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我摇了摇头,说:你们没有搜查的资格。
他们皱了皱眉,看起来有些为难。
我又说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是符纸,还有一本和道术有关的书籍。相信,你们应该了解我,我家是做这个的。
接着,有一个警察直截了当的问我是否和我父亲见面了,我确定的说没有,我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按照他打的电话来行事。我知道我隐瞒不了什么,这事儿只能如实说。否则只会引起更大的怀疑。接着那个警察问我为什么不报警。我有些恼怒的说:那是我爸。我为什么要报警。昨天那位姓秦的警官也说,只是建议我不要跟他见面而已。你们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再说,他根本就没有出现,我怎么报警?
那些人不说话了,我说没什么事我就走了,于是,拉着郑小玉迅速离开。
我们直接回了家,因为郑小玉说,从今天的情形来看,我们已经被监视跟踪了。虽然这让人很不自在,但是也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我们受到了保护,苦修道的人,应该不至于会杀回来。赶尸门的人,自然也不大可能为难我们什么。
这回,郑小玉两天前买的那些泡面和零食什么的派上了用场,我们在房间里整整呆了五天,没有出去。因为这个时候,我失去了目标。郑小玉也说,我们现在什么都办不了,只能和刘会长他们比谁沉得住气,他们现在正需要我们积极行动,去寻找洛魔头留下的那些阵法,而我们下次俺再偏偏不动,就是要看看他们会怎么进行一下步骤计划。
这五天,我尽力静下心来看父亲留下的笔记本,尽力去理解上头的东西,让郑小玉教我里头的一些术语什么的。
五天时间,我唯一学会的就是一套惊雷咒。
这大概是我学会的第一套符咒,因为这一套咒可以用现成的黄符来发动,而且无需吟咒诀,手印也非常简单。所以我以最快的速度给学会了。
另外,我还弄懂了一些事。
比如咒符的区别。
我明白了,最低等的黄色符纸,是不需要画符箓的,一张普通的黄纸,只有洒上狗血,或者是人的舌尖、五指、眉心血,都可以或大或小的发挥力量。配合手印、阵法可以发动咒诀。若是直接扔出去,也会根据上头成分的不同达到驱鬼、聚散阴阳之气的效果。效果虽然不大,但是对付普通的小鬼和一般的人是够了的。
蓝色的符纸,则是有特定的画法的,画符箓的东西一般来说是朱砂,有时候也会用另一张符纸的符灰来画,蓝色符纸上的符箓我虽然可能看不懂,但是依旧算是最简单的一种符箓,容易被记住。紫色符纸,上头的符箓,则是由特定的物质来画成的。紫色的符纸,纸本生就非常难得,更不用说上头的那些东西。这种符纸,造价很高,还需要特殊的术法来加持,相当于修士们的高级武器,导弹级别的玩意儿,扔一下就要砸下不少钱去。
至于红色的,笔记本上只写了四个字:世间罕有。
但我翻了翻身上,发现包括我从刘会长加偷的,我一共有四张红色的符纸,上头是极其复杂的符文,看的我头大。
我心说,那刘会长真有钱,也没来找过我麻烦。
而说实在的,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念叨鬼,就在当晚,我接到了刘会长的电话,说是南方有个旅游景区闹鬼,让我如果在南方的话,可以去一趟调查一下。看看到底是陈家的问题,还是又是洛魔头的阵法作祟。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在受到监视和保护,不能和刘会长撕破脸皮,于是只好答应了下来。在房间里呆了五天的我和郑小玉,终于还是要出去了。
但就在我们准备出去的时候,房间门却忽然被敲响了。
那个时候是早上五点多,我们就是想趁早走,不要惹太多麻烦了,谁知道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找上门来。我当时很警觉地往外看,透过猫眼,我看见了一个长发女人站在外头,女人的身形有点熟悉,见多了女鬼的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怕的了,问了句谁啊。外头是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我,是我,快开门,嘉嘉……
我听见“嘉嘉”两个字的时候吓了一跳,这个姑娘居然忽然就找过来了,她是想要干什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而她却又说道:快开门,我受伤了。
我吓了一跳,看了一眼郑小玉,这才把门打开,外头,嘉嘉居然浑身是血,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进了房间,我赶紧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问她怎么了。
她说:我被人袭击了,我也不知道是谁,一路跑,跑到了这里,我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你们真在这,X的,看来老娘命不该绝。
我赶紧要问个清楚。、
郑小玉一面帮嘉嘉包扎伤口,嘉嘉一面说出了今晚的事情。
嘉嘉打工的公司比较坑爹,说是朝九晚七但是却经常加班,嘉嘉经常半夜才回去,本来懂得一些道术,甚至从四五楼摔下去都摔不死的她,是不害怕的,可是今天晚上却被人跟踪了。圈内人总是对一些气息非常敏感,嘉嘉明显感觉到了跟踪她的人有着很强烈的阴冷气场,这代表对方修炼的是阴邪的术法,不是鬼役,也是和鬼役或者是下九流的那些修士们有关。在南方,我们这个小城市,估计要么是炼魂者,要么是某个家族的人。
所以嘉嘉格外小心,但是,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嘉嘉说那个人的速度特别快,看不清楚身形,而且目的应该不是杀她,而是绑架或是别的什么。但嘉嘉一向来很擅长逃脱,一般的禁锢术法很少能难得到她。而对方可能过于轻敌了,所以嘉嘉虽然浑身受伤,但还是逃过了一劫。
我问嘉嘉那个人出手的方式是什么。
嘉嘉想了想,说,别的她不知道,但是有好几次,她看见半空中好像有一只大手向她抓过来,而且有一些黑紫色的气流在旁边涌动,时不时的朝她奔涌过来,如果不是她速度快,而且特别擅长脱身,现在可能已经被那只大手给抓住了。
我一听见“大手”,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我见过操纵“大手”来作战的术法,而且不止见过一次,但是,却是同一个人用的。那个人,就是刘会长身边的那个女人,安小晴。难道真的是安小晴要抓嘉嘉么?安小晴为什么要抓她?到底有什么好处?我疑惑之间,嘉嘉忽然像是又想起什么,忽然哎呀了一声。这声音吓了我一跳,连忙问她怎么了,她说道:我忽然觉得,我可能给你们带来麻烦了,我觉得那个人的目的好像不是我,而是你们。
我愣了,问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嘉嘉回忆说,就在三天前,那个一直没有出现的陈柏川,忽然给嘉嘉打了个电话,对嘉嘉说让她帮忙做一件事,就是提醒我们要小心一点儿,说是可能最近有人要针对我们搞事。而且,让嘉嘉自己也小心一点,因为毕竟跟我们走的比较近,有可能会当成靶子。
当时嘉嘉就准备联系我们,但是她发现她换了手机之后,我们的电话号码没有了。
多方打听,她却发现没几个人知道我的号码。她试着打电话给梁璇,梁璇是当然不接的。最后没办法,她打算过几天再到我家里来碰碰运气,谁知道,还没来得及上我家来碰运气,今晚她就遭到了袭击,而且受伤不轻。豆何丽扛。
嘉嘉说道:如果真的事针对你们的话,我想我得赶紧走,X的,我这不等于暴露了你们的行踪了么?
而我站起来,说:没必要了,我们的行踪跟公开的没什么区别。
接着,郑小玉也站起来,看着我,说:你真觉得会使安小晴么?
我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不得不说,会鬼爪的人好像我就认识她一个,也只有可能是她或者她的门徒要对我们不利。
“可是,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郑小玉说道。
我摇了摇头。
第一百一十九章施工现场
郑小玉又沉思了一会儿,说:对于他们来说,这种事情好像一点好处都没有。我们和他们合作,他们要做的,应该是安抚我们。怎么现在成了激怒我们了?
我想了想,说:除非有一种可能。
郑小玉问是什么。
我说道:据我所知,那个会鬼爪的女人,叫安小晴的,是个特别自信的人,她一定非常自信,自己第一时间就能把人给抓回去,神不知鬼不觉。所以。她本不担心嘉嘉会来报信。或者说,她根本就不觉得嘉嘉有能力逃出来报信。
郑小玉说:那你的意思是,他们想要更多的筹码?
“是的,因为我父亲已经可以肯定是苦修道的一员了。所以,他们也需要更多的筹码,来确保我们不会叛变。”我说道。
我想了想,又说: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也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刘会长其实根本不在乎我们的想法感受,他不是在跟我们合作。他要做的依然是控制我们。
“X的,这个刘会长,是官方协会的那个头头吗?“嘉嘉忽然说道。
我点了点头。
嘉嘉一拍桌子,说:我X,这么邪恶,是怎么当上头头的?!
而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居然响了起来,是一条短信,刘会长发来的,问我上路了没有。
我看了看郑小玉,想了想,回复说很快就过去。
接着,我又说:要不嘉嘉你就先呆在这里,他们应该想不到我们敢把你留在这里。
郑小玉当时看我的眼神有点怪。
我猜她知道了我心里的真实想法。
嘉嘉没多说什么,反正意思是,她上班时肯定没法去上了。这几天也就想找个免费的地方住下来,至于是什么地方她并不是很在意。双方一拍即合,我们也不再逗留,郑小玉帮嘉嘉布置了一下周围的阵法咒符什么的,我跟他说了一下这小破房子的使用注意事项。我们就离开了这地方。直接赶去了刘会长说的那个旅游区,我们到的时候才发现。旅游区是刚刚开始施工的,我估摸着这种时候最容易出事,就像我们学校里,当年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学校每次施工,就算不死人,也会有些乱七八糟的传说。
旅游区施工的时候,往往会有各方的阻力存在。
刘会长说调查方面的事情他都帮我们安排好了,我们不会遇到太多阻碍,当天,也果然是有人来接待了我们。接待我们的据说是当地道教协会的一个理事长,是一个看起来和和善的中年人,四十多岁,高瘦,但肚子略有些大,和身材不是很协调,看起来应该就是那种经常赶饭局,上酒桌的类型,我比较怕跟这种人打交道,他们容易让我联想起自己公司的领导和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接触的政府官员。
不过也没办法,说起来,刘会长也代表官方。
现在我不得不跟这些人接触。
那人说自己叫胡寅,说是长了我们二十岁,所以让我们喊一句胡叔。
胡寅看见郑小玉的时候,表情其实有些尴尬,我知道,她应该也是圈内人,圈内人和一个修成肉身的鬼物同行,总会觉得不自在,但是交谈的多了,郑小玉说话又向来比较得体,他的自在似乎也消除了。从他嘴里我们了解到了这个旅游区的大概情况。这个旅游区,地处岭南九宫山麓的南端,刘会长的家乡九宫岭离这里不远,据说九宫岭就是当初洛魔头伏法的地方,这里的阴阳之气一直都不稳。但是这么一块荒地,如果一直不开发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所以政府还是顶着压力上了,要开发这个地方。开发的过程中,怪事就出来了。
几个月前的第一件事,听着就觉得血腥非常。
说是有一个建筑工人早上起来开水泥搅拌机,搅拌机里头搅出一堆血水和碎肉混合的水泥来。而他同公棚的一个工友不见了。不用说,用膝盖都能想到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半夜爬上了高高的搅拌机,自己跳了进去,把自己喝水泥融为了一体,变成了一堆烂肉。
警方来调查过,自然是无功而返,后来的结果,也只是草草了事,说是那个人有些间歇性精神分裂,可能还有梦游症,所以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但是这种说法显然是无法让人满意的,死者的家属来闹了好几回,最后也是一直没有解决。而就在家属闹事这期间,更加让人难以理解,也让政府焦头烂额的事情发生了。当地政府,准备了请家属吃一顿饭来商量赔偿的事情,家属甚至都已经同意了,双方在饭桌上也达成了协议,这件事眼看着就算是有个结果了。当天晚上,怪事发生了。豆助农亡。
家属一行六个人,当晚全部死在了建筑工地上,死法极其怪异,这帮人,就像是一群日本武士似的,自己用各种大小刀具,剖开了自己的肚子,肠子内脏流了一地。鲜血染黑了刚刚浇筑没多久的水泥路面。警方继续调查,自然也还是没有任何意义,也正因为给不出个完美的答复,流言蜚语开始传遍整个地区。媒体的报道更是夸大其词。
所有人的注意点都集中在了那次饭局上,说的好听点的说那次饭局是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