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割得体无完肤,遍体鳞伤。
“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不堪么?”袅袅悲凉地看着慕容刹孤立的背影,凄凄的轻喃,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流在地上,让静静的密道里徒下滴答滴答的声音。
慕容刹并不作声,半晌后,叹了一口气,走过来抱了抱袅袅,用疲惫的声音轻声道:“回去等我,乖。”
“不,我要和你一起。”袅袅倔强的坚持着,眸中闪烁着坚定。
“好吧,你跟着我,一定要在我身后。”慕容刹无可奈何地答应袅袅,并快步往前走去。
密道里越来越窄,一开始两人还能直立走着,到后来只能匍匐前进,而且洞中似乎越来越潮湿,隐隐能听到水流的声音。
蜡烛早已灭了,两人只能凭着感觉慢慢地爬着,忽然前面的慕容刹停了下来,不再往前。
“怎么了?”袅袅在他身后低声询问。
“走不过去了,不通了,被堵死了。”慕容刹淡淡的回答,努力不让袅袅听出他的失望。
“我看看。”袅袅属于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什么都希望亲自实践得出结论,这也是她为什么在医学上有卓越成就的原因,因为她属于特别执着的人,这种性格能成就她在学术上的辉煌,却不利于她感情上的发展,因为执着,所以钻牛角尖,因为钻牛角尖,所以她会伤人,最后却演变成伤人伤已。
“嗯。”慕容刹努力往潮湿不堪的墙上靠着,给袅袅腾出一些地方,让袅袅爬过来。
袅袅努力的挤了过去,空间很小,她的脸是贴着慕容刹的腿慢慢往上移,慕容刹弹性的肌肉与她幼嫩的脸轻轻的摩擦着,带动两人轻微的喘息。
当袅袅的脸不小心碰到慕容刹的腿间时,慕容刹猛得深吸了一口气,身体变得僵硬,呼息瞬间粗重起来。
袅袅脸红了红,想绕开突然弹跳到脸上的悸动,却实在无可躲避,只能用力往上移动,每一步移动都给慕容刹带去无限的诱惑,直到袅袅高耸入云的胸部紧紧贴到了慕容刹跳动如鼓的胸时,慕容刹沙哑着嗓子道:“我们还是出去吧。”
“既然来了,还是再看看吧。”袅袅低下头,狭小的空间,让袅袅的唇紧紧地贴着慕容刹脖间的动脉,仿佛是情人之间的亲昵。
吐气如兰的气息带着暖暖的暧昧不时如轻风拂柳般的轻拂过慕容刹的脖子,如小虫子般噬咬着他全身的经络,他难耐的扭动了下身体,却将身体更贴紧袅袅柔软如绵的玉体。
“对不起。”慕容刹懊恼的轻道,鼻息索绕在袅袅的耳后,他的身体远比他的思想来得诚实。
他可以对任何女人不动声色,对脱光了引诱自己的美人视若无堵,甚至可以对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无穷的挑逗都无动于衷,可是他抵御不了袅袅的一个眼神,虽然他每天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显得平淡,可是天知道他是多么的压抑自己,袅袅一个轻嗔都似乎在引诱他扑上去化身为狼。
此时他全身的血液都集中于那处,正嚣张地抵在袅袅的腿间蓄势待发,这个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无比难堪,他早已下定决心,不再招惹袅袅,因为他不能再次承受失去的痛苦,只要不曾幻想拥有,就不会有失望的落差。
“没关系。”袅袅轻轻的回道,心里却无限感伤,她知道慕容刹正在离她远去,虽然两人现在这么紧密结合,但他的心正在远离,最起码是努力在回避自己。
狭小的空间两个孤单的男女紧紧贴在一起,呼吸彼此缠绕,身体的热量不断交换,温度似乎在升高。
忽然袅袅一声轻呼,把正在处于水深火热中的慕容刹陡然惊醒,他吓了一跳,他刚才差点失去了控制,差点想撕掉袅袅的衣服,将自己埋了进去,他简直不是人,袅袅刚刚小产不久,自己怎么能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呢?
他猛得抬起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一声脆响响彻这个极小的空间,带着一串串的回音。
“你作什么?”袅袅心疼的拉下了他的手,他的手依然柔软如绵,腕白肤红却似玉笋芽,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没什么。”慕容刹眼神闪了闪,逃避地问道:“你刚才为什么尖叫?”
“噢,我听到了水声。”袅袅兴奋的拉着慕容刹将头往墙上贴着,墙面上湿漉漉的,但却无一点声音。
“哪有声音!”慕容刹轻笑道,两人由于离得太近,慕容刹的唇轻拂过了袅袅的唇 ,袅袅柔软的香唇凉凉的刺激了他,他禁不住伸出舌轻舔了下,本来想浅尝则止,却似夏天吃上冰淇淋般收势不住起来。
袅袅傻傻地任他品尝着自己的美好,甚至伸出丁香小舌轻舔了下自己的唇,这样的细微动作一下鼓励了慕容刹,他猛得低下头来,狠狠地与袅袅的舌纠缠起来,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舌尖上,送入袅袅的口中,将所有的情义都通过舌与舌的缠绕,送入袅袅的身体里。
两人吻得天昏地暗,直到氧气越来越少,慕容刹才恋恋不舍的退了开去,袅袅轻轻的扭动着身体,这让慕容刹以为袅袅对他是抗拒的,他的心一下又变得冷如三九严寒,:“对不起”
“你浑蛋!”一声对不起,让本来芳心萌动的袅袅一下羞愤交加,脱口怒骂起来。
“是的,我是混蛋。”慕容刹淡淡道,为了怕手再次碰到袅袅,会不由自主的攻城掠地,他将手用力的撑到头顶,这时他忽然感觉到墙体外有水流急涌的震动。
“听,你是不是听到了水声?”袅袅这时也顾不得与他生气,忽然兴奋的问道。
“是的,真是有水声,说不定这就是与外界的通路。”慕容刹也充满了希望。
“我们试着把墙击穿吧。”袅袅兴高采烈起来。
“可是如果外面的水涌进来的话,我们现在的空间会把我们挤在这里淹死的。”慕容刹冷静地指出的目前的状况,“这样,你往回去,抓住我的脚,一会我冲穿墙后,我会尽力突破水的阻力带你一起出去。”
“好的,”袅袅又象一条虫一样蠕动着往下去,不可避免的如跳三贴舞一样贴着慕容刹的身体往下滑去,惹得两人内心又一阵的骚动。
慕容刹定了定神,屏住了呼吸,默运功力,将毕生的功力集中于掌心,只听呯的一声,洪水如猛兽一样冲了进来,慕容刹则用尽全力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带着袅袅一下穿过激流被卷入了一条湍急的水流中。
阳光一下晃花了袅袅的眼,袅袅紧紧的抱着慕容刹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躲避这四射的艳阳。
“快抱好我,我们在旋涡里。”慕容刹忽然惊叫起来,一只手紧紧的抓住袅袅,一只手试图挣脱旋涡的控制。
可是激进的水流形成了一个个的旋涡,就似一个个张着大口的魔鬼,随时准备吞噬两条渺小的生命。
慕容刹抱着袅袅挣脱了一个旋涡又被另一个旋涡吸入,根本无法跃起,他只能顺着旋涡努力的向岸边靠去,就这样两人一面如坐碰碰车一样,在旋涡里不停地碰撞,不停地游着,一面渐渐的接近了岸边,眼见前还有二十米就能到达岸上了。
慕容刹惊喜的抱着袅袅,墨发潮湿的贴在他白净的脸上,微微弯曲出性感的弧度,长而挺翘的睫毛上布满水珠,晶莹的水珠沾染在他的唇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就似驾着黄金马踏波而来的海神波塞冬一样的俊美无双。
袅袅有点着迷地看着慕容刹,不舍得眨一下眼睛,忽然眼波余光看到前面二十米处居然变成了没有水源的天际,所有的水都急切的涌了过去,涌向那一朵朵似乎触手可及的云彩,涌向那七彩斑澜的霞光异彩。
“不,慕容刹,快,前面是瀑布的顶端。”袅袅惊叫起来,一手抱着慕容刹,一手用力往相反的方向的划去
可是人力怎么可能与伟大的大自然抗衡,大自然的力量是无穷的,两人徒劳的划动根本不可撼动水流奔流不息的方向,眼前着两个离瀑布越来越近,十米了,八米了,六米了…。
忽然慕容刹将冰凉的唇一下印在袅袅颤抖的唇上,狠狠的亲了口,轻声却坚定道:“我爱你。”在袅袅的呆愣中,一声大吼,用尽全力将袅袅抛上了岸,自己则被反冲力一下冲下了瀑布。
“不…”袅袅掉在了柔软的草上后,凄厉的尖叫起来,她疯了似得跑到了瀑布的尽头,瀑布无情却一如诗人所说的美: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黄河落九天。
数百米的深渊下只见白浪在翻滚,带着阵阵浪打浪的吼叫,却哪有半点慕容刹的影子!
“不!慕容刹,你这个骗子,我恨你!”袅袅对着百丈深渊悲苦的大叫着。泪似泉涌直泄而下,让袅袅绝美的脸上全是凄然,那种美是一种绝望的美,仿佛走向生命尽头的蝴蝶带着清晨的露珠作着垂死的挣扎,挣扎着玉石俱焚的绝决之美。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怎么敢这么做?你怎么能这么做?呜呜,你以为你将生留给我,我就要感谢你么?不,我不会谢你的,是你,让我即使活着也活在你的阴影下,永远提醒我,我的生命是你的命换来的!你这个不讲信用的坏蛋,你明明说不再招惹我,可是你却自私的要我一辈子都想着你,为什么啊?”袅袅悲痛欲绝的哭着,其声哀哀,其情凄凄,一瞬间形销而骨立。
一时间天地似乎昏暗起来,刚才艳阳高照的天气,似乎变得暗沉起来,袅袅痴痴地看着水溅石飞,脑中一幕幕都是慕容刹的脸在闪过:浴室初遇时放荡不羁的玩弄,为她买金镯时的百般隐忍,被她与如烨算计后怒火冲天,再次相逢时的欣喜若狂,看着袅袅脸色时的小心翼翼,得知她怀孕时的喜不自禁,看到她流掉孩子时的失魂落魄,将她送上岸时的绝决凄美。
“慕容刹,我知道你从小孤苦,没人疼爱,放心,以后有我陪你,你就不会孤单了,等我。”袅袅呆呆地站在那里,轻轻的低喃着,慢慢的轻移莲步向深渊走去。一步,二步,三步…。袅袅闭上眼睛轻轻将身体倾斜,头一下栽了下去,就似蹦极一样,风在耳边嗖嗖地吹声着,水声在耳边哗哗的响着,头晕沉沉间似乎听到一声惊呼,呵呵,一定是地狱的使者在呼唤自己。
突然腰间多了一根皮鞭,只轻轻一挑,自己就被送上了半空,一下子又回到了草地上。
袅袅睁开无力的眼睛,看到一个蒙面的男子,嘴唇紧抿着森冷的弧度,棕色的瞳仁里也全是冰凉的气息,却是邪恶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救我?我活着不如死了好。”袅袅冲着这个男子悲愤地大叫,终于心力憔悴间,旧伤又发作起来,一下子晕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 齿枪舌剑
袅袅悠悠的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奔驰的马车里,马车大的出奇,约有十五平米的样子,里面有床,有桌椅还有文房四宝,不过自己并未睡在床上,而是睡在了床边的踏脚之处。
床上一个男子正斜倚在那里看着一本书,由袅袅的角度看去,她看不到男人的脸,只是能看出这个男人约有一米八的身高,英姿挺拔,他只穿了一身白色的亵衣,懒懒散散的全是慵懒之意,左腿惬意伸直,右腿则弯曲着,软绵白嫩的大脚则踩在床上,右手肘部撑于膝盖之上,看似随和随性,但从男子如玉般的手握书的姿态来看,无一不彰显着男子的贵气逼人,魄力无穷,胆识超常。
“你醒了?”男子感觉到了袅袅的探视,随意地将书往榻上一扔,棕色的眼睛直直的看向了袅袅。
袅袅脑袋一下哄得响了起来,男人正冷若冰霜的看着她,就似三九的寒梅带着冷冽的幽香扑面而来,配着肤白胜雪,整张脸就是一张雪后寒梅图。
“是你?”袅袅轻喃着,忽然恨恨的看着男子道:“谁要你多管闲事,你以为你是谁?谁要你救我?”
“嘿嘿,你现在也可以去死。”男人冷笑着,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半躺着,没心没肺的看着袅袅伤痛欲绝的脸,没有一点的怜悯。
“你这个混蛋,要不是你,我就和慕容刹死在一起了,是你把我们两生生的分开了。”袅袅一听怒气冲天,明媚无双的脸上泛着愤怒的潮红,美目中全是憎恨。
“这个也好办,一会你死了,我让人把你烧了,去瀑布那里把你的骨灰洒了,也算让你们团聚了,就当完成你的遗愿。”男人全不在意袅袅的漫骂,邪恶的眼神直视着袅袅的怒目相视,嘴里蹦出如毒蛇般的字眼。
“哼,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安排我的一切”袅袅冷冷的白了他一眼,转身欲走,她要去瀑布那里找慕容刹,她不相信他这么轻易就会死去,他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成长在现在,是为了睥睨世界,俯瞰众生的,不是为了替袅袅去死的!
“往哪里走?”男子阴森森的声音就似附骨之殂一样钻入袅袅的耳内,耳边似乎还有阴冷的气息。
“你管得着么?”袅袅理都不理,一下子走到车门前,欲推门而出。
一根冰凉的鞭子一下卷住了她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