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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不是福尔摩斯,真心看不出什么来,也不敢把祝思雨放下来,毕竟还是要等警察来验尸,但也不能就这么看着啊,我突然想到招魂,祝思雨刚死不久,外面风雨太大,魂魄应该离的不远,我让张六六去我房间把我的皮包拿来。
张六六拿来皮包,我掏出一个小碗,取出些小米,当做香炉,点燃三根长香,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烧了几张黄纸,轻声念叨:“幽幽黄泉,闻我声者起,落落数珠,听我音者来,祝思雨,你若有灵请出来相见……”念了三遍,用特殊手法烧了几张黄纸,瞪大了眼睛等着,三支长香香火断断续续,说明祝思雨是横死的,却没有任何动静。
方法虽然简单,但只要手法准确,不难召唤出祝思雨的阴魂现身,奇怪的是,我愣是没召唤出来祝思雨的阴魂,像是她已经被阴曹地府押走了,这基本不可能,她死亡的时间太短,又不是早上了生死薄之人,阴魂必然还在附近游荡,可是怎么就没有呢?
我很是疑惑不解,这当口,于海从外面探头对我道:“浪总,大家都聚集齐了,就等你了!”
我很想问问他等我干什么玩意?可见他神情惊恐,知道大家的情绪已经有些压制不住了,反正也召唤不出来祝思雨的阴魂,不如先保护好剩下的人,我点点头,起身挎着挎包,带着张六六和张鑫跟着于海往会客室走。
宾馆是小宾馆,只有三层,建造的很有特色,一般是往外包出去,做婚宴场所,或是单位会议的,缘来是你录制节目把整个宾馆给包了下来,除了一些服务员和厨师在饭点在,现在就全是缘来是你摄制组的人了。
会客厅也没多远,几步就到了,推门进去,却见屋子里根本没有那么多人,,十一个嘉宾中,五男六女,李一灵和徐蓉消失不见,祝思雨死了,正好剩下四对男女,除此之外,只有两个摄影师在,加上李奇,张六六,正好是十个人。
我忍不住一愣,问李奇:“摄影师呢?”
缘来是你节目组人比较多,虽然比不上卫视的节目,但投入也很大,尤其是拍摄户外环节,至少有八个摄影师,八台摄影机跟踪拍摄,还有些化妆人员,现场指导之类的,怎么都不会只剩下十个人。
李奇脸色灰败,听我问起,沮丧道:“本来爱好约会这个环节十点之前就该结束的,可你们几个总也不回来,我就让节目组的其他人去山庄饭店里吃夜宵去了,现在就剩下咱们了。”
李奇说完,杨克对我道:“浪总,电话打不通,咱们的车也被摄制组的人开着走了,咱们困在这里了。”
场景和遭遇很熟悉啊,老套的灵异恐怖片里,经常都是这个场景,一帮人被困到一个地方,风雨交加,谁也出不去了,接着离奇事件不断发生,卧槽,这背后搞鬼的人,国产恐怖片一定没少看,否则也不会设置成这个德行,果然如我所料,电话打不通了,车也没有了,困在这鬼地方了。
虽然哥们早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看会议室里的十个人,看着一张张惊恐的脸,按照恐怖片的套路来说,这里面肯定有搞鬼的人,是谁呢?凭我的能力能查出来吗?能保护好他们的安全吗?我心里很没底。
就在我愣愣出神的时候,咔嚓!一道惊雷闪现,靠在窗户边上的朱婷突然惊呼一声道:“浪总,外面,外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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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二章钟摆定律
闪电接连落下,我急忙一个箭步过去,朝朱婷旁边的窗户向外看去,电光撕裂夜空的明亮中;祝思雨站在雨中,脸色阴沉的看向这扇窗户,黑夜,暴风骤雨,带着闪电,一个身穿纱裙的女鬼,幽幽的盯着你看,那是什么感觉?
那是种非常操蛋的感觉,我就非常蛋疼,不明白刚死的祝思雨不在宾馆晃荡,跑到外面去干什么?很多恐怖电影里经常会出现下雨的镜头,雨夜的阴魂,制造恐怖氛围,其实还没落地的雨水中夹杂着纯正的阴阳二气,且带着雷电之威,对阴魂伤害很大,祝思雨刚死没多久,就敢站在雨水中,未免有些不可思议。
除了操蛋的感觉也就没啥了,毕竟见鬼见的多了,可别人受不了啊,在我奔到窗户那一刻,每个人都朝窗户外面看去,都看到了祝思雨的阴魂,女孩子尖叫,男人也都是面色惨白,再加上风雨雷电的,还真有那么点恐怖的氛围。
这要是放到节目中去,我急忙喊道:”六六,都拍下来没有?”
张六六就在我身边,听到我喊,回道:“放心吧浪哥,都拍下来了,俺心里有数着呢。”
闪电划过的光芒,来的快,消失的也快,随着天地变回黑暗,雨幕中的祝思雨消失不见了;本来会客室中有两根蜡烛是亮着的,惊慌之下也不知道被谁给碰灭了,整个会客室沉浸在黑暗和不安的气氛当中,我忍不住叹息了声道:“有蜡烛的点上,有手电筒的打开。都傻乎乎的干什么?”
我的话提醒了大家,有人点着了蜡烛。有人打开了手电筒,还有人找来个烛光晚餐用的烛台。火光带着温暖,所有人紧张的心情都是一松,我感觉很疲惫,刚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右边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笑声,我朝笑声方向看去,就见杨克一脸铁青,脸上肌肉僵硬的向上翘起,嘴里发出“咯咯……”的怪笑。
会客室虽然有十个人。却很安静,大家还没从看到祝思雨的一幕中回过神来,跟外面的风雨呈现出完全不同的环境,甚至寂静的有些可怕,火光点燃的一瞬间,大家紧张的情绪都不由得松了一松,但杨克尖利的笑声立刻把那种稍微带点温暖的感觉破坏掉,他的叫声不仅仅是尖利,而且带着一丝疯狂和阴冷。
张鑫离他最近。被杨克吓了一跳,转头一看,见他脸色铁青,肌肉僵硬。忍不住骂出声来:“特妈的!你鬼笑什么?想吓死人吗?”
“咯咯……咯咯……”杨克对张鑫的责骂恍若未闻,反而笑声更大了起来,身躯也随着笑声颤抖不停。甚至有些前仰后合,他的怪异令我十分不解。皱眉看着他,很快我就发现他虽然笑的越来越厉害。但双眼却流露出浓浓的恐惧,跟他僵硬堆积起有些讥讽的笑容的很不符合,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出现在同一人脸上,看上去更加诡异。
我上前一把抓住笑的浑身颤抖的杨克问:“怎么了你这是?”
杨克眼睛中流露出求助的目光,笑声却越来越大,突然挣开我的右手,转头朝着会客室大门就跑,拉开了门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笑的更加疯狂。
杨克的动作很突然,我被他带的差一点摔倒在地,等稳住了身体,杨克已经跑出了会客室,他的行为太过异常,一个念头出现在我脑中,难道他是被鬼附身了?
可我和张六六是开了阴眼的,有鬼不可能看不到,我不明白他出了什么状况,想要追赶出去,又怕屋子里的人出问题,犹豫的功夫,张鑫问道:“浪总,追不追上去?”
也不能真看着杨克出事不管,我急忙将衣服脱下,将身上的黄符取出来,每人递了一张,沉声道:“都拿好黄符,有人会念金刚经吗?”
于海道:“我手机上下载过,我可以教大家念。”
“让大家攥紧黄符念诵金刚经,我没回来前别停!六六,你照看着这里的人,李奇,守在门边,把门锁上,我不喊门,谁也别放出去,也别放任何东西进来……”
虽然不是万全之策,可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喊完我就要开门出去,张鑫急忙拽住我道:“浪总,这么大的风雨,你要是走丢了怎么办?我跟你去,多个人也多个照应。”
“走吧,跟紧了我!”我抬脚刚要走,张鑫又一把拽住我:“浪总,杨克疯了一样冲了出去,这么大的风雨,这么大的地方,你知道他朝那个方向去了?这么乱找不是个办法啊。”
“那你说怎么办?我又没在他身上安追踪器,不这么找怎么找?你要不去我自己去!”我喊叫的声音很大,实在烦到了极点,这么多人没一个能帮上忙的,反而一个劲的添乱。
张鑫拽着我的手没放,苦笑着对我道:“浪总,我有个办法能找到杨克,虽然麻烦了点,但起码比我们乱找要强上很多。”
“别卖关子,快说。”我听张鑫有办法,催促起来。
“时间紧迫,我一边做一边给你解释。”张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鱼线团,在线团的顶端系着一个木质的念珠。然后他仔细量了又量,量出差不多有二十四寸的距离,将鱼线截断,绑在手指上,双手平抬起来,像是僵尸一样,缓缓伸直着手在屋子里小心走动。
我见他不紧不慢的摸样,忍不住问道:“你搞什么鬼呢?这时候你扯什么蛋!”
“浪总,你别急,我这么做是有根据的,世界上所有的物体都会发出不同的频率,每一种物质,不论是水、黄金或大蒜,都有不同波长的震动,而钟摆则对这个波长产生反应。这就是钟摆定律。”
“就凭这么根栓在鱼线上的木珠子就能知道杨克朝那个方向跑了?”我很怀疑张鑫的这个方法。
“请你相信我。等没事了你也可以做一个实验,看看是不是我瞎说。在线上绑一颗扣子或是一个木头念珠,或是放项链的小金盒。把线缩短到三寸左右。然后拿在你的左手上方一寸处。如果什么事也没发生,就轻轻地向前摆动。几秒钟后,钟摆就会停止前后摇摆,开始转圈圈。同样的,也试试另一只手。旋转的方向大概会是相反的。对大部分人来说,它在右手时大概会是顺时钟旋转,在左手时则是逆时钟。我自己第一次尝试的时候就是如此。”
张鑫说的很小心,双臂抬着始终保持着平衡,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我做过很多实验。证明这个是切实有用的,根据物质的不同,线的长度也不同,四十是黑色、寒冷、愤怒、欺骗、睡眠和死亡的频率。二十二是灰色、铅、银、钠、钙的频率,女人的频率是二十九寸,男人的频率是二十四寸,这些都是我亲自验证出来的,相信我浪总,我会给你一个方向。”
张鑫说的很玄乎。我却是半信半疑,一根鱼线绑上个木头珠子就能探测到不同物质的频率?真要这样,天天提溜个绳子在深山里转悠,没准还能转悠出个金矿来呢。还要那些高级的探测仪做什么?
张鑫很认真,每走一步都会停一下,看看木质念珠的摆动。而这木质念珠一直在轻轻的前后摆动,从来没像张鑫说的那样转圈圈。
搞了不到一分钟。我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杨克那疯样。这么长时间早就不知道跑到那去了,再不出去找,希望更加渺小。
我刚想开口让张鑫停下,突然李奇欢呼一声:“转了!转了!”我好奇的去看张鑫,见他仍然挺直双臂,但下面那个小小念珠不再是前后摆动,而是有规律的转起来圈圈。
“我靠,真转圈了?”我还是有些不大相信。
“浪总相信我,钟摆出奇地准确,比最好的电压计还准确。它可以找出铜、银和铅,也可以找出任何东西。我曾经花费数日来测验不同的物质,以发现它们的频率:硫磺、铝、黄金、牛奶、苹果、橘子、烈酒、沙子、大蒜、钻石……在使用上似乎完全没有任何限制。我甚至找到了松果的位置。它的频率是十七寸。”
得闲的多蛋疼,才会拎根绳子找松果的频率啊?特娘的富二代就是变态!我没有心情跟他讨论办法的正确性,着急的问:“既然起作用了,杨克朝那个方向跑了?”
“西南方!”张鑫说的斩钉截铁,谁都没有好办法,只有张鑫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只能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我也没废话,拿着电筒攥着索魂牌带着张鑫出了会客室,一出门,四处刮来的过堂风立刻就把张鑫手中的所谓钟摆给吹的边都找不到了。
我特妈突然想起来,外面刮这么大的风,狗屁的钟摆啊,人都能给吹歪了,一颗木头珠子顶个屁事!咋就忘了这茬呢,我很是哭笑不得,不光是我没想到这一层,屋子里的其它人也谁都没想到,都被张鑫给忽悠了。
我忍不住大骂了一句:“张鑫我日你大爷,不装逼你能死吗?”再也没搭理他,出了宾馆,外面的风雨肆虐狂暴,强风带着雨水打在脸上跟冰雹一样,眼睛都睁不开,我认了一下方向,朝着西南方向快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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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