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依特的计划相当成功,竞技场吸引了半兽人们的目光,他们的兽人血液可以在这里肆意的发泄,并能赢得无上的荣誉,虽然竞技场仍然充斥着血腥和残暴,却把分裂的危 3ǔωω。cōm险却消于无形。
在另外一堆由五百年前的大学者葛丹德书写的关于半兽人的恢宏巨著中,凌也找到了他一直都十分好奇的,关于半兽人这个种族的详细分析。
原来半兽人们那野蛮的狂暴来源于古老的兽人血统,但在几千年的文明经历中,女半兽人不仅失去了狂暴的能力,男半兽人们也已经失去了掌握狂暴的能力。就同竞技场表现出来的那样,他们不能像兽人祖先那样随意的进入狂暴状态,每当他们的情绪波动相当强烈,或欢喜、悲伤、或愤怒、绝望的时候才能进入狂暴状态。
只有经过艰苦的训练,战斗经验极为丰富的小部分半兽人,才能随心所欲的狂暴。而更只有其中的精英部分,才能驾驭狂暴,而不至于被狂暴所控制。
但他们那惊人的自我恢复能力则是在后天慢慢形成的,葛丹德甚至认为,那是自然对半兽人这个苦难种族的补偿,不然的话,缺乏魔法师的他们根本不需要外来的敌人,光是那严酷的环境,和半兽人们内部间的争斗,就足以让他们这个种族完全绝种了。
至于巫医,那更是半兽人中比精英战士还要难得的职业,在这个崇尚暴力的种族,他们根本就是异类--极少数的情况下,会有年幼的半兽人表现出对知识的热情和魔法的向往,他们大都会就近前往生命之塔寻求指引,在塔内成为一名魔法师。
但他们的寿命太短了,往往等不到他们掌握高深的魔法力量就已经风烛残年、垂垂老去。在后来的日子中,他们学会了观察,开始在自然界寻求魔法以外的能力,慢长的岁月中,他们终于摸索出了一整关于草药和炼金术等的神秘知识,成为了恩诺拉斯大陆上独一无二的特殊职业。
特别是自巫医之王莫依特之后,巫医们逐渐成为半兽人氏族与部落的精神领袖。他们以神秘的方式互相沟通,并在最黑暗的年代指引他们的人民渡过难关,半兽人甚至相信,他们伟大的巫医们可以预见未来。
就这样专心埋头苦读了好几天,他总算对这个遥远的陌生国度有了比较深入的了解。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制造卷轴这个不得不做的任务。
制造卷轴并不是一件很随便的事情,首先必须得施展制造卷轴魔法,然后再在魔法生效的时间内把咒文抄录到空白的羊皮纸上,只要魔法师在抄录的过程中注意力足够集中,一般来说抄录卷轴不会失败,但不管抄录卷轴是否成功,抄录到卷轴上的魔法就视同施展过一次,被魔法师遗忘掉,除非魔法师十分熟悉它的咒文,能够一天施展多次。
用古代语撰写卷轴,一个一级的卷轴需要一个小时,凌学会的制造卷轴是个三级魔法,可以持续三个小时,凑巧的是他每天也能够施展生命回复三次,所以,他刚好每天制造三个生命回复卷轴。
一个星期后,凌带着九个生命回复卷轴回到侏儒法师的商店,侏儒付给了凌不菲的高价,这时候,他才知道侏儒卖出的魔法价格居然是联盟平均价格的三倍。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有了一辈子呆在这里,卖卷轴赚钱的冲动。
接着,他忍受着那令人作呕、异常难闻的味道,在竞技场的最里面找到了自己那壮硕的同伴。大汉正在观看一场比赛,他满身缠着白布,浑身都是伤口。
结果,刚刚到手的银币几乎全都被沃尔夫拿去,还给了他的佣兵同伴柯比。
※※※※
原来一个星期前,凌坐上马车后,沃尔夫在兽王竞技场观看了一整天的比赛。到了第二天,他终于忍不住在竞技场的外围,进行了他在竞技场第一场真正的战斗。
起初,他打得很顺利,并一路杀到了四级,但当他向五级发起冲刺的时候,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半兽人狂暴的可怕。他的对手是一个四级的半兽人,在他那犹如海潮一般的攻击中,他尝到了人生最大的一次失败。若不是柯比随身携带着救命卷轴,并立即请来魔法店的法师施展它,只怕沃尔夫当场就要丧命。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整整在病床上呆了三天。
在病床上的几天,大汉不断的思索着如何对付狂暴状态的半兽人,凌到来后,又拉着凌商量了大半天,那时凌刚好在书上看到了一些关于狂暴的分析,两个人先研究了一天,之后沃尔夫又耐着性子观察了接近一个星期,终于研究出了一套对方狂暴状态的方法。
在后来的比赛中,只要一交手,他就会立即释放出一个推移术,并借助推移术造成的先手优势发动暴风骤雨般的攻击,不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就算是拼着两败俱伤,也绝对不会防守,总之,他的战术就是拼尽全力不给敌人任何进入狂暴状态的机会。
起初战术进行得并不怎么顺利,半兽人们进入狂暴状态几乎不需要时间,往往是一声怒吼,局面就在瞬间改变。每当那个时候,有着惨痛教训的他也顾不得围观群众的嘘声,只要对手一旦狂暴,他就接连放出所有的魔法,利用推移术的阻隔时间,迅速跳下擂台认输。
这种懦夫的行为遭到了所有围观群众的强烈抗议,他的对手也毫不客气的羞辱他,而且由于屡屡的认输,他的等级也老是徘徊在五级左右,再也升不上去。他思索着,默默的忍受着这一切,唯一欣慰的是,他再也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致命伤。
※※※※
时间一天天过去,天气也越来越寒冷,十二月下旬,库克桑兹下起了第一场大雪,无论天上地下,整个草原白茫茫的一片。
在这接近一个月的时间内,凌每天都泡在亚瑞特山顶上的图书馆内,当半兽人在他眼中不再神秘之后,他开始找来厚厚的魔法典籍,想要找出关于维伦丝施展魔法的答案,但是,书中却只是很笼统的把那种能力全部归类为超魔特技,并说明那种能力的获得只能依靠天赋外,再也没有记载着详细的修炼方法。
后来,他又找到了几本讲述如何强制施展高级魔法的书籍,虽然他照着书籍的指示施展魔法,身体的剧烈疼痛却还是不能避免,失败了好几次后,他向生命之塔的魔法师们询问,人家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赤魔法师绝对不可能依靠透支魔力的方式施展自己能力之外的魔法。
短暂的消沉了几天后,他放下魔法书籍,转而在其他方面表现出了极为广泛的兴趣,无论是介绍植物、动物、星象的复杂论文,还是各地的风土人情志以及遥远的古代传说,都是他涉猎的对象。但是,大部分的书籍他都只是阅读个大概,只有卡特族的诗歌真正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吟诵着古老的诗歌,沉醉在那古老的韵律中,莱娅却不知不觉来到他的身旁,和他一起读、一起唱,他挥一挥手,顽皮的卡特人却和他玩起了迷藏,无影无踪。
而那张看不懂的藏宝图,早就被他抛在了脑后。
留在库克桑兹的沃尔夫,更是忘记了他们的目的,他除了每周到亚瑞特山给凌带去制造卷轴的材料,把卷轴拿回侏儒的商店换钱外,把全部的心里都投入到了半兽人的竞技场中。
随着战斗经验的丰富,他的战术逐渐完善,剑技和体力耐力都在大幅度的提升,对魔法的应用也更加纯熟,一个月后,他终于一路跌跌撞撞的打到了八级。这时候,他才终于体会到魔术士契约带来的好处。也开始暗自庆幸,幸亏凌强迫他进行了一个月的冥想锻炼。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月,转眼就到了新历207年,他们既没有接到莱娅和莉丝的任何消息,也根本就忘记了手里还有着一张藏宝图,两个在遥远的异乡,过着各自那短暂的幸福生活。只有在烤着火的夜晚,他们才会偶尔想起莱娅和莉丝,想起他们在一起时候的热闹,想起莱娅的歌声和莉丝那神奇的治疗魔法。每当那个时候他们才觉得,没有莱娅和莉丝的幸福日子,也会有着一点点的遗憾。
第十一章血色火焰
新历207年2月中旬,被大雪覆盖了一个多月的库克桑兹开始恢复往日的喧哗和浮躁,虽然天气还是十分寒冷,但对于被迫长时间呆在狭小酒馆的半兽人们来说,这一点点的寒冷似乎微不足道。他们扛起斧头,擦亮自己的铠甲,走出旅馆或酒馆、唱着古老的战歌,从草原和高山赶来,准备着自己初春的第一场战斗,沉寂了多时的兽王竞技场,又燃烧起新的热血与激情。
两个多月过去了,沃尔夫和凌各自沉溺在自己的领域里,陶醉在剑与魔法的世界里。“那两个月,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当他们回想起这段时间,两人都一致这样认为。但现在的他们,还一派的无忧无虑,并不知道未来有着什么。
库克桑兹著名的黑熊酒馆中,挤满了熙熙攘攘的前来参加竞技的战士,他们聚在这里开怀畅饮,和每一个碰到的人举杯,不少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倒在女招待风骚的大腿上。半兽人们认为这样做,会给新的一年带来好运气。
沃尔夫和他的佣兵团伙伴们也在这间酒馆里,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锅里的狼肉飘出浓郁的香味,脚下丢了一地的酒瓶和打碎的酒碗,几乎所有的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了,除了紧靠着窗边的凌。
就在昨天,沃尔夫和丹契、噶尔、柯比等人组成的团队,在竞技场以近乎完美的胜利,拿到了晋级所需的最后一块木牌,成功取得了进入内场的资格。和一个月前相比,沃尔夫在这一次的格斗中,表现出了绝对不俗的实力。
佣兵团长锋举起酒坛,又满满的给每个人倒上了一大碗的烈酒,他们举起酒碗,在一片热闹的气氛中再次一饮而尽。
“兄弟们,从今以后,我们的佣兵团就叫做黑虎。”锋把酒碗狠狠的一摔,热血十足的吼道。
“黑虎!黑虎!黑虎!”所有的汉子们全都振臂高呼,那肆无忌惮的粗犷吼声把酒馆内的其他声音全都压了下去。
“今天,我们不醉不归。”锋又举起酒碗。
“黑虎!黑虎!黑虎!”汉子们还在高吼,尤其是噶尔喊得最为起劲。这么多年了,他们总算有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
“伙计,多谢。”柯比端起酒碗,冲着沃尔夫一抬手,仰头一饮而尽。
“南方猪。”噶尔跟着端起酒碗,随口说道。
“你说什么?”柯比猛的一敲噶尔的脑袋,恶狠狠的问道。
“我错了。”噶尔(炫)恍(书)然(网)大悟般重重的拍了拍脑袋,一口气把碗里的酒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然后他再次倒上满满的一碗,举到沃尔夫面前,“南方……兄弟,我比不过你。”他诚恳的说道。
“别说这些,喝。”沃尔夫举起酒碗,爽快地回答。
“好兄弟,加入我们佣兵团怎么样。”锋这次抱起整整一坛的兽人烈酒,重重的砸在自己面前。
“没问题。”沃尔夫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好!”每个人都举起了面前的酒坛,他们兴奋的高喊着,那十斤的烈酒在他们眼前,好像连水都算不上。
“等一下。”突然,一个异常强健高壮的半兽人战士对着他们吼道,这么寒冷的天气,他居然只围了一件薄薄的兽皮,大块的黑色肌肉裸露在外面,仿佛刚出炉的钢铁,充满着坚毅的力量。还有他脸上那道几乎从左额头贯穿到脖子的巨大疤痕,把原本就十足狰狞的兽脸衬托得更加恐怖。
“是哥萨。”柯比倒吸一口冷气,“你们有麻烦了。”他小声说。
半兽人径自走到沃尔夫面前,甚至对锋正眼也不瞧一下,他粗鲁的一把抓过噶尔的酒坛,对着沃尔夫一举,仰头就把整坛烈酒朝肚里倒。
“喝!”沃尔夫正喝得起劲,哪里管哥萨是不是不怀好意,他也索性站起来,双手捧起酒坛,张嘴就往肚皮灌,比起哥萨居然一点也不逊色。
哥萨一鼓作气的大口喝着,整坛烈酒眨眼间被他喝得干干净净,“来两大坛血腥玛丽。”他把酒坛朝地下一摔,中气十足地大喊道。
酒馆内的大部分人都围了过来,两大坛十五斤的烈酒马上又摆到他们的桌子前。
“好酒,再来。”沃尔夫闻到酒香,马上就知道这是少有的好酒,他看也不看哥萨,抱起一坛就喝了起来。
“还是不够劲,再来两坛雷霆震怒。”哥萨又率先砸破酒坛,冲着吧台喊道。
“灌趴那个南方猪。”
“灌趴那个南方猪。”
围观的人群也兴奋了,他们乱七八糟的嚷嚷道。
“好可怕的家伙,他究竟是谁啊?”凌悄悄问柯比道。
“他是阿斯加部落的精英战士,是个相当厉害的人物,在竞技场上几乎所向无敌,听说已经升到了二十八级。我们的老大两年前败在他手里过一次,差点挂掉。”柯比小声说。
“怪不得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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