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里吗?”在电梯的帮助下,几十楼的距离顷刻就到了,那个所谓的会客室距离电梯也不算很远,紧挨着大楼的东侧墙壁,这个时间阳光照射进来暖洋洋的,不过屋子里除了郑安仁,凯尔,以及玛丽,一个人都没有,“会不会是走错了?”
“不会,”玛丽倒是不客气,径直找了一个位置就坐了下来,“梅尔大人说让我们在这等着,马上就有人来了。”
“谁这么大牌,”郑安仁双手插兜的走到了窗前,看着远处的景色,说实话刨除下面不时闪烁着的法术什么的,这里就是一普通的大学城,所以他又一次感慨着地球文化的腐蚀性,“竟然要让我这个未来国王等他或者是她?”
“很抱歉,我之前在跟克洛伊团长叙旧,”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沧桑,但是并不显老,似乎也就四十岁不到的样子,郑安仁转过身一看,是一个穿着灰色斗篷,同样印有圣法团徽章的法师,长而黑的直发,配合他的面容,整个人的气质颇有些像《哈里波特》里面的斯内普教授,也就是整个人的色调偏阴冷,纵然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友善,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的气息,毫无隐藏的灰暗气息表明,这是一个跟他婶婶一般强悍的大魔导师,圣法团七魔导之一。
“自我介绍一下,”黑发男人迈步走进了会客厅,轻轻一挥手,后面的门就被关上了,紧接着一个一阵灰蒙蒙的雾气从他的脚下扩散,最终包裹了整个会客厅,想来应该是一个强悍的法术结界,因为在它支撑起来的那一刻,这里就仿佛变成了一个独立的世界一样,甚至就连守护者契约的联系都变弱了一些,唯一不受影响的就是召唤契约,不过考虑到它的等级也就没有什么可自傲的了,“我叫贝恩。弗莱伍德,圣法团七大魔导师之一的雾之魔导师。”
“贝恩。弗莱伍德?”
郑安仁微微一愣,整个人不由的陷入了回忆,他可没有忘记在他才来到费伦星不久的时候,所看到的那本法师手札,上面的人也叫贝恩。弗莱伍德,只是他已经死了,或者说按照手扎上所说,他已经死了。
“你听说过这个名字?”贝恩。弗莱伍德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开他就反映了过来,“梅尔跟你提起过我吧,这个缜密的女人。”
郑安仁微微的摇了摇头,“看过一本手札,上面的法师也叫贝恩。弗莱伍德,不过他已经死了,所以只是有些诧异而已。”
“。。。。。。那本手札在你那里?”
“。。。。。。,看来还真是您,”郑安仁露出了一个略显无奈的笑容,“果然啊,魔导师哪有那么容易死,曾经在我这里,后来我把它放在公共图书馆的书架上了,也许被谁拿走了吧,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是一名召唤师,它对我的意义只是借鉴。”
郑安仁说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谎言。而且回头他就会让潘德丽销毁那玩意,天知道它上面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法术方程式记可以记录信息,有些东西他还不想让圣法团知道的太清楚。
“所以说,我们真的有缘,”贝恩。弗莱伍德耸了耸肩,“坐下说吧,那是我很多很多年以前搞出来的一个小东西,当时我真的以为我要死了,不过好在圣法团的其他法师联手将我给救了回来。不过却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说罢,他举起了自己隐藏在斗篷下的手,如果说那真的是手的话,实际上。那只是有一堆灰烬构成的假肢而已,虽然在贝恩。弗莱伍德的操控下跟真手无异。
“我失去了一只手,两只脚,如果说我不是一个掌控着雾尘的法师的话。恐怕我就只能做轮椅了。”
“法术还真是可怕,”郑安仁微微感叹道,“不过活下来了就好。希望您以后可别在作死了,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吗?作为圣法团的七大魔导师之一,我可不认为我有什么能够帮助到您的。”
贝恩。弗莱伍德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凯尔,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郑安仁的召唤‘物’(召唤师召唤的东西千奇百怪,只能统一用物来称呼),跟资料中的一样,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这个女人的气势,自信,以及举手投足之间的痕迹,她本身是一个强悍的也许是自己都难以比肩的存在,只不过因为契约的缘故被限制了大部分的力量,甚至有可能被召唤过来的都未必是真身。
“因为你的这些。。。下属的能力十分的特殊,”谨慎起见,贝恩。弗莱伍德没有用召唤物这个略带贬义的词汇,“特殊到已经超过了当前阶段的法师跟骑士所本应有的力量,所以我想借助你的力量帮助我完成一件事,当然,我会支付等同的代价。”
“梅尔大人说,”玛丽打断了贝恩的话,“你可以拒绝,如果说他不说让你做什么,你也不能弄明白他想让你做什么的话,还有就是为了尊重贝恩。弗莱伍德法师的**,接下来我将暂时陷入沉睡,待你们商量完之后,记得唤醒。。。”
话还未说完,因为法术的延迟性,玛丽就陷入了沉睡,显然,通过某种手段,梅尔。普维塔虽然不能来到现场,却可以监听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而且似乎她也想开了,不打算再伤害这个男人。
果不其然,梅尔。普维塔的一番作为让贝恩。弗莱伍德看上去开心不少,虽然没有什么泪流满面眼角湿润,但是脸上的一丝欣慰却表明他对于梅尔的善意还是很受用的,至少这个女人没有跟想象中的那么绝情。
良久,他叹了口气,“就像这个讨厌的女人说的,接下来我会把事情告诉你,但是决定权在你的手上,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个请求,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希望这个秘密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至少能够尽量的拖延一些时间。”
“没有问题,如果我能够帮的上忙的话,我尽量,”靠着沙发的郑安仁一脸的严肃,不管结果如何,一个大魔导师这么低声下气的来求自己,郑安仁认为自己都要给与足够的尊重,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个抱大腿的机会,圣法团一共就七个魔导师,他若抱上了两个,哪怕将来他的身份泄露,也必然会有后路可以走。
贝恩。弗莱伍德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郑安仁的尊重,“我所求你的这件事情如果要说的话,还真的要从很多年前的那次实验说起,就像我在那本手札中所记载的,一次实验之中,我在对我所掌握的本命元素进行一次深度的探析的时候,它失控了。”
“平常看上去温和如水的元素竟然会如此的狂暴,我的身体被极其严重的腐蚀,生命以可以感觉得到的速度在流逝,虽然后来在其他几个法师的帮助下,我没有死,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问题其实并没有结束。”
“它们还在腐蚀着您?”
“是的,虽然速度放慢了很多,但是确实如此,尤其是几十年前的那场战争,我因为用尽全力导致身上的法术方程手受到波及,腐蚀的速度进一步加快,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我的生命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环之法术
“为什么不告诉其他人呢?”郑安仁的脸上闪过一丝狐疑,“按理说您的地位以及身份,圣法团不可能不全力救您的。”
“你在怀疑我的专业性吗?”贝恩。弗莱伍德又一次露出了那份略显沧桑的笑容,不过看在郑安仁本身实力的份上,到没有嘲笑他,“如果说一开始的那段时间里我有些慌不择路,可是那之后的几十年里,我的全部精力可以说都放在这上面了,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比我自己更了解我的身体,除非是更高等级的强者譬如传奇法师,才可能拥有比我更深入的理解,不然的话,说了也不过是浪费口舌,而且还会牵扯他们的精力,不说也罢。”
“圣法团里面没有传奇法师吗?”
“看来梅尔真的是什么都没跟你说,”这个问题直接就把贝恩。弗莱伍德给问乐了,一时之间,整个会客厅的气氛都缓和了不少,“不是没有,而是从来就没有过,简单的说,假设我们艾玛斯卡真的拥有一个传奇法师的话,那么这个国家基本上就可以任意的改变他所在大陆的版图了,恩特,纳凡尔,还是穆尔霍兰德,都将成为我们的领土,而非邻国,反过来也是一样,而这些国家存在了这么多年,你就知道传奇这两字有多困难了。”
“那法神托尔金呢?”
“他是一个特例,提到法神托尔金,”贝恩。弗莱伍德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崇敬,任何人都能够看得出来,这种崇敬是发自真心,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杂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托尔金应该就是现在所有法师们心中的神明,“对于法神的事情。世面上大多数都是以讹传讹的传说而已,因为在托尔金大神从未在公开场合提及过他的过去。”
“唯一的一次就是我在手札中记载的,他鼓励这个世界的法师,他自己本身的天赋并不是特别的高,不要因为天赋不好就放弃对法术的追求,但是大家都相信,托尔金大神一定是经历了某些极其特殊,且不可复制的奇迹,才能够突破所有人都未曾到达过的传奇境界,进而水到渠成的成为了法神。”
“会不会是去往地球星的时候呢?一次失败的实验。让他被转移到了地球星,在那里遇到了某些我们这没有的东西,然后最终成为了传奇法师,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法神什么的,”作为一名写手,郑安仁脑洞大开的想象到。
“谁知道呢?”贝恩。弗莱伍德耸了耸肩,“这种已经无法去证实的东西,大家也就只是当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还是继续说我们的事情吧。”
“好的,您请继续。”
“就像你说的,它们还在腐蚀着我,而且我每使用一次法术。这种腐蚀的速度就会加剧,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找一种可以拯救自己,或者保守的说是让自己不那么快死亡的方法。”说到这,贝恩接过了郑安仁递过来的香烟,显然。男人之间相互交谈,怎么能没有香烟的支持呢?
“很正常,没有人想死,人活着才能够感知到这个世界的多姿多彩,不是有那句话嘛,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死了的话,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倒是,”贝恩。弗莱伍德咯咯的笑了两声,“但是我不想死只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为圣法团考虑,现在的圣法团算上我,有七个大魔导师,年纪最大的邓布利多老师,他如果不能创造奇迹成为传奇法师的话,寿命其实没剩下多少了,而我因为年轻时候的一意孤行让自己变成了半残废,所以未来的圣法团很有可能会进入一个最低谷的时刻,只剩下五名大魔导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可能是艾玛斯卡最大的一次危机,如果这期间没有人能够补充进来成为第六名大魔导师的话,那么最少需要六名大魔导师才有可能施展的传奇级别的环之法术就会面临无法施展的地步,你听说过它吧。”
“嗯,”郑安仁点了点头,“一个强悍程度甚至超过地球星的核武器的传奇禁咒,据说,这个世界的法师们曾经评定过,不论是范围,还是威力,它都是世界第一的,至少目前是这样,艾玛斯卡能够屹立于三国之间而不被联合攻击,凭借的就是这个环之法术,当年消灭了三个穆尔霍兰德法师似乎也是凭借的这个法术。”
“那群杂毛鸡,”提到了穆尔霍兰德,贝恩。弗莱伍德不屑的撇了撇嘴,“一群不算法师的法师,虽然还是有点厉害。”
一时之间语气颇有感慨,显然是回想起了当年的那场恶战。
杂毛鸡指的就是穆尔霍兰德,他们自称自己为雄鸡,法术体系很怪异,听上去好像类似于以前的小说中所提及的物法双修,也就是兼备其实跟法师的特色,正常来说,这是一种找死的行为,但是这个国家却掌握着某种独特的方式,可以让自己的法师拥有着骑士的强悍能力,想想看,一个拥有强悍法术的法师,同时还拥有着骑士的能力,战斗之中的优势有多明显也就不用说了。
事实上,当年九星魔导一死一伤就是因为对面的骑法师也动用了秘术,穿透了法术结界,妄想破坏环之法术的架构,只不过他们推测失误,认为这个强悍的法师必须要九个人才能施展,结果实际上只需要六个就可以维持,所以最终突刺进来的两个人全死了,环之法术不但砸死了第三个,甚至还顺带着干死了一票雄鸡中坚力量法师,这也是他们最终被迫屈辱的投降的真正原因所在,这么多年一直也没有缓过来,是四大国之中目前为止最没有话语权的。
“那么,您找到我,是不是就表明着您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了呢?”
“如果是就好了,”贝恩。弗莱伍德叹了口气,“在知道你的能力之前,我真的已经做好了等死的准备,但是现在的话。我还拥有那么一丝丝的机会,未必会让我完全康复,但是在拖延一段时间应该是有可能的,只要等到下一个大魔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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