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这话,在白以晴听来怎么这么不是个滋味呢?她忽闪了两下睫毛,她就那么差?
“不是!”许泽也看出了白以晴脸上的不自然,“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的事情和你没关系,知道不?你别多想!札”
“那是怎么了,你给我说说,我好安心。”其实她也是自私的,不止是为许泽,更多的是为自己,不然她才没这个心情过问自己老公和“小三”的事情。
“嗯……”许泽双手交叉,食指指尖触着鼻子,吸允着嘴巴,半分钟才悠悠开口,“她的梦想。”
白以晴坐下来准备洗耳恭听。
“他的梦想太庞大了,以至于掩盖了身边所有的光华!”
直白地说,任佳静太自私了,她的眼睛里除了自己的梦想,看不到任何东西,他自认为,太渺小,于她的梦相比。
“不会是你太小心眼了吧?在她忙事业的时候,你应该多加得理解一下……”在白以晴眼里,看到的是片面的一段感情。
“你不懂,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我不能做到无视她的背叛!距离根本不是问题,背叛才是最让我却步的!”他眼睛泛着红,声音震耳欲聋,几乎要穿破白以晴的耳膜,她紧张地闭上门。
“嘘……”她来这里不是和许泽吵架的,是单纯地关心一下,再看看她能不能帮到什么而已。“你别吼叫!大半夜的,让别人以为我么两个吵架了呢!”
“对不起,我心情不好!”他已经极度地压抑自己心里的情绪了,让自己不要表漏出来,可是这乌烟瘴气地肺都被他压炸了,他必须发泄一下。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我才来找你说说,看能不能帮的上什么。”
“不用了,白以晴!”他转过身去看向窗外,漆黑的夜幕什么都没有,如同他的心,连一颗启明星都没有。
“你们之间……是‘背叛’才会结束,还是真的走不下去了,她的‘背叛’是你趁机放手的理由?”
许泽错愕,倏然转过身来,思索着白以晴的话。
这半年,他们的吵架次数都能抵过前六年半的次数了,总是因为一些陈皮烂谷子的事情争吵不休,任佳静的事业,他的工作,任佳静的梦想,他的家庭,她的夜不归宿和他的待伊归来,她的醉生梦死和他的独守空房,她的勾肩搭背和他的忠贞不渝,没有一件事情能不挑起事端的,没有一个不是导火索,没有一个不是导致他们走到这一步的关键因素。
他一步步地走,一步步跌倒,跌地头破血流,他一边捂着伤口一边朝任佳静爬去,用左腿爬的时候期待右腿能赶快愈合,当右腿的新肉刚长出来,左腿就已经无力支撑,只好换腿,他如此重复着,在一次次半愈合和全伤害中前行者,他的身体好累,他的心更累!
可是他这么艰难,都没有敢说出放手,就是七年的感情,七年间的相处,他们曾经和别的恋人一样相濡以沫,他们拥有过人们向往中的那般真挚的爱情,他们更加沉溺在幸福并发誓一世相随,可这些过去美好的回忆,到了今天全部都是伤口。
他是一个人,有血有肉的人,他痛、他疼、他难过、他伤心、他绝望,他有着所有人拥有的正常感官,他能体会到这世间上的酸甜苦辣,他是男人,他不敢把疼和痛挂在嘴边,可是他不说话,不代表他不疼,他只是想用一次次的忍气吞声换来天下太平,他只想用无数次的退让,换来一生一世的携手,可显然,是他太过幼稚,太过一厢情愿。
。
好累,去吃个饭,睡会儿,九点再码,争取在十二点之前完成万更。
225。不同寻常的夜(N更⑤)
一个人彻悟的程度,恰等于他所受痛苦的深度。
——林语堂
走到今天,他如果还是放不下,忘不了,他也对不起自己了,为了一段感情,委屈了自己,为了一个女人,为难了很多人,他自认为,他对得起任佳静,对得起七年的感情,他无愧于心,所以,他要放手。
可能和白以晴所说的一般,任佳静的“背叛”只是他放手的一个借口吧,他要离开,势不可挡,他所有的不甘与不忍都走进“背叛”这个皮囊里面,告别这段感情。
“是真的走不下去了?”白以晴小心翼翼地问道。
许泽笃定的眼神,语气铿锵有力,吐字极其清楚,“对!”
白以晴没想到,她又一次面对爱情在现实面前的无力。当时她和许泽合作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许泽坚持自己的爱情,让她也由不住支持。她默默的支持换来的却是两年后的分手,她也有点伤感。
“这场电影要谢幕了,感谢你将近三年的演出。”他走过来,伸出右手。
白以晴缓缓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谢谢合作!”他如同和一个客户般握手,真诚的感谢她的配合。
为什么感觉,他们也要谢幕了?“我们……还要继续演吗?离”
许泽不假思索地摇头。
白以晴以为许泽的意思是不会再继续了,有那么一两秒钟,她的心紧缩了一下。
许泽紧接着开口继续说:“不知道……我们估计要演一辈子,白以晴你害怕吗?”
她反倒是如释重负地松了松眉毛。
她害怕的不是演一辈子,而是许泽就此罢演!显然这次过年他们默契的配合,让双方父母都很开心,白以晴很满足现状,只要她演的戏能让父母感到欣慰,就足够了。到他们这个年纪,实在是不应该再为儿女的事情操心了,要她说,要孝顺,先有个和睦的家庭。
“我这边没事。”她安慰许泽,她这边稳定了,许泽才能放心地去处理和任佳静的关系。
“谢谢!”他拉过白以晴,轻轻地抱住她的身体,拍拍她的后背,“真的谢谢。”
白以晴两只胳膊自由下垂,干巴巴地站着,让他抱,让他拍,可是这种类似亲昵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让她反感,并不像是前几天张琪抱着她的身体哭诉那样,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好了,你早点睡吧,我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他放开白以晴,拍了拍她的胳膊。
“哦。”白以晴恍恍惚惚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
许泽关了电脑,从全黑的屏幕上倒映出他的模样,他照了照自己,看来,他得挑一天,去理理发了。
白以晴歪着脑袋,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可是具体她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怪怪的,伸手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仿佛那里还充满着许泽刚才残留的温度,这个冬天,她一点也没觉得冷,这个房子,也是暖暖的,是人 ?'…'还是心?
躺在床上无法入眠,看着吊顶上海蓝色的水晶灯在床头昏暗的缇色灯下有点发紫,她翻了个身,看着许子枫睡得那么安逸,她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索性半爬在床上,两只眼睛盯着床头上的花纹,曲曲扭扭的,呈现着似有似无的花纹。
这越看精神劲越大,她没困起来,反而更加清醒了,恼火的爬起来,去上网。
忽然想起了张琪制作好的那个网站,她进去看到最近又添加了几个版块,那个柯南证实了不是白以晴,因为这个版块点进去出现了两张漂亮的图片,后面跟着一段优美的文字,“像冬日里的阳光,一缕缕倾泻在这杯中,化成水晶泡沫,泡沫下面是海的女儿挽着头发望着我……”虽然很普通,但是印象深刻,她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句话?但是她敢肯定的是不是摘抄的,只是觉得里面有几句话很熟悉,想不起来,她再看看其他文章,有樱桃小丸子的,看起来都是出自专业摄影师之手,想必都是张琪拍的照片吧,只是那个柯南应该是个男的吧,不然他为何不说是王子看着她,反而说海的女儿……应该是个男的,不是吴阳文吧?白以晴忽然浑身一抖,关了网页。
她就发现,这曹操是不能说,更是不能想的,她刚想了一下,曹操的短信就来了。
她记起来了,今天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给许泽发个短信,所以到现在手机还处于“在线”状态。
可,吴阳文应该是知道她是十一点睡觉的,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短信呢?
拿起手机看到一串串字,明天中午两点,Katevi,不见不散。
她有点慌,这莫名其妙地是出的哪招?Katevi是学校前门出去过一条马路进了巷子的一个咖啡厅,吴阳文约她去那里干什么?这一切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如同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她发短信一样,充满了怪异,她琢磨不明白,这一想竟然有点困意了。
不知道许泽有没有关了电脑睡觉啊,这个时候真的不早了,他的工作说自由,但是还真没白以晴的固定,起码还有个周六周天,还有国家的法定假日,他就难说了,哪有钱挣他得去哪里,说不定明天一早起床就不见他了,想着想着白以晴眼睛酸涩,渐渐地沉睡了去,临睡着,她还想了想吴阳文是怎么了。
226。令人失望的人(N更①)
人们常常会欺骗你,是为了让你明白,有时候,你唯一应该相信的人就是你自己。
——一本书一句话一段情
早上睡醒来的时候许泽果真不在了,李大姐说他一早起来吃了早饭就匆匆忙忙地出去了,白以晴看看时间,哦!都九点了,是昨晚睡得太迟了。
她想起了吴阳文昨晚上的短信,她在犹豫,要不要回复她不愿意去,或者是她直接爽约,还是她应该礼貌地去去?在即将结婚的敏感时期,前男女朋友的碰面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一下麻烦,她左思右想,得不到答案。
中午正吃饭的时候,许泽回来了,看着他利落的短发,白以晴差点喷饭,这相当于听到王文哲表白时候说他选得是真心话一样足够让她大跌眼镜。他一向都是齐耳短发,前面的刘海总会荡在眉间,如今,他的发还没有许子枫的长,短短地发丝直挺挺地戳在他的脑袋上,似乎是毛寸,但是没有毛寸的飞扬,似乎是平头,但比平头多分不羁。
都说女人在失恋的时候会去剪头发,这男人也这样啊?她还是头一次见到男的失恋,然后去理发的,不知道吴阳文当年有没有和许泽一样去理发,想起吴阳文她的情绪又一次低落了,眼看着时间不多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很难看吗?”许泽注意到白以晴脸上变化多端的神情,有点心里发虚。
这种发型,只有在儿时念书那会儿才会留的。
“没有,还可以。”她往里移了一个位置,给他腾出来嗥。
“好,好看!”许子枫从椅子上站起来,他都不知道白以晴和许泽在说什么,就在那里瞎吼叫。
“好看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许泽捏了捏许子枫的脸蛋看向李大姐和李依菲,那母女两个人知趣地点头。
关键是什么?人长得帅,发行神马都是浮云啊!
“吃完饭有事吗?”白以晴献媚般地夹了两筷子菜放进许泽的碗里。
许泽疑神疑鬼地瞟了白以晴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没什么事儿了,怎么了?”他也帮白以晴夹了菜,他地还回去,他可害怕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旨。
“我们去Katevi喝咖啡,怎么样?”她说着说着还不忘记给许泽添菜。
这个白以晴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忽然想起来去喝咖啡了,还是约他!
他觉得有点蹊跷,夹了菜给她,“怎么忽然想喝咖啡去了?”
白以晴也不甘落后继续夹菜,可看着许泽满满一碗菜都堆成小山了,她举筷难下,犹豫了半天放进自己嘴巴了。
许泽静静看着白以晴把菜咬碎吞咽下去,才开口道,“反正也没事,不是吗?”
反正今天要去肯定要拉着许泽一起去就没错了。
“嗯哼~”许泽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反正也没事。
走近Katevi的时候,旁边好多店面都发生了改变,有些似乎是翻修过了,有些可能直接盘出去了,早已经不是原来的味道的,看着陌生而熟悉的地方,白以晴才真正地感觉到时间在走。
Katevi里面也是,装修一改从前。一进门望去就能看出Katevi分四个区域,简单地前后左右,左边是在吊顶上用一排秀气的圆柱形的吊灯隔开的,吊灯周围细细的吊绳垂在地面,一排排深灰色的双人沙发,中间夹着深咖色长方体桌子,后面区域最明显与左边不同的就是一堆堆四人红色单人沙发围着白色圆形小桌,有四组的样子,右边和左边的格局是一样的,只是前面就较有家的感觉,白色的长方形大桌,高挑的四条腿,周围摆着白色的椅子,看起来像是自己家的餐厅一样,桌上摆好了咖啡杯的套具,中间一朵百合花在精致的小花瓶中歪着脑袋。
白以晴眺望过去寻找吴阳文的人影,可她看到的却是左边最角落里的张琪。
她的心“咯噔”一声,那条短消息应该是张琪发来的,如果今天她孤身一人来,就糟了!
张琪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想试探一下,那天她的话都是不是真的,她该不该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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