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人又将剩下的五个女生灵魂都召唤了一遍。可每一个都是如此，要不一言不发，要么失声尖叫，要么就是痛哭流涕，甚至其中一个女生的灵魂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轮廓，连五官都看不出来了。
见到这一幕的萧弘与朱绮晴，心中都升起了一种不好的念头。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却得到这种结果，萧弘有些失望。
和朱绮晴一起离开了学校，回到了招待所，萧弘躺在床上，朱绮晴坐在一边，两人都在思索着晚上的经历。
萧弘原本还以为经过招魂问路之后，能很快解决女生失踪案，没想到事情竟然比他想象的要复杂，看来，自己只能从其他角度切入调查了。
既然这些失踪的女生都是高三学生，那么，也能在某种程度说明，凶手的目标就是这些高三女生。只是，凶手选择目标的原因是什么呢？还是说，只是随便选取的？
这一点，看来明天得去赵院长那里一趟，仔细看看失踪女生的资料。
朱绮晴在旁也是陷入思索，帮助萧弘分析案情。可是手中的资料太少，一时间没有头绪。
想了想，朱绮晴用驱灵之术弄出了几个纸人，派他们出去碰运气，如果能发现什么线索，立刻回来报告。
在这种情况下，只能使用这种土办法了。虽然费时费力，可也是现阶段的唯一方法。
做好准备，朱绮晴就回到了九阳石，萧弘则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不过很可惜，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那些纸人也没带回任何有用的线索。
萧弘起床，随便吃了口饭，就直奔赵校长的办公室。
第233章 罗列资料
赵校长早早就赶到了学校，萧弘到时，他正在办公桌前看着什么。
见到萧弘，赵校长微笑着点点头。
“萧侦探，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赵校长，你也很早啊，这么早就开始办公了？”
“哪啊，看看报纸。”
赵校长扬了扬桌子上的东西，萧弘这才发现，那是一份晨报。只是瞄了一眼，萧弘并没有看清报纸上写的是什么，不过却看到了“宾西县高级中学”几个字，不用问，肯定是报道高中女生失踪案的新闻。
萧弘知道，这是赵校长的一个心病，所以也就没有再雪上加霜地询问。
“赵校长，我是来看昨天说的失踪女生资料的，现在准备好了吗？”
“喏，给。”
赵校长将一个蓝色的文件夹交给萧弘，萧弘接过，就在赵校长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将文件夹打开，将里面的一摞纸张拿了出来。
上面的资料很详尽，那些失踪女生的基本资料，还有家庭环境，求学经历，并且，在每一份资料的最上面，都夹着一张照片。
萧弘依次看过八张照片，看着那八张年轻的脸孔，萧弘和昨晚招魂而来的灵魂一一对应，果然，正是这八个人。
萧弘心头微沉，但是没有将八名女生已经遇害的消息告诉赵校长。
赵校长或许是看完了新闻，也坐到了萧弘身边，指着那些资料和照片给萧弘讲解。可是两人谈了两三个小时，也对比了两三个小时，仍旧没有找出这失踪的八名女生身上有什么共同点。
真要说的话，那只能说她们都是女孩子。
萧弘心中有些烦躁，如果能找到共同点的话，那么萧弘还能借着这共同点，引出幕后的那个家伙，或是那只恶鬼。可如果对方选择目标是随机的话，萧弘可就无能为力了。
“赵校长，这些学生之间真没有什么共同点吗？”
“这个，我还真不是特别清楚，这样吧，我把他们几个学生的班主任都叫来，他们可能会知道些什么。”
赵校长办事痛快，这边刚说完，那边已经开始拨打电话。
很快的，五个老师就走进了校长办公室，萧弘印象最为深刻的是最左边一位高高瘦瘦的男老师。
他的年纪也就四十出头，身高在一米八以上，身形消瘦，带着一副窄边眼睛，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看上去文质彬彬，很有一种书生气质。
可让萧弘注意到他的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他一走进来，萧弘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一时间萧弘也说不出来那味道是什么，但萧弘能闻出来，那是一种淡淡的臭味。
萧弘心中琢磨着，这位老师表面上弄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这么不注重个人卫生。萧弘猜测，该不会是这位老师的袜子好几年没洗了吧，所以才散发出这种味道来。
赵校长见萧弘一直盯着这位老师看，就先给萧弘介绍道：
“这位是钱宝屹钱老师，是专门教数学的，一班的班主任就是他，这位是……”
萧弘虽然在赵校长每介绍一个人后都是和对方握手，但注意力一直在钱宝屹钱老师身上。萧弘总感觉他有些不一样，但哪里不一样，还说不上来。
等到赵校长介绍完毕，萧弘说出了请几人来这儿的原因。
或许是之前被警方盘问过数次了，所以，在萧弘提问后，几人都在摇头。他们也不清楚，这几个女生之间是否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或者是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一样的联系。
一大帮子人讨论了好一会儿，仍旧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这难免让萧弘的心中再次有些郁闷。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萧弘也一直在盯着钱宝屹看。他发现这位数学老师有些古板，坐在那儿一直都是腰身挺直，两只腿紧贴在一起，两只手搭在两条腿上。看上去到有些像是部队的坐姿，萧弘问钱老师以前当过兵？钱老师摇头说没有。
赵校长在一旁接口，他说钱老师为人严谨，一言一行都很有规范。
萧弘暗自点头，不过他到觉得这位钱老师不是严谨，而是有些古板。
讨论到最后，仍旧没有线索。几位老师还有课，便只能让几位老师先行离开了。
在钱宝屹离开时，萧弘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一次盯上了对方。萧弘仍在思索，对方身上那股味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萧弘觉得似曾相识，可是一时间却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味道。
那是一种淡淡的臭味，萧弘奇怪，自己怎么会对这种味道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呢？难道是臭豆腐？也不对啊，萧弘并不喜欢吃那种东西。
“赵校长，这位钱老师一直都在学校工作吗？”
“嗯，是啊，他在我们这都干了二十来年了，数学这一科，还没人能比钱老师教的好的。怎么了，萧侦探，你是怀疑钱老师？”
赵校长抬起了头，有些惊讶地看向萧弘。
萧弘赶紧摇头，说道：
“不是，不是，我是觉得这位钱老师比较有意思。”
“呵呵，那是，老钱是出了名的严谨，你注意到没？他里面衬衣的领口袖口，不管什么时候都系的板板正正，哪怕是大夏天，我都没见他领口的扣子打开过。”
赵校长边说边摇头，神色中带着一些无奈。
萧弘听完则是若有所思，扫了一眼已经关上的办公室大门，将目光又望向了那些失踪女生的资料。
经过了几乎一上午的对比，萧弘还是没有发现，这些女生真的就没有什么共同点，这样一来，明显让萧弘的调查进入了一个困境。
萧弘无奈，叹了口气，将资料丢在一边，伸了一个懒腰。
可就是这么一，一张纸掉了出来，萧弘捡起，看了一眼，发现是其中一位女生的成绩单。
萧弘随手将成绩单放回茶几，但忽然就顿住了。
接下来，萧弘将几位女生的成绩单都翻了出来，对比着一看，这才发现一个被他忽略掉的问题。
那就是，这八位女生的数学成绩都很好，百分的卷子，几乎都能达到九十五分左右。
“咦？赵校长，这几个女生的数学课，难道都是钱老师交的？”
第234章 监视疑犯
萧弘拿着成绩单，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对啊，原本高三年级是有两个数学老师的，结果，一个老师出了车祸，在家修养。其他老师的水平不够，带不了高三年级的学生。而从教育局调派吧，现在又没有人手。所以，钱老师自己担起了八个班的数学课任务。”
“啊？那这样的话，钱老师不是很累？”
“是啊，是很累，可钱老师就是一个倔脾气，他决定下来的事儿很难改变。所以没办法，只能让他先盯着，等合适的老师来了，就能让他轻松一些了。”
“哦，没想到钱老师这么了不起。赵校长您看，教这么多学生，还能让学生们的成绩如此优秀，钱老师真是厉害。”
“那是啊，要说数学，整个学校里的老师，真没有一个比老钱教得好。而且啊，老钱特别的认真负责，他告诉学生，有不懂得，都可以去他家找他补习，当然，这都是免费的。我们都说，老钱的思想觉悟太高了，真是老师们的榜样。”
萧弘若有所思，指着那几张成绩单问赵校长，这八位女生是不是也去钱老师那里补习过？
赵校长说这他还真不清楚，这就需要萧弘给家长打电话问问了。
萧弘点头，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偷偷记下了电话号码。
又和赵校长讨论了一会儿，萧弘告辞了。
回到招待所，萧弘第一时间给八位失踪女生的家长打了电话，随便编了一个借口后，萧弘拐弯抹角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果不其然，这八位女生，真的都去钱宝屹钱老师那里补习过。得知这个结果的萧弘，双眼顿时眯了下来。
如果说是巧合的话，萧弘不免觉得难以相信。如果说不是巧合的话，那问题或许就要严重了。
“钱宝屹，钱老师……”
萧弘轻声嘀咕了一句，眼中带着一抹思索的光芒。
“我到要看看，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和你有关系！”
撂下这句话，萧弘转身出了招待所。
钱老师要上一天的课，所以，找他的下落，对于萧弘来说没有一点挑战。
很快，萧弘就在一间教室内看到了钱老师的身影。他正在讲课，用一块三角板指着黑板上的几何图形说着什么。
萧弘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对于数学，萧弘知之甚少。到不是萧弘不爱学，只是上学时有一个实在不怎么靠谱的老师，萧弘曾经因为一道数学题不会询问老师，结果那位老师也不会，当着所有同学面把萧弘好一顿骂。
他说萧弘是闲的吃饱了撑的，这么难的题，考试根本不可能出，研究它干嘛？从那天起，萧弘就再也没翻过数学书。
就因为这样的原因，萧弘高考时的数学成绩只有可怜的个位数。好在其他科的成绩足够高，这才混了个本科。
此刻看到那一黑板的几何图形，萧弘撇了撇嘴，收回了目光。
找了一处背阴地儿，萧弘一边抽烟，一边等钱老师下课。
就这么一直等到晚自习结束，萧弘跟在钱老师后面，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钱老师上下班好在不坐车也不骑车，而是步行，萧弘远远吊着，和钱老师保持着安全距离。
这位钱老师走路也比较独特，腰板挺直，两条腿更是绷得直直的，走路时，脚尖抬得很高，但落地又没有一点声音。萧弘在后面看着，怎么都觉得有些古怪。
忽然，钱老师扭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向身后。多亏萧弘反应够快，在他扭头的前一刻闪进了旁边的一家小店。
钱老师停了片刻，这才继续向前走。
萧弘的眉头微皱，他没想到，这位钱老师的警惕性还挺高。自己没发出任何声音，还是被他察觉到了。没办法，萧弘只能更加的小心翼翼，完全将跟踪这门艺术发挥到了极致。
走了大约有二十多分钟，钱老师走进了一栋有些老旧的七层小楼。萧弘没有跟进去，而是站在小楼的对面观察着楼梯间的灯光。
一楼、二楼……五楼。
灯光亮到五楼就不再亮了，看来，钱老师的家在五楼。
萧弘接着仔细观察五楼的窗户，只有一家的灯是黑的。很快的，黑的那家灯亮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间便是钱老师的家了。
知道了目标，萧弘在附近找了找，发现了一家同样五层楼的宾馆。萧弘要了一间五层的房间，刚好可以看到钱老师家，于是，萧弘在房间里开始观察起钱老师来。
在临行前，萧弘特意带来了自己的望远镜，如今派上用场，萧弘十分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
钱老师家没有拉窗帘，所以萧弘很自然看到了钱老师。
这位钱老师的行为确实有些怪异，已经回了自己家，他仍旧没有脱掉外衣。他的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萧弘白天问过赵校长，校长告诉他，钱老师的老伴儿前两年去世了，儿子在外地工作，平常只有钱老师自己一个人在家。
或许因为他是一位空巢老人，所以，他更多的时间愿意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