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衣很干脆的回答‘不!’
倒不是苏紫衣真想看这便宜春光,只是知道苏玲玉冒这么大的险来找段寒扉,绝不是只为求一炮的,自己既然来了,关键的没听到就走,岂不是白担惊受怕了。
段凛澈想法显然是一样,只是忽略了自己的定力,以往种种被下春药的经历让段凛澈对自己的定力很是自信,然此刻,只不过是伸手捂着苏紫衣的眼睛,怕她因看不见无法保持平衡而将她扣在怀里,段凛澈便觉得自己的呼吸比吃了春药都紧凑,似乎与下面传上来的那一波波的声吟合到一个节拍上了。
在段凛澈突然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时,苏紫衣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像是刚才自己的偷窥被抓了个现形,身子随即站不稳的晃了晃,被段凛澈自身后一下子捞在了怀里这才不至于掉下去。
说不上出于什么原因,苏紫衣并没有拒绝段凛澈扣在自己眼前的大手,大手里带着微微的汗迹,虎口处厚厚的茧摩擦在苏紫衣的眉宇间,这让苏紫衣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现在和段凛澈的姿势,竟然和刚才苏玲玉和段寒扉的姿势极像,而段凛澈此刻贴在自己后背的衣领也大敞着,肌肤透过自己后背的舞衣传递着热量,唯一不同的是他自身后环在身前的手,抚摸的位置不同罢了。
苏紫衣觉得自己脑子想的有点偏了,想转个思绪,偏偏没了视觉,听觉便格外的敏锐,甚至楼下肉体的碰撞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无独有偶,段凛澈也想到了自己和苏紫衣此刻的姿势让楼下的两个人一弄,显得更为暧昧了,只不过人家成事了,自己还在受苦受难,说起来自己也成过事,只不过当时混沌没留下什么印象了,真是可惜!
段凛澈这样想着,呼吸更觉急促了,甚至怀疑自己那个闲着没事的母妃,肯定又想了个奇招给自己下了春药了,以至于侧过头,跟本不敢靠近苏紫衣的颈项,不敢闻她身上那股带着青草香甜的味道,甚至微欠着身,不敢让她发现自己身体的异状。
两人同时在后悔,刚才就应该走了就对了!
许久之后,下面传来了嘤嘤的抽涕声,苏紫衣拽开段凛澈的手,一齐看了下去,好吧,衣服还没穿上!
两人有些尴尬的一起转过头,段凛澈意外的发现苏紫衣的脖子很红,脸上虽被遮挡着,可小巧的耳垂红的如一颗樱桃果仁,耳根处的肌肤更是红的粉嫩,想必脸上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这让段凛澈嘴角无意识的勾了起来,笑容中带着贼贼的得逞。
段寒扉细细的安慰着苏玲玉,眉头微微拧起,显然被苏玲玉哭的心烦意乱:“玉儿,我是真心对你的!”
苏玲玉心思本就多,此刻也是因为想到了将来,对自己情难自禁的后果少了些承受力才如此不安的哭啼,此时听到段寒扉声音里的烦乱,缓缓的住了声:“我本想着哪怕委身做侧妃,能跟着扉哥哥也心甘情愿,可如今,皇上只让你娶苏紫衣一个妻子,你又将我……”
苏玲玉说着又掩面哭啼了起来,如玉的身子缩成一团,头埋在膝间,坐在地上如一尊玉雕般的诱人,散落的发髻披散在身后,将肌肤存托的更为白皙。
段寒扉无论想娶苏玲玉是存有什么动机,但对苏玲玉终究是有情的,此时见苏玲玉哭的悲切,紧忙将她拥入怀中:“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苏玲玉扬起国色天香的小脸,被泪水冲刷过的眸子蓄满泪光,我见犹怜的看着段寒扉:“你我有了夫妻之实,我日后若被父王许配,还怎么有脸活着……”
“可我现在必须娶苏紫衣,不光是因为父皇下了圣旨,而且皇祖母决定支持我成大业,条件便是让我娶苏紫衣为妻!”段寒扉妖冶的眸子里带了份决然,看向苏玲玉时眼中有着愧色。
屋顶的两人随即对视一眼,接着侧耳继续听,倒是不再向下看去。
段寒扉眼底的愧色看在苏玲玉眼里,让苏玲玉多了份绝望,原本想促使段寒扉继续以前的念头杀了苏紫衣,然而此刻这个的计划根本就没有出口的机会和必要,这让苏玲玉用力的抱住自己布满吻痕的身子懊悔欲绝。
见苏玲玉只无声的流泪,段寒扉眼里多了份不舍:“你等我,等我日后成就大业,一定会明媒正娶接你入宫!”
“等你?一年还是十年?”苏玲玉有些控制不住声音里的尖锐,随即低头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站起身子低头看着段寒扉那张完美无瑕的俊颜道:“玲玉与扉哥哥生而无缘……”说完,垂着双脚肩,摇晃着向屋外走去,背影带着莫落和凄楚。
段寒扉上前一把将苏玲玉拽了回来,心里跟着一惊,这个时候如果苏玲玉死了,无疑是将汾阳王对自己的支持给推走了,何况自己刚才做下的事,一旦事发,品行不端的皇子必受百官弹劾,这个时候决不能有这样的事发生,低头捧着苏玲玉梨花带雨的小脸,段凛澈一脸心疼的说道:“玉儿,别这样,我对你的心思你是知道的,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丝毫委屈,如今,我们只能从苏紫衣身上入手了!”
“求她应允吗?!”苏玲玉苦苦一笑,别说经过献舞的事所有人都知道苏紫衣不愿与自己同嫁,但就皇上的旨意便不是能违抗的了的:“你让她应允我做侍妾吗?我是汾阳王府嫡女呀!”
段寒扉双手捧着苏玲玉悲痛欲绝的小脸,轻声一笑道:“放心,我怎么会如此待你?”在苏玲玉忽闪着挂着泪珠儿的睫毛,满脸苦涩不解的看着他时,段寒扉眼里抽过一丝阴冷,薄唇抿了抿接着道:“若是能在婚前毁了苏紫衣的名节,一个失了贞的女子怎么能做本皇子的正妃,本皇子只需大义凛然的娶了她做侧妃,她就要感激莫名了!”局时还能博得好声誉,真是两全其美!
苏玲玉诧异之余,嘴角缓缓的勾起了一道笑容,那笑容绝美而潋滟,最后化作一道娇羞的嗔怒:“玉儿也被你吃了去,岂不是也只能做侧妃了?”
美人展颜,段寒扉轻声一笑,将苏玲玉用力的收入怀中:“你就算被本皇子吃了一万遍,也是本皇子当仁不让的正妃!”说着就要再低头偷香。
苏玲玉娇羞的躲开,随即脸色多了份忧色,低声道:“我自储秀宫出来之前,看到大内侍卫行色匆匆的,像是宫里出了什么事了?”
段寒扉眸光一敛,随即笑着道:“能有什么事!大内侍卫多是如此!”定国侯府的事,父皇做的太隐蔽了,等发现时,已经无力回天了,这个时候不是自己能靠前的时候,但愿那个五公子能逃出宫去,将侯府之前的势力都整合起来,兴许能在强压之下,救出侯爷,只是以后怕是不能明着接触了:“你来时可被盘问了?”
苏玲玉摇了摇头:“储秀宫这一路上倒还安然,不过--,我刚才过来时,看见六皇子和苏紫衣鬼祟的走在往储秀宫的路上,幸而没发现我!”
段寒扉一愣,略显秀气的眉头沉了沉,随即开口道:“若不是苏紫衣那一脸的丑容,我真要怀疑六弟接近苏紫衣的目的了!”
苏玲玉脸色一紧,想起那日苏紫衣面纱下的完好的下颚,心里更是下了狠心,眼里也闪过一丝算计!
没察觉苏玲玉的异样,段寒扉接着说道:“毁苏紫衣清白的事,不能算计在六弟身上,否则弄巧成拙,让他娶了苏紫衣岂不是坏了我的大事。我会找几个死士,毁了苏紫衣的清白便死无对证即可!”
苏玲玉抬手推了段寒扉一把,笑着道:“我道不是说让六皇子做这事,六皇子也做不了呀!他……”
段凛澈在房梁上听到这,直接捂着苏紫衣的耳朵,纵身飞了出去,速度快的让苏紫衣眼前晃花。
段凛澈身上有秘密,苏紫衣倒是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何以会如此紧张的怕自己知道?紧张到一手横跨着捂着自己的耳朵,另一只胳膊竟然压在自己的柔软上犹不自知……
☆、067 心急的段凛澈
苏紫衣双手扒着他的手臂,咬牙忍着,在跃出楼阁的一瞬间,张口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臂上,段凛澈吃了疼,几个起跃出了皇子们的庭院,快速的落了地。
直到落了地苏紫衣才松了口,抬腿便狠狠的踹了他一脚,见他并不躲闪,干脆上去又踹了一脚,尤不解恨的怒视着他。
段凛澈笑着绕到她身后,侧头探身向前,在她耳畔低声说道:“走吧,这周围有护卫,我们快些离开!”
说完也不管苏紫衣愿不愿意,再次将苏紫衣纳入怀里,跃上了高高的宫墙。
“你这身武功,倒是适合惑乱后宫的!”苏紫衣撇了撇嘴,自下而上恶狠狠的瞪着他。
段凛澈低低的笑了起来,一个旋身落在储秀宫的宫墙上,低头将苏紫衣脸上的面纱拽了下来,眸光在她脸上细细划过:“淑妃的肚子,是我弄的,不过不是我亲力而为的!”
“你也没那个本事!”苏紫衣拧起眉头,眼前又闪过那团毛茸茸恶心的东西,眼里也不由的闪过一丝好奇,他怎么做到的?
段凛澈的手始终扶在苏紫衣的臂弯上,凤眸不眨的落在苏紫衣的脸上,观察着她的反应,对于她无所知的任由自己扶着,心中只觉得被涨的满满的,嘴角的笑容加深,看着她眼里的好奇,凤眸里更是多了份纵容:“是那个麒麟犬的!”
“什么?!”苏紫衣忍不住惊呼一声,想起那两只凶神恶煞般的麒麟犬和淑妃娘娘交缠在一起,饶是苏紫衣生性沉冷,也忍不住张口欲呕。
“紫衣--,你身上的武功还有没有了?”段凛澈突然开口问道。
一提起这个,苏紫衣眼神瞬间阴冷,身子也不由的紧绷了起来,看向段凛澈表情里带着明显的恨意,出口的声音冷的如冰:“你说呢?”
“别生气!”段凛澈躬着身子配合着苏紫衣的身高,配上脸上的愧疚,竟然似带着小意:“紫衣--,先告诉我你现在还有没有武功了?”
苏紫衣死死的盯着他脸上的愧色,许久才咬牙切齿:“还剩一点点!”
“那就好!”段凛澈明显的松了口气,脸上的笑意再次浮了上来,低声道:“我能给你拿走,自能再还给你!”
段凛澈说完,便上前一步,伸手便要将苏紫衣再次揽入怀里,动作自然的如做了几万遍了一般。
怎么拿走的怎么还回来!苏紫衣脑子里突然就‘明白’了他还回来的意思,脑子里的恨意,在他靠过来的那一刻,直接冲了出来,提膝用力的撞了上去:“你休想!”……
这么近的距离,段凛澈也没想到苏紫衣会突然翻脸,猝不及防之下,某个部位的剧痛,让段凛澈身子一歪,直接抱着苏紫衣摔下了宫墙。
远处,一直候在储秀宫院门一侧的苏玲绯,顺着一阵声响看过去,张目结舌的看着不远处的‘女上男下’在墙角‘相拥’的两人,待看清楚两个主角后,第一个反应便是快速的躲了起来。
“谁?!”段凛澈直接翻身将苏紫衣藏在了身后,转头厉声道。
苏玲绯闻言转身便跑,一刻不停的冲回了屋里,关上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跌坐在地。
段凛澈显然没有起来去追的意思,拧着眉,一脸痛苦的看着苏紫衣:“你想谋杀亲……,谋杀呀!”
苏紫衣直接站起身子,完全无视段凛澈的问话,抬头冷眼看着储秀宫内院,刚才那是谁?
缓了一会,段凛澈站起身子,无奈的看着苏紫衣,还好撞的不重,真是个狠心的丫头!
“刚才有人看到我们了!”苏紫衣拧起眉头,想起刚才两人那暧昧的姿势,心里便一股怒火上窜。
“看到就看到!”都看到才好呢!刚才那个好像是苏玲玉的妹妹吧,倒是个好事!段凛澈一脸的无所谓。
苏紫衣猛然想起了什么,随即抬头问道:“你的武功,她站的这么远你都能听得到,我们刚才离段寒扉那么近,他没有发现我们?”
“放心!”段凛澈眼里多了份鄙视:“五哥除了那张脸,没一样是能过的去的,武功都是些花拳绣腿,连段千黎一半都不抵,否则皇祖母也不会想着扶持他!”
段凛澈看了眼储秀宫的院门,转身迈到苏紫衣身前,低头看着她,脸上多了份凝重:“紫衣--,别对段寒扉用情,他不配!”
苏紫衣拧了拧眉头,突然就感觉他今天带着自己转了一圈,不是去看什么‘有趣’的,似乎更像是为了让自己看透段寒扉,免得对段寒扉用情的
苏紫衣有些不解的看着段凛澈,不明白他何以对自己下这些心思,开口轻声道:“他是我未来的夫君!”
“这么说你只会对你未来的夫君用情喽?”段凛澈眯了眯凤眸,眼神里多了份危险,一晚上的好心情这一刻烟消云散,胸口也跟着闷闷的难受。
“当然!”苏紫衣对于他明显的怒气虽不知所为何来,却明显觉得解气,开口便本能的顺着能继续引发他怒火的放向说着:“五皇子那样的人,嫁之三生有幸!”
“你这辈子别想了!”段凛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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