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老张身上残留的蛊息,我微微皱眉,问:“就他自己回来的?”斤鸟休圾。
老张摇摇头,说:“还有他的一个合伙人,挺和气的,看着也很沉稳。天行能跟他一起干,肯定是好事!”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天下父母心
“他们来干什么?”我问。
老张回答说:“天行想要些创业资金,顺便把衣服什么的拿走。”
“哦,你给他了?”我问。
“当然了。”老张很是高兴的说:“天行好不容易重新振作起来,别说钱了,就算是要我这条命。我也会给。杨先生,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知道孩子能长大,是多么的不容易。”斤帅每圾。
我暗自摇头,心想如果张天行真的长出息,你身上又怎么会有蛊息?从那蛊息上可以大致分辨出,这是一种神蛊。为什么要对自己的父亲下蛊?
想到这,我说:“来你这吃了那么多天早饭,却没能到家里拜访一下,不知道现在行不行?”
老张呆了一下,随后满脸惊喜的说:“杨先生愿意去,我欢迎还来不及,哪有什么行不行。不过,家里有些简陋。您可别见怪。”
我笑了笑,说:“不怪。不怪。”
知道我要去他家,老张在各个桌子边穿梭,催促食客们吃快些。我本想劝他别这样,但想想,这件事他很高兴,那又为什么要阻止呢?就像周绍勇养鬼童,只要事主乐意,我不应该因为个人想法而阻挠。这是从武锋身上学会的道理,虽然在大部分人看来不算什么,可我觉得,非常有用。
没多大会,吃早饭的人都散了个干净,老张干净利索的把碗筷桌子收拾干净,卷闸门往下一拉,兴冲冲的过来,说:“杨先生。我们可以走了。”
我点点头,随着他往家的方向走,路上又问了些关于张天行的事情。老张也不太清楚张天行要做什么生意,但这并不妨碍他全力支持儿子的事业。就像鬼童是周绍勇的唯一意义一样,张天行,也是老张的唯一。也正因为如此,察觉老张身上的神蛊时,我才会不加考虑的想帮他一把。
路途中,老张本想买些菜,说要中午请我吃一顿。我婉拒后。见他脸上有些失落,想了想,便安排方九去买。老张一脸惶恐,说:“那怎么可以?万万不行,如果杨先生非要这样,我以后还怎么有脸跟你们说话!”
见他一脸坚决,我没办法,只好随着他的心意先去逛了圈菜市。提着各种各样的菜回到家,只见老张的屋子有些破旧,是一层三间的普通平房。市郊虽然偏远,但现在农民经济发展很大。基本上家家户户都能盖起两层甚至三层的小楼。老张的这平房,前前后后独一家。
见我打量四周,老张讪讪的说:“平时都是一个人住,盖的多了也没什么用,就想着把钱省给儿子……”
我笑着说:“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打开门后,只见里面到处是水泥坯子,没有经过任何装修。唯一的装饰品,应该就算挂在楼板上的吸顶灯了。屋子里有些黑,老张开了灯,看着那犹如稻穗一般的灯光,说:“这还是天行去年给我买的呢,听说值好几百。”
我能听出他语气中的自豪与欣慰,再往屋里看看,除了一台老旧的冰箱和二十多寸的大屁股彩电外,再无其它。开了那么多年早餐店,房子没盖,按理说老张应该存了很多钱。不说多富裕,最起码不会比周边的人差。但是看他这屋子,真和八九十年代没多大区别。
由于只有三间房,所以厨房建在了外面靠墙的位置,老张把菜拿过去清洗,让我当成自己家,随便看看。我来他这,本就是想看看情况,便带着武锋与方九四处走动。
屋子里,也存留着蛊虫的气息,但根据气息的淡薄来看,应该已经被收走了。这样说来,除了老张身上的神蛊外,这里曾经还有一只蛊存在。张天行回来拿东西要钱,带那么多蛊干什么?难不成,老张如果不给,他就硬抢?
这并非没可能,神蛊的作用是控制人的思想,如果老张不愿意给钱,那张天行想利用蛊虫的力量帮自己实现目的也很正常。只是,对自己的父亲都用这种手段,他也太无药可救了。
更重要的是,这家伙哪来的蛊?
蛊术修行并不算容易,就拿方九来说,跟着我学了那么久,也堪堪学会辨识材料,懂一些基础的组合,以及非常少的几种低级蛊虫培育。神蛊的作用虽然简单,可级别却不低,最少也是巫毒蛊。这样的中级蛊虫,绝非一个初学者能培育出来的。
想来想去,也只有张天行带来的那个所谓合伙人了。看样子,他并非是拿钱找人创业,更有可能是请了个养蛊人回来。
只不过,他想修行蛊术,还是想直接报复,这个就很难说了。我还记得,当初和他发生争吵时,这家伙嚷嚷着要所有人好看。如果他想报复我,并非没有可能,但我一定会让他后悔这样做。
三间房,一间是大堂,另外两间自然是老张父子俩的卧室。卧室只挂着简易的布帘,没有门,我掀开其中一间走进去,见里面被翻的乱七八糟。相比其它屋子里的破旧,这里还算崭新。组合式的衣柜,柔软的真皮大床,以及挂在墙上的四十八寸液晶电视,还有一台非常新的电脑。白亮的墙漆,很复古的木地板,不用想也知道,这里一定是张天行的卧室。
衣柜门是打开的,里面已经空无一物,所有的衣服都被人拿走了。再四处看看,发现不仅是衣服,所有与张天行有关的东西,都找不到。我冷笑一声,看来他确实有报复我的想法,所以才在那个养蛊人的指点下,把自己的东西拿走,就是为了防止我报复回去。
我并不怕张天行会动手,毕竟有反蛊法在,想对我下蛊,谁都得掂量着一点。
在这卧室呆了没多久,我就出去了,这时,老张洗完菜走进来。看着他那身多年未换过,已经洗到发白甚至有些发裂的皮夹外套,我叹了口气,说:“你对自己也太省了,反而对儿子过于奢侈。”
老张笑着说:“像我这样的孤家寡人,赚钱干嘛的?还不是给儿子花的?现在年数大了,能省就省点,反正好不好,自己知道就行了。”
我嗯了一声,又问起张天行卧室里的情况。说起这个,老张顿时有些不开心,说:“这事,可把我闹的……前几年毕业的时候,他说可能要和同学结婚,我急急忙忙把屋子装修了一下,东西全都换成新的。结果别说结婚了,就连人也没回来几次。这次回来吧,又出了事,唉……”
老张并不清楚路金瑶和张天行的事情,他甚至还以为儿子是被人无辜坑害的。出自对他的保护,这件事的内因我之前没有说,以后也不打算说。所以,就顺着他的话,说:“我看卧室里东西收拾的挺干净,看样短时间内,他不打算回来了。”
“应该是吧。”老张愁眉苦脸,半喜半忧的说:“天行说创业很辛苦,三五年都不一定有时间回来。别的我都不怕,就怕给他的钱不够用。这孩子脾气倔,万一不够,怕是也不找我要。”
我摇摇头,张天行的钱肯定是不够用,至于要不要,那说不准。毕竟他不是创业,而是为了报复别人。见老张仍一心一意为张天行考虑,太多的话憋在嗓子眼无法对他说,无奈中,我只好对方九说:“去买些茶叶,雄黄来,对了,把我在家里配置的那几袋东西也拿来。”
“杨先生是要喝茶?”老张不解其意,一拍脑门,苦恼的说:“我不喜欢喝茶,倒忘记这事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偷渡客
我忍不住冲他翻白眼,说:“难道你巴望着我死里面?”
晨哥惊喜交加,说:“怎么会想你死呢,对了,那个降头师……”
“死了。”我说。
“啊?”晨哥当即叫了出来:“你不是说。他死了的话,领导也会……”
“放心吧,那领导没事。行了,别在这废话了,赶紧带我找地方清洗一下,换身衣服,我还要赶路呢!”我说。
晨哥连忙点头,我们几人一起下了楼,血污满身的样子,自然把周老他们也吓了一跳。得知降头师已死,周老二话不说,立刻给医院打电话确认领导的情况。
晨哥带我在驾校冲洗一下,然后让人在附近随便买了套衣服送来。穿上后,周老已经确认那位领导的生命特征稳定。便来问我之后该怎么办。
我说:“他体内的蛊。已经被清除了,现在身体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有些虚弱而已。你们把他当个正常人看病就行,对了,我的直升机呢?”
周老往身后一指,说:“已经给你预备好了,只要你说个点,两个小时内,省里任何地方都给你送到。”
“谢了。”我顾不上太客气,一路小跑上了直升机。
引擎轰鸣,直升机迅速升天。周老跑过来,冲我摆手大喊:“回来后请你喝酒。”
我听到了这句话,却没有回答。心想,就算要喝酒,也等我有命回来再说吧。
和降头师的交锋过程,想必诸位也能看明白,这种事情是多么危险。这位降头师虽然下手狠辣,却只是针对那位领导,大部分手段都没对我用,又有些大意,所以才能在最后获得胜利。而强子那边,却是一只进别墅收尸的人都杀的凶鬼!
这种鬼,我可不信是野生的,背后必定有人。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就冲他这份狠劲,我就知道此行不会多在驾校轻松多少。
因此。就算再着急,我也指挥直升机先在家附近降落。跑回来再取了几只乌土蛊和一些蛊毒袋,这才往强子所在的城市而去。斤围系亡。
直升机一路无阻碍,我趁机闭目休息,之前的争锋不仅耗费很大的精力。连血都损失了许多。就算用本命蛊临时结疤,补血终归是需要时间的。更重要的是,降头师死前所做的事情,以及那张莫名其妙的鬼脸,就像石头一样压在心上。
他最后的自残行为,究竟代表了什么?
我有心给姥爷打个电话询问,直升机却微微一震,然后驾驶员通知,已经抵达目的地。
我探头看了一眼,发现直升机降落在一栋大楼的上方,再细问才知道,下面就是强子所在的住院部。
跳下直升机,从天台下去,坐电梯直奔病房。在强子的房间门口透过玻璃看一眼,之前见过的那姑娘,正拿着刀子削苹果。强子依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松了口气,想了想,决定暂时不进去,而是去了隔壁病房。
旁边住着周绍勇,我到门口的时候,看见里面有很多人。敲门进去后,有人问:“你是谁?”
周绍勇看到我,眼睛顿时一亮,他连忙用手推开床边的人,冲我打招呼,并对众人介绍:“这位就是我之前提到过的大师,很厉害!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那几人多半是他生意上的伙伴,还有两个看起来应该是下属,听周绍勇这样说,都对我很热情的问好。我没心思跟他们套交情,直截了当的问:“刘茹呢?”
周绍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对那几个生意伙伴说:“你们先出去转转吧,等病好了找你们喝酒。”
那几人一听就明白这是下逐客令了,也不介意,纷纷点头离开。在经过我旁边时,他们大多人都递上了名片,十分客气的说,有事就打电话,好使。
人家这么热情,我也不好总冷着脸,便一一回应,将名片收入口袋。待人走后,房间只剩下周绍勇和两名属下。
周绍勇示意其中一人去把门关上,然后才对我说:“正要跟大师讲这件事,刘茹出事了。”
“车祸?”我问。
“您怎么知道?”周绍勇有些愕然。
“她出事前正跟我通话,听说,去别墅的人死了好几个?”我再次问。
“是啊,这事太邪乎了!”周绍勇苦着脸说:“我原本以为事情已经了解,谁知道还会出这么一档子事。”
“别废话,刘茹出车祸,是人为还是意外?”我问。
“我觉得,肯定不是意外……”周绍勇看向病床旁的另一名属下,说:“你把现在所有的发现都详细和大师说一说。”
那名属下年纪大约三十多岁,平头,鼓胀的肌肉把西服撑的很紧,看起来很像电影中的黑衣保镖。他冲我点头示意,然后说:“刘小姐出事后,我们立刻赶到了现场。车子是撞在吊桥上,冲破了隔离带,直接掉入大河里。经过打捞后,找到了车子,但是刘小姐并不在里面。根据对车辆的勘察,我们可以确定,刘小姐自己打开天窗逃了出去。”
“嗯?”我挑了挑眉毛,问:“你们怎么知道是她自己打开天窗?你们已经找到刘茹了?”
“之所以确定是她自己打开的,是因为虽然经受了撞击,但粉碎的车窗并没有被打破。其中的部分空隙,也不足以让刘小姐爬出去。不过,车辆的撞击让电池损坏,无法通过正常手段打开天窗。不过,刘小姐的车辆是特殊定制的,可以通过方向盘下方隐藏的按钮启动备用电池打开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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