋受了伤,好不容易活过来了,以前的事却全忘了……那个东西也是……”瑞珠向着素兰眨了眨眼睛,“虽然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感觉味道然记得了,所以我跟你说我是第一次……你之前还不信……”
素兰被瑞珠说得红了脸,心里模糊的有了个概念,却也明白自己是不可能真的成为这个人的人了。
“那大人……”素兰刚刚张了张嘴,就被瑞珠轻轻掐了掐没有多少肉的脸,所以住了嘴,瑞珠盯着素兰瘦长的小脸笑眯眯的低声道:
“告诉你叫我瑞珠了吧?”
“大……瑞、瑞珠……”原本还想叫大人,但被瑞珠假装恼怒了的凤眼一盯,素兰只能红着脸结结巴澳改了口,瑞珠笑呵呵的亲了亲素兰,素兰有些觉得不习惯的结结巴澳小声问:
“瑞、瑞珠……府上有几个人吧……”
一句话刚问出,素兰已觉出自己口气里的心酸的红了脸,瑞珠有趣的盯着他躲闪开的眼,想了想回答:
“有三个,听我那两个贴身的丫头说以前好像最多的时候有七八个,不过我都不记得了,现在剩下的这三个也是伤好以后才渐渐熟起来的。”
素兰心里微酸,沉默了半晌才很轻很轻的哑声说:
“既然跟他们熟了,以后就要好好待他们……这世间,哪个男子都不容易……他们命好,能赶上你这样的主子……”
“这么说的话你也命好!”瑞珠笑眯眯的有搂了搂素兰,素兰心中一片惨然,忍不住抬起眼睛望着瑞珠含笑的眼低声道:
“您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谢红楼啊。”瑞珠奇怪的看着素兰,素兰原本布满红霞的脸一点一点的褪了血。
“那您可知这谢红楼、乃至整个勾栏院里的男子都是怎样肮脏的身子?”素兰又问。
瑞珠皱皱眉,忽然更紧的抱住身子渐渐打起颤来的素兰,翻身把他压住:
“我不在乎。”
素兰眼中渐渐凝起水光,咬咬嘴唇,素兰把眼中的湿意硬眨了下去,放柔声音轻声说:
“您虽不在乎,但这天下的男子最重要的就是名节,我们这些低贱了的可怜人自从进了这里,就没想过有一天能好好的出去,出卖皮肉虽是无奈,然能成为我们和世人不轻贱的看我们的理由,您把以前的事儿都忘了,所以才不知道,咱们凤栖国自建国起就立了规矩,失了贞洁的男子不能入五品以上朝的籍……”
“可我家就有一个蕈就是从勾栏院出来的!”瑞珠打断素兰的话,急急的想让怀里的人相信她可以把他带回家。
素兰闭了闭眼,从心底涌起一股对那个从未见过面的人的嫉恨,但随即他又在心底苦笑了一下,暗暗斥责自己居然这么心胸狭窄。
“那个人……那个人应该是个清倌儿吧?”有点费力的说出那人与自己的不同,素兰心里的酸涩更深。
“可是他只是个侍宠……也没有入籍不入籍啊……我家里只有航一个人是正式开过脸的,其他两个……恩……应该说是都是没名没份的……干脆我把你也这样,可又怕委屈了你……”瑞珠犹豫的说。
素兰眼底闪过一丝柔情,忍不住第一次轻轻的亲了亲那个抱住他的人,瑞珠得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但紧接着素兰却轻轻摇了摇头:
“您忘了所以不知道……虽然没名没份但那些人被送进你家,就像您家的下人一样全入了你的籍,生死都是您的人,您若把他们送了人,那他们的地位就会变得和我们这些人差不了多少……所以说,这世上男人最贵重的就是贞洁……祖宗的规矩定的不许入籍,也就说不许收我们这些脏了身子的男人……”
瑞珠皱着眉望着眼前那双载满柔情的眸子,心中模糊的闪过一个念头,皱了皱眉,瑞珠突然得意洋洋的笑起来:
“不准入籍也没关系,不能让你住在王府,我就把你金屋藏娇!有我疼你,你还怕什么名分不名分的?”
素兰眼底涌起一阵热潮,虽然他不懂她口中的金屋藏娇是什么,却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心里奇怪的痛起来,有一瞬间他几乎想求上天再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让他可以心里别无杂念的眼前的这个人。
瑞珠搂着素兰笑嘻嘻的看了半天,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眯起眼睛,犹豫和很久的低声问:
“你……恩……你以前是不是有过喜欢的人……?”
素兰有些惊讶的望着眼前心思细如游丝的人,脸上慢慢的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瑞珠盯着素兰温柔的笑脸,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重重的亲了亲他湿润的嘴唇,轻轻哼了一声翻到一边,搂着他闭上了眼:
“我不管你以前喜欢过谁,你以后喜欢的只能是我,快睡快睡,睡醒以后就把以前喜欢过的那个人给忘了,从此以后心里只能留一个我——”
第一卷 31 依然在花楼里
第二天醒时,天才刚刚亮起,屋外有人轻咳和走动的声音,瑞珠睁开眼,正对上素兰幽幽望着的眸子,瑞珠笑了笑,翻了个身,支着头然起。
“孩子——是会粹里出来吗?”瑞珠半爬在素兰身上,黑幽幽的眼睛好奇的盯着素兰瘦得显出骨头的胸,素兰眼睛温柔的暗了暗,但嘴边依然挂着一丝甜蜜的笑。
“这里原本是生‘炽’的地方……”素兰轻轻抚上自己‘咚咚’跳动的胸口,“您不记得以前的事……凤畦国的男子自出生便用胞衣树的汁液沾了染料在胸口涂了‘炽’,红红的,像盛开的朵一般,油水不进,一直要到男子有了家,行了房事以后才会自行脱落……如果想要再看那红的炽,就要等男子的家同意生子之时,男子吃了胞衣树结的琼果,胸口就又会出现那红的炽,行过一次房事那炽就会不见,若隔了几天男子胸前慢慢红肿了起来,就是说受孕成功了……”
瑞珠突然皱了皱眉,想起自己曾经出智齿的经历,咬了咬嘴唇忽然说:“怀孩子的时候一定痛死了,算了,我不要你生了。”
素兰静静的笑了笑,他不知道受孕时究竟会疼成什么样,但是他记得在卖入勾栏院时喝下药以后胸口疼的那种感觉,那时他还小,还不懂事,只记得自己蜷着身子抱着胸口哭了一整,哭完后,谢红楼的老板拉着他看镜子':。。',镜子里的他胸口上还有那抹红,红得更漂亮也更厉害了,再过了些时日,他见了他的第一个客人,第二天他起来,看到的是空无一物的胸口,他知道,他今生是再也不会有第二次见到那抹红的机会了。
虽然他不懂,原本就只有吃了琼果才有可能受孕的男子为什么在进了勾栏院以后还要吃了药,断了根,但后来他在谢红楼里待得时间长了,见得多了,才知道,如果不吃药断了那个想头,总会有痴心可怜的人去犯那些会要人命的大罪……进了勾栏院就再无好死的时候……每个人都明白这句话……每个人却也不愿自己去印证这句话,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一个梦吧……
屋门轻轻的被敲了敲,素兰的心微微的沉了沉,有点酸涩,瑞珠望了望他,起了身,随便的罩了衣服拖拖趿趿的去开门。
门外是昨天跟着瑞珠的两个卫,见了瑞珠都有点尴尬的样子,虽然从外表炕出什么,但经历过以后的瑞珠可以很轻易的判断出昨天那两个少年把她们伺候得很高兴。
“主子……该回去了。”一个卫尴尬的轻轻咳了咳,宿勾栏院这种事虽然是人人都可以做的,但总要避着点人,其实她们昨天出来以后身后就一直勇总管另派的人跟着,要不然这一王府里那边非得急翻了天不可,就算这样,等她们两个跟了主子回去以后一定也会被其她人羡慕取笑好几天,拿王府里的银子陪主子去勾栏院……这种事,若是在以前她们是想都不敢想的……
“你们身上还有银子?”瑞珠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个卫,昨天的那两个少年虽然都一付妖精样,不过王府里的人,总不可能因为过个就傻得把身上的钱都孝敬了出去。
“有……”卫们不知主子为什么这么问,瑞珠听了满意的点点头,向她们摆了摆手说:
“把身上的银子按价钱给了那老板,你们俩出去逛街或者直接回王府,我要在这里再住一天!”
“主子——”两个卫目瞪口呆的看着瑞珠‘砰’的一声把门关了上。
瑞珠打着呵欠又拖拖趿趿的绕过了屏风,看到已经坐起身的素兰正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她。
“这里不能住宿?”瑞珠奇怪的望着素兰脸上又是不信又是温柔的表情,素兰的手不自觉的按上自己‘咚咚’跳着的胸口,胸口微痛,他原本以为她会走,就像他年轻曾经有过的那一两个罕见的恩客一样,一缠绵眷恋、说不清道不尽的相思无限、最终天亮了,人即使不愿却也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日日的盼,盼她来,开始时她倒还如约的来,虽然还是来了又走,却还能让他欣喜,欣喜过后虽还又留不住的心思挂念,却也更让他日日的盼,但渐渐的,总是盼的人却再也炕见……
“不是。”素兰听到自己有些哑的声音这么的答着,瑞珠笑着又滚回了上,搂着他贴着他耳边的说:
“这就行了,我若回去肯定会被府里那些人念叨,而且至少要等到晚上才能再来找你,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你,我怎么舍的?”
“……”素兰愣愣的望着偎在膝上的人,那种温暖而微痛的感觉又在他心上漫开,低下头,他轻轻的在瑞珠红润的嘴唇上啄了一口,他从未主动吻过什么人,因为他不想、不敢、也不被允许这么做,但自从遇到她,他朦胧中分明的感觉但她喜欢他这么做,他也愿意这样做。
“兰儿真弓…”瑞珠嘻嘻的笑着,伸出手轻轻抚着他微红了的脸,过了一会儿又轻声说:
“赶明儿我要好好的养你,把你养得胖胖的,现在的样子虽然好看,可是抱着有点硌……”
素兰微瘦的脸又红了红,瑞珠笑嘻嘻的悄悄凑过去,轻轻舔了舔素兰的嘴唇,素兰轻轻颤了颤,忽然轻轻咬着嘴唇的声音说:
“不是……不是嫌我硌么?”
“杭儿,不是嫌你硌,是心疼你瘦,怕你太瘦了硌得自己难受……”瑞珠笑着小声说,素兰望着面前衣带不整却更显娇的人,咬咬嘴唇,慢慢把自己的嘴唇向着那笑嘻嘻的人送过去,半晌后,只剩下一室的温柔缠绵,无限,正是——
曲房青琐,浅笑樱桃破,睡起三竿红日过,冷了沈想残火。
东风偏管伊家,剩教那与侬华;谁送一怀思;玉台燕拂菱。
第一卷 32
在谢红楼耗了一日,小屋内终日燕语昵侬,瑞珠虽是初尝人事,但身子那边之前已有过七八个侍宠,食髓知味,又喜欢这个素兰的温柔娇怯,一下就被迷得废寝忘食,三番几次不知收敛,素兰被瑞珠缠得身疲神倦,心上却又恬谧无限,就一味的放任着她,那瑞珠见他如此,心中更多几分。
日苦短,瑞珠拉着素兰赖在上不梳不洗,谢红楼那边倒是有派人照应,老板原本就看出瑞珠身份尊重,自细看了瑞珠塞进她手里的金锞子以后发现了那印在金底的‘纳兰’两字就完全确认了瑞珠的身份,听说瑞珠留在素兰房里一日不出,便亲自打点人去弄了好酒好菜,连着茶绢帕一并送入素兰房中,谢红楼中有小倌儿听到了点风声,也都个个兴致勃勃起来,虽不敢去爬门探窗的去看那位王爷大人究竟是何模样,却也个个打扮得十二万分精神了,在那小院外闲逛,希望屋里的人偶一出来一眼就能看上自己,自此便可飞黄腾达脱出这下贱圈子。
不说谢红楼里其他人都如何如何,只说这边瑞珠虽缠素兰,可毕竟那事儿也是个耗体力的活儿,瑞珠在上待得肚子饿了,又见有人送来酒菜,就披着衣服拉素兰起来。
素兰虽久经但然比瑞珠身强体旺,被缠了一日一精神早已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