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显然也是刚才在对付狂风,所以力不从心才高声尖叫起来,这时见狂风已经过去,便也飞快朝亮光处的屋子掠去。
三人在虚空之中碰了一个对面,风斯还没说话,那少女便冷冷的道:“原来你还没死!”
风斯苦笑一下,道:“先进去再说吧!”原来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风斯在最后时刻拖进去陪葬的两个新人类,少年自然是小宁,而少女则是二代新人类童言。
童言冷哼一声,也不理风斯,迳直朝屋子掠去,旁边的小宁双眸痴呆,挥然不知身外事,就这么被童言拉着往前跑。
风斯也赶忙朝屋子掠去,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一阵狂风何时再来,这二代新人类也算了得了,居然在狂风中拖着小宁撑了那么久。但很明显的是童言刚才已经耗费了大量的力气,所以此时拉着小宁飘浮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风斯高速返回后才发现这一点,重新跃出想去拉他们一把,却被童言冷哼一下躲闪开来,无奈的他只好站在墙壁边缘等他们过来。
终於,童言呼呼喘着气落在了墙壁上,身子晃了晃,显然有些支撑不住了,站在旁边的风斯赶忙扶住她。
童言看了看他,并没有阻止,只是转身欲将小宁拉过来,就在这时,又一阵狂风吹起,小宁根本不知危险,脚还一半悬在外面呵呵傻笑。
童言似乎也累得没力气再拉,以为这样就行,风斯刚才尝过那狂风的厉害,叫道:“快进来!”
童言意识到了什么,正要再拉一下小宁,这时狂风掠过,小宁一声惨叫,整个人朝外面卷去。
童言悲喝道:“弟弟!”手上紧紧握住小宁,整个人也被拖了下去。
风斯身子一跃,一把拉住童言柔软的胳膊,浑身真气运起,试图平衡住身子。但这阵风与刚才他遇到的馀风已经不同,巨大的力量从四面挤压过来,风斯顿在半空的身子如果只照顾自己的话还能勉强稳住,但是再拉上两人就太勉强。
忽然童言微弱的声音传来,道:“快把手松开,你撑不住的!”
风斯低头朝下看去,只见童言嘴角边已经有一丝血迹,头发散乱,睚訾俱裂,童言大喘一口气道:“这股风中有强大的破乱力,你的力量根本档不住,我一路过来也几乎耗光了力气……”说着,头再也无法仰起,慢慢垂了下去。
风斯正要说话,但也觉得四周更猛地力量挤压过来,开始有些喘不过气来,心中只能默默想道:现在的力量虽然没有地速那么强,但是魂速的力量应该已经足够了,怎么可能挡不住?
心中信心重新涌起,经脉与丹田内的真气全部涌出,层层异彩从身子四处放出,三人开始在虚空中朝那屋子飞去。
童言似乎感觉到了这股力量,缓缓抬起头来,满脸惊愕。
风斯低头对她勉强一笑,道:“不要放弃!”说完,又是一股猛烈的真气狂涌而出,四周压力一缓,风斯拖着两人又往前进了几米。
童言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呆呆的看着风斯,见他脸上表情痛苦,知道他一人把三人该承受的压力全部顶住了,心中一叹,看了看下面自己正用力抓着的小宁,暗道:弟弟,这人跟我们以前认识的人都不太一样啊!
童言运起体内最后剩馀的那点力量,缓缓运至胳膊处,再往外一传,顿时一股力量从体内藉着风斯的手传了、过去。
风斯正在苦苦支撑,忽然觉得手上一股力量传来,一进入就立刻卷人经脉,与自己的力量合流起来。
童言、风斯两人同时一呆,怪异的看了对方一眼,原来这力量即便是借用,也必须需要本人去转化,而童言输来的力量连转化都没有,就直接被风斯吸收了,由此可见风斯与童言的力量至少应属同宗。
风斯神情猛地一震,纷杂的记忆片断掠过,心中终於知道新人类是如何出现的了,也知道了柔姐用生命得来的新人类原料是什么。
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发现速的力量的,速体内一定有某一个储藏强大的能量关键部位他们得到后将其进行人工分解,然后开始找人做实验。
一代新人类肯定就是最早研究的,也是最不成熟的,而提炼精华需要很复杂的程序,所以二代应该就是这精华部份提炼出来的,至於这特代应该只是急着用人,所以只是改造,而不是融合。
难怪他们说只要把新人类原料取出,那新人类就会彻底消失,地球上的速基本已经灭绝,所以他们想要也要不到,而这些新人类所利用的力量应该就是魂速的力量,地速、灵速极为稀少,地球肯定不会有,人速如果不通过死关的话,力量又很差,所以唯一值得利用的应该就是这魂速的力量。
风斯知道了这点,也就知道这两人为何还活着。
童言至少具有接近魂速的力量,而魂速虽然没有主动进入时空的能力,但在这里存活并不难。
小宁则惨了很多,现在这副痴傻的模样应该就是这样造成的。
一切疑问顿时解开,风斯更加坚定不能将两人松开了,自从华枫跟他说过新人类的事后,他便知道这些活着的寥寥数人都是死人坑里爬出来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一段苦难的过去。
有了这个二代新人类的增援,力量虽然不多,但也足以让风斯加快速度,而狂风似乎也弱了下去,四周压力顿减,他带着两人快速的到了墙壁边缘,一只脚刚踏上去,呼的一下,一阵幽风传来,三人同诗一颤,往外跌去。
风斯浑身直发抖,看了看不远处的童言,见她小脸煞白,浑身发颤,这才想起她已经耗尽力气,肯定比自己还惨,忙传过去一道真气帮她挡住,反而是此时毫无意识的小宁最舒服,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痴傻的目光四处游离。
风斯已经不及去思索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挥身的力量都在萎缩,似乎这股幽风正不断吸取自己的力量,他脑中忽然现出“最后的审判”中那招,再也顾不得是否能够实现,经脉真气一运,眸子紧闭,按照书中描述的方法将六识一个接着一个缓缓闭上,整个人体成为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
风斯只觉得整个人一沉,彷佛落在一片静止的空间内,四周一片漆黑,一阵熟悉的“感觉”涌了起来。
这时候的感觉酷似当初肉身再造时的情景,只是不同的是这次连意识都没了,那么现在用来思考的难道就是第七识?
脑中顿时现出最后的审判中对於第七识末那识的解释:“第七识属於另一种范畴,它和前六识不同,并不以外境为对象,而是以内在的第八识阿赖耶识的‘境’。它的作用是思量,即执着第八识,思量为自我……如果说,第六识是与外境相联系而构成一个随外境的迁流而时断时起的自我中心,那么第七识乃是一个内在的、深藏的、无间的自我中心……”
风斯脑中不断现出关於第七识的一切,接着只觉得这一片漆黑的空间中一股振荡慢慢出现,如波浪般起伏般,由平缓到激烈,整个人顿在中间感觉异常奇怪。
振荡开始不久,真气便也开始运行起来,而且与以前的不同,这股真气不再是流动性的,而是如一团白光,任凭意念的控制,随意的出现在任何一处。
接着整个身子的感觉便如同这股真气般,自由穿梭任何地方,几乎是意念一动,即毫无滞留的到了某处。
但这漆黑一片的虚无空间彷佛是一个无边的世界,身子瞬间跨越千里,但又似没有动过,风斯心中泛起玄妙无比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振荡消失,整个空间一空,一片亮光出现在眼前。
他睁开眸子,不由惊呆在那边。
大堂之内除了三人外其他都跪下迎接所亚德,三人中自然有秋情与采儿,这两人不属於联邦,尤其秋情论身份跟所亚德平级,更不需要跪下,负手而立站在那边,但还有一人就让人意想不到了,原来是那舒波特,此时正表情尴尬无比的站在那边,想跪但似乎又跪不下来,一张成熟稳重的脸都快哭下来了。
所亚德看了看,让众人都起来,接着转首笑道:“秋丫头,叔叔不是给你道过歉了吗?有火对叔叔发就好了,整他们这些办事的做什么?”
这话一说,大堂上的人都是一惊,所亚德这个语气分明就是在跟自己侄女说话,哪是跟敌对家族的家主说话?而且听话语,似乎所亚德已经为了什么事情对爱华尔家族道过歉了!
秋情眸中一闪,抿嘴笑道:“所叔叔来得真是及时啊,再迟点恐怕就要流血喔。”一顿,转眸对跪着的隆盖思道:“听见没?”
隆盖思抬头怒目相对,还没说话,那边的隆美尔走了过来,躬身道:“他是本人堂弟,平时为人就嚣张跋扈,这次多谢秋情小姐教训了!说完,也没看如何动作,甩手就是两个嘴巴,打得隆盖思脸颊肿得老高,道:”混帐束西,也不看看秋情小姐是什么人,你真是活腻了!“
秋情看了看隆美尔,微笑道:“既然是隆大将军求情,那就算了吧。”
转首看了看舒波特,笑道:“舒组长,这下你该知道为何有人会不听控制了吧?”
舒波特仍旧说不出话来,云浅梦咯咯娇笑的走了过来,道:“我的大小姐,你还是饶了他们吧,星耀先生的独门绝技千丝万缕当年可是威震天下啊,偏偏这些人瞎了狗眼,居然不认识秋情小姐的绝技。”
秋情眼珠一转,道:“当年威震天下?云将军的意思是我爷爷的绝技传到我就不能威震天下了?”
旁边众入脸色微变,只有云浅梦依旧笑道:“秋情小姐,你这可冤枉浅梦啦,我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爱华尔家族有丝毫不敬,更何况星耀大人敬意!”
秋情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走到近前低声道:“只怕我父亲更能让你有所敬意吧?”
这话声音比较低,低到只有身边的这两人能听到,云浅梦脸色一变,还没说话,秋情便朗笑两声,娇声道:“好了,看在云姐姐的面子上,诬赖我爱华尔家族一事也算了。”
众人都很惊愕,尤其了解云浅梦的人都知道,这个美女将军是泰山崩於前而不动声色的主,只看见秋情嘴皮微动,说了句什么话,就让她脸色大变。
少数修为绝高的人听得真切,都在暗笑这个秋情的确是有备而来,几乎每一个人的把柄都被她握在手里。
但目前的局势也很戏剧化,原本最该冲突的两队人马都没有顶料中的冲突,无为联邦与爱华尔家族前些日子刚交战完毕,而此时秋情与所亚德的关系好得又有些不可思议。
另外一队,雅心一平静得有些惊人,从进来到现在一言未发,而且是跟所亚德同时到达,就连那天城下险些翻脸的云浅梦、隆美尔,。也跟着一起到来,他们之问似乎毫无芥蒂。
整个大堂上最出风头当属秋情了,这时,舒波特似乎才恢复自如行动,低头道:一多谢秋情小姐教训,末将知错了一了!“
舒波特是三星少将,武学修为谈不上一流高手,那也是一个人物,没想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被秋情当玩偶般耍弄,不由让众人一方面感到爱华尔家族果然不同凡响,同时也感到这似乎是所亚德默许的,否则秋情怎么可能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这么戏弄联邦官员?
就在这时,龙则裕到了。
龙则裕一进来,见大堂这个阵仗便是一呆,随即道:“难道不是来拜祭白叔叔的吗?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秋情看着他道:“我来给白叔叔送一份大礼,结果这些人也撵我出去!”
龙则裕一呆,看了看四周,道:“谁敢撵你走?”
所亚德轻咳两声,道:“秋丫头,到底是什么,你赶快说吧,别在白主席堂上这么闹了。”
秋情似乎也知道不能太过份,拍了拍手掌,外面两个侍卫押着一个蒙着头巾的人进来。
秋情挥挥手,示意那两人下去,解开那人头巾,笑道:“这就是我送来的礼物了。”
厅堂上的人惊呆在那边,原来这人就是前来刺杀白越的湖北平,那最后的一剑封喉就是湖北平完成的。
白家数人已经冲了过去,白忆站在最前面,此时也冲得最快,瞬间便到了面前,怒喝道:“畜牲,我父亲跟你有什么仇!小爷今天要宰了你!”说着,手中真气一运,就要一掌打下去。
旁边站着的秋情也不阻挡,负手往后一退,后面的白天忽然一下加速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二哥白忆的手,沉声道:“先问话!”
四周的人顿时一紧,其实这白忆要杀湖北平是众人最乐意看到的虽然还不知道秋情为何主动把湖北平交出来,但是如果这个湖北平乱说话的话,那牵涉可就广了,不过大部份人也都想到,秋情敢把湖北平交出来,那肯定就是有准备的。
这时,白忆已经对白天吼道:“你为什么阻止我?”
白天冷冷的道:“他只是一个打手,杀与不杀意义不大,重要的是幕后黑手是谁。”
白忆本就不笨,这时后面的长子白优也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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