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落浑身警戒起来,做出防御的姿势,喝道,“你和冥界到底有什么关系?”
“关系,是很有关系。”他抱着手露出意义不明的诡异笑容,“我恨那里,非常痛恨。”话音刚落,刘哲的身上像是迷雾般散发出暗郁的气息,整个身体开始不断变化,仿佛是干枯的大地在龟裂脱落。紧接着,迷雾散去,站在镜落和白端面前的,不在是刘哲的面容。
黑色的头发半长,翡翠色的丹凤眼微微眯起,依旧俊美异常,却浑身散发着来自冥界的危险味道。他盯着白端,嘲笑似的扬起嘴角:“很久不见了,天鸾的末裔。”
“你是……!”白端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琥珀色的眼睛,“你竟然转生到这里……”
刘哲,不,现在应该称为,摆了摆冥界特有的服装袖子,额前的烟水晶额饰轻轻晃动,宛若天人,却又是深渊的灵魂。
“我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如果看在我们昔日的情谊上,你把这个女孩子给我。”
“不可能!”白端扬起了翅膀,厉声拒绝,“绝对不可能!,你不要为了你的固执害死别人!我绝对不会将镜落给你的。”
“白端,怎么一回事?”镜落已经被眼前的突变搞得有点头晕了。
“哦?她叫镜落?”颇有兴趣地打量着镜落,“从这个名字以及身上的灵力来看,是神族的?哪个元素家族族长的孩子?尊贵高傲的天鸾一族竟然会如此全心地跟着她。”
“……”白端心痛地说,“你这么久还没放手吗?你和她根本……”
“不要说了!我想要的不可能得不到!”抬起手,凝聚力量,“我说过,背叛我的人都不得好死,即使是你!”
“小镜,小心!…………”白端话音未落,镜落警觉地抱着它闪身躲过,放下它腾出手来念咒,“白端,你自己小心。缚!禁!…………”
“那不行!”白端还没提醒完,早已轻松地挥开咒符,“知道一开始加状态,还算聪明,可惜对我没用。”
“……”镜落咬紧下唇,继续结印,“引天地之神火……啊!…………”
咒文还没念完,对面一个风刃打断了她的话,她急忙躲避,风刃还是在脸上划出一道血痕,一滴鲜血滴到地上,阵法微微发亮了起来。
“神族的血液果然非同小可。”玩味地看着地上渐渐苏醒的法阵。
看来不能受伤啊。镜落得出以上结论,发动咒文。
“镜莫花,水无月,破碎之虚空,终止一切,幻境。”
幻境银色的刀身上流转着梦幻般的琉璃紫,她凝聚灵力于其上,口中念诵咒文:“无相往生,幻境非幻,千影连却。”
半空中出现无数镜像,瞬间破碎,无数细小的碎片包裹着巨大的力量席卷而来,玻璃墙上也出现了细碎的裂纹。
这一招果然有效,再如何躲避,依旧被碎片划破了外衣,脸上也有几道血痕。
他却毫不惊慌,微微一笑:“招数不错,就是力量不够。”
镜落有些难以置信,方才她几乎使出了全力,竟然没有造成想象中的伤害。
这个,到底什么来历?
雾霾重锁之楼Ⅷ:秘密终于被打破
浓雾迷锁的高楼,顶端却被月光构造出一处迷离的水晶宫,鲜血画成的法阵微微发亮,仿佛是沉睡依旧的巨兽在慢慢苏醒。
镜落气喘吁吁地拿着幻境,下意识地保护着身后的白端,她只觉得自己的力气在被一丝一丝抽干:“怎么回事……”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仿佛刚刚想起似的,微笑道,“这个法阵还会吸收人的力量,普通人是方圆一公里,而像你这样的人,离得越近就消耗得越快。”
“!…………”镜落咬紧牙关,刀锋寒光一闪,直逼向。
“我说过没用。”轻轻一挡,竟将力量格挡了回去。眼见将反射到镜落身上,白影一晃而过,挡在她身前,“无效化!…………”
仍有一半的力量冲击着镜落,她背后的玻璃墙刹那间破碎,高楼的风忽地窜了进来,毫无节制地回旋,几乎令她站不稳。
“无效化言灵虽然强大,可在这里是事倍功半啊。”轻松地嘲讽道,“你终于出手了,我昔日的朋友。”
“难道现在就不能成为朋友吗?”白端痛心疾首地看着。
“我说过,绝不轻饶背叛我的人!”
“这样怎么算是背叛!”镜落忍不住插话,“你本来就不对!盲目跟随你的话更是愚昧!”
“你不懂!你怎么可能懂!”厉声道,“我所受的苦难,我所承受的痛苦,你都不懂!”
“我只有获得一切,获得世界的权利。才能与之匹敌,才能得到她……”有些【炫】恍【书】然【网】,但很快回过神来。“所以……你将你自己奉献给我吧!”
突然而至的力量充满了压迫力,镜落只觉得自己无法呼吸。简直要坠入窒息地黑色迷雾中去,耳边的呼唤有些模模糊糊,身体渐渐使不出劲来。
“铛啷…………”手无力地垂下来,幻境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她被黑色地蔓条紧紧地缠绕起来,灵力慢慢开始变弱。
真是……讨厌……白端……怎么办呢?它的处境很危险
“我不准你伤害她!”耳边突然传来陌生地声音,低低的带着磁性,有力而坚定,似曾相识。周遭凝沉的气流开始流动,逐渐被一股清洌的气息所替代。
神志有些恢复了,可还是无力得睁不开眼睛。
到底是谁?
“你终于忍不住了啊。”是那个的声音,“那么我就将她还给你好了。”
蔓条猛地一挣,竟然向破碎地窗外探去。镜落只觉得自己被狠狠一抛,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这里,可是顶楼啊!
身体在下坠的那一刻被一双手有力地抱住。风声停缓,然后是低沉但柔和的声音:“小镜。你没事吧?”
她睁开眼睛。有些莫名地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白衣胜雪。同样雪白的长发随风飘扬,神态脸庞似乎异常熟悉,还有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难道说……
“白……白端?”
“小镜……我……”
她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声音微微颤抖:“你……你是男生……你竟然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小镜。”白端急切地说道“他们都知道对不对?爸爸妈妈他们都知道对不对?”镜落大声道,突如其来的情况使她愈发眩晕,“为什么骗我!而且骗了我整整十六年!”
“小镜!………”镜落眼前一黑,完完全全晕了过去,白端紧张地呼唤着她。
“多好的场景,欺骗与被欺骗。”漠然地说道,抬手一个火球,“这种滋味怎么样?”
“!住手!”白端抱着镜落,根本腾不出手来回击。
正在此时,顶楼地大门呼的被撞开,紧接着是保成和胧月夜的身影:“白端,你快回去,一洛在家里等你们!”
保成拉开长弓,对准,缓缓道:“大人,有些事情我认为还是你亲自回冥界说清比较好。”
胧月夜眼见白端离开此地,扬手划过琴弦,轻声低吟:“忘川之水,请随琴音流动,开启吧,通往黄泉之门。”
镜落睁开眼睛时,只觉得自己躺在软绵绵地什么东西上,手略略伸了伸,抓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是自己地布偶熊,原来是在自己房间啊。
门被轻轻推开,虽然没什么声响,但是镜落还是异常敏锐地听见了,她撑起身体,转头看着门口端着杯子地白衣青年。
“小镜……”白端关切地看着她,“先喝口水吧,已经没事了。”
“出去。”
“小镜?”白端有些惊愕。
“出去,听见没?”镜落转回头去,定定地看着床上的布偶熊,口气十分生硬,难得充满了不可违背地威严,“我叫你出去!”
白端愣愣地站在门口,久久没有开口。正在此时,一洛走了过来:“怎么了?”
“一洛哥哥,你也不要进来。”她漠然地阻止一洛的举动,“水放桌上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盯着她,似乎要从她的脸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最后还是很冷静地转身拍拍白端的肩膀,示意一起离开。门被轻轻关上,重新归于寂静,镜落无神地盯着书桌上那杯水。玻璃杯后面是一个相架,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但她已然能在大脑中数百遍地描绘。
抱着白色天鸾的少女肆无忌惮地笑着,阳光打下的阴影轮廓都显得分外明媚。
记忆中的那种感觉已经深入生活的习惯,一举一动都成为细胞的下意识反应。可是,这样的欺骗和背叛又有什么区别……
还是自己的心在迷茫,在彷徨?
她使劲摇摇头,不愿再去想,不愿再去面对,现在的自己只想做一只避世的蜗牛,安静地蜷缩在壳中,管他世界突变,管他天动地摇。
枕边的手机突然一阵轻微晃动,发出信息提示的亮光。镜落伸手打开手机,信息提示上赫然出现十条新信息,都是一模一样的字句。
她顿了顿,按下通话键,等待电话接通。
“喂……是我。嗯,有点事……我可不可以去你那里住一段时间?……对,没什么,到时候在跟你说好了……嗯,谢谢。”
很累,很累。
今天是国殇日最后一天,本来想拖到明天更新,但是被群里'不是我的群^0^'的大叔拿着刀子75了
流着眼泪上来更新的麦子留。
冥生遗忘之川Ⅰ:月上柳梢头
笼罩城市多日的迷雾,渐渐散去了。云破月出,子夜的月光淡淡地透过郊外的竹林,竹影斑驳,勾勒出一幅别样的夜景。
慕容朗云撩起窗纱,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宽大的沙发椅上的人,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一动都不动,呆呆地抬头望着窗外,手上捧着本厚厚的书,但丝毫没有看的意思。
她保持这个动作已经有几个小时了。
简直就不像他所认识的镜落,宛若星辰的黑眸此刻却充满了恍惚与无神。
慕容朗云端起牛奶和土司,走过去放在她跟前:“吃点东西吧。”
黑色的瞳孔良久才转了一圈,她微微摇了摇头:“我不饿。”
“你都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还说不饿?!”他忽地提高声音,“镜落,你到底要怎么样?活活饿死自己吗?”
木知木觉的人对他的叱责毫无认识,依旧别过头去望着窗外。
慕容朗云叹了口气,放下盘子,出人意料地伸手抱起她。
镜落的身体一颤,但没有动作,静静地让他抱着。
“现在都凌晨一点了,去睡觉吧。”他不由分说地抱她上楼,还是上次住宿时的那间,夜风吹拂起窗帘,镜落不禁蜷缩起身体,“好冷。”
慕容朗云将她小心地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走到阳台关窗。再回头时,镜落已经沉沉地坠入了梦乡,平稳缓和地呼吸着。
他站在她的床边,目光分外温柔。迟疑了一下,慢慢伏下身去凑近她的双唇。
镜落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白端……”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动作僵硬起来。最终还是微微叹了口气,吻上了她的额头。
“晚安。有个好梦。”
慕容朗云回到自己地卧房,有些懊丧地按住自己的额头,竟然就这么犹豫了。
自从前天她一通电话打过来后,他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她的口气也不会这么无助和迷茫。
果然。是这件事,对于自己而言是一个难得地好机会,自己却在这一刻放弃了。
是因为她下意识念出那个名字?习惯真的是很可怕地东西啊。
镜落已经有两天没有去学校了,当叶非向慕容朗云询问时,他也只得苦笑以对:“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我打她手机都是关机,又不敢去她家问问,真的很担心啊。”
“大概是生病了吧。”慕容朗云做出一幅推测的模样,“现在报纸上说得呼吸道病的人不是很多么。她也许感冒了。”
“不行,我要去问问班主任,她一定知道什么。”叶非说着就离开了教室。
慕容朗云不禁有些担心。她这个算是离家出走吧,父母一定会很生气。正想着。叶非跑了回来:“班主任说昨天她爸爸就打电话过来请病假了。真的生病了啊,我们去看看她吧。”
“呵。你不知道生病地人静养是最有效的吗?我们不用去打扰了,也许她现在在家里正舒坦呢。”闻言,他脑海里出现了镜落的父亲,真是难得父亲啊,竟然会帮着女儿搪塞学校,不过这种事还是少让人知道的好。
傍晚放学时分,不再有镜落拉着他嚷嚷着叫他请客,慕容朗云礼貌地和乐队里的成员道别,独自走出教学楼。熙熙攘攘的校门口满是等待孩子的家长和车辆,他还没走到门口,脚步忽地一滞,抬头看着来人。
原以为是镜落的哥哥,却没想到是一个俊美异常的青年,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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