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权倾朝野的索额图的官宦生涯终于结束,然而
48、执迷不悔 。。。
他干预朝政之心却从未泯灭。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在周五晚上或是周六发~
话说,羽毛每周都是超任务更新的……要是早早完结了文,以后没有榜单很吃亏滴~
所以亲爱们的为了羽毛这么可怜的冷文就等等哈~
当然如果霸王们多冒出来撒花的话~我还是会尽力多更的
╭(╯3╰)╮
49
49、因爱而害 。。。
秋风乍起,吹起一阵寒凉。
阿吉达从慕尔登额的怀里探出头,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又冷得瑟缩了□子,眨也不眨地看着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胤禩。
感受到那束毫无拘束地目光,胤禩睁开眼,温和地朝她笑道:“可是不困了?”
阿吉达忽而红了脸,忙低下头轻点了一下。
慕尔登额拿过苏嬷嬷为她缝制的斗篷披在她的身上,嘱咐道:“一会儿就能见到你阿玛了。听说你家里还有弟妹,以后有了玩伴,可不要忘了我。”
阿吉达连连摇头,埋在她的怀里,轻声道:“姐姐,我不想离开你。”
“这是什么傻话,既然找到了你的家人,当然要同他们住在一起。世上除了亲生父母,谁又会真心疼你?”
慕尔登额搂着她安慰道,随即想到离开自己多年的父母,不由地鼻尖酸涩。胤禩转过视线,掀开车帘看了一眼相约的巷子口,早已有一辆小马车等候着,车外站着一位中年男子,向他们投来热切的眼神。
想来定是他们相约之人了。遂转过头朝抱在一起的姐妹二人道:“人来了,快下车吧。都是住在京里,想念了随时都可见到。”
阿吉达听闻,摸干脸上的泪花道:“姐姐,我想你了就去找你。你也要来看我。”
慕尔登额顿了顿,想到索府不剩几年的好光景,郑重其事地告诫道:“阿吉达,待出了这马车,你就再不是我额娘的养女,你和赫舍里家再无任何关系。以后我不会去找你,你也不要来找我。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阿吉达怔怔地望着她。胤禩也是满眼疑惑,随即收敛了目光,待马车停下,跳下车,将阿吉达抱下来,牵着她的手朝那名中年男子走去。
慕尔登额没有下车,只是坐在里面远远地看了一眼那个应该是阿吉达亲生父亲之人,看面相是个老实妥帖的,便也放了心。只是看着阿吉达被胤禩牵引着手,怀里紧紧抱着包裹,一步一回头地望着自己,心中亦是万分不舍。
~~~
回去的一路上,胤禩并未开口说一个字,只是不时地打量着同样沉默不语的她。而她暗自想着心事,也没留意到旁的目光。
直到行至神武门前,慕尔登额跳下马车,他才状似无意地问道:“他对于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吗?”
她的脚步一滞,抬眼望向胤禩波澜不惊地眸子。她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先是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坚定地看向他。
“八阿哥有何质疑?”
胤禩莞尔道:“不敢,我只是没想到罢了。其实……也该想到的。从第一眼见到你,我便认为你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你冰雪聪明,不甘于走那条路。额娘只见过你一面就喜http://。。欢上你了,只是感叹,又是一个不该留在那里的人。”
她黯了黯眸子,重又抬头,淡淡地笑问道:“八阿哥是想留还是想走呢?”
他发出一声轻叹,扶着车壁的手不由地攥紧:“但凡心中有所挂牵,谁又能走得潇洒从容?”
她笑了笑,想到胤禛,心中暖暖的,不由自主地说道:“世间有几人可以真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挂牵未必是累赘,有挂念之人填补心底的空寂,比起心无着落之人尚是幸福的。”
胤禩望着她明媚地笑靥,想到适才和阿吉达分别时说的那番话,心中又有些不解。年纪小的阿吉达也许会误解她的意思。可是他不会听不出其中的含义。
也许,她真的已经预料到了什么。
“若是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不要拘束了。”他忽略掉她眼中的疑问,笑道:“舒兰脾气虽烈了些,却是心思单纯,性子耿直之人,绝无害人之心。她伤了你,你就记在我身上罢了。”
她点点头,语气满是欣羡:“我倒是羡慕八福晋了。”
“羡慕她作何……”他顿了顿,拍拍她的头,温柔地笑道:“四哥是有福之人。”
慕尔登额愣神之际,胤禩的马车已经掉转了车身远去……
~~~
初冬的午后,阳光慵懒地拥着片片白云俯视大地,昨日夜里才下的薄雪这便化了,形成深深浅浅的水洼。一双镶着金色丝线麒麟图样的靴子只是脚尖的部分着地,小心翼翼地绕过水坑,挥舞着手臂朝她奔去。
慕尔登额被撞个满怀,揉着那张圆圆的滑嫩的脸蛋,笑道:“弘晖阿哥再使点力气,我的腰就断了。”
弘晖年岁稍长了些,不同于前两年脸上肉嘟嘟的,身形越渐随其父般清瘦起来,五官同胤禛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唯独脸型却是像那拉氏,圆圆的,煞是可爱。
因了天资聪慧,再加上胤禛对其的严格教导,是以宫里的娘娘们对他都疼的紧,那拉氏也是心思细腻之人,每次进宫来请安,都带上他一同过来。
这个儿子,本就是她和胤禛二人的骄傲。
“姑姑,姨娘带弟弟来了,我们去乌库玛玛那儿看弟弟去。”弘晖扬起天真的小脸说道,小手紧紧攥着她,这便要走。
“弟弟?是弘昀阿哥吧?”慕尔登额笑着问道,心里微微泛酸,他和李氏的孩子已经满两岁了。又是一个早殇的孩子,不由地想起弘昐,还有此时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的弘晖。
不敢想象,当他们一个又一个离开人世之时,他又会是何样心境?
下意识地将弘晖的小手反攥住,蹲□整(http://。)理着他皱起的衣服,边说道:“弘晖阿哥要听你阿玛的话,你阿玛喜http://。。欢勤奋上进之人,弘晖阿哥可不能让他失望。”
弘晖乖乖地点头道:“我记得,额娘也常常告诉我。”说着,又点点她的眉心,续道:“姑姑,你和额娘的口气越来越像了。”
她淡淡地笑着,轻搂着弘晖稚嫩的双肩,附在耳边轻声问道:“弘晖阿哥,你阿玛喜http://。。欢哪个姨娘?李姨娘?”
他歪着头费力思考着,似乎这个问题非(http://。。)常不好回答。
她顿了顿,又换了一个问题:“那弘晖阿哥是喜http://。。欢姨娘还是喜http://。。欢姑姑?”
弘晖立刻绽放了笑容,搂住慕尔登额的脖颈,吧唧一口亲在她的脸上,清清楚楚地说道:“弘晖喜http://。。欢姑姑,姑姑也住到家里来吧。”
她很受用地捏捏他的脸蛋,瞥见甫踏进院子的杜嬷嬷,讪讪地笑了一下,起身拉着弘晖的手道:“想是你额娘又担心你乱跑了。”
说罢看向微有些呆愣地杜嬷嬷,她面色略惊,显然听到了刚才二人的对话,以至于忘了向慕尔登额见礼。
直到见她拉起弘晖的手,才忙不迭紧了两步上前朝慕尔登额福身道:“奴婢给格格请安,弘晖阿哥还是交给奴婢吧。”
说着便伸手去抱弘晖,弘晖却还是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慕尔登额拍拍他的头,哄道:“弘晖阿哥先跟嬷嬷去乌库玛玛那儿,姑姑换身衣服这便过去。”
弘晖这才不情愿地任杜嬷嬷抱着自己,又不放心地催道:“姑姑可是快一点,乌库玛玛的牛乳酥我给姑姑留着。”
“好。”她笑着朝他挥手,孩子就是孩子,总以为自己喜http://。。欢的别人都会喜http://。。欢。
待院子里又恢复了宁静。她举着的手慢慢垂下,复又放到锁骨处,隔着衣服去摸那朵悄悄绽放的昙花。
花香馥郁,玉暖人心。
才几日不见,便是越发想念了。
想到他临走那日,她巴巴地守在永和宫外,待他走近了,忙上前偷偷将荷包塞给了他。不愿假手于人,又希望能在他生辰当日亲手送出,是以也顾不得同来的胤祥和胤祯的脸色,塞完了就转身跑开。
忽而怨念起康熙来,总是害的她连每日一面都见不上了。
在院子里怨念了半晌,才回屋换身前些日子新做的石竹色夹袄,前往宁寿宫。
~~~
宁寿宫园子里的戏台早就搭起来,姗姗来迟的她本不想惹人注意,挑个不显眼的位子坐了。谁知弘晖的眼睛一瞄上她,立时从那拉氏的怀里蹭了下来,叫着她的名字。
“姑姑和弘晖坐一起。”
稚嫩却又响亮的声音一出,原本看得聚精会神的女人们都纷纷侧目过来,慕尔登额涨红脸,小步挪到太后和佟贵妃面前,向众人请了安,然后便立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
“杵在那儿做何?弘晖不是在叫你吗?”太后依旧是一副慈爱的模样,又朝德妃笑道:“这孩子倒真是有人缘,我听说,宫里的小阿哥和小格格们都喜http://。。欢随她玩耍,尤其是弘晖这孩子。”
德妃含笑的目光落在慕尔登额身上,却有着别样的心思。康熙既然将她默认了许给胤祥,自己自然要断了一切想法,虽然知道胤祯对她颇有好感,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想方设法让他们断的一干二净。
想着,索性提议道:“皇额娘说得极是。臣妾还记得去年皇额娘的万寿宴上,孺思格格和十三阿哥琴箫和鸣,默契十足。当时臣妾就想,他们两个就如那观音娘娘身边的金童玉女般,是天作之合。况且十三阿哥的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家了,这样,敏妃妹妹在天上也会放心。”
众妃是早就互相通过气儿的,知道康熙计划将慕尔登额给胤祥做嫡福晋,遂也都断了心里的念想。目光长远之人又会想到前不久索额图辞了官,对于赫舍里家族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若不是有太子在朝中顶着,也许早就树倒猢狲散了。眼见这棵昔日的高枝有断裂的迹象,谁还会那么蠢去爬呢?
太后自然也是心里有数之人,虽对索额图无甚好的印象,然而当年仁孝皇后的操行却是人心可鉴的,想当年康熙忙于朝政,后宫便是她们祖孙三代相依相伴,很多感情就是那时开始建立的。
人是一种奇http://。。怪的生物,往往对生命中的第一个的情愫极深,哪怕后来的再好,也难以抹去第一个停留在心底的痕迹。
便如赫舍里氏之于康熙,之于太后。
即便康熙的后宫日益在扩充,为他生儿育女的妃嫔再多,他的心中总有一个位置是留给赫舍里氏的,是无人能替代的。
太后也是一样,多年的宫中生活令她早已能够看透世事,看透人心。也许就是因为见了太多,经历了太多,才会发自内心的去珍视那些心中毫无杂念之人。慕尔登额虽不像赫舍里氏无拘洒脱,她的性子相比同龄的少女更沉稳些,却同样得她老人家欢心。
有一颗纯净之心,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太后心里早已有了主意,也知道敏妃将镯子给了慕尔登额,便出于好心想着再促成一段姻缘,于是颔首道:“德妃说的是这个理儿,眼看这十二阿哥都指了婚,十三阿哥也是该上上心了。只是三年孝期未过,大婚之事只能暂时延后了。”
德妃闻言,尴尬地笑笑:“都是臣妾糊涂,竟疏忽了,幸好皇额娘提醒。不过嫡福晋未进门,也是可以先立侧福晋的,十四阿哥的年纪也……”
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迎上太后的目光,但见没有反对之意,便放了心。只听得太后允道:“这些你都由你做主吧,哪家的姑娘合适,选好了给我和皇帝参详参详。”
“是。”德妃心下一喜,忙谢了恩,心想着胤祯如果早日有了侧福晋,放在慕尔登额身上的心也许就能收回来。继而打量慕尔登额,才发现她仍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不免皱了眉头,嗔道:“瞧这孩子,竟还站在那里,都不知道坐了。”
离慕尔登额最近的嘉滢忙拽拽她的袖子,小声道:“你怎么了?脸色白的吓人,莫不是病了?皇玛玛和额娘让你坐怎得还不坐下?”
慕尔登额的思绪尚停留在前一刻,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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