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衍漓精明的虎目中闪过一丝光,心弦似乎被拔了一下,没想到老头子找徒弟的手段越来越高明,这种百年难遇的奇才也被他找到了。
但见袅袅放下笔,浅笑盈盈地看向自己时,钱衍漓嘴角边滑过宠溺的一笑。
“到底是家学渊源,没想到小师妹这么快就写完了。”钱衍漓浅笑着走向袅袅,明媚阳光下的袅袅笑得百花开放,让他也有点沉浸于其中。
钱衍漓潇洒自如的取过纸,温柔的眼睛从袅袅身上移到纸上,只一看,脸色犹如吃了大便一样难看。
这哪是借条啊,只是一张画而已,画上居然画了貔貅,画了貔貅也就罢了,可是那貔貅的脸为毛这么熟悉,好象自己在照镜子。
“小师妹,这就是你写的借条?”钱衍漓阴阴的问,清朗的眼中满是威胁之意。
“不会写字呢。”袅袅用口型对着钱衍漓解释着,看着明眸善睐无邪的袅袅,钱衍漓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是错怪了袅袅,也许她是真的不会写字,她毕竟只有三岁,现在能画出这么一篇画来,有可能她所有的时间都用于作画上面了。
于是钱衍漓脸上好转,柔声哄道:“袅袅,这样吧,不如我写你摁个手印吧。”
说完生怕袅袅反悔,立刻拿出纸笔,只刷刷几下就写出一张欠条:“今借钱衍漓黄金一万两。”
“好了,袅袅摁个手印就成了。”钱衍漓循循善诱从怀里取出一方印泥。
袅袅接过欠条,那一手草书倒是笔笔中锋,瘦劲婉通,飞动中见圆转之妙,真是好字,可是一看内容袅袅嘴角直抽抽,妈的,真敢开口,当老娘家里是开金矿的么?一万两黄金!靠,还不如卖了我呢。嘿嘿,居然敢这么算计我,今天就让你尝尝被算计的滋味!
“这个怎么摁啊?”袅袅扯起纯真的笑容对着钱衍漓绽放开来,闪花了钱衍漓的眼。
“这样子就行了。”钱衍漓财迷心窍地将食指醮着红泥往一张白纸上摁去,将要着纸时,被袅袅将欠条塞于下方,只见欠条下红得刺目的一个手印。
就在钱衍漓一愣间,袅袅笑得狡诈地收好了欠条放入怀中。“快说吧,到底二师兄是怎么下毒的,否则我让你还我一万两黄金。”袅袅奸计得逞地笑得开怀。
“你…你。”钱衍漓一下气得语无伦次起来,没想到第一次觉得女孩子可爱,失了神,竟然得到的是这种结果。
“我什么?”袅袅得意地笑,哪有半点纯真,比钱衍漓更市侩狡滑。这个钱眼里爱财如命,要不是他心怀不轨想讹自己一万两,哪会被自己骗了?当然要骗他也不是容易的事,如果不是自己的年纪让他掉以轻心,如果不是自己笑得天真烂漫让他失了戒心,如果不是那副画勾动了他惜才的心,他哪会轻易就入了毂中呢。
“好,好样的,不过那上面可是写着你借我一万两,就算有我的手印也没用。”钱衍漓忽然定过神来,笑得气闲神定。
袅袅并不理他,转身往外走去。忽然回头神密一笑,笑得钱衍漓胆战心惊,全无半点胜算。
“啊”袅袅走进南宫洛月的屋中,南宫洛月正在捣着草药,被打挠后不悦地抬头看向门边,看到袅袅的样子皱了皱眉头。随手摘了颗花往袅袅嘴里扔去,又埋头捣起药,不再理会袅袅。
袅袅嚼着那朵小花,花倒是香甜,只是咽下去后,一股腥臭从口中泛出,袅袅夺门而去,才到门口就撞上了钱衍漓,一个没忍住,污水全吐在钱衍漓的身上。
“你,。你”钱衍漓简直就快气疯了,先是骗人不成反被骗了万两黄金,现在又被袅袅吐脏了千年冰蚕作的衣服,一股股恶臭从身上传来,气得恨不得捏死袅袅。
“对不起”袅袅心有愧疚地说道,听到犹如黄莺娇啼婉转清越的女音时,愣了一下,转身高兴地抱着南宫洛月跳了起来。
“谢谢你三师兄,你真是圣手神医啊。”
南宫洛月嫌弃的推开袅袅,拂了拂她碰过的地方,云淡风轻地说:“以后不要用这种简单的毒术来污辱我的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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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南宫洛月的羞涩
“呵呵”袅袅笑了笑,不以为意地打量起南宫洛月的房间
只见房子以青竹为原材,每片雕以木芙蓉,每朵芙蓉花栩栩如生,摇曳生姿,枝茎挺秀,苍劲有力,使整间竹屋变得生机盎然,竹屋的上半部分都是窗,白天将竹窗巻上,让阳光倾泄下来,照射在四周摆放着各种花草之上,那些花草被阳光照射后异香流动,百种形态各异的花草香味汇成一种新鲜淡然又让人欲罢不能的香气,让袅袅留恋不已。
“看够了就出去吧,这里的香味对女子不好。”
袅袅回头对着南宫洛月嫣然一笑,没想却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南宫洛月只是聚精会神地捣着草药,白晰的脸上透出淡淡的粉,浓密的睫毛如黑蝶扑闪着,俊白的鼻尖上微有汗珠泌出,性感的薄唇紧抿着,要不是屋里就只两人,袅袅差点以为刚才对自己说话是他人。
“为什么香味对女人不好?”袅袅蹲在南宫洛月的身边奇怪的问,鼻中传来淡淡的花香,让人神清气爽,不知是南宫洛月身上的还是屋里弥漫的。
南宫洛月手中一涩,脸变得艳红,有点恼怒的说道:“跟你说不好就听着,小丫头哪来的这么多为什么?”
袅袅被喝斥得没头没脑,正待反驳,见到南宫洛月别扭的样子,不禁心中一动,取笑道:“难道多闻了还会影响生育不成?”
南宫洛月的捣药杵差点掉了下来,满脸红得跟煮熟的螃蟹似的,眼睛有点不知所措的盯着袅袅,“你。你怎么知道?”
原来真是猜对了。呵呵,袅袅看着南宫洛月一副极品小受的样子,忍不住起了捉弄之心。
“我是谁?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还会读心术,所以你所想的我当然知道。”袅袅立刻得意地二五八万似得开始吹嘘起来。
“你当我白痴么?”南宫洛月听了袅袅的话,非但没有表现出袅袅所希望的崇拜之情,还附送大白果眼一对。
“嘿嘿。”袅袅讪笑了几声,“活跃一下气氛而已,否则太压抑了。”大眼玲珑地盯着南宫洛月暖昧问道“那你就不怕天天闻了将来不育么?”
“咳咳”南宫洛月被一口口水呛得猛咳起来。袅袅趁机用小手在南宫洛月挺直的背脊上拍了起来,唉,帅小子的背拍起来咋滴这么舒服呢?只是为毛越拍南宫洛月咳得越凶。
“难道我用的力太大了?”袅袅暗想,手下温柔抚摸起来,唉,销魂啊,袅袅摸着摸着开始YY起来。(某别:拜托,人家南宫洛月是个纯情小男生,你不要老牛吃嫩草好不好?袅袅:啊呸,本小姐虽然心理年龄是三十,但实际才三岁,怎么着我才是嫩草好不好?)
终于南宫洛月在毛骨耸然中停下了咳嗽,脸色一如既往的红,神情复杂地看了看袅袅后,轻道:“这些花香对男子非但无害,而且还能提高本身的能力。”
“噢,”袅袅了然的点头,心中对古人更是钦佩不已“没想到闻闻花香就能提高性能力,真是大千世界无其不有啊。”
“咣啷”刚拿起的捣药杵掉在了地上,南宫洛月则目瞪口呆的看着袅袅,面似彤云。
“咦,怎么啦,中风了?”袅袅奇怪地将手伸向南宫洛月的脉膊欲给他切脉。
南宫洛月瞬间躲开,仿佛袅袅是个传染病患者。(某别:看你嘴上没有个把门的,居然怀疑小帅锅的能力?即使是真的也不能这么直白啊!某别转头对着南宫洛月风韵犹存的笑着:小月月,姐姐相信你的性能力不需要用药物提高的。南宫洛月只感觉天上有一群乌邪飞过。)
“反应这么敏捷,不象中风啊。”
“小师妹以后说话不要这么口无遮拦,这花香对男子来说能起活血疏筋的作用,具有增加功力的效果。”南宫洛月看着袅袅天真无邪的脸,突然感觉自己好歹也是她的师兄,教育好她也是自己的责任。
“呵呵,原来如此,不过三师兄,你能告诉我,我是怎么中毒的么?”袅袅绕了半天终于绕到主题了,捉弄南宫洛月这么个纯真的孩子真是罪孽噢。
“‘禁言’是二师兄早期研制的毒药,对人体并无害处,一般中了这种毒只要沉睡一天就没事了,但好多的人中了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解毒,而这‘禁言’的诡异之处就是在于解毒后会失声半月,所以起名为禁言。”南宫洛月淡淡看了眼袅袅,眼中有丝羡慕:“你中了后急着用冰蟾解毒,自然不能说话了。”
“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个冰蟾也不象传说中那么神奇,没中毒的用了还成中毒了。”袅袅一脸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样子,让南宫洛月差点吐出半升鲜血说道:把冰蟾给我吧。“既然知道了原委,我也不打挠三师兄”袅袅见目的已达到,兴高采烈的向门外走去,快出门时看到桌边居然有一张人体解剖图,不禁勾起了她浓厚的兴趣。
第四十章 南宫洛月的心魔
袅袅高兴地走到桌前,只见桌前一张牛皮纸平整地铺着,纸质泛着微微的淡黄,纸的四个角有摩擦的痕迹,可见经常被人打开研究,纸上的人体解剖图居然非常详尽的画着人体的各个器官,甚至有红蓝线标志着动静脉,只是不太完整,袅袅一时间见猎心喜,见旁边有一枝笔,伸出纤纤素手取了笔,就欲在图上更改。
袅袅刚想落笔,一个人影如旋风般从身边划过,带起飓风阵阵掀起袅袅如墨的丝发,飞舞的发如利刃滑过袅袅如脂般细嫩的脸,带着丝丝的疼痛。等袅袅定下神来,桌上的那解剖图已是不见踪影了。
“小师妹,请你以后不要到我的屋里来。”南宫洛月冷淡如清月,清俊的脸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为什么?”袅袅不解道。
“哼,你差点毁了我的宝贝”南宫洛月冰冷的眼神有点厌恶地看着袅袅,“要不是我动作快,这张世上唯一的一张人体构造图就被你毁于一旦了。”
“你的意思说就是为了这张破图你才会对我疾言厉色?”袅袅愕然,眼中闪现不可置信,不过一张解剖图还画得不完整,这种图袅袅闭着眼睛都能画出好几张,张张都比它更详尽。
“小师妹!”南宫冷月厉声喝道“如果你再出口污辱这张图,休怪我不客气。”
“嘿嘿,本来就是一张破图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袅袅气愤不已,本来还对南宫洛月颇有好感,没想居然用这种态度对她。
“哼”南宫洛月眼中锐光闪现,点点星光汇聚成一团碧色,如一汪深潭浓绿地让人恐怖;墨发飞扬起来,丝丝柔软繃成根根利剑,象百万钢针挺立地动人心魄;衣袂飘然而起,两笼袖筒膨胀鼓风,如千军万马奔腾其中;一声长啸如杜鹃啼血,又似厉鬼啼夜。
看到南宫洛月如入魔道,袅袅害怕多于好奇“操,这是什么状况。”
“你不该触及他的底线。”独孤逸垩带着一丝的厌恶瞪了眼袅袅后,快速地走到南宫洛月身边,疾点南宫洛月各大穴道,盘膝坐在南宫洛月的身后,双掌抵在他的背上,给他输出真气,渐渐地南宫洛月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眼睛变得幽黑明亮,墨发如丝般垂于宽阔的肩上,白衣胜雪,仙人之姿悠然而现。
看到南宫洛月恢复了正常,袅袅如释重负的吐出了一口气:妈的,能怪我么?我哪知道他会因为一张破图变得这般失常。
“你还不走,等着吃饭么?”独孤逸垩收回了手,桃花眼中闪着深深的嫌弃。
“呃。好吧,我这就走。”袅袅没趣地转过身子,看到桌上的白纸突然心中一动,不管怎么说刚才的事端都是自己引起的,自己也心感愧疚,既然南宫洛月这么珍惜那张图,不如画一张更完整的图表示心中的歉意吧。
于是袅袅铺平纸,提笔聚精会神的画了起来,独孤逸垩见袅袅不但不走还自说自话画起画来,秀挺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正想喝斥,没想南宫清月拉住了他,居然满怀激动看着袅袅。
整个竹层里除了三人绵长轻悠的呼吸声,唯有入笔的沙沙声,终于在一个时辰后,袅袅敲了敲酸痛的后背,不雅地伸了个懒腰。
“那个三师兄,刚才实在对不起。”袅袅真诚地盯着南宫洛月一眨不眨地眼睛,“这画就算我赔礼了…”袅袅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发现南宫洛月根本没听她说,只是两眼如入魔障似地盯着自己的画。
南宫洛月小心翼翼地捧起了袅袅画的解剖图,如获至宝的神情激动,脸上似大喜,又似大悲,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如利剑穿心,震得袅袅耳膜发疼,笑得那么的悲苦,那么的凄厉,那么的心酸,一时间勾起狂风乱作,鼓起山树震动,激起深潭巨浪,震走了所有的飞禽走兽。
独孤逸垩眼含深意地瞥了一眼傻愣在那里的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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