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欢喜,竟然对你使这样的下三滥手段。”
“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不能背叛蓝儿。”
夜千泽喘着气,神智却有点乱,他甩着头,让神智清醒些,宁愿承受烈火焚身也不愿意去乐营做对不起寒初蓝的事儿。
“能用内力逼出来吗?”
胡九功赶紧把他扶进营里。
夜千泽苦笑着摇头,“这种药,解药便是那种,再无解药,再浑厚的内力遇上它,也是无济于事。”
“那怎么办?”
胡九功急了。
“夜将军,末将知晓你与夫人感情笃深,可你此刻遭到暗算,你要是不……你会死的。如果你嫌弃乐营里的女人,末将立即去帮你寻个好女子来,事后夜将军负个责任,收为侍妾就算了。”
胡九功说着就要扭身出去。
夜千泽一把拉住胡九功,气喘得更粗了,勉强地吩咐着:“我绝不负蓝儿!九功,去,帮我寻些冰块来,把冰块放进桶里,让我泡上一宿,兴许能解。”
胡九功瞪着牛眼,低嚷着:“就算末将去寻冰块,又是一时半刻能寻回来的,夜将军,你何必如此?夫人是个大量的,她肯定会谅解你的。末将给你找个姑娘家来,你把裤子一脱,这药性就解了,何必泡那冰水澡?万一还是解不了呢?”
“去!寻些冰块来!”
夜千泽低吼着。
胡九功实在无法理解夜千泽的坚持,在他看来,男人有几个女人是正常的事,特别是像夜千泽这种身份的。可夜千泽偏偏不肯碰其他女子一下,看到夜千泽痛苦的样子,他只得应下来:“那末将带人立即给夜将军寻些冰块来。”
夜千泽痛苦地嗯着,松开了拉住胡九功的手,整个人都软瘫在椅子上,胡九功不忍心,再次说道:“夜将军,还是去乐营吧。”
“滚!”
夜千泽暴怒地再次低吼。
胡九功再也不敢多劝,一闪身就走了。
夜千泽瘫软在椅子上,死死地压抑着自己体内的烈火。
他不敢用内力相逼,他的内力属于真火一类的,如果用内力相逼,怕是火上浇油,等不到胡九功寻回冰块,就血爆而亡。
胡九功一走,早就闪得不见踪影的乔依儿,趁黑又摸了回来。
她药性发作,难耐至极。知道夜千泽此刻必定和她一样烈火焚身,不怕死地再次寻来。
这是唯一能得到夜千泽的机会。
以后想再亲近夜千泽,难了,因为夜千泽刚才揭穿了她的阴谋。
进到营里来,听到夜千泽的粗喘,乔依儿也娇喘着,扑到夜千泽的面前来,夜千泽虽然神智难清了,听力极好,反应也快,在乔依儿闪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乔依儿扑来,他立即一闪身,避开了乔依儿的扑倒。
待定神一看,发现是去而复返的乔依儿,夜千泽顿时大怒。
正想一掌拍向乔依儿,乔依儿已扑入他的怀里,或许是药性作怪,夜千泽出掌的动作慢了半拍,才被乔依儿扑中了。乔依儿一扑入他的怀里,就搂住他的脖子,胡乱地亲着他,娇喘着:“公子,公子。”
怀里,温香软玉,女子娇喘的气息就像一盆油,浇在夜千泽这团烈火身上,顿时让他这团烈火熊熊地烧得更旺了。
乔依儿趁他怔忡之时,把他推扑到床上去,她整个人覆上他健壮的身躯,急切地去扯他的衣裳。
“滚!”
夜千泽狠狠地咬了自己的舌头,痛楚传遍全身,让他的神智回来,立即用力地把乔依儿推开。乔依儿不死心,再度扑过来,夜千泽狠出一掌,哪怕威力比起以往大减,也把此刻意乱情迷的乔依儿拍飞出营外。
“再进来,我劈了你!”
夜千泽嘴角流血,狠狠地警告着营外的乔依儿。
乔依儿跌在地上,摔痛了,神智也有几分的回来,赶紧闪身逃走,怕再被士兵们发现。
军营里遍地都是男人,乔依儿也不肯将就,她怕自己失去了清白,再无机会成为夜千泽未来的皇后,在第二次闪身离去后,她没有再出现,只在闪身的时候,取下头上的钗子,扎痛自己的手指,让自己保持着神智清醒,可以想到解救自己的办法。
打小便在皇宫里长大的她,对于这种下三滥手段也是见得多的,有些嫔妃为了得到幸宠,都会偷偷地用着催情药,引诱着皇上,前提是不能让皇上有所发觉,要用得特别的巧妙。
此种药性如火,便要用冰水来降温。
想到解救的办法,乔依儿赶紧去寻冰块。
胡九功带着人寻回了冰块,夏天,云州城里的大户人家里多有冰窖,他们才能迅速寻来冰块。
打来水,把寻回来的冰块倒进水里,有很多冰块都融化成水了,胡九功便连同冰水一起倒进木桶里,命人把装满了冰水的木桶抬到了夜千泽的营里。
夜千泽脸上烧红得无法形容,嘴角流着血,不知道是他刚才咬伤舌头时流的血,还是因为药性发挥到最厉害的阶段,他再也无法承受,血液倒逆而出。
胡九功一边命士兵退出去,他三几下就把夜千泽扒光,扔进了冰桶里,他在旁紧张地不停地用手掬着冰水去拍洗着夜千泽的脸。
此事惊动了玉小将军等人。
玉小将军二话不说,就命人再以最快的速度去寻冰块,务必要让桶里的水时刻保持着冰冷,方能解救夜千泽身上的“诱君欢”。
泡了大半夜的冰水后,夜千泽脸上的红潮才退去了些许,神智似是清醒了很多。
一直守着他的胡九功等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都说了帮他寻个姑娘,他又不肯,要送他去乐营,他也不肯,非要受这种罪。我双手都要被冰水冻得麻木了。”胡九功这才有心情嘀咕抱怨着夜千泽的不合作。
玉小将军撇了胡九功一眼,不说话,心里也暗惊夜千泽对寒初蓝的感情比传言中还要深厚呀。一般男子没有中毒都会拈花惹草,更不要说中了情毒。谁不是以保命为先?夜千泽却以不负寒初蓝为先,宁愿泡上一宿的冰水,也不肯去碰其他女人一下。
怪不得大将军对夜将军改变了态度,不再要置夜将军于死地。
大将军毕竟是女人,女人总是欣赏对妻子忠诚的男子。
夜千泽抬眸,淡淡地扫了一眼胡九功,顿了半刻才轻柔地说着:“我对蓝儿承诺过,此生只有她一个女人。”寒初蓝不在跟前,提到她,他都神情变柔,让胡九功等人都不出声了。
他们在西营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位爷是个痴情的主。
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感情中最美的。
夜千泽要不便是不要,要了,便要最美的。
“泡到天亮,这药性估计能解了吧。”玉小将军说了一句,用手再试了试水温,水温还是冰冷的,他便没有再命人加冰块。“夜将军感觉如何了?”
“泡到天亮,便能没事了。”
夜千泽这样说,玉小将军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望一眼众人,夜千泽歉意地说道:“让诸们担心了。”
余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的俊颜,说了一句:“夜将军过于俊美,男人天天面对着你,都会患上断袖之癖,偏偏夜将军对尊夫人一往情深,无视白姑娘对你的一片情意,白姑娘估计也是爱之甚深,才会……,不过此女行止如此,与尊夫人的性情相差甚远,也怪不得夜将军眼中无她。”谁都不想遭人如此算计,特别是以爱为名的算计,这不过是自私的想占有,离爱的含义相差太远。
如果是真爱,又岂肯如此的算计心爱之人?
那白姑娘初到军营的时候,性情表现得淡淡冷冷的,只在夜将军面前温柔似水。没想到是这种性子的人,估计不仅仅是想算计夜将军那般简单,必定还有其他深意。
想到夜千泽皇孙的身份,此刻又带兵在外,渐渐获得兵权,将来强大起来转身谋夺帝位,也不是难事。
他们也听说过先皇祖本来是要把皇位传给夜沐的,那样的话,夜千泽便是正儿八经的皇太子,虽说后来登基的是先帝,可那样的传闻十几年来就没有断绝过,少帝心里必定也是防着,才会把夜千泽推到西营去让他们折磨夜千泽。就连如今让夜千泽带兵打仗,依旧让玉小将军随同,两相权宜,不让夜千泽独大,可见少帝的防备之心极重。
白姑娘要是成了夜千泽的女人,以夜千泽重情的性子来看,将来如若成了帝皇,白姑娘少不了也会成为贵妃,尊贵荣华自是不在话下。
只是,那白姑娘不是江湖中人吗?
江湖中人向来不喜与官府打交道,更是对皇室避而远之的。
夜千泽抿了抿唇,容颜是父母给的,他也无可奈何。
他家蓝儿也嫌弃过他的俊美,说他就是祸害,可他要划花脸,蓝儿又心疼,不肯让他那样做。
从乡下到帝都,从帝都到军营,他身边的桃花一朵接着一朵开,花开得乐此不疲的,他却烦极了。
“余将军,帮我弄个极丑的面具来,从今之后,我戴着面具。”
夜千泽请求着余许。
他不要再顶着这样的容颜出现在其他女人面前了。
余许愣了愣,不好意思地说道:“夜将军,末将只是随口说说,夜将军别放在心上。”
夜千泽朝他抱拳拱拱手,余许顿时无话可说,默默地等着天亮去给夜千泽弄张人皮面具来。
亲亲的相公遭到其他女人的觊觎,还被算计了的事情,远在千里之外的寒初蓝自然是不知道。她睡前又吐了一会儿,腹中的小包子就喜欢在清晨和晚上折腾她,让她吐得死去活来的。折腾了片刻后,她便在油灯前看着这半年来的帐册。
本来她的菜地收入还是不错的,存了些许的钱,后来她让怀云去买田地种水稻,便把存着的钱都花光了。如今存着的钱是最近三四个月存起来的,因为开销太大,养着太多的工人,仅存了数百两银。
合上了帐册,寒初蓝锁着眉头,这乡下的钱银,她不想动,数百两银对于夜千泽训练亲兵的开销,一毛都算不上。这一次回来,唯一能带走的便是粮食了。
虽然还没有去田头上看过,怀云告诉他,这一季的水稻因着风调雨顺,长得极好,肯定能大丰收,一亩田应该能产米将近四五石左右。去年秋季的水稻,夜家的几亩稻田,一亩不过产米三石左右,还是寒初蓝管着才有,这一季既然能一亩产米四五石,的确是大丰收了。数百亩的稻田,也能产几千石的米,不过用在军队上,只够一天的军粮。
好在她有吩咐米行的掌柜们尽可能地收购粮食,现在上官紫在各地的米行粮仓里都囤有粮食。
也不能仅仅是大米,还需要豆子,红薯,玉米等,反正能吃的,能囤的,她都要先囤起来。红薯不能久放,放久了会长虫子,她吩咐怀云,等到挖了红薯后,就把红薯洗干净,然后切成红薯片,或者打成红薯粉,再晒干,存放的时间才能长一些。古代没有打红薯粉的机器,人工做的话,肯定很粗糙而且也要浪费更多的人力,切成红薯片就简单得多。倒是晒红薯的箕子会出现短缺。
想到这里,寒初蓝决定趁水稻收成之前,先编织一些箕子,以备不时之需。
打了个呵欠,不知道是怀孕的缘故,还是其他原因,寒初蓝觉得自己比平时要贪睡了,以往这个时间,她都还没有睡意。
吹灭了油灯,寒初蓝摸黑回到床上,一边往床上爬去,一边习惯性地去抄夜千泽枕过的枕头,抱着夜千泽枕过的枕头,她才能安然入睡。
一夜再无话。
隔天。
寒初蓝没有再跟着怀云给金玉堂酒楼送菜,而是让苏演跟着去。
杨庭轩一大清早等在酒楼里,备好了精致的茶水点心。寒初蓝有孕在身,不喝茶,他便命人给寒初蓝做了酸梅汤,他听说怀孕的女子极喜酸味。
“公子。”
木子从后院门口跑进来,杨庭轩以为寒初蓝来了,站起来就要迎出去,木子赶紧说道:“公子,寒姑娘没有来,只有怀云姑娘,还有一位高个儿跟着。”
寒初蓝没来?
她终是避着他了吗?
杨庭轩心底泛过了涩意。
听到陪着怀云一起来的还有一位高个儿,杨庭轩忍不住走出后院,远远地看着平时由怀云赶着的马车,如今赶车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那个男子他见过,是欧阳易身边的随从。
怀云与那名男子同坐。
不知怎地,杨庭轩看到怀云身边坐着其他男子时,心底泛过的不是涩意而是酸意,觉得那名男子特别的碍眼。
马车赶到了金玉堂酒楼的后院门前停下来。
苏演先跳下马,他脚才着地,就立即扭身,体贴地去扶怀云下车,怀云笑着要拒绝,但他还是坚持着把她扶下来。
杨庭轩的眼里长满了针,开始一针一针地刺向苏演和怀云。
“杨公子。”怀云像往常一样笑着打了一声招呼。杨庭轩淡冷地应了一声,怀云觉得他似是心情不好,以为是寒初蓝没有来的缘故,也没有太在意。苏演只向杨庭轩淡淡地抱抱拳,算是见过了。
杨庭轩不理睬苏演的抱拳。
苏演也不在乎他冷淡自己的态度。
在怀云招呼着伙计们帮忙搬箩筐的时候,苏演却默默地开始搬着箩筐。
怀云连声说不用他帮忙,他只是深深地望了怀云一眼,继续做着他认为该是他做的事。
那深深的一眼,落在杨庭轩的眼里,杨庭轩的脸色更冷,眼神如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