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就是君清越手中的暗卫,虽然也知道他们联络方式,不过不确定在他走了之后君清越是否有更改。
祁芙音看着陈安从房间里取回一个小盒子,又放了一些奇怪的粉末进去,没声音也没有什么烟雾之类的,本以为他还会有什么举动,可他却好像已经做完了一般,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小盒子。
不一会,那个小盒子轻轻的动了动,在桌面上轻轻的跳动起来,没有什么规律和轨迹可言。
不过陈安看了之后,高兴的抬起头来,对祁芙音道:“夫人,联系上了!”
“呃……”祁芙音不明白是怎么联系上的,反正现在联系上了就好,这个时候玲珑也将家丁集合完毕,整整齐齐的站在大厅外。
“走吧。”祁芙音点点头,示意陈安带路,一群人都跟着出了大门。
刚刚走出府门没多久,就有一个锦衣如玉的少年公子走了过来.对着赶马车的陈安微微一笑,道:“十五,好久不见。”
祁芙音掀开车帘,一听这个人开口,旋即就明白了,这人就是君清越留下的暗卫之一,只不过还没见过这种打扮的暗卫呢。
陈安倒也无所谓,现在正事要紧,只是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那人道:“城外西山。”
果真是去了?这两只……”祁芙音心头既是感动又是无奈,他们为了自己才跑出去的,可这么危险的事情他们也做得出来,如果不是有君清越留下的暗卫的话,岂不是……
慢着,祁芙音思绪在这里停顿了一下,那些暗卫自从君清越离开之后一次也没露过面的,这次的话……
“你们的人见过墨轩了?”祁芙音让玲珑带着家丁走得稍微靠后一些,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到也不担心有人刻意去听他们之间的谈话。
那人微笑着点点头:“属下初一,见过展夫人。因为昨天墨轩少爷和玲净小姐深陷危险之地,属下们才出身相救,只不过不方便送他们回来,才麻烦展夫人了。”
祁芙音听见这人自我介绍的时候楞了一下,她从陈安那里知道,君清越身旁的随身暗卫队叫圆月小队,里面的人名字都是固定的,从初一到三十,而且死了一个补上的也还是顶替原来那个人的名字。初一是队长,也就是说,君清越把他的随身暗卫队都留下来保护墨轩了?
“我知道了,无妨,带我们去吧。”祁芙音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一行人在初一的带领下很快找到了墨轩和玲净,两个人看起来到是没什么损伤,只是衣服稍稍有些脏,看来在山上吃了不少苦。
初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队伍,分明是打扮得那么吸引人的样子,却能够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并且不让人察觉的消失。不愧是君清越身旁的人。
“夫人,玲珑……”玲净一见到祁芙音和众人,小脸就红红的带着愧疚的低下头去,“对不起,我不该鼓动着墨轩让他跟我一起出来找红果……”
玲珑本来作为玲净的姐姐,在一路上想好了要好好的训斥一顿她的,可现在看她也遭了不少罪的样子,训斥的话一下子就说不出来了,叹了口气上前扶起她:“怎么样,没受伤吧?你说你也是,和墨轩两个人都是不会武功的,大晚上的跑到这山上,真的想喂狼啊!”
玲净摇摇头:“我没事,可是墨轩把脚扭到了……他是为了救我才扭到脚的……”
墨轩看起来表情很平静,在陈安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看着祁芙音道:“夫人,墨轩错了,你要罚就罚墨轩,不要怪玲净了。”
“你们采的红果呢?”祁芙音看着两只小花猫,仔细注意了一下他们的神色,看来那些暗卫就算现身,玲净也是不知道的。倒是墨轩,他的神色未免太过于平静了,得好好注意。
墨轩从身上解下一个小小的包裹,摊开来是一个一个和枣子大小的小果子:“在这儿呢,夫人。”
“唉……你们两个啊!先回去洗刷洗刷,跟小花猫一样,偷偷溜出府还夜不归寝的帐,晚点和你们算!”祁芙音无奈的摇摇头,刚才墨轩对自己完全无厘头的问话居然也没怎么惊讶,看来的确是有问题。
将墨轩和玲净扶上马车回府,一路无话。
玲净在车里坐了一会就开始偷偷掀开车帘往外面看,看完还一脸担心的神色。祁芙音和玲珑相视一笑,外面赶车的是谁,陈安呗!怪不得那么些个家丁,就只有陈安有口福试吃。
嗯,春天分明还没来,可爱情的的种子,却已经开始萌芽了啊!
“夫人,你找我?”因为在这展府生活,墨轩也就入乡随俗的跟着众人把对祁芙音的称呼改了,毕竟现在祁芙音已经嫁人了,再喊祁小姐会很奇怪。
祁芙音坐在大厅里,周围的人都已经被她撤下去了。虽然在院子里谈话会比较有好气氛,可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天上的太阳还是蛮有威力,所以才换了这么个地儿。
“墨轩,你坐,手里捧的是什么啊?”祁芙音带着微笑看着墨轩,这段时间她还是把墨轩照料得不错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君清越虽然曾经和自己不太对付,可墨轩的确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墨轩走过来盘子放在祁芙音身旁的茶几上,笑着说:“这是刚刚玲净做好的糕点,夫人平时喜欢吃的。红果我们今天才采回来,要等一两天才能做出糕点来。”
他的脚扭伤不是很严重,估计昨天暗卫就给他处理过了,回来再抹了药膏,现在都基本上看不出来。
“那个没事,不过现在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希望你能够如实的回答我。”祁芙音让墨轩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墨轩沉吟了一下才点头:“行,夫人你问吧。”
“昨天你和玲净去西山,除了采红果,还有没有别的目的。我是说,你还有没有别的目的。”
墨轩点头,也许是因为答应了祁芙音的缘故,他回答得很爽快:“有,我想见那些小王爷给我留下来的暗卫。可平时若没有意外他们根本不会出现。恰好玲净从那些婆子丫头口中听到西山有种野生的非常美味的红果现在是成熟季节,她想去采一些回来,所以我就正好……”
正好利用了这个机会?
祁芙音笑笑:“所以卢尧之所以能听到你们要去西山采红果,也是你故意说给他听到的吧?”
“嗯,我拿不准他们到底会不会出现,本来就算是利用了玲净,如果再让她有意外的话,我就……”墨轩略略的低下头,声音中带上了愧疚。
“为什么突然这样,君清越的平安信也是到了的呀!”
“可是,上次收到的,不是小王爷用右手写的,那信,是他用左手写的。虽然自己和右手写的差不多,可我还是能够辨认得出来!小王爷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又不想让我知道,他是不是右手受伤了,所以才用左手写的……”
墨轩一说到君清越,眼中就满满的都是担心,一直的平静也丝毫不存。
“墨轩……你冷静点!”祁芙音提高了声音打断他的话,看到他的眼神渐渐安静下来,才温和的问道,“我想问问你,在你眼中,君清越是个什么样的人?”
203 日渐紧张
“小王爷在我心中是完美的,他聪明能干,英俊潇洒,出身高贵,性格温和,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没有他得不到的,只要他想做到的,就没有他做不到的。”
一说到君清越,墨轩的眼中便疑似出现了类似于崇拜色的粉红泡沫。
祁芙音在一旁听得点头,当然第一句的“完美”被坚决否认,世界上哪有完美的人,至于后面那个“性格温和”也自动忽略,那只不过是某人的面具而已。
不过其他的,墨轩到还算基本没说错,君清越其人,的确很聪明很能干,甚至可以说太聪明,太能干了。不夸张的说,也许再倒腾几年,又是一个顾湛庭横空出世啊。
“呐,你觉得这样的他,会照顾不好自己?”祁芙音微笑着接过墨轩的话,问道,“你在他身边那么多年,见过他什么时候出过意外或者被人算计过?”
哼,恐怕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一个两个都是腹黑!
墨轩想想也是,可那封左手写的信还是让他心里沉甸甸的觉得放心不下,一时间也犹豫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祁芙音又问:“你见了他派给你的暗卫了吧?”
“嗯。”墨轩点头,“在滑下一个山崖之前他们出现了,让玲净昏睡了过去之后才和我说话的。”
“那你问出了些什么没有?”果然那些人是没有让玲净见到。
墨轩又摇头:“他们只是护送我离开,我问不出什么来……”
你当然问不出什么来,别说凭着你一个普通得有些单纯的家伙,就算是善于刑讯的人都不一定能从这些君清越培养出来的人口中得到什么有效的讯息。
“也就是说,你算是白忙活了这么久?”
“额……”墨轩一愣,估计是没想到祁芙音会说得这么……直接。
“呐,墨轩,我和君清越相处的时间不长,肯定没有你了解他,不过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祁芙音淡淡的笑着,看着墨轩的眼神因为自己说的话而明亮起来,“因为,你在这里。”
深爱的人在这里,那么就一定会回来的。
墨轩的心情终于有了放松,看着祁芙音狠狠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夫人,我会一直等着小王爷来接我的!”
祁芙音也松了口气,看着墨轩认真的说:“墨轩,你这样贸然的行为会让我们担心,以后别这样了。就算你真的很想知道君清越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样胡来也没用。不过如果你肯乖乖的不惹事,我到是可以让展寻帮你注意一下。”
反正,展寻他们一直有注意东胡那边的情况,辰王府也绝对算是一个重点监控对象,知道一些关于君清越的事情,也并非那么麻烦。
不过祁芙音在墨轩面前说得很轻松.实际上心里却没有那么面上那么轻松了。
君清越的信是用左手写的,除了墨轩估计还真没人看出来。
本来打算晚上展寻回来的时候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的。可还没等到她开口说,展寻先给她带来了一个基本上算得上让人震惊的消息了。
辰王死了。
是的,那个曾经祁芙音在玲净她们口中听到的全东胡未婚女子偶像的辰王,那个传言极得民心实际上却有着很大野心的辰王,就这样挂了……他那么多年的准备,那么多的计划,好像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这样,死了……
这个消息现在还是绝密的,官方言论暂时还没出来。
祁芙音用了好久才消化了这个事实,努力的镇定下来:“消息是谁传来的?”
展寻和蓝以前的消息都是顾湛庭通过花知落传来的,后来他们训练出了自己的人之后也放了一些去东胡,不过对于消息的打探肯定比不上顾湛庭,而这一次这种消息,应该不是顾湛庭传来的吧?
“是将军。”不过展寻的回答无疑打破了祁芙音的猜想。
“小潘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辰王怎么会突然就没了?他不是……”祁芙音稍稍压低了声音,“你不是说他这么多年来一直密谋篡位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就突然的……”死了?
展寻摇摇头,道:“将军没说,不过……今天花丞相递了辞官奏折。”
“哎?”怎么花知落还来掺和一脚,“这么突然?”
展寻道:“其实也不算突然,早在最开始他就和蓝说好了,他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等到他不想干了的时候,随时可以撂挑子。”
额……这话还真是花知落能够说得出来的。不过受人之托,那个“人”应该是指顾湛庭吧?
“福娃,这几天我可能会很忙,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展寻将祁芙音小心的搂入怀中,轻轻叹了口气,“花知落这一撂挑子,不知道又得掀起多少事情来。”
“嗯,我明白,你放心去做事情,我不会给你添乱的。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默默支持的女人。”
祁芙音靠着展寻,说了句很有“行情”的话来安慰展寻。
虽然心头的疑问和迷惑到现在已经堆成一座小山了,不过现在就算疑惑也没法将解开,一切,还是等等再说,再多的谜团,也总有掀开的一天。
只不过……墨轩那里……
祁芙音在心头叹了口气,辰王府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不知道君清越怎样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展寻果然是早出晚归,祁芙音怀孕了又嗜睡得很,经常是她睡着了展寻才回来,她醒来的时候展寻已经走了。展寻又不准她熬夜等着,晚上回来了也不吵醒她,就在外间睡一会,一连好几天都见不到人。
祁芙音安静的待在展府中,平时也很少出门闲逛,反正她也不是好动的人,安静的坐一整天也没事。
凉姜国和东胡都算是发生了大事,到底局势如何她不知道,只不过心头却时不时的闪过疑惑。
几天之后,君清越的平安信又到了,虽然每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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