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你是值得我来帮助,但是我想你已经不屑于我的帮助。可我还是想说,有我在瓦图部落不会是你们的威胁,也不会跟颜乞部落合作。而我的目的就是成为这片领土上唯一的巫师。”
萨莱就像炸了毛的猫一下子跳起来,细长的眼里闪烁着寒光,脸上尽是戾气,哑着嗓子回道:“你竟然是用这种方式成为领土上唯一的巫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鄙?老巫师不是说过吗?如果你想要成为领土上唯一的巫师,是需要自己的努力。你现在所做的根本不是靠自己的努力。”
“我只能是靠这种方法,才能实现我们以前的梦想,我们三个人中只有一个人成为最厉害的巫师。旭勒已经死去,而你成为巫师月的男人,能成为大巫师的人只能是我,难道你还想成为华夏部落联盟的巫师吗?”
在旁边听着的吴熙月,轻轻地皱了以下眉头,旭勒这个名字是她第一次听说。而在丹殊提及的时候,萨莱的眼里明显闪过一丝痛苦,还有对丹殊的恨意。当然她也没有错过丹殊提到这个名字时对萨莱的恨意。
一个大胆的念头从吴熙月心里滑过,莫非旭勒就是引起萨莱和丹殊成仇的原因吗?看来她需要找一个机会好好问一问萨莱才可以。
这边的萨莱已经彻底沉默了下来,不说是他能成为华夏部落的巫师,巫师月本身就是一个巫师,已经没有必要再多出一个巫师出来。丹殊难道就没有想过一旦华夏部落成为这片领土上最大的部落,巫师这样的人已经并不能影响到整个部落的族人。
吴熙月觉得这还是可以谈一谈,她并不想自己成为部落巫师,而萨莱其实也并不适合成为一个部落的巫师。一个部落再怎么强大,巫师也是族人的精神支柱,这种精神支柱是不能倒塌的,是必须存在的,这是一种信仰。有了信仰,有了精神支柱,族人们才会觉得安全。
遂是对丹殊说:“如果我们答应你,接下来你应该会怎样稳住瓦图部落再来对颜乞部落。你回去再好好想一想,等你真想跟我们合作的时候再来跟我们谈也不迟。”
丹殊站起来,眼睛是看着吴熙月,话却是对萨莱说:“你找了一个很好的女人,而我这一生只怕都会是孤单度过。所以你得到女人,而我得到大巫师这个位置。萨莱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交易,我觉得以你的聪明,不会想不出其中的重要。”
“丹殊,你认为我们一定会答应你吗?就算是巫师月已经答应你,她另外几个男人也不一定会答应。你背叛了瓦图部落到我们苍措部落里来,没有人会相信你会继续得到神灵的庇佑。如果是我,我肯定不会做出像你现在这样的事情。我情愿部落一起灭亡,也不愿意靠着条件成为大巫师。”
丹殊冷笑着打断他的话,道:“只要能成为大巫师,只要能为族人们做出有利的事情出来,我不介意我现在是用卑鄙的手段。谢谢你萨莱,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
“不用谢,看着我们曾经一起经过那么多生死的事情,我情愿站在敌对的位置上,也不愿意你成为我苍措部落的大巫师。”萨莱的目光很阴沉,还有那么一丝失望在里面,一直到丹殊离开。
吴熙月轻轻拍了下巴掌,对他说:“人各有志,而我的确是需要一位成为华夏联盟族人们精神支柱的大巫师。我现在已经是华夏部落的大酋长,我的心思也并不是在虚无的神灵打交道,而你的个性也并不适合成为以后的大巫师。”
“丹殊是一个能屈能伸的男人,他的到来也许会在某个时间之内给我们造成困扰,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成为我们华夏部落联盟最信任的巫师。”
吴熙月没有再打扰萨莱,他需要好好想一想。走出去抬头看看天色,阳光虽然明媚,在天的尽头却有层层乌云压住,就像是一场灾难藏在那重重乌云之内,很快就会席卷这片平静而美丽的领地。
丹殊在部落里面没有停留太久,在等到刺骨部落大败,颜乞部落统一河那边的消息传过来,丹殊提出他需要回到瓦图部落。
吴熙月没有再阻止,这个时候就没有必要去阻止他回瓦图部落,派出几名族人送丹殊出了部落城门,并对他说,等待他的好消息过来。
丹殊笑了笑回答:“我失踪这么久,瓦图部落只怕已经乱到所有族人心中慌乱不已。而巴旺对我的失踪肯定也会有意见,巫师月,其实这就是你的目地吧,让我失去巴旺的信任,而我在看到巴旺的不信任心里也会有隔合。”
“到那个时候,都不需要你出来面,我跟巴旺酋长之间的信任就已裂开,沦落到谁也不信任谁的地步。而那个时候摆在我面前的只有选择离开。”
“而你,正好在我最落魄的时候留下我,收获我的忠心。巫师月果然是一个让人感到心里害怕的女人,与你作对将会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吴熙月轻轻笑了笑,说:“我许你华夏部落大巫师之位,是需要你的绝对忠诚,一旦你还有后路可退,你的忠诚会让我怀疑。所以为了我们以后能够相互帮助下去,我觉得我们最好从一开始就没有后退的选择。”
“大家都有自己的打算,丹殊,你志在成为一方领地的大巫师,而我呢,如果情况真是逼得我们不得不举起武器,要么,战死,要么成为最强者。”
说话的女人目光清澈,比山涧里的水还要清,还要透,可他却偏偏没有办法看透。这是一个迷一样的女人,有着非凡本事,有着看不透的神秘。
丹殊抬头看了看跟在她身后的萨莱,面具下已经是面目全非的面孔露出一丝微笑,如果他跟萨莱之间真是存在误会,两人不会站在敌对位置,他想,他是很愿意看到萨莱得到温暖。
他们三个,从来就没有得到温暖过,只要俩人并不是伤害彼此的仇人,他愿意看到萨莱得到温暖。
朝萨莱笑了下,丹殊意味深长道:“萨莱,不知道我跟你能不能回到从前。如果你真没有迫害过我,我希望我们还能回到从前。”
“不可能。”萨莱想都没有想冷声拒绝,“事情过去这么久,我们就算是想弄明白也没有办法下手,人都不在血巫族里,呵,你认为我们真可以把仇恨放下?就算是误会,我们又怎么将误会解开?”
吴熙月嘴角抽搐起来,尼玛!没有见过这么能磨叽的两人,是误会就是误会,不是误会就不是误会,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清楚的呢?
这大半个月来她也没有再去关注,信鸽需要养着,真没有那么多功夫来关心陈年旧事。再说了,她有次才提及“旭勒”那话都没有说完就被萨莱冷声打断。
旭勒是他最不愿意提起的人,吴熙月选择不再追问,等着萨莱自己亲口说出来。
丹殊皱了皱眉头,沉道:“等你有心情再跟自己的女人好好聊一聊,也许以她的聪明说不定会发现些什么。”
“好了,好了,你们呆在部落里这么多天难道就没有想过出来解决吗?怎么到临了要离开又要纠结起来?要不,丹殊你多留几天?好好追忆往昔?成不?”
还要再留下来,他真不需要回瓦图部落了。
丹殊立马是头也不回离开……,留下一个修长如玉的背影给苍措部落族人。晕马的男人伤不起,吴熙月就算有心派族人送他,也是有力无力。
丹殊回到部落没有多久,诺敏派族人过来告诉巫师月,颜乞部落已经开始对太衍山脚下各个小部落有所行动,已经有好几支部落投靠颜乞部落。
得到这样的消息吴熙月并不感到奇怪,颜乞部落收卖人心的手段很高,当然,利用人心的手段更高。
前任大酋长心善,无心插柳倒是让阿颜骨捡了一个大便宜过去,虽然现在的颜乞部落还不能达到一呼百应的牛逼,然后只需要他们打过河边,吞掉太洐山下任意一支部落联盟,那些小部落的首领们只怕是毫不犹豫投靠过去。
“你回去诺敏,提防贴木儿部与颜乞部落联手对他。如果可以,最后想办法跟颜乞部落假意结盟,……先下手灭掉贴木儿部落!”派来的真阿部落族人是诺敏的心腹察济儿,这些话吴熙月可以放放心心跟他说。
察济儿大约是三十来岁,长得急了点有些像是四十出头的男人。
他有一双极为犀利的虎目,看向吴熙月时目光正气凛然,毫无奸滑之色,低头下,声音沉稳道:“大酋长说了,请巫师月放心,真阿部落哪怕是战死到没有一个族人存在,也不可能会跟颜乞部落联手。”
吴熙月一怔,立马反应过来犀利:“是不是斯钦又过找过诺敏酋长?”
“不止一次,哪怕是在跟刺古部落开战,他也会时不时派个族人过来。”察济儿沉默了下,又道:“我很奇怪,似乎大酋长无论在什么地方,斯钦好像都知道一样。”
这个问题他也问过大酋长,可是没有得到回答,不知道巫师月能不能解答。
揉了下额角,这两日头是晕沉的厉害,由其是胸口总是闷得慌,情绪稍微有波动脑袋更晕起来。
坐在两侧的几个男人一见,啼离得最近抢先一步走过来,“又头晕了。”虽是问句,已是肯定。修长有茧的手轻轻揉着她太阳穴,清冷地声色含紧道:“先休息一会再说,察济儿过来也没有歇会,等到了天黑坐在火堆边一样可以谈事情。”
吴熙月胸口闷得慌,率是点点头,对察济儿欠欠一笑,道:“不好意思,最近身体出现一点问题,你的疑问很简单,在真阿部落里有斯钦安排的族人。而我苍措部落里也有,不过已经被我控制住。”
“你的脸色看上去确实很差,我还是晚上再过来打扰你。”顶着好几道实质感极强的冷冽视线,察济儿额头冒着冷汗不敢再说下去。
吴熙月也没有去点破自家几个男人那么点小心思,让察济儿苦逼一会吧,她还是蛮喜欢被自家男人重视地感觉呢。
顶着压力离开的察济儿一离开,刚才坐在各位大椅里四平八稳,气势不凡的芒他们都围了过来,担忧地看着她。
“我看还是让央姆过来看看吧,都头晕了好几天。”萨莱蹙着眉头,目光细细地看着吴熙月的面容,越看越觉得很憔悴。
芒拉开他,“你别靠太近,热着呢。咦,是不是这几天太热,月给热着了?天天顶着太阳跑出去喂鸽子,……只怕是晒病了。”
“我去弄些薄荷叶过来。”近段时日里都在部落里的狼王俊颜淡冷,眼里一逝而过的着急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他们离得太近空气都似乎不流通,吴熙月只觉得胸口更加闷起来,脸色是刷地变白,连唇色都失去了红润。
可把几个男人给唬到站都站不稳,薄唇抿起一把抱起吴熙月,“去通风凉风点的地方休息,你们几个把竹席拿上去,再加几个草垫。”
商量事情屋子是新建的,宽是很宽敞,可是却没有留个窗。用她的话来说,以防有人趴窗偷听。
……没有留窗的屋子比有窗的屋子闷得多,看样子回头还是得让男人们打个窗出来才行。
吴熙月一抱着屋子,外面新鲜空气吸入确实是舒服了不少,弄是她郁闷道:“还是得打两个窗户才行,明天让男人们来开窗吧。”
“我来安排你,你什么都不要来想。”啼手臂收紧,一旁边摇着棕叶扇忙着扇风的芒笑容温柔接话道:“以后有什么事情商量还是去我们自己的屋子里吧。这屋子虽然大,可光线又不大,风又吹不进来,坐久了自然会闷。”
吴熙月是想着以后需要坐在一起商量事情的时候会越来越多,还是建一个像在苍山山脉里有专门商量事情的房子为好,也只怪颜乞部落让她有些草木皆兵,生怕华夏部落里也混了颜乞部落族人进来,进而会偷听她跟他们的对话,窗户不弄一个……尼玛倒是把自己给害惨鸟。
这么大间屋子她才舍不得废弃呢,抬抬头,声音有些虚弱道:“部落这么大,首领就有五个,小首领就有七八个,总得要有一间专门用来议事的屋子才对。回头打两个窗户,以后我们有商量要紧的事情就派族人守着,谁也不许靠近就行。”
阳光照在脸上,热得很,吴熙月眯上眼睛由着啼抱到阴凉的地方。
头晕胸闷的症状并没有因为好好休息而好转,由其是一到晚上睡觉与大清早起来,脑袋晕到就像是会爆炸一起,吴熙月没有敢跟他们说,尽量装到若无其事。
心里已经在隐隐害怕起来,尼玛的!无怨无故这么头晕胸闷……,怎么看都好像是身体里有个病灶了。
越是担心,越会让人瞧出来。吴熙月向来乐观,真要是身体出现什么不好,她愁也是一天,乐也是一天,就乐着过吧。
察济儿已经离开,他不得不离开呢,过来的次日就速度闪了,生怕自己再呆下去会被巫师月的几个男人给暗中干掉。
又是到野马成群的时候,部落里的男人们开始追着野马,驯服着野性十足的马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