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娘亲,你看,你看啊,娘亲要跟后爹爹生小小板栗了,后爹爹是坏人,后爹爹不要板栗了,呜呜呜——,娘亲——”
“板栗不哭,娘亲是不会跟司徒叔叔生小小板栗的,娘亲也不会让这坏人司徒叔叔做板栗的后爹爹,板栗放心,不理他!不哭!”桃花白了一眼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男人,帮哭的更猛地小板栗擦着山洪般的眼泪。
“嗯,娘亲,呜呜呜——,不要司徒叔叔做板栗的后爹爹,板栗已经自己找了后爹爹了,板栗跟后爹爹说好了,一定会对板栗好。”
“你?你——,自己找了后爹爹?”桃花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豆腐高的四岁的小娃娃。
“是啊,板栗自己找的,六儿哥哥说,娘亲一定会找后爹爹给板栗,还不如板栗先动手给自己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他说,哦,他说,这叫,嗯,先下手的,是小强!”
小强?我还蟑螂呢!
是先下手为强吧?
“你,给自己找了谁做后爹爹?”桃花的心中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当然是子贤叔叔啊!板栗只喜欢子贤叔叔做板栗的后爹爹!”说完还挑衅般的用泪汪汪的大眼睛瞪了司徒睿一眼。
“你,你跟你的子贤叔叔说过了?”桃花哭笑不得,这是不是叫儿子给娘做媒啊?
“恩!”
“他,他同意了?”
“恩!”小板栗骄傲的抬着小下巴。
“那,你怎么跟子贤叔叔说的?”
“我说,子贤叔叔做小板栗的后爹好不好?”
“那你的子贤叔叔怎么回答的?”
“他说,他问我知不知道后爹是什么。”
“你怎么说的?”桃花极度好奇,自己的前身是怎么养育出的这么个磨人精!
“我自然是知道的啊,我说,后爹就是要晚上抱着娘亲睡还要跟娘亲一起生个小小板栗的爹爹。”
桃花彻底无语,半响,才提起精神问道:“那,你的子贤叔叔说啥?”那语气中有一丝她都没有察觉出的忐忑。
“他很高兴啊,他说好啊,他还答应,将来跟娘亲生了小小板栗以后还是会很疼很疼小板栗的!他还跟板栗勾过手指订过契约的!绝对作数的哦!”
这,这是哄孩子的话,还是间接的表白?若是哄娃娃的话,不是李子贤的作风,他那人一向也是一诺千金的,不会拿这种话随便的敷衍搪塞小孩,可若是表白?这也太隐晦间接了一点,且为何在自己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的纠结了那么久之后,才通过自己的儿子听到他后爹爹如此迟来的告白?
怕是,自己想多了!
正在桃花有些脸红心跳的臆想中,那边好整以暇的司徒睿酸溜溜的发话了:“李子贤?莫不是大周名士李子贤?我的小娘子,没想到你这般深藏不漏啊,连“周贤昭渊”中的芝兰玉树的无双公子李子贤都对娘子心有所属啊,怪不得,对为夫不假辞色了。”
“娘子?什么娘子?谁是你的娘子?休要胡说,坏我名节!”桃花被拉回的心神还来不及分析这所谓的“周贤“意味着什么,只是听到司徒睿口中的娘子二字,不由的驳斥道。
“名节?娘子以为昨夜过后,娘子还有这东西吗?你我都同床共枕了,莫非你还要另嫁他人不成?怎的不是我的娘子了?”司徒睿环抱着双臂又躺回到床榻上,看着坐在里侧的衣衫还略有些不整的桃花戏谑的说。
“我以前养猪,还经常抱着公猪睡呢,莫不成那猪也是我的相公了不成?”桃花不知为何,就是看不过这司徒睿嚣张到这般不可一世的摸样!虽然不可否认,这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
“娘子何必如此妄自菲薄,莫非当我司徒睿的娘子还辱没了桃花不成?虽我公子睿不似无双公子李子贤那般的名声在外,嫁于我司徒睿,也自是不会亏待了桃花。”司徒睿浅笑中看着桃花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那故意拖长的尾音让人的心神不由的被牵引了一般。
桃花听了这话,不知如何作答,她苦笑自嘲道;“桃花不过是一街头卖卤肉的粗妇寡妇,何德何能得司徒公子垂涎眷顾?不说这童言无忌,本做不得真,单是设身处地的比较一二,那公子口中所谓的大周名士子贤公子,又岂是桃花这等粗鄙这人配得上的?更何况司徒公子了,皎皎明月般的人物,更岂是桃花这种人可以相提并论的?桃花即使有天大的胆子,又怎敢以公子的娘子自居?终身大事,一世姻缘,桃花不求大富大贵,但也期盼觅得良人相爱一生,所以,昨夜之事,还请公子就此忘记,公子今后也莫要开这等玩笑的好,桃花心眼实在,当真了,可就不好了。”
司徒睿暗沉的眼眸中滑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幽光,“当真?呵呵,你以为,本公子是在打趣与你?感情之事,如何儿戏?本公子说的自是真的,你怎知本公子就不是你的那一世良人 ?''”
千树万树桃花开
“当真?呵呵,你以为,本公子是在打趣与你?感情之事,如何儿戏?本公子说的自是真的,你怎知本公子就不是你的那一世良人 ?''”
“那敢问司徒公子,您为何执意要娶桃花这来路不明还诸多纠纷的带着个拖油瓶的寡妇?”桃花拧眉,她受不了这些若即若离的暧昧,今日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跟这人辨识个清楚分明。
“为何不可?本国太后便是新寡再嫁,寡妇改嫁的事每朝每代多了去了,本公子娶的人是谁,何人敢妄议?”司徒睿连简简单单的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字里行间都是那般嚣张跋扈。
“司徒公子,可我们一共不过认识一天,您怎就笃定了要娶的人是我?公子知道我是何人吗?”桃花扭过头,认真的注视这司徒睿的黑眸。
“何必知道,你是何人与我何干?本公子娶的是做娘子的女人,只要知道,你是桃花便可了不是吗?还是,桃花打算开诚布公的将出身来历告诉睿?”司徒睿丝毫没有避讳桃花审视的目光,他直直的对上那双翦瞳,意味深长的说。
“你是一时心血来潮!任性妄为!”桃花觉得几近崩溃!她的一向自认为强大的小宇宙在这个几乎从来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面前基本上不堪一击!
“谢谢花花谬赞!睿惶恐!”司徒睿随手把玩着桃花长垂及腰的黑发,低沉的嗓音里,有着暧昧的亲昵。
“你一意孤行,可有问过我是否愿意?”桃花有些认命的揉着太阳穴,无奈至极!
“莫非,花花想嫁给那李子贤?”司徒睿收敛了笑容,单刀直入,唇角噙着一丝冷意。
“没,谁想了?”桃花仓惶否认道。
“那你想心中意属何人 ?''”唇边又浮起一个若有若无的浅笑,转瞬间,便是笑容可掬。
“没有,又如何?”桃花看着这个变脸比变天还快的喜怒无常的男子,惊叹不已,头皮一阵发麻!
“那,以后便意属于我好了,本公子便算不上一意孤行了!”司徒睿的幽深的眼眸睨了桃花一眼,满眼是志在必得的浅笑。
“司徒睿,你——,无赖!”桃花觉得面上青筋直跳!
“我,无赖了不止一次了!即使一意孤行又如何?我司徒睿看上的女人还从没有人逃得出本公子的五指山!我们这几日好好增进一下感情,自然便是两情相悦了!”司徒睿神色平静,坦然自若,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般的无理取闹、无赖之极!
“你——,跟你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几欲抓狂的桃花彻底无言以对!
“哦?桃花原来喜欢的不是猪,是牛?如此朝秦暮楚可是不好,以后跟了我,切不可见异思迁!”司徒睿仿若浑然未觉桃花的懊恼,挑眉扬唇,嫣然一笑,勾魂摄魄。
“司——徒——睿——!!你——,我——”桃花仰天长叹,被这个男人逼的焦头烂额,彻底崩溃!
莫非自己真的是火星人 ?''沟通啊!咋就那么难?
是这个世界的变化太快,还是自己一个卖肉的粗妇永远跟不上这些美男的思想步伐?
曾几何时,自己还是一个没姓名没户籍没家没老公没投奔之处的带着个拖油瓶的野寡妇,怎的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桃花开,一个冰山孤傲的帅哥追着要做自己的未婚夫,一个妖孽妩媚的美男抢着要自己做他的娘子,甚至连那个不动声色内敛淡漠的谪仙般的男子,也在自己不知道的背后许下了要当自己儿子的后爹的承诺?
莫非,老天突然间人品爆发,自己这野寡妇的春天,终于来了?
桃花在司徒府已是住了几日,与这司徒睿二人虽不称不上相处愉快,到也一直是相安无事。
这个男人除了脑子构造异于常人一点,说难听了就是脑残以外,其余的方面倒也无刺可挑。
只是到现在为止,桃花都没有搞懂这司徒睿到底是做何营生,在桃花在的这些天里这司徒睿每天几乎无所事事,一天十二个时辰差不多都跟狗皮膏药似得跟桃花腻在一起,几乎寸步不离!
桃花实在不能适应一个美男在眼前随时含情脉脉扥释放着强力电波的非人待遇,几日下来,已是忍无可忍的她终于很是含蓄的提醒说:“司徒公子,你,没正事可干吗??”
司徒睿风骚妖娆的摇着那把不离身的白玉折扇,一个眼波横渡,轻笑道:“自然有,可本公子最正经的事便是陪着花花啊。”
“那,敢问司徒公子,您屈尊大架的陪着我一寡妇究竟意欲何为?”
“增进感情啊!花花没觉得这几日你我二人的感情突飞猛进吗?”
桃花努力的压了压心神,不去理会司徒睿的左顾而言他,一针见血的说:“司徒公子,桃花愚鲁,实在是无法这般陪着公子玩这种游戏,桃花可从不相信一见钟情,别告诉我,扬言阅金千帆的堂堂司徒公子,竟是对我这么个寡妇一见倾心!”
“若我当真便是对花花一见倾心,而且,还再见钟情了呢?”
“司徒公子,桃花已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这些甜言蜜语,很动人,但可惜,桃花一把年纪了,已是早就不在相信!你可不可以坦坦荡荡得告诉我,司徒睿,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呵呵,目的?为何花花非要把本公子想的这般不堪?那好,本公子也就据实以告,让你爱上我!”
“啊?你的目的,我问的是!”桃花一愣,感觉到自己仿佛被戏耍了一般,当下有些懊恼!
“让你爱上我!我说了!”司徒睿却是难得的正色道。
“笑话,你怎就那般的自恋我会爱上你?”
“不是自恋,是自信!一个月,花花,我们拭目以待!”
“一个月?若是我到时还是不会爱上你呢?”
“那就生米煮成熟饭!”
“什么?”桃花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这是怎样的强盗逻辑?这个世界还有没有王法?
“得不到你的心,退而求其次,只有得到你的人了。木已成舟,自是由不得桃花。”司徒睿说的坦坦荡荡。
“你,你,你还能说的更坦白干脆直接无赖欠揍一点吗?”桃花觉得自己今日挑起这个话题,就是个谬误,极大的不可饶恕的谬误,一个正常人,怎么会想着如此找抽的跟各疯子沟通?
“可以,□欺侮之。”面对着桃花的咬牙切齿,司徒睿回到的那般理所当然。
“你,你——”桃花气结,她根本无法接受一个如此面如春晓之花的男子在她的面前一本正经的说出如此荒谬至极的言论,还如此的坦然自若,毫不知耻!
“你,怎可想着要用如此下三滥的招数来对付一个女子?”桃花觉得这个男人,如果这么无耻的还可以称之为一个男人的话,简直是不可理喻!
“哦,我只要结果,过程怎样,途径如何,无关紧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偷心这等偷香窃玉的风月之事呢,本公子只要抱得美人归,至于是横抱、侧抱、搂抱、甚至是背回来,这有什么区别吗?”
“司徒睿,你口口声声让我爱上你,可你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爱?”
“当然!”
“那你以为,什么是爱?”
司徒睿,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挑了挑他那风情万种的桃花目,好整以暇的看了看了桃花,蓦然间,抬起了桃花的下颚,伸出修长的手,那般小心翼翼的抚平了桃花因为无奈跟愤怒纠结的眉心,薄唇噙笑,风光旖旎,在桃花猝然不妨间,已是低头深深的吻上了桃花的唇瓣。
轻轻的啄噬,而后,便是肆意的含住了桃花的樱口,放肆的吮吸,似是宣告着温柔的攻陷。
桃花猛然间看到那张在自己面前骤然凑近的俊颜,而后,便是唇上那温润滑腻的触感,带着霸道跟占有的意味的亲吻,让还没从刚刚的争执中调整好情绪的桃花一时呆若木鸡!
等反应过来时,那个始作俑者已是抬首微微离开了桃花的红唇,只是用那略略粗糙的指腹摩擦着桃花被吮吸的透出几□人的嫣红跟水润的菱唇,微敛着眼眸,极近的温热的呼吸喷在桃花的火烫的面颊之上,低声略带暗哑的呢喃道:“什么是爱,桃花现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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