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也没招谁惹谁的,那鬼东西就撞了过来,朴晓吉老道见机很快,手中羽毛扇朝着红色的鬼东西挥了出去。
那鬼东西都没躲,硬挨了一下,朴晓吉的羽毛扇也是一件法器。那鬼东西挨一下怎么也不会好受,肯定能给扇飞出去,可又出乎我的预料了,朴晓吉羽毛扇拍在红色鬼东西胸前,右手突然一抖,羽毛扇都不要了,捂着自己胸口痛苦的蹲了下去,那鬼东西还没怎么样,朴晓吉却杀猪一样的叫唤了起来。
这也太奇怪了。我惊讶的拽过李一灵问道:“小哥,那红色的鬼东西是个什么玩意?”
李一灵还没等回话呢,魏老爷子惊讶的来了句:“卧槽!”
能让魏老爷子说出这两个字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路数。我急忙去看魏老爷子,魏老爷子惊奇的对我道:“这是凌迟鬼啊。”
听到凌迟鬼,我也傻眼了。凌迟也称陵迟,即民间所说的“千刀万剐”。凌迟刑最早出现在五代时期。正式定为刑名是在辽,此后。金、元、明、清都规定为法定刑,是最残忍的一种死刑。共需要用三千六百刀,并且要在最后一刀处死罪犯,方算行刑成功!
凌迟刑这种刑法主要用于处罚那些十恶中的一些犯罪,如谋反、大逆等。到了清朝乾隆时期,如果打骂父母或公婆、儿子杀父亲、妻子杀丈夫,也是触犯伦理道德的重罪,要处凌迟刑。但后来为了镇压农民反抗,对于不按时交纳赋税的也要处以凌迟刑,这在明太祖时期尤为突出。最多的是明朝作恶多端的太监刘瑾被割了三天,共四千七百刀。到公元一九零五年的光绪年间,凌迟刑被废除。
刽子手把受刑者身上的皮肉分成数百至数千块,用小刀逐块割下来。而且行刑很有讲究,如果受刑者立刻死亡,则说明刽子手行刑失败。受刑者往往要忍受几小时痛楚才会气绝身亡。
如此剧烈的痛苦,人死之后,凶煞之气多足就可以想象的了,死了化身厉鬼是肯定的了,一般来说,侩子手在行刑之前,都会提前找到有道行的老道,人死之后赶紧做法封了,否则闹的可就不是一般的鬼了。
凌迟太惨无人道,早就被废除了,废除一百多年了,怎么突然冒出个凌迟鬼来?我也终于明白为啥这块平地风水不好,没人占了,肯定下面埋着个被凌迟的人,不过,也太巧合了吧?惊魂一吓是事先就知道地下埋着被凌迟的死人,还是偶然找到的这里?
我有点拿不定主意,最大的可能是,惊魂一吓并不知道这地方埋着凌迟鬼,那是自找麻烦,应该是觉得这地方比较平坦,挨着坟圈子又近,从做节目的角度来说,氛围不错,挑选了这里,可一直都没事,偏偏田忠孝念咒语……刚想到这,我就看到了马老太太。
一切不合理的,就都变成合理了,甭管多么不可思议,只要有马老太太在,那都是合情合理,我很是为惊魂一吓感觉到难过,我都难过了,惊魂一吓就更难过了,凌迟鬼因为死的特殊,怨气强烈,能直接影响到人,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感受一下他遭受到的苦楚,属性比较特殊,等于是你打它一下,凌迟鬼情绪强烈影响下,相当于自己身上挨了一刀,凌迟的痛苦传染到对方的身上,那是相当的棘手。
朴晓吉现在就很难受,疼的忍受不住栽倒,旁边的老道急忙扶住了他,另外的老道还没等来得及出手,凌迟鬼就撞上了田成贤,田成贤本来就受了重伤,一撞之下,顿时昏昏然,凌迟鬼接着就钻进了田成贤的身体。
变故发生的太快了,快的都有点眼花缭乱了,等身边的两个韩国老道反应过来,被附身了的田成贤一跃而起,翻身就朝山上跑,在田成贤身后,一个韩国来的道士刚要拦,就被凌迟鬼撞开,疼的在地上直打滚。
出了这种变故,就算我们想继续斗下去,惊魂一吓也没心思斗下去了,田忠孝更是焦急喊道:“爸爸,你怎么了?”转身就追了出去,风清扬答应了一声:“我没事,咱们继续斗鬼吧。”前面的田忠孝就没了影子。
“啊!太吓人了……怎么回事啊……还斗不斗了……我靠,雷声大雨点小啊,前面李一灵和田成贤斗鬼还有点看头,浪总和田忠孝简直就是两个逗比,唉呀妈呀,那个红色的东西是什么啊,太吓人了……什么红色的东西,我怎么没有看到……”
星期五有鬼的观众和惊魂一吓的观众乱成了一团,谁也没想到,原本是一场好戏的斗鬼,最后能成这个德行,哥们也没想到啊,马老太太一出现,一切就都乱套了,事情早就脱离了原来的轨道,惊魂一吓那还有心思比斗,能把田成贤完好救回来就不错了。
比试的人都跑了,还斗个什么?场面顿时混乱无比,惊魂一吓毕竟是大制作,跟来的工作人员不少,出了事后,安排着粉丝上大巴,准备撤离这个地方了。
哥们很欣慰,毕竟先前出了个大丑挺没面子的,现在田忠孝父子也出了个大丑,基本上持平了,哥们心里不由得很是得劲,也让张鑫组织我们这边的人上车,就剩下风清扬还咋咋呼呼的喊道:“谁来战我……”
三个韩国老道带着弟子追赶田成贤去了,惊魂一吓的粉丝也都上了大巴,我们这边也陆续上了车,事先整的挺大扯,挺隆重轰动的斗鬼,竟然不了了之了,也没分出个胜负。
总的来说,还是我们这边占了便宜,毕竟直播出去了茅山妹子斗韩国道士赢了,李一灵赢了一阵,哥们认输算一阵,最后一阵田忠孝跑了,可风清扬没动,等于是我们赢了,其实到了这一步,谁赢谁输也就不那么重要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还是星期五有鬼更胜一筹。
惊魂一吓的大巴先离开了,我们这边的人也上了车准备离开,哥们着急的催促麻利点,着急是因为马老太太跟着惊魂一吓也追田成贤父子去了,大有不克死他们誓不罢休的劲头,哥们得趁马老太太没回来之前,赶紧回市区,否则马老太太一回来,出车祸都是小事,再翻沟里去就操蛋了。
我现在的心思已经不在跟惊魂一下比斗上面了,满脑子想的都是万一马老太太的晦气要是能透过钵盂怎么办?毕竟让马老太太进钵盂只是个构想,谁也不知道马老太太进钵盂之后,钵盂摆在家里,会不会晦气不散?
在我的催促下,大家上了车,我都没敢跟大家一起坐大巴,而是跟李一灵哥几个上了魏老爷子开来的中巴,我嘱咐张鑫开车跟着,到了市区就赶紧让大家散了,然后让大巴和直播车先行,我们殿后。
人多就浪费时间,从田忠孝父子出事到现在,十分钟过去了,大巴才缓慢开动,我怕马老太太突然回来,想跟大巴拉开点距离在走,眼见着大巴车尾灯都快看不见了,我才让魏华军启动中巴,车子刚一启动,忽地一个人影爬在了车窗户上面,嘭的一声大响,吓了我一跳,抬头一看,狼狈的田忠孝扑在了挡风玻璃上,使劲的拍打。
五百三十五章长点心吧
田忠孝不去救他爹,不要命的往我们车上撞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想碰瓷?不是哥们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实在是这爷俩太没溜了,脸皮也厚,讹上我们就操蛋了,魏华军把车停下,我下了车朝田忠孝喊道:“田忠孝,甭碰瓷了,我们摄像机一直拍着呢,就怕你这一手。”
哥们就是诈唬,谁开车了还开着摄像机啊,田忠孝并没有被我诈唬住,见了我嗷一声就扑了上来,我吓了一跳,怎么个意思啊这是?闪身一躲,对六六喊道:“快拍下来,我可没碰着他,别赖上我!”
实际上哥们还真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田忠孝在没溜也不会放着亲爹不管,跑我们这来碰瓷,一扑没扑中哥们,踉跄了下站稳了脚步,回身对我道:“徐浪,请你帮忙救救我父亲。只要救了我父亲,我们父子退出惊魂一吓。”
我突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田忠孝肯定认为那个凌迟鬼是我们整出来的,吃了亏之后,也不知道谁指点了他一下,不追他爹去了,回身来找我们,想让我们解决这件事,可那鬼东西真跟我们没关系啊。
我只能对他道:“田忠孝,你误会了,那鬼东西真不是我们召来的。”
哥们说的是实话,可田忠孝不信啊,颤抖着道:“徐浪,你先是认输,等风清扬出来跟我比斗,突然召唤出那个鬼东西偷袭,的确是好手段,我认输了。请你救救我的父亲。”
我都无语了,田忠孝脑洞开的也太大了。不过站在对立方的一面,人家这么想倒也没错。要是哥们碰到了这种事,估计也是这么想,世界上那有如此巧合的事?任谁也不相信啊,而且他们之前肯定来过这地方,没查出什么来,跟我们一比斗就出事了……
我发现这件事没法解释,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田忠孝认定是我们干的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扭头去看李一灵,丫的皱了皱眉,却对我点了点头,示意这个忙可以帮。
闹腾归闹腾,怎么也不能真出人命,商业竞争而已,还没苦大仇深到非要弄死谁的地步,我明白这个道理,心里却还是有点别扭。毕竟你来我往的斗的挺惨烈,转眼就要帮他们度过难关,还是有点心理障碍,可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田忠孝父子也不是十恶不赦的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这句话哥们一直记在心里。
何况田忠孝已经认定这事是我们干的。他爹真要死了,肯定会恨我们一辈子。整天琢磨着报仇,也是个麻烦的事,综合以上几点,我发现还真得出手去救田成贤,不过,还是得要点利息,我皱着眉头对田忠孝道:“不管你信不信,那个鬼东西都不是我们招来的,不过,帮你救你父亲也不是不行,你得保证以后不在跟我们作对,
父子情深的田忠孝立刻道:“我可以保证,还可以写下血书。”
“写血书就不用了,太血淋淋了,咱们都是文明人,不搞那一套,这样吧,我拍下一段视频,你保证以后不在跟星期五有鬼作对,日后拍节目碰到星期五有鬼,退避三舍。”
田忠孝苦笑一声:“这次再败,我们也没脸继续待下去了,徐浪,请你放心,这次事后,我就和父亲退出惊魂一吓,回去韩国,请你帮助我们。”
田忠孝话说的很无奈,他们爷俩连接遭受重创,估计身心也是倍受摧残,韩国来的三个老道都栽了,他们爷俩还能翻天了?肯定有点心灰意冷,哥们挺理解,但保险起见,还是让六六扛着摄像机拍下来田忠孝的保证,这就是投名状,事后要是还敢折腾,哥们也不介意把视频播出去,不捣乱了就给对方留点面子,别把事情做的太绝,给别人添堵,也给自己添堵。
田忠孝配合着录了一段视频,这么一折腾,又过去了快十分钟,我问田忠孝,你父亲和那个鬼东西朝那去了?田忠孝指着西边道:“朝那边去了,三个老前辈也跟了过去,很是棘手,徐浪,赶紧出手吧。”
“哥几个下车,收拾了那鬼东西!”我喊了一嗓子,李一灵,风清扬,张鑫,都跳下了车,魏老爷子没动,显然不想管韩国人的闲事,哥们也不勉强,对魏老爷子道:“老爷子,你就先回去吧,回头登门道谢。”
“浪总,凌迟鬼不好对付,我老了就不跟你奔波了,让魏华军带着翁仲和赑屃跟你走一趟吧。”
魏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了,身份地位又在那摆着,山上不通车,跟着折腾是有点说不过去,有魏华军就足够了,只要带着翁仲和赑屃,哥们就觉得硬气,毕竟凌迟鬼那玩意邪性,什么法器打在他身上都自己疼,太操蛋了,翁仲和赑屃就没这个顾忌了。
哥们急忙道谢,让魏老爷子先走,六六扛上摄像机拍摄,哥几个跟着田忠孝朝西边的山上赶了过去,要说田忠孝爷俩不光会挑地方,日子选的也不错,风轻云淡的,行动起来倒是不受半点影响。
我一边跟着田忠孝爬山,一边暗暗祈祷马老太太轻点克田成贤,真克死了就操蛋了,跑到了山顶,每个人都累得直伸舌头,可山顶上除了树就是草,也没看见那群韩国道士和田成贤。
山太大了,瞎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正想问田忠孝有没有好点的办法,魏华军手里拿着罗盘对我道:“浪总,北面气息凌乱,朝北走!”
我朝北面去看,前方不远处有一片杂乱的林子,里面似乎有人影晃动,辨风闻土是发丘派的绝活,哥们当然相信魏华军,喘了口粗气,率先朝北面快走,爬到山顶已经累得跟狗似的了,跑步前进不现实,能快步走就不错了,毕竟还要保持体力,待会要跟那鬼东西见个真章。
田忠孝却不理解,对我道:“徐浪,咱们快点跑起来吧,你们召出来的东西很邪恶,我怕父亲坚持不住。”
我不得不耐心的跟田忠孝解释:“那个东西真不是我们召出来的,我们也不知道那玩意是怎么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