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似乎又不是一场梦,那么的真实,至今在脑海中历历在目。
她却情愿是场梦,因为她醒来时,现代的时间刚走了三天。父母出国旅游自然不知道她灵魂穿越了三天,亲戚打电话过来没人接也以为去朋友家借宿了。
不过还是不愿相信,苏晓菲花了一周泡在网上一篇一篇地看各种关于爱新觉罗&;#8226;胤礽的记载以及穿越大大们的描写。
暴虐,白痴,与宫嫔有染……
瞎说!都是瞎说!她啪地关掉网页,无力地倒在床上。云淡风轻的微笑,出尘超脱的高贵,受伤时的坚强和隐忍,以及,她倒在他怀里向另一个酷似他的人告白时温暖的怀抱。告白,向一个存在于现代而不是清朝,却和太子一模一样的人告白。之后她明白过来,我喜欢的是保宸还是胤礽?
整个暑假她都心不在焉,连好友的邀游都没去。返校那天,她到的比往常早些,因为要打扫卫生。推开门,看见那人正在擦灰,午后阳光层层洒在他身上,宛若神祗,他回头微笑,阳光之极:“苏晓菲,来的很早啊。”
被他阳光下的微笑弄得一怔,苏晓菲放下包点点头,拿起扫帚:“保宸也到的很早啊,暑假过的怎么样?”保宸勾起一抹捉摸不定的微笑,旋即爽朗起来:“嗯,很有意思呢!”
苏晓菲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没说什么,因为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到了。
自此以往,她就这么远远地看着在男生中嬉闹的保宸,偶尔他转过头来,就马上把目光重新投向书本,心砰砰直跳。有的时候自己也会疑惑,往日那个大大咧咧的自己,何时变得淑女起来了?
直到高中毕业,各奔东西,她才发现,自己暗恋保宸,向他表白的机会已经没有了。
四年的大学生活飞快,她接着攻读研究生,被学校推荐出国留学,一切似乎都很完美。出国前一天,高中聚会,苏晓菲欣然赴约。
绝大多数人读完本科就踏上了工作岗位,当年和保宸关系极铁的两人,陈磊在游戏杂志社当编辑,天天通宵打游戏,原本胖胖的身材变得精壮起来,总算应证了他的口头禅:“我这不叫胖,叫强壮。”杨俊彦还是竹竿眼镜样,已经在电子软件业界小有名气,整天蹲在老爸公司里折腾系统。
但是铁三角的核心还未出现,一群男生调侃着未来之人:“保宸那家伙一定在大学里桃花朵朵开啊!”
“你这么说小心你女朋友被拐了。”不少人都带了另一半过来,陈磊借机笑道。
“喂喂,在别人背后说坏话可是遭天遣的,待会儿陈磊你可要多喝几杯赔礼啊。”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苏晓菲望去,年轻俊朗的面容,半开玩笑地打着招呼,“嘿,几年不见是不是我又帅了不少?”
“少臭美了,四年里待一个学校,天天见着你也没觉得咋样。”陈磊目光转到保宸身边,“哇!兄弟!哪儿来这么漂亮的美女!”
苏晓菲一阵心痛,那个黑发紫眸的女子绝对与他是天作之合。
保宸紧握住两人的手:“她是我的未婚妻,胧月夜。”
“兄弟你果然桃花灿烂啊!”几人嘻嘻哈哈玩笑起来。
苏晓菲很想灌醉自己,但明天要赶飞机,几个同学也默契地倒了果汁。她吃着菜,莫名地想到宫廷盛宴,看着那边几个人打打闹闹地灌酒,全然一副孩子模样,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啊。
聚会结束后,苏晓菲在门口等爸爸来接她,和大家一一道别后,保宸和胧月夜留到最后,叫住了她。递上一个精致的盒子,保宸道:“知道你要出国了,也没什么准备。上次去琉璃厂淘到一些小玩意,权当作礼物送给你。”
苏晓菲一愣,道谢后接过盒子,轻轻一晃,里面似乎是零零碎碎的东西。保宸和胧月夜告别后,爸爸的车也来了。
回到自己房间,她小心地打开盒子,不由呆住了,良久良久。
羊脂白玉簪子,团花簇凤的样式,上面还拙劣地刻着几个小字,“晓专用”。
几张诗笺,都是她盗版的诗词,被或清逸或古韵的墨迹描绘。
还有一枝已经枯黄了的竹枝蝴蝶花串。
泪无声地流下,她掩面而泣,顺着墙坐倒在地上。
她很想知道保宸为什么送她这个,他似乎知道什么,但像高中那年一样,来不及了。
等她学成归国,同学之间已经几乎没保宸的音信了,好不容易从铁三角之中的杨俊彦处打听到,却得知他已经结婚生子,有一个四岁的女儿,名叫镜落。
那年她也快三十了,在工作稳定下来之后,她结婚了。
对方是个有着云淡风情的温和微笑的男人,很有责任心。
披上婚纱的那一天,苏晓菲回了趟高中,在学校已有百年树龄的松树下,埋掉了那个盒子。
仲夏夜的烟花即开瞬逝,一切【炫】恍【书】然【网】如梦,只有白云千载空悠悠。
———————…第一个结束和第二个开始————…
也许很多人会感觉结束得太匆忙,可能会认为我会一直写到九公主二十岁去世。
但正如这个卷轴的标题所说,只是一场来得快结束得也快的梦罢了。之所以写,主要是想记录下小保的成长历程以及少年的无奈和快乐。可以说,这是一段在新旧文化之间的少年成长史,充满着矛盾,但当他真正了解后,又云散见日。
亲们大概会觉得有些意犹未尽,比如苏晓菲离开后保成会怎么圆谎,胤禛又会发生怎样的性格变化,这些都给大家一个自我YY的想象空间吧!YY无极限嘛。
好了,欢迎亲们继续看下一部《镜碎水月》,鞠躬
引渡长野亡魂
月黑风高,正是百鬼夜行的好时机,不知怎么,镜落的脑海里就蹦出这句话来,下意识地紧了紧领子,踏上这片土地。现在还是春末的天气,京城的空气里丝丝缠绕着温热甜香,但是这里却如冰窟般寒冷,她脑海里不由想起寒水森林,但寒水森林的空气清冽无比,使人心旷神怡,然而这里的气息,却潮湿郁闷,像是浸满凉水的高丽纸一层层覆上了脸,窒息着喘不过气来。
乾位的荒坟,与其他四处果然不同,西北角即使被神门压住依旧无济于事。
镜落只觉得手指发凉,略略有些僵化了,白端察觉到她的异常,提醒道:“小心脚下。”柔和的语调伴随着简单的话语,有种特别的温暖触觉,她在手心呵口气,动了动手指关节,于是在墓地凌乱腐朽的碑石杨木之间站定了下来。
异样的野风从四面八方盘旋着集而来,像是饥饿的秃鹰寻觅食物。镜落的耳边传来细若蚊蝇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凄厉,越来越哀怨。
“皇上……皇上……臣妾盼您多时了……”
“奴婢是清白的,是被贵妃娘娘栽赃的啊……”
“我不要死!不要拿湿纸过来!”
“哈哈哈,李淑妃,我做鬼也要杀了你!鹤顶红,白绫,很好很好……哈哈哈哈”
她脸色惨白,咬紧了下唇,好不容易平缓了心跳,才开口道:“这里是……”
“百年来后宫宫斗中失败者的葬处。”白端琥珀色的眸子在夜色下朦胧却敏锐,镇定地安稳住镜落。“积怨太深,以至于无法超度,连一些善于操纵亡灵的法师都无法对付。”
“女人的怨气真地好可怕。”她捏紧手。想起小时候在家时,常常在夜里听到野猫的叫声。如同小孩子被抽打得不停哭泣般扣人心弦,自己经常睡不着觉,晚上抱着白端窝在被子里不敢出声。后来母亲出手,使用乐音屏蔽了街上野猫的六感,她这才能安心地入眠。直到长大了不害怕了,母亲才解除了屏蔽。
此时此刻,怨灵地叫喊使她身体颤抖着难以言语,多年来的习惯还是令她抬起双手,开始念诵往生咒。
“归命无量光佛,如来即说咒曰,甘露之源泉,成就吉祥,遍洒普生。虚空之境,造物万籁,成就圆满。”
几十张符咒密集地交织成一张网。笼罩天际,在金光庇护之下。镜落心里暗暗祈祷着快点结束。把这些亡魂快点超度了才好。
“嘶…………”第一张符纸被撕裂地声音,紧接着就是第二张。第三张……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迭迭碎裂,她不禁瞪大眼睛,混入自己鲜血的朱砂符纸竟然被毫不留情地摧毁了。白端连声催促:“小镜,小心!”
“啊!”她赶忙躲开一束长发的缚绕,定定神道,“白端,你不要帮我!”说着,就一挥手,开始重新念咒。端一愣,无奈地摇摇头,真是太倔强了,只得看着她一层层叠加着咒语,向外扩散。
“哈哈哈,不甘心,不甘心……凭什麽那个贱人可以封妃,我只能做个嫔,为什麽,为什麽!”昏暗的阴影嘶哑地哭诉着,狂笑着,破坏着一切美好的事物。镜落有些恼怒地躲闪着,防止被充满怨气地头发束缚上,她握紧拳头,终于伸出了手,“镜莫花,水无月,破碎之虚空,终止一切,幻境。”
“小镜你?”白端惊诧地睁大眼睛,她还是召唤出了幻境。
长刀所到之处,无不狼藉破灭,持刀之人的力量也随之增长,当力量积聚到一定程度时,镜落的瞳眸渐渐泛出了涟漪般的琉璃紫,梦魇般地念出咒文:“无相往生,一切皆为镜花水月。”
幻境,一切都成为了幻境,之前凄厉的怨灵逐渐安静下来,梦呓着喃喃自语:“皇上……”哪朝哪代的皇帝皆被她们不断念着,怨着,想着,盼着。
白端不顾幻境尖刃的危险,急促地飞到她跟前:“小镜!”镜落的神智比上次清醒不少,瞳眸的色彩也不是完全地琉璃紫,却宛如墨砚中滴入了紫草,一圈一圈荡漾开来。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幻境下的怨灵,轻声道:“如果幻境破碎,会是如何?”
她想到了这一点,梦醒之时会如何,那些凄怨的亡灵们会如何,更加疯狂抑或是万事皆空。缓缓架起长刀,寒光闪烁,斩断一切,“梦魇破,花月碎。”
太大胆了!白端不由要出手抵挡住它预料到地新一袭怨气,却被镜落喝住,“我说过我要一个人来!”它收翅回头,无可奈何地说道,“现在这个情景你根本就不行……”
“相信我,白端。”紫色与墨色交缠,她的言语间充满了少有地镇定,白端眨了眨眼,下意识地开口,“紫墨……”镜落地身形一顿,旋即利索地右手挥刀,举起了左手,那串莲花菩提子璀璨生辉。如果她没猜错来历,如果自己的名字真是那个含义,那么,玛法给地这串珠子,一定和冰伊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冰伊大人,正是擅长引渡怨灵的高手。
“镜随吾波,落英黄泉……”
代表三十六天罡的三十六颗莲花菩提,蕴藏着几辈人诵读心经的法力,在苍穹间缓缓次第开放,渲出圣洁无比的光芒,濯净了那些曾经堕落凄切的灵魂。
“开启吧,夕颜之门。”这是连镜落自己也无法估量的灵力,像是白端的轻声细语,润物细无声地融化了自己原本过于凌厉的气息,她望着通往冥界的夕颜之门缓缓开启,一路上带烟含露的夕颜花连迭不穷,即使命薄,依旧灿烂不息。
当最后一个亡灵消失在夕颜之门里,大门如合拢的花朵一样优雅地回旋着消失了,镜落抬手凝视着安稳的串在一起的莲花菩提子,释然微笑,清澈漆黑的眸子眨了眨,终于疲倦地瘫倒在地上,坠入了无意识的深度睡眠。
一双手及时地抱住她,白端瞥了瞥他,道:“原来你一直在边上看着。保成含笑摸了摸女儿的额头,仰望着星空:“小镜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她终究还是做到了不是么?”
“是啊,她……”白端说到一半,噎住了话头,它兀然忆起方才它的呼唤,紫墨,以及镜落的停顿。
保成看着眼里,起身抱着女儿,迈开步子,忽又停下了,回头道:“白端啊……”“嗯。”
“镜落,就交给你了。”
白端琥珀色的眼眸闪烁着坚定的信念,弯下优美的脖子,划出一道弧线:“好。”
清朝镜之联盟
“凌……”梦呓着出声,镜落睁开了眼睛,率先映入眼帘的是白端担忧关切的目光,她想开口,却发现嗓音有些嘶哑,“水……”
一只大号的紫金陶杯酌满了水凑到她唇边,她毫不客气地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长长地舒了口气道:“老爸,你这么给我喝白毫算不算牛饮?”
保成微笑着摸摸她的头:“不算,因为你不属牛。”
“……”被冷笑话寒得收起手,她碰到了左手腕上的珠串,愣了愣,抬起手腕目不转睛地端详着光洁的菩提子,一颗颗莲花好似在梦境中绽放,“这个,以前是不是冰伊大人的?”
“是啊,是额娘的。”保成搁下杯子,缓缓道,“准确来说它的上一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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