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开着车,开了两三个月才到了亚马逊,当我们站在真正的热带雨林前,我们被它的雄伟壮观震惊了。
“要不要找个当地的人一起?”林沐白懒懒地靠在他的悍马上,悍马经过几个月和长途早就没有了以前的光鲜,灰尘满满的就似珍珠蒙尘,林沐白却毫不在意,他仍是那么的气定神闲,带着淡淡的欣喜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雨林。
“你说呢?”我带着羡慕看着他,是什么样的家庭培养出他这么一个洒脱又邪魅十足的人来?
“哈哈。走吧,让我们一起征服它。”林沐白与我总是心意相通的,他知道我并不想找一个勇士一类的人一起探寻这片神密美妙的雨林。
我们换上了大雨靴,手上拿着柴刀和棍子,一路挥舞着在前面开道。这片雨林尽是奇花、异草、神木、树獭、猿猴、鹦鹉、大嘴鸟,处处是惊喜。
路上还遇到一些高龄的超大神木,到处是粗壮的长藤,可以荡来荡去。
但这只是最浅处,到处都有人迹,我们甚至还遇到了很多的游客。我与沐白互看了一眼,苦笑。
我们于是往里深入,通过一段“次生林”,次生林树木之间的空隙很大,因此猛烈的阳光可放肆地射进来,在此间行走感觉如同在一个大烤炉中,不一会我们都热得浑身是汗,但谁也不敢脱衣服,因为这里到处都有不知名的毒虫,只要咬上一口,等待的也许就是死亡,林沐白只是外科医生,并不会解毒。
越往里走,湿热的感觉就越小了,当我们走到了真正的原始雨林,浓密的树冠层挡住了阳光,气温也降了下来,但林中的光线也变得差了起来,幽暗一片的环境,还带着各种动物的吼叫声,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怎么?害怕么?”林沐白笑得自然,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中,他的气度再次折服了我。
“嘿嘿,长这么大,不知道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我豪气万丈的大笑,是啊,我怎么会害怕呢,从出生起我就被教导,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害怕两个字,我只前往前,没有退路。
“哈哈,走吧。”林沐白的心情无疑是快乐的,他大笑着,挥舞着棍子往前走着,天色越来越黑,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响,各种未知名的生物似乎在游曳着,忽然一根软体动物卷上了我的身臂,我正想挥舞,却被林沐白一声断喝停在那里。
“别动,那是眼镜蛇。”林沐白的声音里透着紧张,虽然他带了眼镜蛇的血清,但他不知到对这种蛇有没有用。
我呆呆在站着,不敢稍有呼吸,我甚至感觉到眼镜蛇的舌信吐在我的脸上,那冰凉的感觉就是死亡了感觉,如果咬在喉上,那就是神仙也难救了,我屏着呼吸等待着,等待沐白的动作,我相信他。
忽然这条蛇似乎被激动了,它猛得作出了攻击状,将蛇头昂了起来,对着我脸半尺的地方停在那里,那一对竖瞳泛着主诡异的冷光,绿幽幽的吓人,我闭上了眼睛,不敢与它对视怕惊挠了它的野性,原来多么强壮的人在有些生物面前也会变得渺小。
“呼”的一声,我只觉耳边一阵疾飞,只声到刀入肉体的声音,接着一条凉凉的尾巴扫在了我的脸上,我再次睁眼时,看到了眼睛蛇的七寸处钉了一把瑞士军刀,而眼镜蛇已经死了,但临死前它喷出的毒液却将地上的一只土鼠给毒死了。
我有些后怕的看了看沐白,感激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嘿嘿,你这辈子都还不清了。”林沐白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笑得灿烂,那一抹笑容一下照亮了整个雨林,似乎也射到了我心底的最深处,将我心里阴暗全部驱离干净。
“你做什么?”我嫌恶的看着林沐白捞起了那条蛇,疑惑的问道。
“眼镜蛇,呵呵,可是美味,不要浪费了,何况这条这么长的蛇,估计有八九年的蛇龄了。”林沐白对着我眨了眨眼,一个手起刀落,割下了蛇头扔了,手脚麻利的剥下了蛇皮,那一条白哗哗的肉,白得耀眼,只声咔咔数声,林沐白将蛇给折成几断放入身后的背囊时,“走吧,一会给你吃烤蛇肉,保证你流恋不已。”
看着林沐白驾轻就熟的样子,我很疑惑,他就算是拿手术刀拿惯了,也不能杀蛇这么利落吧。
也许是看出我的疑虑,林沐白笑了笑道:“我小时候去过亚马逊的上游,我母亲是一个狂热的昆虫采集专家,只要有新物种,她就一定会去找寻,世界上哪里的昆虫会比亚马逊多且种类复杂呢?”
“你真幸福。”我羡慕道,我在家里没有温暖,我父母是政治婚姻,为了家族的利益过着貌合神离的日子,虽然孩子一个个的出生,但不意味着他们各自的忠诚,我知道父亲在外面有数十个情妇,而母亲也有情人,只是他们都知道遵守规则,那就是外面可以玩,但绝不能让血统混乱,所以父亲的情妇没有一个能有机会生出白家的子孙,母亲自然也不可能去生养不是白姓的孩了。嘿嘿,这就是黑社会的家庭,也是上流社会的家放。
“幸福么?嘿嘿,也许吧。”林沐白有点落寞的笑了笑,但有点失神的神情只是一瞬间,马上他就又兴高采烈起来“走,咱们去看食人鱼去。”
“你怎么知道有食人鱼,而且你怎么知道是往那里走?”我很佩服林沐白的方向感,走了大约半公里路,我们走到了一个湖边。
“闻着气味,空气中的潮气就是指引你方向的方向标。”林沐白淡然的笑,熟练的捡起了树枝开始烤起了火。只一会蛇肉滋滋的冒起了烟,一股肉香传了出来,让我垂涎三尺。
“给,吃吧。”林沐白拿出了调料洒了些在上面,香味诱使我来不及说谢谢就把肉放在了嘴里,那条蛇是我这生吃得最好吃的东西,不光是味道美,而且是因为林沐白烤的,没想到我一个六尺男儿,一个黑社会家庭培育出来的继承人却被沐白这样的白面书生给照顾着。
我吃完了意犹未尽地看着林沐白手里的蛇肉,看着他洁白的指优雅地拿着蛇肉,那两种不同的白碰击着诱惑,我禁不住喉间动了动。我虽然才十四岁,但却了解男女之间的事,对于女人我从来没有兴趣,虽然家族里也曾送过女人给我,但我并不喜欢,因为我认为她们很虚伪,尤其是看了身边那些女人更是不想招惹女人这种生物。
看着沐白我竟然有了冲动,我想象着那只手指的味道,我一下懞在那里,难道我喜欢的是男人?这个认识让我如遭重击,傻乎乎的定在那里。
“你怎么了?”林沐白见我神色恍忽的样子,奇怪的问。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喜欢他,他那么纯洁干净,这样的话对他是亵渎,我有点悲哀,原来我不仅仅是身体黑暗见不得光,连思想也是黑暗的,我的难以启齿,我竟然是喜欢男人,这种惊空骇俗的感情如同一把刀顶在我的心尖上,只要我稍有动弹就将我戳得千疮百孔,痛楚万分。
“你该不会是没吃够蛇肉吧?”林沐白见我不答话,不禁莞尔一笑,打侃起来,说完将他指中的蛇肉递给了我,我一时头晕张开嘴咬了下去,舌尖碰到了林沐白的指尖,温润的感觉就是三月春阳,让我一下浑身沐浴在阳光里似的,甚至身体起了变化。我难为情的扭了扭身体,将两腿交叠在一起,免得被林沐白发现我的异状,我的猥琐。
林沐白并没有发现我的异状,看我嚼得香甜,他淡淡一笑,也许是满手的油腻让他不舒服,他懒洋洋的靠在行李包上,将全是油的指放在唇间一根根的吮吸着,那红艳艳的唇,就玫瑰一样的火热,带着快要将人灼烧的温度,我恨不得就是那指让他的唇舌与我相依,终于他吮吸到那支被我舔过的指,我一下血液都涌上了脑门,血压升高,这不成了间接接吻了么。
我身体更加的僵硬了,血流在加快,所有的血液似乎都狂涌着冲向了那一处,甚至无法掩饰,我痛楚的闭上了眼,不敢再看一眼林沐白,他是天使,而我是魔鬼,我竟然想占有天使。我恨自己,身为男人,如果我是个女人,那么我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勾引沐白。
我又恨沐白不是女人,如果他是女人,那么我一定不用压抑自己,直接地占有他,我会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哪怕是生命我也再所不惜。
“想不想钓鱼?”林沐白终于将手指都舔干净了,他看着无波的水面,提议道。
“这湖里有什么鱼?”我沙哑着嗓子问道。
“怎么了,你感冒了么?”林沐白感觉到我的异状,关心的问。
“不是,也许是不适应这里的环境,。”我定了定神,解释着,希望他没有发现我的冏状。
“Areyousure?”林沐白有点不放心。
“yes;Iamsure。”我闭了闭眼平静了心情再次肯定。
“OK,我们钓鱼去。这里有著名的食人鱼,食人鱼的美味也是你所难以想象的。”听到我的肯定,林沐白放下了心,他神轻气爽地往湖边走去,对我介绍着。
“食人鱼?那岂不是很危险?”我被他的淡然平和所感觉,被他的光芒所照耀,如同沐浴在圣光里,那些不该有的欲念慢慢地飞散。不过那手掌般大小,一排像锯子一样的牙齿的鱼却让我胆寒,要是人我并不怕,可这是食人鱼。
“没事,湖边的食人鱼很小,无法真的啃噬大块的肉,不过若真到河水深处时,碰到大号食人鱼就很危险了。”林沐白如数家珍,对这一切他很熟悉。
他捡来树枝,绑上一条鱼钩,从包里找出了一些鸡肉,放入水中,只一会一条满是尖牙的小鱼就被钓了上来,我一见也来了精神,如法疱制,果然这里的鱼很容易钓,不一会我们钓了十几条。
“行了,够吃就行了。不要过于贪心也不要浪费,这是大自然赋于我们的恩赐,我们要珍惜。”林沐白看了看鱼的数量,阻止我继续钓更多的鱼,本来我正好奇着,想钓着玩,但是林沐白的话让我如醍醐灌顶,是啊,我们有什么理由去破坏这自然的平衡。
原来我始终是黑暗的,而沐白却始终是阳光的,我只能生活的黑暗里,永远不可能象他那样悠然自得的生活的阳光底下,我永远与他是两条平行线,不能在一起交集的,思想是,肉体上也是,我应该趁着那种不正常的感情没有发芽,把它扼杀。
我们一面烤着鱼,一面谈论着,林沐白的学识是令我汗颜的,因为我之所以被称为天才,是因为填鸭式的教育,我只能在考试上获得高分,而沐白却不是的,他的知识来自于实践,他每一次的旅游,他侃侃而谈,每一句话就如哲理,他就是一块广袤的天地,发散着各种的光芒,我知道只要他想,他就能在哪个领域里获得巨大的成就。
夜幕就在两人的谈论中降临了,周围一下变得安静下来,但是却并不安宁,因为除却了白天的噪杂,却还有夜间动物的行迹。
“我们划船去。”林沐白提议道。
“划船?船在哪里?”我不解地看着林沐白,为什么他总有不同的新奇思想,晚上划船,危险太大了,而且又没有船,但是我又莫名的信任他。
“这里,嘿嘿。”林沐白从包里拿出了一把小型的锯子,只一会锯了六根直径一尺半的左右的树。“这些树是新生的,它们会与老树争夺阳光与氧料,所以适量的砍伐是有益于热带雨林生态平衡的。”林沐白一面从包里拿出绳一面捆着树,对我解释着。
我静静的听着,默默地做他的下手,在这里,他才是主宰,我只要听从就行了。
趁着夜色,我们搭小船穿梭于亚马逊河支流中,利用木桨维持方向,让船儿在水中轻轻荡漾。闭上双眼,只用耳朵细细听,我们听着鹦鹉、大嘴鸟、猫头鹰等鸟儿的叫声、还有虫鸣,此起彼落,穿插着猴子、野山猪,还有一堆不知名动物,不同调子的叫声,似一曲丛林交响乐。
就在这亚马逊河的夜晚,我们听见来自森林的声音,我也找到了宁静。
我们醒来是被一团强烈的阳光照耀醒的,我搭着手看了看远处,沿岸都是一片郁郁葱葱,那树一看就都是百年的树龄,还能看到猿侯在其间跳跃,还看到了粗中大腿的森蚺,简直就是奇观,我感慨着,赞叹着,陶醉于这细致中不失大度,婉约中带着柔和的美景。
“咦,那是什么?”我看到树林深外似乎有一抹红影。
“是人”林沐白听到我的叫声,也站了起来,极目而视,看了一会突然神情严肃起来。
“我们去不去?”我看着沐白问道。在这里我无疑把他当作指明灯了。
“当然,好象是个女孩,这里有食人族,有时会把游人抓来食用的,不过这里不该是食人族出没的地方,我们还没有深入其中呢。”沐白深思着,一脸的不解,随后坚定道:“不管了,我们小心点,慢慢地靠近去看看。”
我们小心翼翼的从后面包超过去,离着数十米处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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