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珠望着面前突然一下哭出声来的雁儿,皱着眉僵了半晌,才勉强的说出一句:“没事别瞎想”,雁儿哽咽着点了点头,瑞珠站在原地静了会儿,然后才的说了句:
“弄点热水回来……还有,一会儿把眼泪擦干净以后再进来。”
雁儿抹了把眼泪低应了一声,转身拎着食盒出了屋子,瑞珠皱着眉又静了静,才迈步进了里屋。
只望了那呆呆的靠在边发愣的消瘦身影一眼,瑞珠就感觉自己心里隐隐的发了疼,走过去一把把那个有点硬也有点凉的身子揽进怀里,瑞珠一边叹气一边把微微有些发干的嘴唇贴到茹叶那又白又细的脖子,小心翼翼的吮了吮,的叫了一声:
“叶子……”
一直呆呆发愣的茹叶被惊醒一般的震动了一下,一对杏眼雾蒙蒙的慢慢转到瑞珠脸上,一张略显青白的脸扭了扭,忽然慢慢喃出一个微带哭音的声音:
“瑞……我怕……”
瑞珠被茹叶那一反常态的模样弄得心里顿时僵停了两拍,顿了顿,瑞珠勉强拉扯出一个笑容的低语道:
“别自己吓自己了……前两天稳公和大夫不是都还来看过吗?说胎囊虽然会偶尔渗出些血,不过因为是富贵人家有上好的补品调理着,而且看那胎晶长势平稳又已快足了月份,所以不会有大事……你也不是疑神疑鬼这么一次了,不是一直平安到了现在么?没准你现在还说怕,到了明天那胎晶就已结到树上净等着变娃娃了……你说是不是?”
茹叶怕冷般的把自己细长的手脚蜷起来,整个人都缩成一团挤进瑞珠怀里静静的听瑞珠讲话,瑞珠的问出那句‘是不是’以后过了良久,茹叶才低着头的‘嗯’了一声,瑞珠心里微微松口气的又扯起一个笑,把茹叶身上原本就裹得极为严实的被子又向上拉了拉。茹叶靠在瑞珠身上,似乎感觉不太舒服的动了动,然后慢慢的抬起那张微微有些苍白的脸,紧紧的盯了一会儿瑞珠的脸,然后半咬着嘴唇又低下头,仿佛想把自己缩得更小一般的蜷着身,更紧的往瑞珠身上挤。
被挤得有些发闷的瑞珠的笑了笑,用手一下一下顺着茹叶那些散在肩上的又黑又凉的头发,茹叶低着头低喃了一句什么,身子怕冷般的抖了一下,瑞珠搂着那个竭尽全力想要更紧的贴近自己的身子,心里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慌的跳了跳,低下头,瑞珠的叫了一声“叶子……”,茹叶紧蜷的身子动了动,却没有应声。
“叶子……”瑞珠微皱起眉,慢慢松开搂在茹叶腰上的手,茹叶努力贴近瑞珠的身子软软的向下滑了滑,瑞珠一把扶住茹叶又僵又凉的身子,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仿佛怕吓到茹叶般的放柔了声音的低问了一句:
“究竟怎么了?”
茹叶紧蜷的身子又怕冷似的抖了一下,头埋得更低。
瑞珠渐渐感觉有什么又惊又慌的东西在心底一下一下涨了起来,轻轻吸了口气,瑞珠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的停了停,然后小心翼翼的环住茹叶瑟瑟发抖的身子,又轻又柔的小声低喃道:
“怎么了?没事……有我在就没事……叶子弓…有什么事都说出烂不好……”
把身子蜷成一团的茹叶死死的扒住瑞珠的手臂,又发了半晌的抖,才终于一点一点的抬起头,脸苍白目光怔忪,但神却是异样的木然无波。
“……”
茹叶张了张白祷有了血的嘴唇,却没发出一点声音,瑞珠皱着眉紧紧的望着茹叶越来越黯然的目光,攥起来的手不自觉的越来越用力,茹叶一瞬不瞬的望着瑞珠的眼,身子慢慢僵硬的坐直,然后一点一点吃力的把一直掩在胸口上的手放了下来,然后就木然的用那张苍白的脸一点一点的扯起一个笑容,尖促的低笑了一声,用抖得不成语调的声音小声道:
“血……一直流……越流越厉害……呵……我……还是没保住这孩子是不是……?又一次没保住这孩子是不是?”
“茹叶……”瑞珠哑着嗓子的叫了一声,紧紧的搂住那抖得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的身子,努力不让自己再去看那几乎染红了一整面薄杉的殷红。
“怎么办……?我又要……”茹叶把头埋进瑞珠的怀里,闷闷的发出一声带着哭音的抽泣,瑞珠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的深吸着气,然后忽然扬声叫了几声“来人!”,随后又低下头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怀里的人语无伦次的咕哝说:
“别急,别慌,千万,千万别急,叶子,我,我觉得不是,我觉得不是流了,是熟了,啊……是孩子,茹叶,你的那个……咱们的孩子,是……是要生出来了,你听明白没有,是要生出来,要生出来了啊——”
第六卷 后半 185 茹叶+瓜熟蒂落
茹叶的胎晶在子时未到的时候便顺利的脱了下来,不过因为之前失血太多,所以在脱晶的过程了茹叶厥过去了那么两三次,等到胎晶完全的离了体,茹叶已是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了,瑞珠明白茹叶的心思,所以就让人找来暖被,把茹叶里里外外裹了个严实,然后自己抱着,把他带到了胞衣树下。
在胞衣树收了那块鹌鹑蛋大小的肉粉胎晶时,一直白着脸昏睡的茹叶居然也仿佛有所感应般的睁了睁眼,之后便是三天三的昏睡,瑞珠也衣不解带的守了他三天三,等到第四天早上茹叶终于慢慢的睁了眼,瑞珠在边轻轻的长出了口气,然后一把扯开自己身上已微带酸臭了的袍子,小心翼翼的在茹叶身旁占出了个位置,蒙头大睡。
航知道茹叶这边终于也顺利脱了胎晶,就特意铰总管多拨几个老实伶俐的小侍去帮雁儿的忙,雁儿虽从没指派过什么人,可一是因为真心想好好侍奉自己主子,二又因为旁边总有抽个空就过来看他的惜玉帮忙,所以里里外外也算打理的妥帖,蕈自从茹叶的胎囊也结上了树,就更是成天的在胞衣树下守着,红玉一边照顾被放在西樱园里的景怜,一边又看顾着自从那天看过茹叶脱晶便开始变得恹恹的佾情,也找不出空闲的时候。
月总管虽一直就是个办事妥帖思虑周到的人,如今也难免感觉有些捉襟见肘,忙了手脚,一直在外打理府外事宜的月简星虽然也从各处的庄院调来了不少男仆役,但却多只能做粗使,内院里的事儿总不能随便就叫生人插手,最后不知是谁向月总管提到了怜惜玉的老子爹和佾情的那个鳏居的爹,说那两个人原本自航和茹叶结了胎晶就一直在内院里住着算个陪夫,后来等航和茹叶两位侍君先后脱了胎晶,那两个人虽也在下面帮帮小忙,可毕竟不是王府里的人,遇事总不好随便插手,所以现在都还算是半闲着,他俩都是生养过的人,什么都明白,又比那些府外请来的稳夫更知根知底儿,不如就干脆让他们两个在两位公子身边帮衬着,岂不大好?
原本提这建议的人自觉聪明,以为一向办事妥帖思虑周到的月总管也终于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却没想到月总管听了她那些话,一时间居然皱眉不语,面容严肃到那个只想卖弄一下小聪明的人在暗自里抹汗,以为自己终是说错了什么,两个人就这么一个皱眉一个流汗的僵立了半晌,那人本想赶紧找个话折把刚才说出的那些话再捞回来一些,却没想到那一直沉思不语的月总管突然面严肃沉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就吩咐仆役帮着那两个人把行李物品搬到航茹叶两位公子院里去,之后那两个人便算是正式做了航茹叶两位公子的帮衬稳夫,月总管一天里在王府前后院里进进出出多少次,依然还是那个快步如风,魁梧剽悍的样子,但精细的人却也发现这位月总管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不管是进出内院,脚步都会不由自主的顿上那么一顿,进的时候带些犹豫,出的时候又带了更多的迟疑。
自茹叶脱晶之日算起已过了六日,瑞珠也一直没离过茹叶的屋子,原本自以为定会保不住孩子的茹叶自从安全脱了胎晶又足睡过三天之后,便已开始渐渐恢复了生气,加上身旁又有雁儿和佾情的爹时时照应着,自然恢复的更快,一旁一直守着他的瑞珠自从见到茹叶那张由于结胎这段时日担惊受怕的折磨而瘦出棱角的小脸终于透出了桃,心里就一直隐隐的发了痒,原本渐渐恢复精力的茹叶头一件想做的事便是揪住瑞珠好好的问问王爷府里又多出一位小公子的事儿,结果那副牙尖嘴利的模样刚摆出来还没等使,整个人就被早已蠢蠢动的侯在一旁等他精力大振的瑞珠压在了上。
茹叶只来得及勉强嘟囔一句“别闹……”就被瑞珠开始为所为的上下其口,之前已有过航那次经验的瑞珠先小心翼翼的伺候了那已封上嫩肉的胎囊旧地,然后就直取那雪白胸口上的两粒嫩果,原本茹叶因为有过一次堕晶的经历,第二次结晶时又一直渗血不止,所以虽然一直有上好的汤药滋补着却还是气血亏虚了不少,胸腺那两处也就不像航那样反应厉害,直到瑞珠用唇舌围战上那两处之时茹叶还不觉什么,但那情果总最经不住挑拨,瑞珠又吮又摸,连揉带捻,动作虽轻柔却也不留半丝情面,茹叶开始只觉自己被瑞珠折腾得微微有些麻痒,但不多时候那麻痒便变成了一丝丝直刺骨髓的灼烧和刺痛,茹叶渐渐感觉自己全部的神志竟然全集众了被瑞珠不停摆弄的两粒情果上,瑞珠每吮一下,茹叶便感觉自己又麻又痒又痛又涨的晕眩一下,再过了会儿,茹叶竟然感觉若是瑞珠稍稍放开他的一会儿他就会立刻难过的死掉——
瑞珠全心全意的吮舔着茹叶胸上明显涨大硬立了不少的鲜红肉粒,茹叶开始还只是失神的压抑低喘,但没过多少时间便开始跟随着瑞珠唇舌间的动作失声低啜尖吟。
“不……不行了……啊……啊……别再……啊……”
“弓…放松些……再一会儿……”瑞珠小心翼翼的按着茹叶一下一下向上弹起的身子,模糊的咕哝了一声,牙尖轻咬住茹叶涨大的扯了扯,茹叶被瞬时又{炫高{书涨{网了数倍的快感冲击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脸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泪的狼籍成一片,瑞珠对着一颗已渐渐渗出奶珠的用力的吸了吸,茹叶浑身痉挛的向后一仰,喉咙里‘格格’了一声,一股带着淡淡腥味的甜汁一下冲进了瑞珠嘴里,茹叶浑身打颤的低‘啊’了几声,还没来得及从极度虚软中缓过劲儿,瑞珠已再接再厉的又咬上另一边的嫩果,茹叶被瑞珠吮得半哭半吟的倒吸了几口凉气,随着肉果里奶汁的喷出而嘶哑的尖泣了一声,整个人跟随着那灭顶的快感昏厥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茹叶被一消魂蚀骨的酥麻感觉中苏醒过来,失神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瑞珠伏在自己胸前一动一动的脑袋,一声一声似吟似哭的低泣正随着那人唇舌的动作从自己半张的嘴里发出来,茹叶浑身又软又轻的又晕眩了一下,咬紧嘴唇想止住自己那让人听了忍不住脸红的低吟。
“醒了?”感觉到茹叶呼吸紧窒起来的瑞珠抬起头,弯起眼柔柔的笑了,茹叶杏眼朦胧的望着瑞珠绯红的脸,嘴唇讷讷的动了动,瑞珠轻笑着一边咕哝着‘尝尝自己的味道吧?’一边把嘴轻轻柔柔的压到茹叶微张的嘴唇上,一股又甜又柔的腥随着那滚烫腻动的舌弥散到茹叶的齿颊中,茹叶原本就絮乱的呼吸越发变得急促。
“好叶子,现在还不成……再等等,等你身子全好了,咱们就做更舒服的事儿好不好?”瑞珠恋恋不舍的离了茹叶被吮得柔软滚烫的嘴,柔柔的低笑着隔着被子轻轻按了按茹叶硬邦邦的中心,茹叶低‘唔’了一声,眼神迷离的微微打了个寒战,瑞珠望着茹叶汗津津的脸又笑了笑,茹叶一双还湿朦朦的杏眼慢慢烧了起来,细细的眉尖一点一点皱成一个小小的疙瘩。
瑞珠望着言又止的茹叶低‘嗯?’了一声,茹叶后牙磨了又磨的哼了一声,瑞珠望着茹叶的眼,忽然满足又满足的笑了笑,搂着茹叶的肩膀把脸凑过去,轻轻在茹叶还汗津津的脸上了一口,把嘴压在茹叶的耳边低笑着轻声说:
“好,好叶子,你也是做爹的人了呢……真好……”
茹叶被瑞珠吹进耳朵里的热气弄得气息乱了乱,心头一时间被瑞珠的话激起了百种滋味,等那酸甜苦辣咸一齐在他心尖上转完了,那原本已顶到了舌尖儿上的酸刺也忽然就那样自己化了干净。
恨恨的横了一眼笑得一脸温柔的人,茹叶虽然不甘心就这么把她放过去,可一颗心却偏偏已经被不停涌上来的甜水浸得又柔又暖,眉尖虽然还蹙着,但目光却已变得又绵又软。
“好叶子,你再拿眼媚儿勾我的话……唔……”瑞珠收紧搂着茹叶的胳膊,含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声,茹叶被瑞珠话里的意思弄垫上又红了红,嘴唇动了一下,两下,终于从鼻子模糊的发出一声低哼,别过脸半咬着嘴唇断续的低声说:
“你……就会……哼……我才不像佾情那么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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