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忠新每一次都是被吓醒,他将房价压低再压低,几乎是白送的价格。可是,即便这样,也没人想买房子。甚至一段时间,于忠新开口,只要有人想要这栋房子,他就白送给那个家伙,并且包括更名在内的一切费用,都由他出。
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于忠新觉得一定会有大批人挤破了头地来抢夺,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之前还对这个宅子持观望态度的人,现在是彻底放弃了。
于忠新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一个朋友告诉他,那些家伙都惜命。既然于忠新如此急切地想要卖掉宅子,甚至倒搭钱卖房,那么就说明,一定是危险来了,很有可能,谁买下这栋房子,谁就会一命归西。
既然如此,有那个家伙嫌自己的命长,敢出手?
于忠新又惊又怕,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就在一天夜里,于忠成最后一次托梦给于忠新,他告诉于忠新,已经晚了,他死定了。从那天开始,于忠成再没出现过,反而是一个女人出现在了于忠新的梦中。
在梦里,那个女人一直都是背对着于忠新的,所以,他到现在都不清楚那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每一次做梦,于忠新都能看到那个女人就站在自己前面不远处,她在笑,笑的很开心,咯咯咯咯地声音很动听。
每一次于忠新都想冲上去看看女人长什么样,可是每一次不等他动作,那个梦就会醒过来。
于忠新心中升起了一丝猜测,恐怕这个女人的出现,和凶宅有关。
这只是于忠新的想法,他没有证据,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想法愈发强烈起来。
大约在一周之前,让于忠新发疯的情况出现了。
他自己有房住,从来都没住过那栋凶宅。可就在一周前的一天,当于忠新早上起床后,骇然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那栋凶宅里,就躺在自己哥哥卧室的床上。
看见这一幕的于忠新吓得掉在了地上,怪叫着缩成了一团。他搞不懂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儿的,更搞不懂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于忠新看向自己的打扮,穿着睡衣,分明是昨天晚上睡觉时的装扮。看了下四周,根本没有衣裤在此,如此一来,于忠新心中更是惊惧。
快步跑出了凶宅,于忠新穿着拖鞋打了一辆出租车。
的哥对于忠新的造型很感兴趣,总是在有意无意地打量他。但于忠新吓坏了,一个字都没有说。
回了家,于忠新好说歹说,才让的哥相信他不是赖车费。的哥和他一起上楼取的钱,这才交了车费。
回到家,于忠新想了整整一天,都没有想明白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第二天,于忠新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再一次来到了凶宅,还是躺在自己哥哥的床上。于忠新简直要被吓破了胆子,他怪叫着冲出凶宅,再一次冲回了家。
于忠新害怕极了,他能感觉死亡正在向他迈近,距离他越来越近。
第三天晚上,于忠新说什么都不敢睡觉了,他怕自己一睡过去,醒过来又会出现在那栋可怕的宅子里。
可是,虽然于忠新想要睁着眼睛度过一宿,可是在后半夜两点多,他还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一睁开双眼,于忠新惊骇地发现,自己又一次回到了这栋凶宅。
第266章 无法逃脱
于忠新真的要疯了,他又是辗转打听,希望能找到一些有本事的大师,可是,到头来还是没有一点效果。
就这样过去了一周,无论于忠新想出什么办法,他都会发现,自己第二天还会在凶宅里醒过来;无论他怎么努力,他都是无法坚持睁着眼睛到天亮。
甚至,于忠新还尝试买了一张最远的火车票,这样他人在火车上,想必就不会发生那种可怕的事情了吧。可是,让于忠新绝望的是,明明头一晚是在火车当中睡着的,第二天一睁开双眼,又回到了那栋凶宅里。
这种情况简直要将于忠新逼疯了,他想不通,自己是怎么从飞驰的火车中离开,回到那栋凶宅的。
于忠新还试过离开冰城,去其他的地方躲避,可是没有用,当他第二天醒来时,又一次回到了那栋可怕的凶宅里。
到了最后,于忠新没有办法,就叫了一大群的朋友一起去宾馆开房打麻将,这样有一大帮人陪着自己,自己的经历该不会还是那样了吧。
可让于忠新没有想到的是,他第二天一睁开双眼,再一次回到了那可怕的凶宅里。于忠新目瞪口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抓着头发,仔细回忆昨晚的经历,他的记忆就停留在和朋友们打牌,其他的一切都忘了。
他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来这儿的,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给自己那些朋友打了电话,问他们自己究竟怎么了。那些朋友告诉于忠新,昨天晚上他打打牌就说困了,然后躺在旁边的床上睡着了。
他们还大大嘲笑了一番于忠新,说他张罗的牌局,结果自己先坚持不下去了。剩下的人可没有困意,就继续打牌。后来,于忠新睡着睡着就起来上厕所,后来众人没有注意,等到今天早上才发现于忠新不见了。
正想打电话给他,没想到于忠新到先打过来了。于忠新的那帮朋友问他昨晚干嘛去了,是不是偷跑回家了。这群胖友还大骂于忠新太不够意思,说好了一起玩通宵的,结果他这么不讲义气地先跑了。
于忠新茫然无措地挂断电话,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让他有一种深深的恐惧。
于忠新拉着萧弘的手,满脸惊惧地问萧弘,自己是不是要死了,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看于忠新的情绪又有些失控,萧弘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不要紧张。
沉思了一会儿,萧弘问于忠新,对于晚上的记忆他一点都没有吗?也就是他如何去的凶宅,尤其是火车上的那一晚,他是怎么离开的火车?还有在外地,又是如何返回的冰城?
这些事情难道没有一点记忆吗?如果一切都如于忠新所说,那么他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线索。
可于忠新摇了摇头,有些痛苦地在脸上搓了搓。
“萧侦探,这些我真的没有一点印象,我,我就好像失忆了一样,什么都没记住。”
萧弘若有所思,猜测着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是于忠新失去了记忆?还是说,是有恶鬼施法将他弄了过去?
朱绮晴便是一个厉害的女鬼,但是萧弘深知,如果让朱绮晴从其他的城市将萧弘一晚上转移到另外一个城市,明显不太现实。主要还要看距离有多远,时间是否充裕。
连朱绮晴这样的厉鬼做起来都有难度,那么,真的是恶鬼施法将于忠新搬运过去的吗?
或者说,这一切都是于忠新自己做的,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他失去了自己所作所为的记忆?
萧弘思索片刻,在分析出这两种想法后,他又问于忠新,在每天晚上他都会睡着?不论自己的意愿如何?
于忠新的回答是肯定的,毕竟他除了开始的两天晚上,剩下的日子里一直都在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他一直都在失败。总是会不知不觉就昏睡过去,然后第二天早上在凶宅里醒过来。
萧弘点头,继续问,在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做梦,或者身上出没出现什么异常,或者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还有,在这段日子里,那个梦中的女人是否还有出现,于忠新有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长相。
于忠新说他一切正常,他没有发现任何线索。那个梦中的女人,在于忠新离奇出现在凶宅后,就没在于忠新的梦里再出现过。
于忠新觉得,自己已经深陷凶宅的诡异诅咒当中了,他无法逃脱自己的命运,不管他做什么,命运的巨轮都会将他拉回既定的命运里。
看着于忠新满脸的绝望,萧弘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萧弘询问于忠新希望自己做些什么,于忠新仿佛绝望中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死死握着萧弘的手,紧盯着萧弘的双眼问道:
“萧侦探,你……你能不能帮我调查清楚这一切的原因,我……我不想死,你……你……你一定要救救我,我求求你了。”
于忠新又一次激动起来,甚至于,他还想给萧弘下跪。
萧弘连忙拉住于忠新的胳膊,将他搀扶在沙发上。萧弘告诉他,自己接受了他的委托,并且会努力进行调查,请于忠新放心好了。
经过这么一通谈话,萧弘看了眼手表,发现已经两点多了。不知不觉,时间竟然已经如此的晚了。
他本想将于忠新送出去,可是于忠新一脸惊恐,似乎害怕面对外面的黑暗。萧弘犹豫了一下,就让于忠新在沙发上留宿一晚。
于忠新很高兴、很兴奋,似乎想和萧弘聊到天亮。
可是萧弘真的是累极了,必须要去休息,就给于忠新拿了被褥后钻进了卧室。
在卧室里,萧弘叫来了朱绮晴,朱绮晴将刚刚两人的谈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萧弘询问她的看法,朱绮晴思索良久才说道,如果真是一只恶鬼所用的搬运之法,或许那只恶鬼的实力和她相差不多,或许还略强一些,不然,不会弄出这么离奇的事情。
萧弘又问朱绮晴,在于忠新身上是否有恶鬼纠缠的痕迹呢?
朱绮晴告诉他,于忠新身上没有恶鬼纠缠的迹象,只是他的阳气很弱,阴气大盛。他到是说对了一点,他应该命不久矣。
忽然,两人听到外面响起了开门声。
第267章 凶宅探秘
萧弘立刻拉开了卧室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空荡荡的,于忠新不见了,那只摆在茶几上的蜡烛火焰摇曳,在屋里映照出一片片的阴影。
萧弘眉头一挑,在屋里巡视一圈后,发现自家的防盗门似乎有开合的痕迹。再次确认屋子里没有于忠新后,萧弘随便披了一件衣服,就招呼朱绮晴一起下了楼。
楼梯里、小区中,萧弘找了一遍,仍旧没有发现于忠新。他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仿佛烟尘一样消失无踪了。
萧弘满脸诧异,他想不通,于忠新如果是自己离开的,怎么会这么快就踪影全无了呢?
萧弘问朱绮晴,刚刚是不是有厉鬼来过?在两人谈话时,掳走了于忠新?
朱绮晴摇头,说如果有厉鬼来此,都不用进萧弘的家门,只要在这个小区出现,她就会立刻感应到。但刚刚,朱绮晴什么都没有察觉到,所以,一定不是厉鬼现身。
萧弘若有所思,问出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好笑的问题。
“绮晴,刚刚那个于忠新他……是人吧!该不会……他也是一只鬼吧?所以……所以这会儿消失了?”
听到萧弘的这个问题,朱绮晴没好气儿地白了他一眼。
“小弘,我觉得你想多了,你刚刚和那个男人手拉手半天,如果他不是人,你不是早就应该发现了么。”
“呸,什么手拉手,绮晴,你可别乱说。”
“我哪里有乱说?我刚刚可看得分明,你们两个手拉着手,他还哭哭啼啼地,就像个小媳妇一样。啧啧啧,哎呀呀,小弘啊小弘,你可得对人家负责啊!”
朱绮晴一脸坏笑,拍着萧弘的肩膀,大有一副我支持你的意味。
萧弘气的拍掉了朱绮晴的手掌,大声说道:
“绮晴,我发现你绝对是一个女流氓,一天天想的都是什么啊。什么就对人家负责了?还小媳妇,我看你得去配副眼镜了。”
“哎呀呀,急什么啊,我的意思是你得负责这件委托啊!”
朱绮晴坏笑着,挤眉弄眼的,这样一副表情,实在是可爱的要命。
萧弘瞪了她一眼,撇着嘴说道:
“就算负责也得先对你负责啊,咱同居那么久了,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该看的不该看的也都看了,不对你负责,那我岂不是成了负心之人?”
“啊呸,死萧弘,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同居?我哪里和你同居了?我分明是住在你家隔壁的好不好?还有,什么叫该干不该干的,该看不该看的,我跟你干什么了?看什么了?喂,我跟你说话呢,你给我站住……”
朱绮晴瞪着一双漂亮地大眼睛死死盯着萧弘,可萧弘分明没有和他交谈的打算,背着手就向家走去,朱绮晴在后面一边叫着,一边跟着。
回了家,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发亮了,萧弘不再耽搁,将自己摔在床上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中午,萧弘起床后,到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家,看到手机上有不少未接来电。
试探着打回去,果然是于忠新。
他告诉萧弘,他今天早上一睁眼,又来到了那栋凶宅,他现在已经有些麻木了,害怕到极点后形成的麻木。
反正不管于忠新多么害怕,第二天一觉醒来还是会跑到这个地方来。现如今,于忠新几乎已经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