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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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嫁再嫁,罪妃倾天下-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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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府。
  陈大愚昨儿晚上值夜,早起轮班换人的时候,人已经有些疲乏,倒不是因为他体力不好,而是昨儿晚上养心殿内似乎很不安宁,作为成卓远的贴身侍卫,他自然是高度紧张的,如此地待了一夜,这个时候,自然疲乏得很。
  交接之后,陈大愚难得坐着轿子出了宫,打算回府好好歇一歇,算起来,他也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出宫了。
  “陈将军,已经到了。”轿夫停轿,小心翼翼对陈大愚道。
  “有劳。”
  陈大愚一撩长袍,人已经下了轿,将军府的管家陈宝柱见陈大愚走下轿子,赶紧地就迎了上来,躬身行礼道:“将军,您可总算回来了。”
  “怎么?府上有事?”陈大愚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迈进朱色大门。
  陈宝柱紧跟陈大愚的身后,忙得道:“回将军,今日早上便有一姑娘上门求见将军,老奴告诉她将军已经有日子没有回府了,让她留下名帖,改日将军回府的时候再通传她过来拜见,可是那位姑娘亮出了忠嘉王的腰牌,所以老奴便不好再赶人了,如今那姑娘正等在里头呢,将军快进去瞧一瞧吧。”
  忠嘉王?
  陈大愚心思一动,莫不是怡红院里的水盈?
  难道是慕容南风有事请她过来相传?
  陈大愚略顿了顿,忙得解下披风丢给陈宝柱,一边问:“那姑娘此刻在哪儿?”
  陈宝柱接过披风赶紧答道:“在客厅偏殿的暖阁里面喝茶呢。”
  “行了,你不用跟进来伺候了。”陈大愚边走边道。
  “是,老奴遵命。”
  【周末好(o)/~!】

  ☆、388。肃杀 何年劫火剩残灰,试看英雄碧血,满龙堆28

  “行了,你不用跟进来伺候了。”陈大愚边走边道。
  “是,老奴遵命。”
  陈大愚撩开门帘,便有一股子菊花的淡雅之气扑鼻而来,陈大愚心下一动,难免有些感触,在宫里伺候久了,便就知道皇贵妃最爱菊花茶,不想这位和皇贵妃容貌相像的水盈姑娘,竟也喜欢菊花茶。
  稍稍一怔,陈大愚双手抱拳,一边快步上前,笑了出来:“在下不知水盈姑娘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恕陈大愚怠慢之罪。”
  “周将军千万别这么说,原是我不请自来,冒犯了陈将军,陈将军不要怪罪才好。”水盈起身冲着陈大愚深深一拜。
  “不敢,姑娘请起。”陈大愚道霰。
  “将军也请。”水盈略略点头坐了下来。
  陈大愚坐在水盈的对面,今日水盈带着一顶纱帽,柔白的轻纱漫下竟连鞋子都给盖住了,若不是认得水盈的声音,怕也不敢相认这人。
  陈大愚不由得心下称奇,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子这般的装束,天池的风俗虽然不喜女子抛头露面,但是也不至此。
  过了半晌,水盈倒是先开口了:“陈将军,可是在好奇水盈的这一身装束?”
  陈大愚老实地点点头:“正是呢,敢问水盈姑娘为何要戴着这么一顶纱帽遮住容颜?可是受了风寒身子不适吗?”
  水盈轻笑了一声,道:“谢陈将军关心,水盈身子康健,有劳陈将军挂心了。”
  陈大愚尴尬地笑了一下,抿了口茶,道:“没事最好,没事儿最好。”
  “陈将军,你可听过南国的林月族?”顿了顿,水盈忽然问道。
  陈大愚一愣:“可是十八年前被海盗血洗的林月族吗?这个在下自然是听说过的,只是不知水盈姑娘缘何提起?”
  水盈淡淡道:“陈将军所言不错,林月族本是靠捕猎打渔为生的一个偏远民族,幽居深山,向来与世隔绝,也不与外族人通婚,最是安分守己的,但是偏生十八年前林月族遭海盗血洗,一夜之间被灭了族,林月一族的男子俱被割下首级,女子都被活埋,整个寨子都被大火烧了个精光,原本的世外桃源一下子变成了阿鼻地狱。”
  陈大愚听着水盈慢条斯理地讲,心下难免一惊,林月族的惨案,如今还是一桩悬案,先帝在的时候便就屡次派人勘查,只是一直没有个结果,到了如今,更是查无可查,毕竟林月族已经灭族,找不到人证,只是这水盈却如此清楚这件事,听着倒像是亲身经历者似的。
  陈大愚赶紧问道:“水盈姑娘为何知道如此详细?”
  “因为我是林月一族唯一的幸存者,林月族被灭族的时候,我娘正好生了我,娘废了大力气才带着我死里逃生,从那时候起,娘一直隐姓埋名,带着我四海为家,林月族的那场大火毁了娘的容貌,也毁了娘的身子,记得娘日日都是汤药不离手,在我八岁那一年,娘终于撒手人寰了,所以林月族就只剩下我一个了,”水盈顿了顿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一边又道,“陈将军刚才问水盈为何要戴此纱帽遮住容颜?这是林月族的规矩,林月族的女子出嫁之后,便不可向丈夫以外的人展示自己的容貌。”
  “虽然水盈没有福气嫁给忠嘉王,忠嘉王对水盈处处以礼相待,从来不曾有过僭越之举,但是水盈心里面也自认忠嘉王为丈夫,是自欺欺人,也是图个心理安慰,陈将军可千万别取笑水盈痴心妄想。”
  “只是忠嘉王从不带人去怡红楼,水盈自是不知陈将军会突然驾临,若非如此,上次将军又怎会见到水盈的容貌呢?”
  陈大愚赶紧起身双手抱拳,冲水盈躬身一拜:“如此,上次是陈大愚冒犯姑娘了,还请姑娘恕罪。”
  “无妨,不知者本无罪,且不过也是水盈的一番痴心妄想罢了,陈将军哪里需要行此大礼?陈将军快快起来。”水盈含笑道。
  “水盈姑娘胸襟宽广,陈大愚拜服,”陈大愚又冲着水盈拜了拜这才回到座位上,“不知水盈姑娘到访有何指教?”
  水盈心一动,心下忖度着要不要问,该不该问,其实今日她私自出门已经是破了慕容南风定下的规矩,若是日后被慕容南风知道了自己还到处打听这些事情,肯定会大发雷霆的,但是若是不亲口问一问,到底还是不甘心。
  水盈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心下一横到底还是开口了:“陈将军可知道是否有一女子和水盈长得十分相像?”
  水盈一出口,陈大愚便蓦地心下一紧,不由得手就抖了一下,杯子里面的茶水立时就溅出了几滴来。
  陈大愚还以为是慕容南风有事情让水盈代为转达,不想水盈问的却是这个,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作答。
  陈大愚虽是不语,但水盈的心中却已是有了答案。
  本来水盈就知道肯定是自己长得像某位女子,所以这些年来慕容南风才会对自己这般的照拂,今天来这里之前自己也都心里清楚,但是有句俗语不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吗?
  半晌,水盈轻叹
  一声:“陈将军若是为难便不用答复,水盈心里原本就有猜测,上次将军初见水盈的时候又是那般的反应,水盈也就明白了,其实只是一直以来水盈也都心里清楚,忠嘉王看我的那股子眼神,我一早就分辨的出,分明就是把我当做心上人的替身罢了,他不愿意说破,我就只能跟着装聋作哑罢了,若非如此,忠嘉王又怎会留我在身边一时三刻呢?”
  陈大愚听着水盈的一声叹息竟颇有几分心有戚戚,将杯子端起喝上一大口的茶,苦涩的茶水把心又苦了几分,一边回味着水盈说的话,心中更多了许多震惊。
  水盈的意思,竟然是忠嘉王……对皇贵妃有私情。
  这怎么可能?
  这样没影的事儿,怎么可能?
  顿了顿,陈大愚缓声道:“水盈姑娘,你大可不必为此忧心,忠嘉王与你提到的那位女子,原本就是最不可能的,所以水盈姑娘不必为此烦恼,而且水盈姑娘,听陈大愚一句劝,其实能留在心爱之人的身边何尝不就是一种幸福呢?长相厮守,细水长流,那才最好呢。”
  水盈半晌无语,将陈大愚的话一字一句地反复细细品味了一番,方含笑道:“将军必定是重情之人,能得将军垂青的女子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陈大愚尴尬笑了一声:“姑娘取笑了,在下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在下是个粗人,说话直白,水盈姑娘不要怪罪才好。”
  水盈起身告辞:“今日打扰将军了,水盈就此别过。”
  陈大愚赶紧起身:“哪里,姑娘若是不嫌弃,以后随时都可屈尊光临寒舍。”
  “如此水盈先谢过了,”水盈盈盈一拜抬头方见墙上挂着一支萧,登时来了兴趣,“将军也精通丝竹?”
  陈大愚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陈大愚不才,是习武之人,在姑娘面前,对丝竹音之事是断断不可用精通二字的,只是略略会一点而已。”
  水盈被陈大愚的话逗笑了:“哪里就有把自己说得这般蠢钝的,我倒偏不信,今日叩扰将军水盈已是心怀惭愧,不如临走之时为将军奉上一曲,略表水盈的歉意,还请将军用萧为水盈伴奏,不知将军能否赏水盈这个薄面?”
  陈大愚一听水盈要献唱心下一喜,忙得道:“上次听闻姑娘妙音,便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之感,不想陈大愚还有耳福,只是陈大愚不才,已然多年没有碰……”
  “将军切莫推辞。”水盈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将萧取下,双手奉到陈大愚面前,眉眼微微上扬,虽和慕容微雪一般的相貌,却是慕容微雪不曾有过的神采飞扬。
  隔着一层轻纱,又添了几许朦胧的妩媚,陈大愚不由得心神一荡,赶紧躬身接过萧。
  “如此,陈大愚恭敬不如从命。”
  水盈一见陈大愚双颊飞红,心下不由得想笑。
  水盈原本就是扬州城的头牌花魁,虽是卖艺不卖身,但也是在风月场上见惯了各种男子,只是像陈大愚这皮薄面软的男子水盈还是第一次见到,一看就是未近女色之人,而且偏生这人还是万岁爷身边一等一的大红人,倒也可贵的很,水盈心下对陈大愚自然生出了许多好感。
  “将军家可有琵琶?古筝也可。”水盈又问。
  陈大愚忙道:“古筝尚有,是家母留下的,我这就请管家给姑娘抬过来。”
  【周末好~】

  ☆、389。肃杀 何年劫火剩残灰,试看英雄碧血,满龙堆29

  “将军家可有琵琶?古筝也可。”水盈又问。
  陈大愚忙道:“古筝尚有,是家母留下的,我这就请管家给姑娘抬过来。”
  水盈含笑道:“那就有劳将军了。”
  陈大愚像是得到赦令似的,赶紧走了出去,心中越想越是郁闷,自己成日成夜地在宫中当差,自然都能见到慕容微雪的,但是对慕容微雪,他却从来心中没有过半点僭越之心,也更加不曾面红心跳过,但是偏生却在这位与慕容微雪容貌如此相像的水盈姑娘面前,心里却一直别别扭扭得很。
  当真是奇了怪了霰。
  看着慌慌张张走出去的陈大愚,水盈不由得勾了勾唇,似乎很久没有这样高兴过了呢。
  这般质朴专注的男人倒是少见询。
  过了半晌,陈大愚果真就带人将古筝搬了过来。
  水盈坐到古筝前面,开始调试着古筝,模样很是专注,陈大愚则在一旁紧张地擦拭着萧,这支萧还是从前年少时候用的,自从入了宫之后,整日忙得脚不沾泥,哪里还有闲情雅致去吹箫?陈大愚还真是有点紧张,不知道今日会不会在水盈面前丢丑。
  “好了,真是把好古筝,虽然多年没有人弹过了,但是却也不用怎么调试,音色圆润浑厚,模样也是极尽古朴,竟是我见到的最好的一把。”水盈爱不释手,啧啧称叹。
  陈大愚忙得放下萧,一边坐下来解释道道:“这本是家父送给家母的定情之物,家母极擅音律,最喜古筝,所以家父当年就自己背着上好的兰考桐木去江南寻了最好的师傅,颇废了些功夫在做成的,家父对家母十分钟情,所以必定要送最好东西,后来家母弹了这古筝十多年,也一直都小心保护着的,所以这古筝虽有些年头了,却并未有所损坏。”
  陈大愚的父亲,陈英达,也是天池的开国元勋,曾经与霍金东、周景年起名,但是自从陈夫人病逝后,陈英达便就无心仕途,带着陈老夫人的骨灰云游四海。
  因为入朝时间短,所以陈英达的名望并不能及霍金东和周景年,但是陈英达的痴情却是誉满京师,这个自然水盈也是听说过的。
  水盈轻轻抚着那古筝,一边轻叹一声,道:“这样的心爱之物,陈老夫人必定爱不释手、怎么看也看不够吧?”
  陈大愚柔声道:“是的,家母生前每日都会在家父早上习武的时候,用古筝为家父伴奏,事后总不忘擦拭保养,从不假手于人,自家母去世后,家父便不再晨练了,这古筝便也再没有人弹过了,水盈姑娘今天造访,在下心中其实颇为感激,在下也是许久不闻这古筝弹奏之声了。”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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