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农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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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农家妻-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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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身,蒙面人带着同伴们,挟持起受伤也同样中毒的同伴们消失于官道上。
解药,他们没有,只能带着同伴向主子复命,请求主子给予解药以减同伴们的痛苦。
……
“失败了?”
所有人都垂首于那道背着他们的白影身后。
“少谷主,对不起。”
白影抬手,不喜欢听下属说对不起三个字。
就算策划了很久,想一下子就杀了夜沐,也是不可能的。夜沐要是那么容易被杀,就不可能坐着摄政王之位多年了。
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他朝身后一扔,为首的那名汉子赶紧接住了瓶子,白影一边迈步走,一边淡冷地吩咐着:“给他们每人服下两颗,休息一个时辰,那毒便会全解。”
“谢少谷主。”
众人齐声道谢。
“谢什么,这是我该做的。”
白影淡冷的话飘回来,却显得飘缈,因为他已经飘出了百米远。
那些人惊叹自己的少谷主那身惊人的武功,如果少谷主亲自出面伏杀夜沐,夜沐焉有活命?少谷主不出面,那是少谷主喜欢玩,喜欢把自己要杀的对象当成猫一般玩弄着,喜欢看着对方被自己玩得筋疲力尽,才会给出致命的一击。
再想到少谷主的那些毒,所有人都打了个颤,少谷主制毒的本事青出于蓝更胜蓝,超越了谷主。当今世上,怕是再无人可以克制住他们的少谷主了。
……
从杨府出来的寒初蓝跳上了自己的马车,怀云赶车,赶得很快,像是逃离杨府一般,让寒初蓝有点好笑,说道:“怀云,慢一点,小心伤到他人。”
怀云抿紧唇,只顾着赶车,车速稍微和缓一些了。
“怀云,我想去买点东西。”
寒初蓝又说道。
怀云还是抿着唇,不说话,但也不停车,赶着车往清水县城的东城门奔去。
偏头,寒初蓝看着身边的小丫头,凑近脸去,笑问着:“怀云,你在生气吗?”
怀云看她一眼,还是死抿着唇。
低低地笑了笑,寒初蓝有点无奈地问着:“怀云,姐姐很笨的,猜不透你的心思,你能告诉姐姐,你在生谁的气吗?为什么生气?”
她笨,她要是笨的话,全世界的人都是笨蛋了。
怀云在心里腹诽着。
“怀云,姐姐给你买支钗子好不好?别生气了,姐姐不是安全地出来了吗?连根头发丝都没有掉呢。”寒初蓝坐正了身子,好脾气地哄着怀云。小丫头生她的气,气她不带她一起进杨府,估计还有一点是让怀云最生气的吧,便是杨庭轩的贴身小厮木子把她送出杨府的。
怀云那般聪明,肯定猜到她遇到了杨庭轩,哦,不,是杨庭轩匆匆回家,怀云瞧见了。
这个小丫头明明是自己收留的,却对夜千泽特别的忠诚,不希望她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她已经向小丫头保证过了,她只爱夜千泽一人,这一辈子都是夜千泽的妻,除非夜千泽不要她,否则她绝对不会背叛夜千泽的。
“姐姐头上也没有一支像样的钗子,姐姐还是给自己买吧。”小丫头气过之后,还是开口了。
她一开口,寒初蓝就笑了起来,代表她不生气了。
伸手揽住小丫头的肩膀,寒初蓝觉得才十二岁的小丫头都有自己这般高了,忍不住又在心里暗怪着自己这具躯体生长得太缓慢了,虽说比以前要高了些许,可人家怀云比她小了四岁,都与她一般高了。
怀云是习武之人,又处于长身体的阶段,长得比寒初蓝要快,那是正常的。
“怀云,别生气了哈,下次,姐姐一定带着你一起,其实,让你在外面等着我才是最好的,你想想,万一有人对我们不利的,我们两个都在一起,被别人包围了,想去搬救兵都没有机会。留着一个人在外面等着,瞧着不对劲时还可以去搬救兵,对吧。好啦,听话哈,别生气了,姐姐给你买糖葫芦吃,酸酸甜甜的,据说挺好吃的呢。”
“姐姐,怀云不是小孩子了。”
怀云被寒初蓝哄得脸有点儿红。
“姐姐都还没有成年呢,你比姐姐还小四岁,不是小孩子是什么?”寒初蓝笑着,“怀云,姐姐是真的想买点东西。”
怀云看了她一眼,这才慢慢地掉转方向,从另一条巷子往回走,重新回到热闹的市集上,快到晌午了,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的。
寒初蓝要买的东西却是文房四宝。
怀云有点意外,不过什么也没有说。
寒初蓝问她想买什么,她想了想,买了些针线,布料,打算给大家缝新衣过冬。寒初蓝之前也买有布料,不过她不擅长女红,买的那些布料现在还放在家里,因为她买的时候,天气还热着,所以布料很薄,不适合做冬衣。
两个人都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记起泥水工匠今天会来开工,帮寒初蓝建造猪栏,姐妹俩不再在清水县停留,赶着马车出了清水县,匆匆地回家去。
回到家后,泥水工匠果然来了,寒初蓝带着他们到后院的最角落,让他们在那里建一个猪栏,距离屋子远,不会臭。而院子里的菜地,因为要建猪栏,又要减少了。
寒初蓝瞧着自家院子外面同样是一大块的草地,大概有一亩左右,问过婆婆李氏后,得知那块空地属于张家村的无主荒地,她便想把那块荒地也买下来,然后在那里挖个鱼塘,养些鱼。她记得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村子里有人养猪,都会在猪栏下面挖个鱼塘,养一些适养的鱼,猪的内分泌物流入鱼塘里,对一些鱼来说是极好的营养。等到猪养大了,鱼也大了,可谓双丰收。
要买那块荒地,首先就要去找村长。
寒初蓝吃过了午饭后,就带着婆婆李氏一起去了村长的家里,谈着卖那块荒地的事情。
村长倒是没有为难婆媳俩,很爽快地答应了婆媳俩的买地请求,不过买地还要上报官府的,不是说交了钱就能得到土地的使用权。
寒初蓝好带着婆婆带上银两跟着村长一起再去一趟清水县找知县林大人谈论买地一事。
林大人对于寒初蓝这个倔强又不畏强权的女人,印象特别的深刻,他久混官场,看人的眼光也利,再加上早已知晓杨家公子对这个小农妻特别的关照,就算元缺曾经为难过寒初蓝,林大人也没有在买地这件事上为难寒初蓝。
谈好了地价,付了钱,那块地便是属于夜家的了。
夜家的不动产又多了一亩的地。
下午的时候,泥水工匠开始动工建造猪栏,张二家知道寒初蓝并没有宰了那十一头猪,却是自己养着了,只能长吁短叹。
寒初蓝没有再去后山砍柴,那工作还是交回到怀真的手里,她是怕她去后山的话,元缺那个神出鬼没的缺德鬼又会出现,乱占她的便宜。就算她的灵魂是二十一世纪的,没有把男女思想看得太重,也不喜欢和元缺那般的亲密。
小五和小七还是没有现身,寒初蓝没有办法逼得他们光明正大地成为“家人”。他们除了保护寒初蓝的性命之外,还帮着寒初蓝盯着花大叔那边,预防花大叔在青菜上动手脚,害了寒初蓝,也会害了金玉堂酒楼。
寒初蓝则和怀云一起去处理被猪糟蹋过的菜地,还能吃的菜收回来晒成菜干,送了一些给村里的人,还有一些打算明天拉到清水县去零售散买,不能吃的了就全都晒掉水份,喂养野兔和山鸡,以及煮熟了喂猪。
两亩菜地也不是一个下午就能处理完的。
寒初蓝希望能在三天之内处理好,重新种上新的菜。
青瓜已经开始结瓜了,豆角也打满花,小小的豆角一天天变着样子,寒初蓝更忙了。
院子里的菜地,她不打算再种小白菜和菜心了,而是种上萝卜,土豆,打算供应给金玉堂酒楼。
她还想着,等到忙完了这一段时间,她再到邻县杨县去走动走动,扩大自己的生意,不能只啃着金玉堂酒楼。
金玉堂酒楼的蔬菜供应,她尚未能垄断,又树立了新的目标,不得不说寒初蓝的野心越来越大了。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
转眼间,又是晚上了。
劳累了一天的寒初蓝回到自己的房里,才觉得这具身体是属于自己的了。
走到桌前,点亮了煤油灯,拿起那本已经被她摆放在书本最上面的游记,翻开书页,拿过炭笔,写了个“三”字,还在旁边继续写着“同上”两个字。
这样的想念情书,也不知道夜千泽回来后能否看懂。
合上书本后,寒初蓝望着摇曳的油灯有点发呆,后想起自己买的文房四宝,她便拿来了宣纸,没有用笔墨,她不会磨墨,也写不好毛笔字,文房四宝除了宣纸,她多买了些之外,其他都是为了夜千泽准备的。
用炭笔,她在宣纸上淡淡地描绘着,也不知道她描绘什么。
夜深了,她才停止再描绘,而纸张上可见她描绘的结果,是一个人的轮廓,但是谁的轮廓,还看不出来,她用了两三个小时仅是描了轮廓。
她读书的时候,就喜欢素描,不过父母觉得她是画鬼画符,并不支持她学画,她只能自己买书,自学着画画,她有恒心,又喜欢画画,自学了数年,画功还算不错,特别是素描。
放下炭笔,拿过两本书把画压好,打算明天晚上再继续画。
吹灭灯火,带着对夜千泽的思念,枕着夜千泽的名字,寒初蓝沉入了梦乡。
不知何时,她的房里又出现了一道白影。
白影好奇地走到了桌前,重新点燃了油灯,然后最先拿起了那本游记,翻开来看,看到寒初蓝写的字,黑眸微闪,有点阴,有点沉,也有点诧异。合上游记,再拿开了压着纸纸的书,看着纸张上面的那个轮廓,白影的黑眸更显阴沉,他伸手拿起了那张纸,阴郁地盯着纸张上的那个轮廓,费了很大的劲才压下体内那股酸意,没有撕了那张纸。
把纸张放回原处,用书本重新压上,白影扭头深深地凝视着那个熟睡的小女人,片刻后,衣袖一挥,油灯灭,他也随之消失在寒初蓝的房里。
隔天。
金玉堂酒楼。
寒初蓝带着怀云落落大方地在杨庭轩的对面坐下,杨庭轩身后跟着的还是木子,旁边坐着的是那个讨人厌的元缺元国舅大人。
她答应了杨庭轩,今天请杨庭轩喝茶,她的喝茶其实就是请杨庭轩吃饭。
杨庭轩的神情和以往一样,淡冷中又带着些温柔,温柔中又带着些许的狂肆,瞧不出他有什么不妥,看来他的表白遭到拒绝带给他的心伤,已经被他成功地压至心底了。
那样的结果,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就算遭到拒绝让他很难过,至少寒初蓝还愿意和他有来往,一大部份的原因是因为合作,还有一部份的原因便是寒初蓝是真的把他当成了朋友来看。也罢,得不到她的爱,能得到她的友情,能每天看到她,看着她一天天地长大,一天天地变得绝美动人,风华绽放,算是他的福份了吧。
“初蓝,你说了数次请我吃饭喝茶,今天总算兑现了,不知道我这个客人能否向主人提一个要求?”杨庭轩一边体贴地替寒初蓝倒了一杯茶,一边笑问着。
坐在寒初蓝身边的怀云,杨庭轩也顺手地帮她倒了一杯茶,怀云客气地回谢,杨庭轩只是瞟了她一眼,带笑的视线又回到寒初蓝的身上。
元缺今天没有摇扇子,却也沉默着,杨庭轩也给他倒了一杯茶,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便把茶杯推到寒初蓝的面前,伸手夺过杨庭轩手里的茶壶,一并推到寒初蓝的跟前,深沉的黑眸阴郁地瞪着寒初蓝,吐出口的话却带着淡淡的笑,神情明明阴郁的人,嘴角偏偏还带着点点的笑意,“寒初蓝,请喝茶的人是你,你不觉得让杨公子给我们倒茶不妥吗?”
寒初蓝不动声色地拎拿起了茶壶,笑了笑,“国舅说的是,是民妇的错,民妇自罚三杯。”说着,把自己的那杯茶一饮而尽,又接连地倒了两杯茶水,都喝光了。
杨庭轩失笑着,“初蓝,你当是酒吗,还自罚三杯。”
元缺还是阴郁地看着她。
寒初蓝心里纳闷了,她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头笑面虎?今天见面,干嘛老是用阴郁的眼神看她?别人看元缺,觉得国舅爷还是像平时一样,笑容满面的,习惯了和元缺对着干的寒初蓝却感受到了元缺的不正常。
纳闷还纳闷,寒初蓝还是替大家都倒了茶。
元缺又是一饮而尽,再次把杯子推到寒初蓝的面前。
寒初蓝耐着性子又给她倒了一杯茶。
那家伙却是一仰头,再次一饮而尽,空杯子没有任何意外地推到寒初蓝的面前,深沉的黑眸依旧阴郁地盯着寒初蓝,嘴角挂着似笑非笑。
这个变态!
寒初蓝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元缺千百遍,但还是耐着性子再给他倒了一杯茶,直到茶壶里的茶水都没有了。
“换!”
元缺喝着只有半杯的茶水,淡冷地命令着木子。
木子赶紧换上一壶刚刚沏好的上等香茗。
空杯子依旧是推到寒初蓝的面前。
寒初蓝被元缺整得有点怒了,干脆把整壶茶都摆到元缺的面前,皮笑肉不笑地刺着:“民妇瞧着国舅爷渴得要命,一杯一杯地喝,太慢了,难以解渴,还是整壶茶水都给国舅爷吧,国舅爷慢用。”说完,她转向杨庭轩,“庭轩,你刚才想说什么请求?你说,只要我办得到的,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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