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
“不用解释,我明白”,我一笑,“遇上过那样的,不过我没那么做。有一次出差,客户请我们去ktv,我说要一个能唱歌的,后来给我选了一个陕西姑娘,嗓子特别好。那天玩的挺高兴的,但是她心情却不太好,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失恋了。”
“后来呢?”她听的很认真。
“后来我们就不唱歌了,俩人往角落里一坐,聊了起来,她把心事都跟我说了”,我顿了顿,“聊了大概两个小时吧,我该走了,她说想让我陪她到天亮,那意思就是……和我去宾馆……”
“你拒绝了?”
“嗯。”
她笑了,“因为单纯?”
我一笑,“不是,因为我第二天要起早赶回北京,我怕耽误了火车,所以就拒绝了。”
“哦……”她点点头,“你为什么不说自己是因为单纯,那样不是更好么?”
“我是人,不是神”,我笑了笑,“那种情况下,要说没有那个心思是假的,那都是人之常情。实话实说不丢人,故作清高才会觉得虚伪。”
“嗯,说的也对”,她淡淡一笑。
我转头看看小马,“哎,喊他过来一起吃呗,干嘛让他在外面站岗呢?”
她看了外面一眼,“没用的,你让他过来也不会过来。我试过很多次,可是没人敢,所以也就算了。”
“他们怕明叔?”我问。
“我爸爸也没说不许他们和我吃饭,不过他们都是很专业的保镖,所以分寸把握得很好”,她莞尔一笑,“就像你刚才说的,那些女孩不会和你做朋友,他们,也不敢拿我当朋友。”
“你这比法有点不合适了。”
“没什么不合适的,都是因为工作而不敢有其他的交集”,她说,“我爸爸规矩很重,你知道吗,长这么大,我只和两个男孩单独吃过饭,一个是谭伟,一个是你。”
我笑了,“我已经不是男孩很多年了,现在是男人了。”
“你办事的时候是男人”,她看着我,“不办事的时候,就是个男孩。”
我心想也是,既然谭伟那货都能被她称为男孩,我又有什么不可以的,不就是年纪大了点么,起码哥的心还是年轻的。
这时候服务员把饭菜给我们送了上来,水煮肉片,清炒油菜,一荤一素,外加两碗米饭,两碗西红柿鸡蛋汤。
薛婧吃的很少,水煮肉片几乎成了给我点的了,她似乎很喜欢看我吃饭,当我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的时候,她会微笑着看着我,两眼直冒光。
“好吃么?”她递给我一张纸巾。
“不错,够地道!”我接过来擦擦汗,“你怎么不吃这肉片呀?”
“我看你吃就够了”,她放下筷子,“米饭够不够,再添一碗吧?”
我摇了摇头,一指她的,“你吃得了么?”
她迟疑了一下,“你不嫌我?”
“嫌也得吃呀”,我笑着拿过她的碗,“我吃东西的时候是不是很帅?”
她莞尔一笑,点了点头。
“那你就尽情的看吧,我先吃了!”我说完继续大吃起来。
其实我心里一直在等着她问我今天晚上的事,因为我不知道她后来到底听到了多少。但是直到我把汤喝完,她也没提这个话茬。她的眼神一直很单纯,可每次我想读懂她的时候,却又总是看不透。所以我干脆也不担心了,和单纯的人在一起,最好你也单纯点,这样就轻松多了。
回到宾馆之后,我先检查了一遍阵法,一切正常。接着打电话跟前台要了一床被子准备打地铺,薛婧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被子送来后,我拿到外面处理了一下,然后走进屋里往地上一铺。
“刚才出去做什么了?”她问。
“被子是从仓库里拿来的,我怕上面沾惹灵体,所以先处理一下”,我说,“像什么毛巾,衣物,被子,伞之类的东西,灵体容易藏进去,小心点比较好。”
她来到我身边坐下,“别这么麻烦了,把被子都弄脏了,去床上睡吧,咱俩睡的开。”
“那不行,不合适”,我说,“小马连饭都不敢跟你吃,这叫规矩,我也一样,不能不守规矩呀!”
她一皱眉,“什么规矩,难道你只是为了办事?我们不是朋友吗?”
我看她一眼,“当然是朋友了,可你是个女孩子呀,我跟你一起睡不方便,万一碰着你什么的……”
“你睡觉很规矩,没事的”,她说,“再说地上很凉,你这么睡会生病的。”
我笑了,“哎,你如花似玉的,我又血气方刚,睡一张床上你就不担心么?万一我把持不住,出了事怎么办?”
“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要出事早就出事了”,她看我一眼,“快把被子收起来吧。”
我犹豫了一下,“薛婧,谢谢你的信任,可是我真的不能那样。就算你不介意,你就不怕明叔介意么?”
“我都二十二岁了,他有什么可介意的?”薛婧一皱眉,“再说了,只是睡觉,又不是……有你想得那么严重么?”
我轻轻舒了口气,起身拉过椅子坐下,“薛婧,说真的,我挺佩服明叔的,他是个了不起的男人。”
“怎么了?”她不解。
我感慨的一笑,“有钱有势,做事果断勇敢,这样的人很多,但是像明叔那样外表儒雅,内心强悍,明事理,知进退,能审时度势,顾全大局的人,太少了。为了保护你,他可以容忍别人骗他,坑他,算计他,隐忍二十多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他把你交给我,是信任我不会伤害你,我不能辜负他,你明白么?”
薛婧看着我,“去床上睡,就会伤害我了么?我一个女孩子都不在乎,你怕什么?这地这么凉,你要是把身体睡坏了,谁来保护我?”
“你说得对,地上的确很凉”,我点点头,“所以不睡地了,但我也不睡床。”
“那你……”
“我打坐!”我一笑,“打坐比睡觉恢复的可快多了,我就坐在床上打坐,这样还能让你睡的更安稳些。”
“真的可以休息过来?”她怀疑。
“当然是真的了”,我说,“你知道吗,修行人功夫高了之后其实是不睡觉的。道家有这么句话你听说过么,说是口中话少,心中事少,腹中食少,夜中觉少……”
“有此四少,神仙自了,对吧?”她看着我,“内功修为高的人,晚上打坐不睡觉,叫做不倒单,是道家的修行方法,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我一笑,“原来你懂的还挺多的。”
“可是道家还有另外一句话,神足不思觉,气足不思食,不倒单是神足之后的自然反应,而不能刻意为之。再说你白天为了救我,都吐血了,这样的情况下,不休息能行么?”
我哑口无言,感情这姑娘懂的还真不是皮毛那么简单了,难道白鹿仙子数千年的修行经历,在她的潜意识里还存在着不成?
看我不说话了,她胜利似的一笑,“明天晚上你想打坐我绝对不拦着你,但今晚,你必须好好睡觉。你不是怕男女授受不亲么?没关系,我不睡了,我在旁边守着你。”
我咽了口唾沫,“那可不行,你一晚上不睡受不了的,再说那不本末倒置么?我是来保护你的,怎么能让你反过来守着我?”
“我在家里已经睡够了”,她轻轻一笑,“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不想让我听到一些不该听的话,想让我的世界保持单纯。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现在,该我为你守护了……”
361 隔神对峙
她果然守护了我一晚。
并非是我脸皮真有那么厚,也许她说的对,可能是我白天吐了血的原因,头刚一沾枕头,我就秒睡了。说实话我本来心里是不太踏实的。生怕之前的梦境重演,比如她突然又要让我血债血偿什么的。所以前半宿我睡的很不踏实,中间醒了几次,每次都看到她坐在我身边,静静的看着外面出神。
最后一次的时候,她发现了我醒了,淡淡一笑,给我紧了紧被子,然后在我胳膊上轻轻拍了拍。我这时才想起来,蛇妖还在谭伟身上呢,不用怕什么了,心里顿时踏实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醒了之后,发现薛婧在我身边睡着了,身上只盖着半截被子。应该是刚睡着不久。我给她盖好被子。下了床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给周延打电话。
“喂,哥,太早了吧?”周延打着哈欠。“我四点多才睡,不到七点让你吵起来,你这不是虐待员工吗?”
“符怎么样了?”我问。
“炼出来七块,中午就能用了”,她含含糊糊的说,“放心吧,没事我去睡觉了啊。”
“中午就能用?你确定?”
“当然确定了”。她说,“为了这几块玉符,我用了自己差不多一碗血,你放心,绝对靠谱的。”
“那行,辛苦你了,你先休息,中午我让明叔给你弄点好吃的,补补血。”
“不用太麻烦,鸡鸭鱼肉,生猛海鲜的随便整点就行了”,她又打了个哈欠,“行了哥我真不说了啊。梦还没做完呢,我接着做去啦!”
挂了电话之后我笑了,装好手机,放水刷牙洗脸。
这七块玉符是专门为封印蛇妖而炼制的,既然中午能出来,那晚上子时之前应该就能准备完毕,可以用来布阵了。我的计划是用玉符阵控制住谭伟,让他尽量先撑住,撑到薛婧渡劫的那天。到时候利用薛婧做诱饵,引出蛇妖,一举歼灭之!
按照我的推算,薛婧渡劫的日子应该是她生日的前夜,所以我得先搞清她到底哪天生日,这样才好安排时间。
洗漱完毕之后,我回到房间里,薛婧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我睡着了?”
“嗯,守了我一晚上,辛苦你了”,我一笑,走到她身边坐下,“薛婧,你哪天的生日?”
她一愣,“我生日还早着呢,怎么了?”
“还有多久?”
“还有两个多月呢”,她看看我,“你不会要保护我到那时候吧?”
我明白了,这个生日是谭老先生给改的,不是真实的。
“你怎么不说话了?”她好奇的看着我。
“啊?哦没事”,我回过神来,“我是想看看还有多久,看能不能赶上吃你生日蛋糕。那什么,你先去洗漱吧,我饿了,一会咱们出去吃早点。”
“嗯”,她点点头,穿鞋下床走到卫生间门口,“你放心,我生日的时候我专门把蛋糕给你送到北京去”,说完她淡淡一笑,推门进去了。
我笑了笑,“好。”
趁她洗漱的空,我赶紧给薛建明打电话,“喂,明叔,薛婧的生日是哪天?”
“生日啊,还有两个多月吧,怎么了?”明叔问。
“这不是她真实的生日”,我说,“这是当初谭老先生给改的吧?明叔,我问的是她原本的生日,您记得么?”
“记得,我想想啊”,他想了一会,“你等我查一下,然后打给你。”
“好的!”
我挂了电话,掐指算了一下,从卦上看,接下来的两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蛇妖还有一个最厉害的喽啰没出现,看这意思,它是要等到最后,在最关键的时候才冒出来,如果薛婧的生日快到了,那这事我们今天就得提上日程了。对这个最厉害的护法,必须准备一个对策,不然到时候很可能会让我们措手不及。
很快,明叔的电话打过来了。
“明叔,查到了么?”我赶紧问。他夹狂亡。
“查到了”,他说,“六天后就是。”
我猛然间想到了那晚护法小姑娘的话,九天之后,白鹿仙子渡劫……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不是正好六天后,她生日那天么?
六天不算长,可谭伟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再坚持六天,他还能活么?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必须想个办法,既能保住他的命,还能有效的控制住蛇妖,不让它跑出来。
想来想去,一点头绪都没有,因为这是个互相矛盾的命题,只要他睡着,蛇妖就能出来,想不让它出现,就只能让他醒着,不可能两者兼顾。
一个人想不出来,那就再找一个来商量一下,我想到了唐琪。
“唐琪,在不在?”我问。
“在,哥哥”,她显出身形,“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有一个办法,就是有点冒险,不过可以试一试。”
“你说说看”,我看着她。
“像昨晚那样……”她说,“我可以让薛婧睡觉,老四就可以让谭伟睡着,只要他的眼睛不闭上,蛇妖就出不来。”
我心里一震,“可是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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