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怨的不是吗?恨自己的痴傻,那般的轻易相信别人,还差点失了心丢了情,怨他的蓄意隐瞒,有意接近,可是,又怎能忽略他危机关头,为自己挨的那一剑,生死攸关之处,为自己的舍命相搏?
不管是为了自己,抑或是为了他们口中念念不忘的樱落,他终归又旧了自己一命,如今,到是连亏欠这点微薄的联系都可以抹去了。
原是,没有爱的,如今,却是连恨都不给自己留下了。
桃花紧紧的闭着眼睛,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窗外的月光如水似梦一般的倾泻在自己身上,那么亮,却是那么凉!
如同那一夜,一般摸样!
嘴里不由自主的哼起了那首自己前世爱极了的曲子,直唱到自己的心底泛酸,眼角湿润,却久久不肯停下。
白月光心里某一个地方
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越圆满越觉得孤单
擦不干回忆里的泪光
路太长怎么补偿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却在生长
(白月光,张信哲)
桃花闭着眼睛,心神不宁的胡思乱想着,无意识的哼着那首白月光,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人已经踏月而来,并早就推门而入,而且,那人就像一只狩猎的狐狸一般,慵懒却是优雅的走到了她横躺着的贵妃榻前。
司徒睿好看的桃花目微微的半眯着,看着那个躺在贵妃榻上的一身白衣的女子,长长的泛着珍珠光泽的头发随意的披撒在榻上,发尖悬空,还轻轻浅浅的滴着水珠,那滑若凝脂的肌肤那般映衬在那一瀑黑发上,眉如春山远,目似秋水浓;两鬓鸦头绿,双唇杏花红,越发显得风姿卓绝,芳华绝代!
她就那般的闭目敛眉的躺在那里,嘴里哼着一首忧伤至极的飘渺的曲子,仿若要在这一室的月色中羽化了一般,如青女素娥,小玉双成,无端的生出一丝飘渺的梦幻般的仙姿神韵。
司徒睿几乎要沉溺净化在这宛若天人般的容颜跟一室出尘的月色里,久久的,随着那袅袅的歌声恍惚了心神,散去了魂魄,不知今夕是何年。
可这时的桃花却在烦乱中突然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熏香,跟下午自己在司徒睿书房闻到的味道如出一辙,她有些贪恋般的吸了吸鼻子,突然心中警钟长鸣,猛地睁开了眼睛。
这般初夜
可这时的桃花却在烦乱中突然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熏香,跟下午自己在司徒睿书房闻到的味道如出一辙,她有些贪恋般的吸了吸鼻子,突然心中警钟长鸣,猛地睁开了眼睛。
却恰巧对上了那一双灿若春水的桃花睑瞳,那人正俯下上了,俊美的容颜几乎凑到了桃花的脸上,那滑落的长发垂到桃花身上,跟她那伏在榻上的一头青丝纠缠在一起,是那般的唯美,暧昧,桃花当下大惊失神,骤然的绷紧了身子,感觉到司徒睿那温热的呼吸吹拂到自己的脸上,似是跟自己的呼气交融在了一起。
桃花在这暧昧的距离中烧红了脸颊,她躺在贵妃榻上,死命的往后撤着身子,却是退无可退,几乎恨不得自己整个人可以缩进贵妃榻的木头里。
“你,你,你——,怎么,怎么会,会在这里?”桃花被这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男子惊异的几乎语无伦次。
“哦,这是我的房间啊。”司徒睿一室唤回了神智,当下恢复了往日风流倜傥的模样,浅笑道。
“什么,什,什么?你的房间?”怪不得如此奢华,桃花在心中暗叹,怎的自己会被安排进这司徒睿的房间?
桃花不敢扭头环顾四周,因为她怕自己在扭头的不经意间便会擦过司徒睿几乎近在咫尺的唇瓣。
“那,那,是,是你的丫鬟安排,安排我进来的,我,我现在就,就走。”桃花觉得自己在那男子烁热的呼吸中有点不知所以的口干舌燥,她的大脑有些短路,却还是理智的找寻着自己正常的声音。
“为何要走?即是我的房间,你自然该住在这里,有问题吗?还是这房间的陈设桃花不甚满意。”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桃花觉得自己是在鸡同鸭讲,她努力的用手抵住司徒睿几乎欺上来的身子,窘迫的说:“我已是有夫之妇,怎可与你一单身男子同房,司徒公子莫要说笑了,怎可如此坏了桃花的名节,请,请,自重。”
“是谁说要以身相许的?”司徒睿扬眉调笑。
“嗯?你自己说的,我,我可没答应!”桃花暗自庆幸刚刚那难得的一丝理智!
“可是谁说要与本公子梅开二度的?”司徒睿眼眸中水波荡漾,步步紧逼。
“可,可,不是说了吗,我,我葵水来了。”桃花觉得自己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是啊,我知道,所以本公子没打算今夜就跟桃花巫山**,不过是恰好借这几日先做足了前戏,培养一下彼此的感情,到时候,这梅花,开的才叫美艳啊!”司徒睿轻轻的挑起桃花的一缕乱发,在鼻尖轻嗅道。
“不,不用,不用那般劳心费神的吧,小女子,恩,当真承受不起公子的如此眷顾。”桃花觉得不知是怕的还是热的,已是汗湿夹背。
“要,当然要,本公子定要跟桃花好好耳鬓厮磨增进几日感情,好让桃花相信,本公子可不是动口却不动手的,睿可是是实力干将,定然可以好好给桃花泄泻火。”司徒睿谈笑间已是欺身上来。
“别,别——”桃花大惊失色,又怕吵醒了睡着的小板栗,只有压低了声音推搡道。
她感觉到司徒睿的双手从下面打横抱起了自己,桃花已是惊得不知如何是好,推又推不动,只得连声服软讨饶做小伏低道:“我认输了,我是光说不练假把式,行了吧,我反悔了!”
“你反悔了?”
“嗯,别闹了,放我下来,我真的反悔了。”桃花窘迫道。
“可,本公子可是一诺千金之人,言必行,行必果,怎可出尔反尔?桃花,只好委屈配合一下啦!”
“不要,我,我要叫啦!”
“你叫吧,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
天啊!桃花满脸黑线!
这,这不是小说跟电视剧中经常出现的娇柔纯洁的女主跟欲非礼指染女主的猥琐男人的经典台词对白吗?怎么,怎么会如此诡异的出现在这里?
可这抱着自己往床榻边走去的衣衫整齐的男子,是那般妖娆性感,怎会用那严肃桀骜的表情说出如此猥琐放浪的言语?
桃花哭笑不得,就在她愣神的一瞬间,司徒睿已经把她横放在宽大精致的床榻上,睡到了小板栗的外侧,自己则利落的踢掉了鞋子,处之坦然的睡在了她的旁边,亲昵无间的抱过她的身子,将头窝到桃花的颈窝里,挥手熄灭了床头的蜡烛,那般安然自若的闭目睡了过去,丝毫再无进一步的无礼之举。
桃花僵直着身子躺在这个第一天才认识的男人的臂弯里,不可置信的吞了吞口水,有些僵硬的侧过头,呆愣的看着这个任性自大狂放不羁的男子。
卧房的角落里仍然亮着的四盏琉璃灯盏昏黄的微光,为这个美轮美奂的寝房笼上了一层暧昧的光线。
他的玉雕般的容颜就在自己眼前,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目如今轻轻的合着,那弯曲卷翘的长睫毛似是蛰伏的羽翼般安详的伏在他立体的俊脸上,那挺直完美的鼻梁,那薄薄的微翘的唇线,此刻在窗外的月光的笼罩下美的是那般的真切,仿若在这朦胧的光影中更加立体了一般。
桃花的前世好歹是谈过几场恋爱的,虽不是什么情场高手,却也不是没有接触过男人,但即使是激情澎湃的那一刻,她的心也没有像今日这般的狂跳过。
她的身子几乎不敢挪动分毫,手心里满是汗水,她努力的挪动着脖子,让自己的脸离这个魔鬼般的男子远一点,但也只是悄悄的一分一毫的移动着,她怕惊醒着不知是假寐还是真的睡着的雄狮,由怕压到了里侧睡的香甜的小板栗,她现在敢肯定,若是惊醒了这个桀骜不驯为所欲为的男子,所带来的后果一定会让她悔不当初!
觉得两人呼吸的距离微微拉远了一点,桃花这才压抑着呼吸轻轻的出了一口气。
开始思考着这动荡诡异的一天。
她现在已经不知道今后将要上演一出怎样的戏码,波澜诡异的浩大的天幕已经拉开,命运的齿轮开始沿着它既定的轨道旋转律动着,桃花不知道前方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就像她不知道自己面临的人生是种田、宫廷、阴谋、悬疑、江湖厮杀、豪门恩怨还是宫廷豪爵,她只知道,自己的平静的生活已经彻底的被打乱,而她,一个只会种田卖卤肉的几乎一无是处的土妞不知道这动荡何时才是终点,而自己的结局,又是否会如祈祷的圆满。
只是,她无力左右,只有,一步一步的,努力的往前走,只要可以活着,哪怕一步也不能停留。
夜色如酒,醉了虫鸣鸟语,迷了花香月影。
这算不算自己在古代的初夜啊?如此清汤寡水连肉末都没有的初夜?这还算初夜吗?
好吧,就算是自己免费的逛了一回相公堂子,睡了一只不知道味道的便宜鸭子好了,反正欠他救命之恩,权作欠债肉偿好了,何况这肉还缺斤少两,有名无实,自己也不吃亏!
桃花纠结着,宽慰着,僵硬的躺在这个美得天怒人怨的男子的臂弯里,终于,不知道在数到第几个铜板时才在思绪的纷飞中不由自主的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那轻轻浅浅的呼吸声中,旁边似是沉睡的男子却慢慢的睁开了自己轻合的眼睛,眸色中,一片清明。
板栗的后爹爹
第二日,小板栗竟然是第一个早早的睡醒的,他用胖呼呼的小手揉着朦胧的睡眼,有些迷茫的看着相拥睡在自己身体外侧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娘亲没错了,那另一个是?
看清楚的小板栗皱着包子脸裂了裂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桃花在沉睡中猛地被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哭惊醒,她一个激灵的睁开眼睛,立即要挺身坐起来,却发现胸前横着一直不属于自己的胳膊,这才猛然间记起了昨夜的事情,又发现这一切全被早起的小板栗看到了,被吵醒的心情烦乱的桃花不由得一阵懊恼。
这时候,司徒睿也醒了过来,他放开了钳制桃花的胳膊,放任桃花坐起来,有些慵懒不耐的揉着自己的眉心,仿佛是昨夜也不曾睡好一般。
“板栗,怎么了,告诉娘亲,怎么了啊?别哭,别哭。”桃花柔声哄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板栗,心疼的给他擦着眼泪。
“娘亲,你是不是,不要板栗了,娘亲不想要板栗了,呜呜呜——娘亲,呜呜,娘亲,别不要板栗——”小板栗哭的跟死了爹似的,桃花脑海中不厚道冒出这个比喻后,立即主动的一盆水泼了上去,太没想象力的比拟了,他本来就死了爹!
“板栗,乖,娘亲怎会不要板栗啊,从何说起啊?这——不哭,娘亲最疼板栗了。”桃花面对着这自动打开了就关不上的水龙头有点不知所措。
“娘亲跟司徒叔叔要生另一个小小板栗了,有了另一个小小板栗,娘亲就不要小板栗了,呜呜呜——娘亲——”
“什么?谁说的?娘亲要跟司徒叔叔生,嗯,生另一个小小板栗了?”桃花结巴道。
“六儿哥哥说,说过的,小板栗就是娘亲跟爹爹抱着在床上一起睡觉生出来的!六儿哥哥,嗯,还说了,娘亲总有一天会给小板栗找个后爹爹,也会跟后爹爹抱着睡觉,就,就不会再抱着小板栗睡了,然后,呜呜——,然后,会再生一个小小板栗,然后,然后,娘亲就不会再疼,疼小板栗了。”小板栗呜咽着却是振振有词的回答着。
桃花听着小板栗理直气壮的回答当下哭笑不得,这个六儿,平日看着寡言少语的,这都是灌输给小板栗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啊?
“乖,不会的,板栗,娘亲不会给板栗找后爹爹的,也不会生个什么小小板栗的,乖,板栗不哭哦。”
“可娘亲跟司徒叔叔抱着睡了,抱着睡就会有小小板栗了!”
“呵呵,你这小娃娃,当真有意思的紧,司徒叔叔是跟你娘亲抱着睡了,司徒叔叔跟你娘亲还会生个小小板栗出来,以后,司徒叔叔就是你的后爹爹,你要乖,不准再哭了,不然司徒叔叔就把你丢出去!”桃花正在焦头烂额,那边一直看戏般抱臂上观的司徒睿,觉得甚是有意思,不但不帮忙劝解,还火上浇油道。
“哇——娘亲,你看,你看啊,娘亲要跟后爹爹生小小板栗了,后爹爹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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