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深陷爱情的少女被情人伤害的哀伤,她是爱他的,所以不能容忍他身上的污点,尤其是和自己的外祖母,这件事让任何一个人想起来都会觉得恶心,
“母后,你早就知道叶兰哥哥和外祖母的事情,对不对?”浔阳问道,眼睛里满是凄楚,
高兰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是的,孩子,母后早就知道。”
“那您为什么不阻止他们?为什么还由得他们胡闹?这难道不有损我们皇家的尊严?”
“母后想过去阻止,也曾经劝过你的姥姥,可是,你要知道,孩子,一个人一旦先入到一场感情之中,便很难自拔,更何况他是哀家的母亲,她年轻的时候过的太苦了,所以这会遇到了骏儿,遇到了一个对她无比关心的人,他是那么英俊,是那么风流倜傥,整个西京城中有谁能抵挡他的魅力,所以,你的姥姥陷进去了,而且难以自拔,哀家也曾经想过杀了叶兰骏,但是想到死去的姐姐,想到他是我们高姓家族唯一的传人,我还是忍了,忍了他,忍了他们的这种放荡行为,哀家将他介入宫中,希望他能够尽快忘记那一段孽情,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哀家看到他爱上你了,所以哀家有意撮合你们,但是让哀家没有想到的是,你最终还是知道了他的劣迹,浔阳,你不能原谅他,是吗?哀家也不能原谅,不能。”
“可是,母后,那日在楚河岸边,他吻了我,深深地吻了我,母后。”
“那又怎样?孩子,忘了他,忘了他吧,哀家今日到这里来,一是为了看看你,儿来也是过来告诉你,哀家又为你相中了另外一个优秀的男孩子,一个比叶兰骏优秀的多的那孩子,哀家相让他成为你的夫婿,成为我们西楚王国最美丽公主的驸马。”
“驸马?他是谁?母后,您怎么?”浔阳有些吃惊,母后为何变化这么快?前几日不是还让自己对叶兰骏好一点吗?今日怎么又选了一个男孩子?
“他是你的姑姑安平公主的二公子,徐毅,小的时候,你也曾经见过他的,只是这几年,他入宫少了,你就没有见过他了,他现在在宫里,等过几日,哀家让他过来见见你。”高兰馨看似平静地说道。
浔阳觉得倦了,真的倦了,经历了这场与叶兰骏的爱恋之后,她真的觉得倦了,在他心目中曾经那么伟岸的叶兰哥哥竟然是个无耻小人,她的心被他伤到了,觉得疼痛,他太让她失望了,可是母后呢,母后也是个奇怪的人,明知道叶兰骏的劣迹,却还故意安排自己与叶兰骏幽会,现在自己爱上了叶兰骏,又重新安排了一个什么公子徐毅,这些都让浔阳感觉到莫名其妙,她想不明白,她觉得太难猜测母后的心思了,她也不想再去猜度了,母后总会是对的,母后也总是为她好的。她放弃了思想,她决定接受母后的安排。
浔阳对高兰馨说道:“母后,孩儿累了,一切对母亲的安排吧,孩儿也不想去见那个公子徐毅了,一切全凭母后做主,孩儿照办就是。”
高兰馨满意地点点头,道:“这才是母后的乖孩子,母后会为你安排好一切,会给你操办一个盛大而且隆重的婚礼,孩子,忘掉他,忘掉叶兰骏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宫中的事情都在高兰馨的掌控之中进行着,由于这一场政治婚姻的达成,安平公主已经稳稳第站在了高兰馨的一边,朝堂上的力量对比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亲后派”的实力大大增强,这让宰相严顺义和将军左志清越来越感到力量的薄弱。
左志清的忧虑一日重过一日,他感到黎氏的江山一日日地正在改变这颜色,这日他回到家中,坐在书房里依然忧心忡忡地在想着这件事情。
“爹爹,您在想什么呢?看,你的眉毛都纠结在了一起,能告诉婉儿吗?让婉儿替您分担好吗?”
第一四零章 女人江山
“爹爹,您在想什么呢?看,你的眉毛都纠结在了一起,能告诉婉儿吗?让婉儿替您分担好吗?”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左志清的宝贝女儿左小婉,这个左小婉从小就被左志清当做男孩子一样的养大,左志清给她请了私塾先生,教她琴棋书画,教她四书五经。别看左小婉年纪不大,可是学问却不小,人也生的机灵标致,是左志清的掌上明珠。
“一家有女百家求。”左小婉长到了十七岁了,到左家来说媒的媒婆是踏破了门槛,可是左志清心里舍不得这个乖巧的女儿出嫁,所以是一再地挑剔那些媒婆介绍的男孩子,不是说人家这点不好,就是说人家那点不如他的婉儿,总之这个西京城中就没有哪个男孩子能够配得上他的婉儿的,这日子一长,上门提亲来的媒人是个个都碰壁,也就没有什么人再愿意上门提亲了。左志清也并不着急,反正守着个标致的女儿,守着个金凤凰,还怕找不到梧桐树?而婉儿自己也乐意在家多陪伴爹爹。
婉儿的母亲去世的早,婉儿和爹爹是相依为命,对爹爹也就分外关心,今日看到爹爹一个人坐在书房里长吁短叹,就轻巧地走了进来,想为爹爹分担些忧愁。
左志清看到了身边的女儿,脸上的愁云消退了许多,看着这个如花似玉般的女儿一天天长大,是越来越像她故去的母亲,让左志清不禁思念气自己的亡妻来,是啊,婉儿的母亲已经故去有十年了,这十年来,自己是南征北战,长年在外,对这个女儿也是照顾不周,如今女儿长大了,还学会了照顾自己,这让左志清倍感欣慰。
左志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婉儿啊,爹爹真想卸甲归田,与你一起过平静的日子,爹爹为朝廷效力这么多年,是真的觉得倦了,觉得累了,可是现在爹爹又放心不下,不忍看着我们多年为之效力的西楚王国的江山改变颜色,又无法隐身而退啊!”
“爹爹,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让您这么忧心?说给婉儿听听吧,也许婉儿能够帮帮您。”婉儿捋着爹爹花白的头发,说道。
“婉儿啊,你是无法帮助爹爹的,就连爹爹自己现在也是觉得有些无能为力了,你是不知道啊,现在整个西楚王国都掌控在皇后娘娘的手中,皇上简直就是成了摆设,摆设啊!这老皇历上说的有,女人执政,祸害万年,我们西楚王国将有大祸,爹爹是担心那个皇后娘娘不仅仅只是满足于垂帘,恐怕……”
“爹爹是担心皇后娘娘还想要自己登基做女皇,是吗?”婉儿一语道破了左志清心中的忧虑。
左志清吓得脸色都白了,他将一个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婉儿不能再说下去,又警惕地看看周围,发觉没有别的人,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此事只能意会,不可言传,孩子,现在外面到处皇后娘娘的亲信,她在朝臣中也大树自己的党羽,所以说话都得要处处当心才行啊!”
“爹爹,婉儿知道,不过,爹爹,婉儿不同意爹爹的说法,女人为什么不能执政,谁说女人执政就会祸在眼前,女人只要是有才华,一样能当一个好的皇上。”左小婉不服气地说道。
“胡说,自古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哪里能够执掌朝政,简直就是乱弹琴。”左志清有些生气地训斥道。
左小婉觉得爹爹在这个方面还真是固执,虽然她的心里是不赞成爹爹的想法的,但是她看到爹爹激动的样子,也就没有再和爹爹顶撞下去,安慰了爹爹几句,就到厨房去吩咐佣人准备晚膳去了。
高兰馨在安平公主等皇亲国戚的鼎力支持下,仍就稳稳地把持着朝政,朝堂上,那一笼纱帘依旧垂立着,纱帘后的那个女人依就把持着朝政。
太子大婚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这日,云天带着太子妃严心仪特意来到了高兰馨的昭霞殿给母后请安。
云天和太子妃严心仪双双躬身行礼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吉祥。”
高兰馨坐在梨花木的太师椅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本来,她对于这个新过门的儿媳妇还是很满意的,但是自从浔阳那件事情过后,让她对这个严心仪有了新的看法,她一向不喜欢多嘴的人,一向不喜欢惹是生非的人,所以,看着眼前这个将自己的母亲的丑事告诉给自己的女儿的媳妇,她的心里对她开始反感起来,过去的那些好印象都随着那件事情而飘走了,只剩下了讨厌,不过高兰馨是个心思很深的女人,她虽然心里开始厌恶这个儿媳妇,但是她的脸上依旧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
高兰馨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然后说道:“难得你们还能记得过来看看哀家,哀家也就心满意足了,起来,都起来吧。”
两个人站直了身子,高兰馨又冲着一旁垂立着的刘尚宫,道:“来人,给太子和太子妃赐坐,上茶。”
“是,皇后娘娘。”刘尚宫答应着,两个婢女给搬了一张椅子放到了云天和严心仪的身后。
刘尚宫又带着一名婢女托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三个茶盏,婢女恭敬地双手将茶端给了云天,又端给了太子妃,然后躬身走到高皇后面前,将高皇后惯用的一个白色茶盏双手呈给了她。
高兰馨接过茶盏,轻轻地揭开茶盖,一边用茶盖拨弄着茶盏中的茶叶,一边冷不丁地突然问道:“太子妃,听说你前几日跑去看浔阳了?”
第一四一章 各人心思1
高兰馨接过茶盏,轻轻地揭开茶盖,一边用茶盖拨弄着茶盏中的茶叶,一边冷不丁地突然问道:“太子妃,听说你前几日跑去看浔阳了?”
严心仪刚端起桌子上的茶,还没喝到嘴里,就听到了皇后娘娘的问话,只得答道:“回皇后娘娘话,去了。”
高兰馨呷了一口茶道:“你去看望浔阳不打紧,可是却害得哀家的浔阳是大病一场啊!太子妃,你可知道?”
云天本来还不知道浔阳晕厥过去的事情,听到母后一说,疑惑地看着高兰馨,问道:“母后,此话怎讲?难道浔阳妹妹的昏厥与儿臣的妃子有关?”
“有关,太有关了,你还是自己问她吧!母后都难以说出口,你的这个太子妃日后可得好好地训教训教,在这个宫里,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做妇人的本分就是守口如瓶。”高兰馨表面上是说给云天听的,其实字字句句都是在说给严心仪听。
严心仪是个明白人,她其实那日看到浔阳因为听到那件事情就突然昏厥过去之后,就已经后悔不该说了,今日来拜见高皇后,又看到了高皇后那冷冰冰的脸色,着实给了她这个新入宫的太子妃一个下马威,她过去只是在家里听爹爹讲过这宫里的高皇后是如何的厉害,今日算是真正地领教了。
严心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给高兰馨磕了一个头,然后连声说道:“母后,媳妇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媳妇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多说一句话,不会多讲不该讲的事情了,请母后责罚媳妇吧。”
“哼,你知道错了,可是还有什么用呢?那件事情本来是没有人知道的,可是你却告诉了浔阳,浔阳是哀家最疼爱的孩子,也是她的姥姥最疼爱的孩子,可是现在呢,她竟然都不再愿意去见她的外祖母了,你在宫中给哀家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哀家本来早就想治你的罪了,只是念字你尚在大喜之中,所以一直没有去惊扰你,你应该知道吧。”高兰馨严厉地说道。
严心仪的后背沁出一身的冷汗,她可是一门心思为着浔阳好,怕浔阳上了叶兰骏的当,结果呢,反倒是惹了一身的腥,看来在这个宫中还真的是得处处小心才行啊!她一边磕头一边连声说道:“儿臣多谢母后恩典,儿臣多谢母后恩典。”
高兰馨并没有让她起身,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道:“以后,你可得好好地管住你的那张嘴,如果再敢胡说,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严心仪一连声地答道:“儿臣知错了,儿臣以后再也不会乱说了,请母后放心。”
一旁坐着的云天对于母后责骂他的太子妃,显得十分的冷漠,因为他的心里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女人,一直都是十分抵制这个女人的,因此这会心里反倒是觉得有些痛快。他坐在那里冷冷地瞧着这个自以为高贵的女人跪在那里被他的母后训斥着。
云天看出了高兰馨对他新近娶进门来的太子妃的不满,觉得现在母后一定不会再维护着这个太子妃了,云天的心里开始活动起来,他虽然是在大婚期间,可是他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的如烟,那个让他***的柳如烟,即使是在和这个太子妃严心仪同床**的一刻,他的心里想的也是如烟,他甚至要靠幻想着压在身下的那个女人就是如烟来完成他们的夫妻之事,这让他觉得尴尬,但是他没有办法,他不爱这个女人,他是奉母后的旨意与她完婚的,没有感情的交合让他感到痛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