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原始的本能反应,让我忍不住伸手揽上了方北宸的腰。
方北宸感受到我的动作,眼中漾起一丝得意神色,凑到我耳边呵气道:“想不想要?叫我一声夫君。”
我脸红得跟火烧云一般,恨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居然当着一只男鬼的面………………。我在心里骂着自己,强压住身下想要索取的冲动,用手使劲抓了方北宸的后背一把,想将他给踢开。
可他稳如泰山,我的一踢仿佛以卵击石。
“哈哈,不叫也没关系,谁让为夫疼爱你。”
方北宸忽然一笑,紧接着就………………。我压抑的冲动在瞬间得到释放,双手胡乱抓着他的后背。
我就这样被方北宸折磨了近一个小时。我累得直喘粗气,可是他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将下巴搁在我的胸前,直视着我的眼睛说:“叶罄,你是我的女人。记住,无论何时我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要是换作从前,面对这样一个面若桃花的帅哥对我表白,我的少女心肯定会被立刻点燃。可是现在不一样,方北宸是一只鬼。
我做了十九年的春秋大梦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一只男鬼给上了!
我一咬牙,打算认真和他谈判:“那个……你都睡了我两次……不如就此放过我吧。我答应给你找的前凸后翘的美人还算数,要是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我也尽量满足你。只求你别再缠着我了。”
我话音刚落,方北宸的眼睛倏地一黯,原来漆黑的眸子竟在刹那间变成了一片冰蓝。
他皱着眉望向我,语调冷得让人如坠冰窟:“叶罄,别想挑战我的底线。”
瞧吧,这就是男人,哪怕变成鬼一样。前一秒还海誓山盟,下一秒就学川剧变脸。
我被他怔住,一时语塞。
门外传来一阵说笑声,我听出来是莫小雪那丫头的声音。方北宸最后冷哼了一声,从我身上消失不见了。几乎就在同时,寝室门被啪的一声打开。
莫小雪和寝室的其余几个室友呆立在门外,纷纷张大了嘴巴注视着床上的我。
我也顺着她们的目光往下看,只见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更要命的是,床单上那一滩水渍尤其明显。
我当时心里真是日了狗,这他妈的叫我怎么解释?!
莫小雪还算够姐妹,愣了片刻后赶紧将其余室友推进屋子关上了门,最大程度的避免了我成为女生寝室的笑谈。我也当即抓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当下就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嗨,叶罄你也别不好意思。我们都懂,你这叫青春期的躁动。”
室友周芸见大家沉默,好心打破了尴尬的氛围,其余众人于是接话道:“对对对,毕竟叶罄没有男朋友,偶尔自己解决也很正常嘛!”
她们居然以为我在………………
大家又说了些什么,最后找了书本就去图书馆自习。
莫小雪这才来到我的床边,掀了掀我的被子,笑道:“行了,你还真打算抱着这床被子过一辈子啊?快起来穿好衣服,陪我出去吃点宵夜。”
明明才吃过了晚饭,莫小雪这个吃货就又惦记着夜宵了。不过我也正好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就随便套了一条裙子,跟着她去了校门附近的一家韩式烧烤店。
莫小雪给我说了一下这两天班里发生的事,可是我一点也听不见去。她见我神情恍惚,也停止了喋喋不休的演讲,转而严肃道:“我说小罄罄,你印堂发黑,看样子是撞邪了啊!”
我夹着五花肉的筷子一顿,没想到还真被她说到了重点。
可我不能告诉她我接了个哭坟的兼职,又不想细说这两天发生的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想了一会儿,我只好断断续续地告诉她,我的确遇上了不干净的东西,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
莫小雪一边卷着生菜,一边不正经道:“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是不是你做春梦邂逅的那只男鬼?”
“去你妈的,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我气得一拍桌子。
莫小雪明显被我给吓到了,皱起了眉头:“你说真的?卧槽,那你这段时间可得小心了。我姥姥曾经说过,要是被不小心被鬼缠上,他们就不会轻易放过你。”
其实我已经清楚认识到这一点了…………
莫小雪见我叹气,一拍胸脯,从随身钱包里拿出一道叠成三角形的黄符递给我:“这是我姥姥的姥姥的姥姥画得平安符,能够驱邪保平安的。你平时随身带好,保准那些脏东西感应后会躲得远远的。”
她姥姥的姥姥的姥姥……那么这至少也该是几百年前的东西了啊。也不知道现在还是否管用,不过眼下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带上这个也算图个心安。
为了感谢莫小雪的符纸,这顿烤肉理所当然由我买单。
吃完饭后莫小雪被一个电话叫走了,我只好独自一人回到学校。
周芸和其他人也都回了寝室,见到我后抿着嘴笑了笑。我知道再多的解释也是欲盖弥彰,索性当做没看见,随便胡扯了几句后就倒头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这一夜或是因为太过疲累,一觉无梦。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感受到一种久违的神清气爽。侧过脸看见枕头边的黄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它起的作用,不过还是双手合十诚心说了句“多谢”。
上午第一节课结束之后,班长突然找到我,说是辅导员让我去一趟办公室。
我既不是班里的干部,平日里又很少与辅导员交流,当下心里有些打鼓,忙问班长:“辅导员找我有什么事吗?”
班长撇了撇嘴:“我也不清楚。不过辅导员看起来挺生气的。”
第五章 遭人诽谤
教室和教师的办公室在同一楼层。
我稀里糊涂地去了办公室,刚走到门口就撞上正在接热水的辅导员。
她姓张,其实年纪也不大,据说是毕业后直接留校。这个张老师平日里尽职尽责,尤其对学生的某些方面要求严苛。比如她会夜晚突击检查查寝,还时不时找恋爱中的女学生谈心。
“叶罄,你进来。我有些事想找你核实。”
张老师的脸色果然不太好看,一双柳叶眉紧蹙。我咬了咬嘴唇,心想该不会是那晚没有回寝室的事被她知道了吧。没可能啊,莫小雪明明说已经帮我瞒过去了啊。
“张老师,您说吧,有什么事?”
我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靠着椅子坐得端正。
张老师眉毛皱得更紧了,厉声问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一份兼职?”
卧槽,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啊……”我当下有些慌了手脚,心里打着鼓,讪讪道,“张老师,学校并没有明令禁止学生做兼职吧?”
“叶罄,你太令我失望了!你要是做些正经的兼职当然可以,可是你居然做这种违反道德和法律的事!”
张老师气得将保温杯在办公桌上重重一搁。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违反道德和法律?哪本法律规定的不准替人哭坟呢?至于道德,我还可以说自己是在助人为乐,替广大人民群众省心省事呢!
我也有些生气:“您这是诽谤!”
“诽谤?有同学匿名揭发,说你在校外从事援助交际!还说前天夜晚你根本没回寝室,后来我找你们寝室的同学追问,她们也证实了这一点。”
还他妈的援助交际,说得难听点就是有人匿名揭发我做小姐。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恨我,竟然往我头上泼了那么大一盆污水。
如今我百口莫辩,既不能顶下这种罪名,又不能说出那晚夜不归宿的缘由。毕竟老方头已死,我总不能找个死人来替我证实。在加上这件事牵扯到东里镇派出所,要是我“报假警”的事被学校知道了,我也吃不了兜着走。
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思考着究竟怎样才能既不说出那天哭坟的事,又让张老师相信我没有做小姐。
正想着,余光突然瞥见她身后的玻璃窗。在被她身体遮住的地方,隐隐约约有一些水渍浮现。
我以为是学校叫来的外墙清洗,可是往窗户四周一看,并未发现安全绳或者其他人的踪迹。正纳闷的时候,一块粉红色的东西缓缓从张老师后脑勺遮住的位置探了出来。过了一会儿,那东西就跟块抹布似的开始来回擦拭着玻璃。
也不知怎的,我当即被那东西吸引,出神地望着它毫无规律的动作。
下一秒,楼上突然掉下来一块鲜艳的红布,迎着微风轻轻摇摆。随即,粉红的抹布朝上一卷,我眯起眼睛仔细一看。这他妈的哪里是什么抹布,居然是一条人的舌头!
而在舌头向上卷起的一瞬间,我看见一张一闪而过的脸。一个长发女人被一条洁白的围巾悬吊在半空中。那空洞的瞳孔以及森白外露的颧骨,显然就是东里镇派出所宿舍里,让我替她去死的那个血衣女鬼!
“别跟着我!”我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吓得冲着窗户大叫了一声。
张老师瞧见我的反应,一脸茫然地转过头去。可是窗外彼时已经空空如也,血衣女鬼刹那间消失不见。
“叶罄,你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张老师面有不悦,我猜她肯定已经把我列入了“不良学生”名单之中。可我此时已经没精力再向她解释,我的心砰砰跳到了嗓子眼。
我原本以为离开了东里镇,就能彻底摆脱那些鬼魂,却没想到他们穷追不舍。
“对不起,张老师,请您相信我是无辜的。今后我会向您解释清楚的。”
我抛下这一句话,起身匆匆走出了办公室。本想给莫小雪打个电话求助,翻遍全身也没找到手机。我估计是落在了寝室里,只好又风风火火跑回宿舍楼。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5个来自莫小雪的未接电话,我赶紧给她回了过去。
这丫头接得很快,一开口就嚷道:“姑奶奶你可算接电话了,也不知道哪个贱人去举报你前天没回寝室。一大早张老师就把我们寝室的人叫去逼问,大家见事情顶不住了只好招了。对了,你现在怎么样了?张老师有没有难为你?”
“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小雪,我刚才又见到那只鬼了!她好像真的缠住我了!”
我一口气将刚才在办公室看到的情景讲给莫小雪听,她在电话那头也急得团团转,连声安慰我:“小罄你别着急,今天是我姥姥的生日,我也刚到她的家里。我这就去帮你问问,她老人家肯定有办法。你等我回电啊!”
我挂了电话,看见寝室透明的玻璃窗还觉得头皮发麻。我颤抖着拉起全部的窗帘,然后蜷缩在床上捧着手机发呆。
五分钟之后,莫小雪终于回了电话。
“小罄,我上次给你的符,你还戴在身上吧?”
我赶紧摸了摸上衣口袋,答道:“戴着,一直放在口袋里。”
“那就好,那道符上凝聚着我家先祖的法力。我姥姥说,只要你符不离身,一般的鬼怪就近不得你身。你别害怕,我明天一大早就回学校陪你。”莫小雪解释道。
我挂了电话,心里十分感动,认定莫小雪这个闺蜜没有白交。
当天下午,我让室友以生病的借口替我请假,窝在寝室里抱着笔记本电脑搜索着许多的驱鬼方法。不过那些办法一看就是胡编乱造的,有一些还出自香港早年的僵尸电影。
看了近两个小时之后,我觉得两眼干涩,打了个哈欠就小睡了一会儿。
没想到就在这场午觉中,我竟然梦见了方北宸。
他一套雷打不动的青蓝色锦袍,站在一处古色古香的凉亭下。阳光透过琉璃瓦折射在他的脸上,精致的侧颜让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半晌,他仿佛也发现了我的存在,缓缓朝着我走了过来。
在梦中,我仍旧顾忌他是鬼的身份,脚步不停地往后倒退。
于是他前进,我倒退,直至他将我逼到一处墙角。我再无退路,一咬牙骂道:“方北宸,你为什么总是缠着我?”
“叶罄,你有危险。”方北宸伸手正欲来摸我的脸,可是手伸到半空又顿住了,皱眉道,“把那道符扔掉,否则我近不了你的身。”
什么?那道符竟然能让方北宸都畏惧,看来莫小雪诚不欺我!
我心里一喜,连忙翻出那道符拿在手里,故意朝着方北宸亮了亮。果不其然,他在见到那道符纸的瞬间后退了好几步。
我笑道:“怕了吧?这符我会天天戴着,你以后休想再靠近我!”
方北宸怒目相似:“蠢女人!那个自杀而亡的女人已经缠上了你,想要你做她的替死鬼。只有我能保护你。”他说完又叹了口气,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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