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欤 �
字字句句,至今记忆犹新。
陈叶青捏紧手中的金玉兰,眼前似乎又看见了萧意那惨绝人寰但又笑容灿烂的笑意;那时,那个女人的心里应该是释怀的吧,因为她情知已无力改变,更是恶毒的盼望着,自己有一天也会步上她的后尘。
陈叶青一瓣一瓣的撕着手里的花瓣,状似无意的问道:“萧意是怎么死的?”
黄梨的脸上闪现一抹恶毒:“奴才要人给了她一杯牵机。”
牵机之毒?陈叶青骇然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黄梨。
他正是听闻过这种毒药,才会如此震惊;听闻牵机和鸩酒同为致命毒药,可牵机之毒却更狠更霸道,死者吞服后,会浑身痉挛,死状凄惨,除非是大恶痛恨之人才会被赐下这样的酒,却不料,那样花容月貌的萧意,会品尝上这样的致命毒药。
黄梨解释道:“娘娘,萧意那样中伤娘娘,临死还不知悔改,奴才以为,这样的女人一定要好好教训,这样才能在后宫中立下威信,无人敢在冒犯正宫。”
情知黄梨是为了护着自己,陈叶青的心里虽然有些戚戚焉,可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叫来还在花丛中采花的碧莹,准备打道回宫。
只是,要陈叶青没想到的是,他这刚一回宫,却是碰见了早就等候在芙蓉宫的赵煜。
而今天的赵煜,却是穿着一身镶银兽面锁子甲,手持重剑,一身军伍打扮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
陈叶青刚经历过萧意的事情,这精神还处于涣散状态,忽然被赵煜这一身打扮一闹腾,当场就愣住了:“傻逼,你这癔症发作,又唱什么大戏?”
听见陈叶青这样说,赵煜却是无所谓的哈哈大笑了两声,扬了扬手里的重剑,清亮如星辰的眼睛迸射着灼热的光芒看向陈叶青:“王八,我是来跟你辞行的!”
陈叶青一愣,半天反应不过来。
赵煜龇着一口大白牙,笑得灿烂动容:“我要上前线打仗,皇兄终于要攻打大宛那狗娘养的混蛋了!”
陈叶青只觉得瞳孔猛地一缩,看着赵煜那灿烂笑着的模样,浑身冰凉,眼神呆滞。
战争?!
赵煜,要离开他,离开京城,去前线冲锋陷阵、拼死搏杀了吗?
陈叶青只觉得耳朵里跟钻了成千上万只蝗虫一样,乌压压的一片,嗡嗡嗡的吵着他耳膜都快碎了。
“娘娘,你要去哪里?”碧莹一把拽住脸色不对的陈叶青,忙声问道。
被碧莹的声音拽回到现实,陈叶青这才反应过来,原是自己已提着裙摆,朝着殿外奔去。
赵煜也是愣住,呆呼呼的看着神色不对劲的陈叶青。
陈叶青看了看碧莹,又看了看眼睛晶亮,呆傻齐全的赵煜,一声爆喝,终于从他嘴里怒喊出来:“老子要去关雎宫问问,赵礼他娘的是内分泌失调了还是脑袋被驴子踢了,居然让这么一个愣头小子去前线送死;他要是敢让傻逼去战场,那老子就敢扛着红缨枪打前锋!”
听着这声爆喝的怒吼声。
赵煜愣住了!
碧莹和黄梨吓傻了!
猫腰藏在墙角,偷听芙蓉宫小消息的小宮侍更是惊得一个趔趄,连滚带爬的往外跑,一边跑着,嘴里还一边碎碎念着:“快回去告诉后宫的主子们,皇后娘娘要去打仗了,皇后娘娘不稳坐中宫了,皇后娘娘要当纯爷们去冲锋陷阵了!”
------题外话------
谁说叶青哥哥越来越娘了
叶青哥哥的外形是越来越娘了,可骨子里的爷们精神,却是不减当年
104:互挖墙脚的赵家兄弟
关雎宫内
赵礼正身着常服,眉心紧拧的看着前线萧腾传来的加急奏折。
“皇后娘娘,您等一等,奴才进去给您通报一声!”小贝子着急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传来。
跟着,就是一声暴跳如雷的怒喝:“老子去见赵礼,还需要你这没把的家伙通报?去你大爷的!”
小贝子快哭了:“娘娘,您怎么这样说奴才呢!”
“说你怎么了,跟在赵礼身边的家伙没一个好东西,你小子也不是个好崽子!”说完,陈叶青还不耐烦的推了小贝子几下:“快些让开,要不然等会儿把你给剁了。”
“娘娘……”小贝子终于脆弱的哭出来。
赵礼听着门口传来的一声声嗡嗡声,终于放下手里的奏报:“外面怎么了?”
正在殿门口和陈叶青拗劲儿的小贝子听见皇上的声音,忙朝着身边两个奴才身上打了个眼色:“看好皇后娘娘,千万别让她随便进去。”
说完这句话,小贝子连陈叶青的脸色都不敢看,就一溜烟的冲进内殿。
赵礼看着一边擦眼泪一边跑进来的小贝子,不用猜,大致也能了解一二,“怎么回事?是媚儿来了吗?叫她进来吧!”
小贝子抽了抽鼻子,用依然发红的眼眶担心的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天子:“皇上,奴才瞧着皇后娘娘的脸色不太好,就像是围栏里将要干架的斗鸡,如果不是担心这个,就算是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拦着皇后。”
现在,赵礼总算是明白为何小贝子会这样了;干架的斗鸡吗?赵礼本来还阴霾的心情忽然亮堂了一下,自从两个人因为萧意闹了场大别扭之后,媚儿对他的态度就十分冷淡,如果能让这个女人再张牙舞爪的对待自己,赵礼反而还求之不得。
想及此处,赵礼扬了下眉角:“没关系,让皇后进来吧!”
小贝子最后看了眼皇上,那小眼神,分明清楚的写了‘我可警告过你哦,要是不小心被鸡捉了眼,可别怪我’。
陈叶青很快就被放了进来,只是在进来后,他撩起裙子就毫不犹豫的在小贝子的小腿肚子上狠狠地踢了一脚,疼的小贝子哎呦一声痛呼,扑腾一声跌倒在地,抱着小腿肚子就满地打滚,看样子被踢那一脚,真心是牟足了劲儿的。
赵礼眼睁睁的看着招人心疼的心腹就这样被自己的女人放倒了,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明智的决定装作不插手去管;所以,当小贝子委屈的小眼神落在赵礼身上时,看着自家主子那副装聋作哑的模样,心里呕的,都快咳出血来了。
老婆奴!真他娘的是老婆奴啊!皇上啊!天子啊!您富有四海,享有天下,怎么就在自己女人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啊!
小贝子纯粹的心被伤害的七零八落,连呼痛的那股心情都没了,只能硬着头皮,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扶着被替伤的小腿,神色落寞、身影萧索的离开。
陈叶青怒火冲冲的冲到赵礼的大殿,看着伺候在殿里的宮侍,手臂一挥,长袖飞扬,喝声下令道:“全部都给我退下!”
伺候在关雎宫的宮侍们,何时见过皇后娘娘生过这么大的气,各个心有戚戚焉的同时看向坐在龙椅上的天子,直到赵礼微微点了点头,他们才一溜烟的保命逃跑。
皇后娘娘这是摆明了来找皇上干架的,大周两位最金贵的主子斗法,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及他们这帮池鱼,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能逃离开就赶快逃离。
很快,诺大的大殿就剩下站在赵礼面前气得只喘粗气的陈叶青,和坐在龙椅上心平气和的赵礼,以及殿内香炉中点燃的淡淡用作提神的清香。
赵礼笑容清浅,看了眼气得都快爆炸的陈叶青,心情颇好的说道:“要不要给你倒杯水,先压压火气?”
陈叶青脸色一黑:“少给老子扯开话题,赵礼,你是不是让赵煜上战场了。”
赵礼神色不动,心里却已然有了主意;原来,她是为了煜儿而来。
“是又怎么样?”
“是又怎么样?赵礼,你有脸说出这样的话!”陈叶青彻底被气疯魔了:“你的亲弟弟是个什么货色你会不知道?那个傻子,与其让他上战场杀敌,不如说是让他上战场被敌杀;赵礼,赵煜可是你的亲弟弟,骨血相连,打不断的亲情关系,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将来你怎么跟柔妃娘娘交代?又要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赵煜冷冰冰的排位?”
赵礼脸上的笑容终于收起来:“你也说了,赵煜是朕的亲弟弟,朕这个当亲哥哥的都不担心,你这个当嫂子的,会不会反应太大了?”
被赵礼的这句话忽然一噎,陈叶青当场愣住;哎呦喂,感情这孙子又在他面前耍太极了。
陈叶青深吸一口气,眼神直勾勾的看向赵礼:“你真的决定,要派那个没用的家伙去战场?”
赵礼一咬牙,朝堂上指点江山的人物,此刻却任性别扭的像个孩子:“是!”
“好!那我也要去!”
“司马媚!”赵礼猛地一攥拳:“你在折腾些什么?”
陈叶青被气笑了:“你说我在折腾什么,既然你这个当亲哥哥的都不关心那个傻货,那老子关心总行了吧;赵礼,你要是敢让赵煜去前线替你送死,那老子就抛去后宫的荣华富贵不要,跟着那个傻逼一起去前线替你卖命!”
斩钉截铁的说完这段话,陈叶青转身就要走。
“你站住!”
陈叶青立刻刹住脚,不是他听话,而是,他要听赵礼怎么说。
赵礼薄唇紧抿,这是他生气较真的直接表现:“朕还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原来,在你的心目中,煜儿已经重要成这般。”
陈叶青肩膀一垮,他就知道,赵礼这孙子一直在怀疑自己和赵煜之间的清白,今日一见,真是如此,而且还有增无减。
陈叶青转过身,面对着赵礼渐渐拉黑的脸色,红唇轻启,慢慢说出最气人的话:“你要是想这么认为,那就这样认为吧;反正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甚至还会多想;与其再三解释一个你不愿意相信的真相,那你就去相信自己幻想出来的假象吧!”
赵礼的脸色彻底变黑,紧攥的拳头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你现在连解释都不愿意了?!”
陈叶青真的是觉得赵礼这孙子是越来越难伺候了,以前这小子是个天然面瘫,虽然性情阴晴不定,但好歹还算能说通;但现在呢,面瘫鬼变成表情帝,喜怒哀乐全部都表现在脸上,霸气侧漏起来震的老子差点尿频;这越来越难伺候的孙子,这越来越难搞定的混蛋,呸!老子不陪你玩了!
陈叶青用恼恨的眼神最后狠狠地瞪了眼同样瞪着他的赵礼,然后唰的回过头,提着裙摆就要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可他这步子还没走几下,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跟着,手臂被猛地拉住,然后被来人狠狠地一拽,就拽进一个喘气粗重,胸如铁石的怀里。
陈叶青被这股力量拽的头晕目眩,还没反应过来,脸颊就被来人粗鲁的抬起来,跟着眼前一花,冰凉的嘴唇带着惩罚和凶狠,一下就盖在他的嘴唇上。
陈叶青终于在这个时候反应过来,睁大的眼睛,放大的瞳孔,惊愕的看着捧着他的脸将他的嘴巴当成发泄物一样蹂躏的赵礼。
唇瓣上厮磨的痛处,还有被赵礼强悍的力量压制的憋屈,如大雨倾盆,狠狠地洗刷着陈叶青震撼的内心。
可那孙子还远远不满足,本来还是惩罚性的虐待着他的嘴唇,但是慢慢地,居然想要撬开他的贝齿,冲到里面去翻云覆雨;陈叶青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奋力挣扎之余,呜呜的发出声音。
可赵礼这孙子自从身体好了之后,就不在是以前那个碰一下就能摔倒在地,还可怜兮兮的仰着头请人扶他起来的病猫样儿;一日,当病猫儿变成雄狮,而且还是一个被禁欲了好几个月的雄狮,可想他的力量,他的欲望,该是有多强大。
陈叶青被赵礼硬逼着步步后退,纤细的脊背直到撞到冰凉的墙壁上才停下来,然后,几乎整个人都被这孙子抱起来,如他手中的玩物,被他玩弄着,撩拨着,狠狠地欺负着。
长这么大,陈叶青第一次品尝到了女人弱势的屈辱,更是第一次以一种爷们的内心饱尝到了女人被强迫时的不甘和委屈。
力量比不过他,身高比不过他,甚至连自己的身子都变成他手里的所有物,陈叶青起先还在挣扎,可是挣扎到连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时候,他终于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放弃了。
跟赵礼比无耻,他妈的他脑子抽了吗?跟赵礼比下贱?大爷的!不知道下贱这个词语就是他赵礼的量身定制吗?跟赵礼比流氓?呸!如果哥是个爷们,一定敢跟这小子拼刺刀;可是现在呢?
现在他是个娘们,是个手无寸铁的娘们,是个穿着裙子,戴着首饰,还给这孙子生儿育女的娘们;老子没了兄弟,有了子宫,老子没了胸肌,有了胸部,老子的声音堪比三月黄鹂,老子的身子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