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就凭他?若不是两界融合,九州灵力大增,他能如此快进阶到元婴境界?”
“师兄这么说就不对了,你我还不是同样受益于这浓郁的灵气,为何到现在也无法进阶到金丹境界呢,只能说。。。。。。”
这两名身着主事袍服的道士一口一个化天羽,看来,对这名“师祖”并无多少尊重!
饮马镇,秦家大院,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到处都是喜庆的模样。
今日,正是秦家家主秦虎的百岁寿诞,秦氏宗亲,无论身在何处,都远道而回为老爷子拜寿,虽说已经百岁高岭,老爷子却是腰板硬朗,眼不花,耳不聋,就连须发都是乌黑发亮,看起来犹如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般。
方圆数百里内,谁不知道秦老爷子乃是修道之人,神通广大,能够长生不老。
五十年前,狄族铁骑入侵中州,秦虎、秦豹兄弟二人守在龙阳城城门之下,杀敌万人,血流成河。
一战过后,整个南阳郡无人不知秦氏兄弟的大名,兄弟二人的塑像至今还镇守在龙阳城城门两侧,供奉二人长生牌位来镇邪驱魔的乡民更是数不胜数。
当年跟随兄弟二人苦守龙阳城的一众乡民,也跟着风光了一场,如今,出身饮马镇的汉廷将军足足有十几人之多,其中,官位最高的一人就是秦虎的三弟秦彪,已经做到了汉廷西路副帅的职位。
据说,这位大帅已经把神通修炼到刀枪不入水火不浸的境界,甚至连能够上天入地的仙人都不是对手,有其镇守,几十年来,再没有狄人犯境入侵之事发生。
第五卷第一章不速之客
也许是人老恋旧的缘故,秦老爷子就喜欢住在镇子南面的这幢秦家老宅之中。
龙阳城护城将军秦宓,正是秦虎的嫡亲孙子。
一大早的,秦宓脱下战甲,身着便服,带着两名精干的管家,亲自守在了大门之外,迎来送往地接待着一众前来贺寿的宾客。
到了秦虎这种地步,世俗间的富贵已经算不了什么,前来拜寿的宾朋,无论是身份显赫的达官贵人,还是市井乡民,都是一样的热情,筳开百席,按其年龄来算,老者请入厅堂之内,年轻之人就在当院里摆上酒席!
哒哒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三区骠肥体壮的高头大马出现在众人眼中,为首的枣红马上,端坐着一名身高八尺,一身褐袍,相貌威武的中年男子,身后,则是两名满脸精悍之色的黑甲校尉。
“那不是秦家三爷吗?”
“不错,正是秦三爷爷,秦大帅!”
到了人流密集的青石街道之上,秦雄飞身落马,当先带路,和几名站在街道两侧上了年纪的老者打着招呼,时不时抱拳寒喧,问上一声好,两名黑甲校尉则牵着马匹跟在身后。
待其远去,街道之上的议论声这才嗡嗡传开。
“啧啧,这就是修仙的好处,看吧,秦三爷爷都已经九十多岁了,身板还是这么硬朗,早知如此,我也去修仙好了!”
“就你?得了吧,你有仙根吗?几十年来,有多少乡亲拜在秦老太爷门下。又有几人能够修炼成仙?”
“这你就不懂了吧,秦家几位老祖当年也没有仙根。还不是受了玉鼎门的周祖师点化,以武入仙。才有了今天的富贵!这些后辈不能成仙,不是因为没有仙根,而是因为吃不了苦!”
“那你也去习武呀,就你那身板骨?”
“我不行,你家二狗子行呀,二狗子,你今年都十六了,人高马大的,不如去求着三爷爷。当个亲兵,也好有个前程!”
“我才不去呢,听说现在到处都是吃人的妖兽,守在这玉鼎山下还安稳一点,当兵就要去抓妖兽,到时小命都没了,谁来养我娘?”
“呸!没出息的东西,秦老太爷还不是在千军万马中杀进杀出,逑事没有。你看老爷子如今那身板,啧!啧!”
“是呀,你小子就是没骨气,照这样下去。连个老婆都讨不上,别忘了,当年龙阳大战时。有多少乡亲跟着沾了光,骑大马。坐大轿,吃香的喝辣的。就连镇东头穷的没衣服穿丑得吓死人的癞头三后来都当了大官,娶了好几房姨太太!”
“秦家这风光,啧!啧!我看是几辈子都使不完呀!”
“柳四,你小子跑那么快做什么?”
“我娘让我去给秦老太爷磕个头去,我得赶快过去,去晚了,过了晌午就不好了!”
“你打住吧,老太爷可不缺你这一个响头,镇上的后生早在三天前就给秦老太爷磕过头了,今天接待的都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你凑什么热闹,改天再去吧!”
无论是羡慕,还是嫉妒,却没有一人说起秦家的丁点坏话。
秦家四兄弟中,秦雄当了大帅,秦豹、秦彪听说已经成了仙人,终日里云游四海,降妖伏魔,唯独秦虎,牢牢守护着饮马镇的安危。
五十年来,虽说狄族大军再没有犯境,恶虎豺狼却是时有出没,甚至还有吞云吐雾的妖兽出现,相邻的几个乡镇却曾被妖兽光顾过,乡民多有死伤,唯独饮马镇安然无恙。
究其原因,自然是因为秦虎这尊大神。
秦虎不但自个修炼,还收了一帮弟子,虽说这帮弟子仅仅有五人能够把“金刚诀”修炼到第二层,可就是这区区六人,硬是守住了一方平安。
眼看到了晌午时分,该来的宾客都来了,按当地风俗,过了晌午,可就不再接待客人了。
筳席已开,院子里飘荡着浓浓的酒肉香味,喝酒猜拳,热闹哄哄!
守在府外的秦宓,左右打量了一番,随后又放开神识扫视过附近,发现已经没有客人前来,冲着跟在身后的两名管家低声吩咐了几句,正准备向院内走去,就在此时,一名三十四五岁年纪的白袍男子却突然出现在了秦家大门之外。
男子身高八尺,穿着一身合体的白色锦袍,长身玉立,相貌英俊,举手投足之间,斯文儒雅,脚底如同生风一般,第一眼看到之时还在十几丈外的街角,第二眼就已到了面前丈许。
秦宓双目不由一亮,停下了脚步,冲着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双手高举过顶,恭恭敬敬地拱手施了一礼,说道:“敢问仙师尊姓大名,仙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白袍男子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道:“在下玉鼎门化天羽!”
“原来是化前辈!前辈请稍等,晚辈这就去通禀祖父大人以及几位叔祖前来迎接前辈!”
秦宓心中微微一凛,面色顿时凝重了几分,秦家和玉鼎门渊源深厚,玉鼎门中元婴、金丹期修士的大名,秦宓可谓是耳熟能详。
化天羽摆了摆手,满面含笑地说道:“秦道友客气了,认真算起来的话,秦虎道友昔日和化某也算得上是师兄弟,化某今日是专门为秦虎兄弟祝寿而来,岂敢劳动寿星公的大驾,秦道友头前带路就是!”
秦宓毕竟是龙阳城守城将军,虽说只把“金刚诀”修炼到了第二层境界,却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之人,知道修道之人都有着这样那样的怪癖,当下也不再客气,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前辈请!晚辈这就给前辈带路!”
“对了。你几名叔祖可否都在府中?”
化天羽不慌不忙地跟在秦宓身后,沿着铺地红毯向前走去。目光在一桌桌酒席之上扫过,看似漫不经心地随意问道。目光却是一下子落在了院内西侧的一间大厅之内。
大厅内,正是寿堂,摆着一张宽大的紫檀木桌,木桌上摆放着一些寿桃、寿果以及几味清淡的小菜,几壶水酒。
秦虎坐在面朝大厅门口的主位之上,秦豹、秦雄、秦彪三兄弟陪坐在其左侧。
右侧,端坐着一名相貌年轻的青袍道士和一名青袍儒生。
道士二十七八岁年纪,浓眉大眼,相貌端正。白玉道冠中间插着一枚青玉簪,身周被一层淡淡的白色光芒笼罩。
青袍儒生似乎比道士还要年轻两岁,头带文生巾,面皮白静,身形廋削,目光灵动,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明皓和秦剑二人。
几人饮酒说话。相谈甚欢!
似乎发现了化天羽的到来,明皓、秦剑扭过头来,同时把目光望向了厅室门口。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明皓师兄和秦剑师弟。真是难得一见啊,师兄几十年来似乎没有回过山门吧?”
化天羽身影未至,不紧不慢的声音却已经传了进来。
秦剑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一空。目光中闪过一丝狐疑之色,站起身来。
明皓同样站了起来。
秦氏四兄弟看到二人的动作。虽说还未弄清楚来的究竟是何人,却也不敢怠慢。先后推开椅子,站起身来。
“化师叔客气了,师叔如今已经是元婴境界,你我之间已经不能再沿用往日的称呼了,对了,师叔怎么有闲到这饮马镇来?”
明皓神情自若地冲着大步走来的化天羽拱手施了一礼,丝毫没有因为化天羽这名昔日的练气期弟子突然成了元婴前辈而尴尬。
秦剑紧随其后,也是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
秦虎、秦豹兄弟四人听到“化师叔”三字,面色顿时凝重起来,一个个上前施礼问好,秦虎更是慌忙让出自己的位置,想要把主位让给化天羽。
化天羽微微一笑,冲着众人摆了摆手,大大方方地拉开一张空椅,背朝着大厅门口坐了下来,说道:“秦道友客气了,请坐吧,大家都不是外人,对了,听说神农山前段时间被妖兽围攻,可有此事?”
后一句话,却是冲着明皓而问。
“回师叔,那几只高阶妖兽虽说难缠,还好并没有八级妖兽存在,半个月前已经退去,否则的话,弟子二人又如何敢远道而来呢?”
“我说呢,玄叶师兄几次邀请玄光师兄和玄元、玄弋两位师兄前来玉鼎门一聚,却始终没有回信,原来真的有妖兽作祟。按理说,化某做为后学未进,有些话不该多说,可是玄光师兄为何不向玉鼎山求援呢,毕竟玉鼎门掌教如今是玄叶师伯,大家还是同属玉鼎门,如此生分实在是有悖常理!”
听到化天羽的言语,明皓心头不由火冒三丈。
神农山离着益州的距离比玉鼎山要近上几千里,自从万兽谷被妖兽占据之后,几年间,神农山接连三次被高阶妖兽率领妖兽群围攻,三次求助,玄叶道人从未派出过一人前去支援。
几个月前,化天雨进阶元婴境界之时,神农山正被数千只妖兽围个水泄不通,玄叶道人不但不派人救援,反而传令驻守神农山的金丹、元婴期修士回山庆贺,听化天羽现在的意思,似乎是有所不满,想要倒打一耙起来。
想到此处,不由冷声说道:“师叔说得是,玄叶师伯是应该到神农山走上一遭,亲口告知大家,他才是玉鼎门的掌教!对了,敢问师叔今日此来,有什么要务?”
化天羽对明皓话语中的讥讽之意仿如未闻,微微一笑,把目光望向秦虎,说道:“如果化某没弄错的话,秦道友今天是在庆贺百岁寿诞吧?啧啧啧,一百岁,活的可真够长的!”
第五卷第二章报仇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秦虎霍地一下站起身来,怒道:“你什么意思?”
秦豹、秦雄、秦彪三人同样推开椅子站起身来,体内却是各自冲出一团金光,一个个神情戒备地望向化天羽,尤其是秦豹,想起一事,心中暗自一紧,手中乌光一闪,多出来一杆丈长的漆黑长矛。
笼罩在明皓体表的淡淡白光同样强了几分,右手中悄然多出来一枚小小银剑。
秦剑白净的面皮突然变成了淡金之色,一股寒意从体内冲出。
“看来,你已经老糊涂了,活在这世上也真是多余!”
化天羽却是安然端坐,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滑过,落在了秦虎的面容之上,嘴角边的笑容变成了冷笑,温文尔雅的面容也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冷声说道:“好吧,本座就提醒你一下,五十年前,龙阳城守备化天鹏可是被你兄弟几人杀死?”
秦虎眉心一阵狂跳,脸上的怒容却淡了几分,嗡声说道:“不错,化天鹏确实是老夫所杀,那又怎样?此人平日里盘剥百姓,鱼肉乡亲,娶了九房姨太太,大战临头,却放着满城百姓的性命不顾,想要拱手把龙阳城让给狄人,独自带着金银逃生,老夫杀他,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你要报仇,冲着老夫来就是,此事和我兄弟无关!”
嗡嗡的声音在大厅内回荡,远远传了出去。
听到秦虎的声音,离得近的宾客都是一怔,不约而回地把目光望向敞开的厅室。
厅外不远处。秦宓心中一惊,面色顿变。站起身来,大步向厅室中走去。
就在此时。一团赤红色烈焰无声无息地在厅室门口升腾而起,堵住了所有人的视线,秦宓刚刚靠近厅堂,呼地一下,一团烈焰飞了过来,把秦宓从头到脚给裹了起来,惨叫声中,秦宓只是挣扎了三五下,就倒在了地上。化为一堆焦炭。
随着火墙的出现,整个大厅内外的温度顿时变得炙热无比。
短暂的沉默之后,一声声刺耳的惊叫声响起,那些离得近的宾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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