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祸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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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祸人生-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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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哥愣了愣,然后苦笑着说:“你小子哪来这么大的火啊,我又没惹你。”冬名池划。

正说着,旁边病床的那位又嚷嚷开了,说:“嘿,那医生,你们这医院怎么回事啊?这味谁能受得了?我花钱进来,就他吗的让我受这罪?”

晨哥愕然的看他一眼,忽然像明白了了什么,便转过来小声问:“受气了?”

我冷声说:“谁敢给我气受?”

晨哥说:“那得,咱们赶紧走,领导和周老他们都等着你这个大功臣呢。”

我说:“这事你们不管了?不管我管!事没结束前,我哪也不去!”

晨哥一看这架势,知道我驴脾气又犯了,便苦笑着说:“我就一小主任,你可别为难我啊。”

我向病床走过去,说:“没为难你,老张请个医生都请不来,你们架子够大的,我哪敢为难。不是想见我吗?想见来这见。”

晨哥苦笑连连,看着我说不出话来。半晌后,他见我决心已定,只好摸出手机,出门打电话。我也懒得听他在电话里说什么,走过去对老张说:“先让我看看,我也懂点这方面的事情。”

“原来你也是医生啊。”老张连忙站起来,估计是刚才我和晨哥的对话,让他误会了。

我没有解释,过去掀开被子,然后把他儿子的衣服解开。只见衣服下面,同样长满了类似的东西,疙疙瘩瘩很是吓人。老张看的都快哭了,哽咽着说:“我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让儿子遭这罪过。这有什么事,都冲我来啊!”

我接着将他的衣服都脱下来,甚至掀开身体看了看后背,他全身各处,都是同样的东西,甚至连脚底板都长满了。最让人骇然的,是男性隐私部位,不仅肿大的像根萝卜,马眼处更是不断的流出黑色脓水。但让人诧异的是,这隐私部分虽然看起来吓人,却是全身各处算得上最干净的地方。除了那不断流出的黑水外,竟再无其它东西。

这样的蛊,真是少见,在我经常接触的蛊中,几乎没碰到同样的。

我伸出手在他隐私部分按了几下,然后便感觉到,虽然外表看不出什么来,其实内部却充满那种疙瘩的东西。稍微按一下,黑色脓水流出来的更多了。旁边病床那女的直接叫起来:“我的天啊!你们!这还有人呢,怎么就这个样啊!”

我充耳不闻,又伸手在他身体的其它部分按了几下,感觉皮下没有东西,所有的东西,都长在表面。

从这点来看,似乎蛊毒是从隐私部位流出去的?

这个时候,病房外传来一大波脚步声。没多久,就进来了几个人。旁边病床上的男人,一看到进来的人中,有一位穿着警服,当即大叫:“警察!警察!这家伙耍流氓!”

那位身穿警服,最起码也有五十多岁的男人脸一沉,冲他们呵斥说:“不要胡说八道!”

“嘿,你这当警察的怎么不帮人民群众办事啊,他把人衣服脱了,裸体躺在那你没看着啊?我老婆还在这呢就这样弄,有没有道德啊!”

第七十二章 凭空生蛊

然而,他旁边那女的脸色一变,伸手拽拽他,小声说:“别说了……”

男的当场就发火了。说:“怎么的,警察有错不能说啊,你拽我干毛啊!”

那女的脸色很是难看,低着头,小声对他说:“这个……好像是市公安局的刘局长,我在电视上看见过。”

那男的当场就哑巴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候,和这位刘局长一起进来的人中,又有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有三十岁左右的人走来,说:“杨先生,陈书记,邱市长。还有周老都陪着领导在外面等你呢,快点出去吧。”

我从已经傻眼的老张手里把布拿过来,将年轻人身上的黑色脓血擦了擦,然后放在眼前仔细打量,同时说:“不去,爱进来不进来。”

晨哥也是陪着他们一起来的,当即跑过来,苦着脸对我说:“我说你,可别使性子了,那么多领导等你一个人,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我盯着布上的脓血看,说:“什么是人民群众?载着他们过河,让国家稳定的就是。我们辛辛苦苦过日子。让国家繁荣富强。难道因为官大就得屁颠屁颠的贴上去?我又不吃他们的喝他们的,还赚钱纳税养他们,怎么不说这不合适啊。再说了,我在这救人命,人命大过天,你当医生不懂啊?”

晨哥知道我脾气一上来。八匹马都拉不住,急的直跺脚。进病房的几人互相看了看,谁都没说话。

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鼓掌声,几个人随之走了进来。为首那人穿着病服,一边鼓掌一边说:“说的好!当官的,就是人民公仆,应该是官怕老百姓,不该让老百姓怕官。不然的话,老百姓看见我们连话都不敢说,还怎么告诉我们他们的难处?杨先生虽然年纪轻,但看事情很有眼光,敢作敢当敢说敢想,真是年轻俊杰。”

旁边几人都纷纷附和,我回过头,看向那个头发还没长出来,将近六十岁的老男人。晨哥连忙介绍说:“这位就是省里来的领导,这位是市委陈书记,这位是邱市长,这位是……”

介绍了一大圈,我听的迷迷糊糊,一大半都没记住。等介绍到周老,老人家笑呵呵的冲我挥手,说:“让你小子回来给我打电话,请你喝酒,这都不上道,难不成让我一把老骨头上门背你啊。”

如果是其他人,我倒不放在心上。就像之前说的,我不吃他们的喝他们的,也不用上班,赚钱靠的是自己本事,就算得罪了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总不至于因为态度不好,当场就枪毙了吧?不过,周老是让我很敬重的。

有资历,有医德,有威望。当初给领导看病,虽说是晨哥把我带进去,但真正做主力排众议,让我去试试的,其实是周老。倘若他当时微微摇头,我早就被赶出去了。

病床上那俩人,已经吓傻了,连床都不敢坐,低着脑袋跑到窗户边站着。我估摸着,如果屋子里来的人再多点,他们为了腾出空来,说不定能打开窗户从七楼跳下去。

对周老表示抱歉,简单解释因为事情太多,而且有伤在身,改天登门赔罪后,周老立刻走过来问怎么伤的。这事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周老哦了一声,没追问下去。他看了看病床上躺着的那年轻人,说:“刚才听小晨说,你要给这孩子治病?其实不是我们不给看,而是省医院早就打电话来了,说明了具体情况。之前负责这事的医生也曾拿着检验报告去找我们,但谁都看不出名堂来。说这是皮肤病吧,可是没有病根。说这是内毒感染吧,可偏偏他体内干净的很。哎?难不成,他这病……”

周老眼睛有些发亮的看着我,也难为他一六七十岁的老人家还能把眼睛睁的像牛丸。

我虽然暂时没搞明白这蛊的原理,但已经可以确定,他确实是中蛊了,便点点头。周老刚刚兴奋了一下,忽然面色大变,转身就要让人全都出去。估计他想起上次的时候,怕这蛊会传染。

我说:“不用怕,如果会传染的话,这屋子里的三个人,早就和他一样了。”

周老还是有些不放心,晨哥则在旁边说:“放心吧,他说没事,肯定没事。”

周老失笑,说:“倒也难得见你这么相信哪个人。”

随后,周老走回人群,和那些领导说了说关于病人的事情。能站在这里的,最少也是处级干部,算得上不大不小的官。而与那位领导并列的,更是厅级以上。周老虽然得到我的承诺,但还是要与他们说清楚,否则万一出了什么事,哪怕他有再大的威望,也担不起这责任。

听说这年轻人很可能是中蛊,很多人立刻眼神闪烁准备掉头走。蛊在人心中,是非常可怕的东西,这都怪近些年来的惊悚恐怖电影,把蛊说的太吓人。

不过,那位领导沉吟一番后,说:“既然杨先生说没事,那应该没事。而且,给病人看病不光光是你们医生的职责,也是我们这些公仆最需要关心的事情。我虽然不负责卫生这一块,但今天也越俎代庖一回,诸位同仁还请不要介意。”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谁还敢说个不字?一个个都随声附和起来,而领导不走,下面的那些人更不能走。

事情说定后,周老带着几个医生过来,问我需不需要帮忙。那位领导也过来,问我这是什么病?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想了半天,这种症状,怎么看都觉得像凭空生蛊。

所谓凭空生蛊,与隔空降蛊很类似,都是毫无征兆,突然就中蛊了。

不过,隔空降蛊是人为,凭空生蛊却是自己形成的。冬名庄弟。

可能有人觉得,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凭空生蛊呢?我只能说,非洲猩猩身上出现艾滋病毒前,这病毒哪来的?总不能是外星人送的吧?

这世界那么大,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而实际上,人体内的细菌病毒,和蛊的特性差不多,可以看作是蛊毒的弱化版本。例如令人谈之色变的癌症,癌细胞初期很弱小,但慢慢会变得极为强大。它不断破坏人体机能,在成长到一定地步后,还会扩散。

什么叫扩散?其实就是自我增殖的另一种说法。这种情况,和蛊虫在人体内不断繁衍有什么区别?

当然了,像这样在人体内凭空生出的蛊,是极为少见的。毕竟人体是很完善的免疫系统,一般的病毒刚出现就被杀死了,很难得到成长机会。

不过,也有一些蛊,是半人为,同样可以称为凭空生蛊。

例如我让方九发誓时吞下一颗青豆,那豆子很普通,没有经过任何改变,更没有附加蛊毒。他吃下去后,理应消化,然后通过排泄系统拉出来。但如果有一天他违背了誓言,本该消失在他体内的青豆,会凭空生出,如毒誓中所说的那样,在他脑中扎根,不断生长,直到他死去。同样的蛊,还有情蛊,也是比较类似的情况。

它偏向神蛊,同时又可以与人蛊鬼蛊穿插,是非常奇特的施蛊手段。而这种蛊,我们一般将之统一化为言蛊,意思就是用话语去下蛊。

是不是感觉这种施蛊手段非常不可思议?但它确实存在。

而一些降头术,道术,乃至西方巫术也都可以做到类似的事情。如果把这些东西都整合在一起,那么又可以将之归于诅咒之术。

如果说老张的儿子凭空生出这种蛊,没有任何人为痕迹,我是不信的。因为这太倒霉了,全世界那么多人,能遇到这事的,从古至今也没多少。所以,他更有可能是中了言蛊。

只不过,这人已经陷入轻度昏迷,意识模糊说不出话来。究竟是誓蛊还是情蛊,我也弄不清楚。

想驱除这种蛊,对我来说并不算难,但强子的事情,让我知道,一些人中蛊是有原因的。冒然驱蛊,很可能引发更惨重的后果。所以,我观察了半天,确认症状,却没有动手帮他。

这一大番话,不仅给你们看,同时也说给在场人听。

他们听了后,都露出奇异的神情。那位领导中蛊的事情,虽然被封口不外传,但这世上,有几件事能真正藏住?尤其是几位大领导,基本上都知道事情的真相。

老张听了后,也是一脸诧异,结结巴巴的说:“蛊?我儿子怎么会中蛊呢?”

我说:“这只有问他了。”

老张看着他儿子,半晌后,忽然失声痛哭。晨哥问我:“想办法让他醒过来不就行了吗?”

我说:“这很难,虽然蛊大部分都在体表,但他的意识和蛊是联系在一起的。这种事情,我比较难和你们解释清楚,可以理解为他的精神世界已经被蛊锁住,哪怕你拿刀去捅,也不可能醒过来。”

“那岂不是说他必死无疑了?”晨哥说。

第七十三章 明争暗斗 

这么一说,老张哭喊的就更厉害了。我想了想,过去拍拍老张的肩膀,说:“先别哭。事情没到最后,不一定解决不了。他既然是中蛊,肯定就有人下蛊,总不能是他自学成才,给自己下蛊吧。你想想,他认识的人里,有没有可能会蛊术的?”

老张抹着眼泪,想了半天,然后摇头。哽咽着说:“他一年也就回来那么几天,在外面有什么事也不喜欢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他认识什么人。”

我皱起眉头,心想这孩子也太不地道了。好歹你爹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不过,老张一无所知,也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

我又想了会,再问他:“他是在哪被发现中蛊的?”

说起这事,老张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地上腾的蹦起来,说:“对了!他是和一姑娘一起被送进医院的!”

“那姑娘现在在哪?和他什么关系?为什么也进了医院?”

连续三个问题,把老张给问懵了。他想了半天,最后诺诺的说:“我不知道,当时只顾着给他看病了,也没去问。不过,我到医院的时候,听说那姑娘已经被人接走。送去别的大医院了。”

我看向晨哥。还不等说话,他就明白过来,说:“我打电话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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