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笑道:“哦?我倒真要试试。不过想来所谓的秘法不过就是多蒸几次罢了,有什么难的。”
贾环吐舌道:“想套我的话啊,没门!”
气氛渐渐轻松下来,又过了片刻,便有人送了衣服来,胤禛胤禩换过,几人便告辞离去了。
出了庄子,康熙才再次开口道:“老四,你这个庄子不错,将它转送给我如何?”
胤禛一愣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庄子分明是贾环的,他不过挂个名头,康熙这话,却是要亲自背这个虚名了,有什么事什么人是胤禛的名头都镇不住,要让康熙亲自出马的?心中一凛,道:“能得皇阿玛青睐,是他们的福气。”
康熙点头道:“这庄子有趣的很,里面的人也很有趣,我时不时要来散散心,这里平日你们几个来逛逛也就是了,旁的人,便不要来搅扰这里的清静了。”
三人忙应了,慢慢回宫不提。
却不知此刻贾环正倚在黑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它背上的毛:“皇阿玛啊……微服私访?啧啧,我的运气还真不错啊,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就有皇帝老儿上门……既然喜欢玩这个,我就陪你玩好了……听说当今圣上气量大的很,不会和小孩子计较的,何况不知者不罪,我还是不知道的好,嗯,我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是吧,黑?你说,我演小孩儿演的可像?我原本就是小孩儿嘛……”
“那个人,居然是太子吗?哼!这般太子!皇帝老儿瞎了眼吗?”
“话说回来,皇帝老儿不是我的大姐夫吗?那太子啊、四爷八爷什么的,岂不是全都要叫我小舅舅?这倒有趣。”
=======================================
作者有话要说:平安夜快乐!
林妹妹什么的当然不会虐!
俺从来不写虐文的!都是欢乐小白文!
这一篇够肥吧!
☆、第 38 章
次日;坐镇京城的太子胤i被招入汤山行宫,父子二人说了什么无人得知;只有大总管李德全隐隐约约听到康熙的低沉压抑的声音:“胤i;你现在还不是皇帝!……”便出了一身冷汗;再不敢多听一句,避的远远的,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胤i才沉着脸出来;径直出宫回了京城,竟没有多呆片刻。又过了片刻,一脸疲惫之色的康熙才招他进去;地上那一地的碎片;分明原是康熙最喜欢的那尊白玉镇纸。
胤i一路快马回京;一张脸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一入东宫,却发现宫中尽是陌生脸孔,原来康熙以换防之名,将他身边的侍卫撤的一干二尽,胤i冷哼一声,强自按捺怒火,回到寝殿,只见殿前跪了一地的人,中间却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顿时僵住。
见他回来,领头跪着的吴安慌忙起身,在胤i面前请了安:“太子爷吉祥。”
见胤i僵着脸,没有半点反应,忙起身扶了他的手:“太子爷,外面冷,奴才扶您进去。”
感觉胤i浑身僵直,手死死握成拳,不着痕迹的拽了两下未能拽动,吴安急道:“太子爷……”
胤i一把将他掀开一边,快步入殿,吴安忙跟在身后,周边的小太监侍女这才三三两两的起身。
等胤i坐定,吴安送了热茶,才小心翼翼禀道:“太子爷刚走,陛下的钦差便到了,撤换了宫里的侍卫,当着所有奴才们的面杖毙了宜欢,说再有人敢带累主子学坏,便是这般下场,并让奴才们跪到太子爷回来,才许……”
话未说完,胤i猛地一把抄起茶杯,却硬生生停在半空中,滚烫的茶水溢出来,流的一手都是。
“啊哟,我的太子爷!”吴安慌忙从太子紧握的手中将茶杯夺了下来,一面替胤i用帕子擦手,一面大声吩咐底下的人拿烫伤膏来。
胤i一动不动的任吴安摆布,却又突然失笑:“太子?哼!太子……我算他妈的什么太子!”
吴安慌忙四下望了一眼,发现周围没有第三个人,胤i声音又甚轻,这才松了口气,道:“太子爷,您……”
“别慌,”胤i靠在椅背上,轻飘飘道:“爷没事。”
吴安不敢再说话,替胤i上药时,才发现他白皙的手心中,几个月牙形的伤口渗出丝丝血痕,顿时又是一惊。
胤i已慢慢恢复冷静,淡淡道:“昨儿陪老爷子去庄子的是老四老八和老十三……明日起老四和老十三要回京理事,到时让老四……不,让老十三过来一趟。”
“是。那……那座庄子?”
胤i冷冷道:“老爷子说了,那是他的别庄,让我没事不要过去……这些日子,还是消停点吧。”
“是……只是宜欢的尸……”
胤i不耐道:“这点子事还要问我!拉去乱葬岗埋了就是,滚滚滚,让爷消停一会。”
心中却不由浮现宜欢那张柔媚如处子的面容,纤细柔韧的体态,娇嫩如少女的肌肤,还有那低喘的呻1吟哀求,便有一股暴虐的情绪从胸中升起,喝道:“冬儿,进来侍候。”
一个清秀的内侍战战兢兢的进来,胤i道:“衣服脱了。”
冬儿一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连连叩首道:“太子爷饶命!太子爷饶命啊!”宜欢的尸体还在外面呢,他就是有一万个的胆子也不敢啊!
胤i气不打一出来,一个窝心脚便踹了上去:“让你服侍爷,还委屈了你不成?”
胤i从小练武,这一脚何等分量,冬儿艰难的翻身又跪倒在地,嘴角漫出血丝,连连叩头:“太子爷看着奴才对太子爷一片忠心的份上,饶了奴才一条小命吧,奴才来世做牛做马……”
话未说完,胤i一声怒喝:“滚!”
冬儿如蒙大赦,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出门,胤i牙咬的咯咯直响:“老八!老八!”
******
贾环这几日过的很是逍遥,庄子里的人为了将至的大雪做着准备,他只需隔日替黛玉把一次脉,开着方子让紫鹃去熬便好,眼看着黛玉身子渐渐好转,他自己的身子也一日强似一日,每日吃吃睡睡玩玩,逍遥快活的很。
到了第五日,一开门便看见漫天的素白,刺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地上已是银装素裹,天上鹅毛般的大雪还在尽情铺洒,伸手接了一片在手心里,看着它在素白的手心里渐渐晕开,便有一种宁静的喜悦在心中也慢慢晕开,只觉得遍体清凉舒泰。
一个鼓起的雪堆突然动了一下,伸展四肢站了起来,贾环先是一愣,继而大笑道:“人说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就是说你的吧!”
黑一抖身子,抖落一身碎雪,露出那身缎子般顺滑的黑毛,慢慢走到他身边,留下一路的梅花足印,贾环将手伸出门外,探了探它足印的深度,道:“好大的雪!今年我可以堆雪人了吧?我身子可好了呢!”
黑鄙视的看他一眼,只听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红儿慌慌张张的冲进来,道:“三爷,不好了,姑娘咳血晕过去了!”
贾环一愣,昨儿他才替黛玉诊过脉的,分明是好转了的,怎么会突然咳血?也顾不得多想,掀了帘子便奔了出去。
红儿急道:“三爷,您先穿件衣服!”却哪里拦的住,只得在后面一路小跑跟着。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避讳了,贾环在外面问了一声便进了屋,紫鹃正在一旁落泪,见他过来,大喜道:“三爷!”
“别慌,不会有事的。”贾环看了看黛玉的面色,将手搓暖和一些,呵了两口气,才坐下替黛玉把脉,良久才道:“不妨事,过会便醒了,我先开个方子。”
好在药材都是现成的,贾环去外间开好了方子,让红儿抓药去熬,遣走了红儿,才对紫鹃道:“姐姐还有一阵才会醒,现不需人侍候,我只问你,看姐姐的脉象,分明是急怒攻心,这几日庄子里不见外人,好端端的为何会气到咳血?”
紫鹃咬了咬唇,转到内室,提了两只鸟笼进来,道:“三爷,您看……”
笼中有两只画眉鸟,一只已经死了,另一只也恹恹的。
“这……”
“这是前几日姑娘托人买回来的两只画眉,姑娘拿了人参养荣丸化的水来喂它们……今儿一早……姑娘一见,便**晕了过去……”
贾环一时无语,过了一阵,才唤道:“黑。”
黑用大头拱开门帘进来,贾环将死去的画眉笼子放在地上,道:“埋了。”
黑叼着画眉笼子,轻快的跑了出去,贾环看着黑的身影被门帘挡住,又沉默良久,才道:“所谓不破不立,姐姐这次,也未必不是好事,我原准备替姐姐慢慢调养,总要大半年才能和常人一般,但姐姐这口血却吐的好也不好,若是能借机散了胸中的郁气,我再另开方子调养,只要月余便可如常人,可是若是散不去……便凶险了。”
紫鹃道:“那要如何能让姑娘散了胸中郁气?”
贾环道:“若姐姐醒来,能大哭一场便好,若只是默默流泪,又或连泪都没有……”
贾环不再多说,起身道:“再过一会姐姐也该醒了,你先去照看姐姐吧,我去看看红儿药熬的怎么样了。”
紫鹃道:“待奴婢先去给三爷拿几件衣服过来,三爷这个样子如何出门?外面那般大雪。红儿也是,怎么让您这个样子就过来了。”
贾环道:“你穿的还不是一样单薄,没关系,两边院子近的很,我回去穿了衣服再去找红儿便好,你去照看姐姐吧。”
并不等紫鹃多说,径直出了院子。
紫鹃低头转回内室,却见黛玉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静静的看着她,只是一双眼茫然没有焦距,顿时喜道:“姑娘,您醒了?”
黛玉并不答话。
紫鹃道:“方才三爷的话,姑娘都听到了吧?姑娘,您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便好了。”
黛玉勉力露出一个笑容道:“我也想哭,只是心中堵的慌,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她哭不出来,紫鹃看见她的笑容,却只觉得心如刀绞,再忍不住,哇的一声捂住了嘴,趴在黛玉床前,失声痛哭。
“别哭,紫鹃,”黛玉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别哭。”
黛玉看着紫鹃哭的越发厉害,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眼泪将被褥浸湿了好大一片,明明知道自己这个丫头是为她的遭遇而哭,可是偏偏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觉得心里堵的有些难受,伸手轻轻拍抚着紫鹃的背,一双眼却空空荡荡,不见丝毫情绪,只喃喃低叹道:“别哭,紫鹃,别哭……”
红儿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般景象,只觉得鼻子一酸,捂着嘴悄悄退了出去,对贾环轻轻摇了摇头。
贾环皱了眉,道:“你先去服侍姐姐把药吃了。”掀帘便走了出去。
☆、第 39 章
见红儿端着药进来;紫鹃勉力止了泪,和红儿服侍黛玉喝下汤药。
两人见黛玉虽顺从的服下汤药;却仍是两眼茫然一片;别说大哭;便是连眼泪也不见一滴,顿时不知所措起来,若要劝人不哭,她们有的是法子;可是劝人哭,却全然不会,只急的落泪也无法可想;正在此时;只听外间“哇”的一声大哭传来。
声音清脆稚嫩;洪亮有力,只可惜这么洪亮的哭声,却不见悲意,分明就是在假哭。
红儿好气又好笑,这个三爷也太荒唐了,竟找了庄子里的小女孩出来装哭,偏还装的一点都不像。
红儿一跺脚,这不是瞎捣乱吗?悄悄出到外间,想要让贾环将那小女孩弄走,谁知道贾环见她出来,张嘴无声的说了一个字。
“哭?”
贾环点头,红儿见他神色慎重不似玩笑,只是让她进去故意哭给黛玉看却着实做不出来,索性趴在桌子上,嘤嘤哭了起来。
紫鹃怕黛玉多想,欲要出来阻止她们,却不又不愿离了黛玉的视线,只坐在黛玉的床边抹泪,听外面的哭声越来越大,顿时悲从心头起,又哭出声来。
贾环在桌边呆坐,他也是无法可想,才出了这歪招,他听人说,无论哭还是笑都是最有感染力的,只希望这话是真的才好。
里面终于传出哭声,可惜却是紫鹃的,其中悲苦难言,又绝非二人能比。
哭声此起彼伏好一阵,贾环都觉得自己实在荒唐,正要站起来制止,那被他找来装哭的小丫头却被紫鹃哭声感染,眼泪哗哗流了下来,哽咽的哭道:“娘!娘!丫丫想你!娘……丫丫也想去天上……爹,娘……你们带丫丫一起去,丫丫乖,娘,丫丫想吃你做的糕糕,爹,丫丫想骑大马……娘啊,娘……哇哇哇……”
看着丫丫坐在地板上哭的惊天动地,贾环心里戈登一下:玩了,这下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却听紫鹃似喜似悲一声惊呼:“姑娘……”
贾环和红儿同时惊喜抬头,红儿用手背略拭了拭泪,快步走了进去,只见黛玉和紫鹃正抱头痛哭,也忍不住再次流下泪来。
三女哭了好一阵,才慢慢停下,黛玉看着眼圈红红的二婢,心中只觉得有些空荡荡,嗓子也干哑的很,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贾环无奈的声音:“好丫丫,你别哭了,你要什么,三哥都答应你。”
“娘!娘!我要娘!哇……”
“也许……紫鹃亲手做的桂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