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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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罪-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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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龙川不说话,也无话可说,我则说道:“我们说回到刚刚你问我的后天你要怎么逃离绞刑,我想和你说的是,你其实逃不掉了。”

我看见汪龙川忽然看向了我,我说:“你刚刚也承认了,知晓这个图案的人都会成为被杀的目标,你也许没想过,自己本来是来杀掉这个狱警的,却想不到自己也被列在了要被除掉的名单里。”

43、另一份任务

汪龙川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地看着我,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有人托我杀了你,所以我并不关心你后天会怎么样,因为你今天就会成为一具尸体。”

汪龙川看着我,他的神情在几秒钟的时间里可以说变了几十种。最后终于变成一种玩笑一样的不羁,他笑起来说:“就凭你,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要怎么在监狱之中众目睽睽之下杀了我,杀我,你也是逃不掉的。”

我看着他说:“一般将死之人在临死之前都是不知道自己是要死的,就像精神病人都会说自己没有病一样。”

说完我站起身来。我按了监狱旁边的警铃,同时和他说:“第三个问题你没有回答,也就是说你还欠我一个问题,在我离开之前,你打算告诉我还是打算就这样死去?”

汪龙川依旧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就会这样死亡,还是我是在讹他,他想了想最后还是说:“你的第三个问题是什么?”

我说:“为什么汪城一定要死?”

汪龙川看向我,他沉默了一两秒,终于说:“因为他看到了凶案现场。”

我看着汪龙川。因为我知道这不是最终的答案,他的话还会有后续,果真汪龙川继续说道:“他记住了车祸中的那个人。而且后来他发现这个人的尸体一直被冰冻,本来他可以置身事外,但是他自己却把自己陷了进来。”

我说:“你说的是韩文铮。”

汪龙川说:“是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似乎有一些头绪了,这第三个问题差不多得到答案,我就没有在说话,这下子反倒是汪龙川有些沉不住气了,他说:“所以,你打算如何将我杀死?”

我看着他说:“我记得刚刚我们之间的闲谈,刚好说到了老鼠咬食人的身体,你问我能不能理解那种恐惧的那一段是不是?”

忽然听见我提起这么一茬,汪龙川整个人有些不自在起来,我说:“其实我就在昨天晚上的梦里就梦见过这样的场景。梦里的真实感就像是真的有老鼠在咬食我的身体一样,所以从梦中惊醒之后,我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么多的老鼠都会聚集而来。并且拼命咬食一个人。”

汪龙川沉着脸看着我却并不说话,这时候因为警铃的作用,牢房的门已经被打开了,我走出来到牢房外面,牢门重新合上,我看着里面的他说:“你看你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不是像极了你说的铁笼子?”

听见我说出这句话汪龙川才忽然惊起来,他呼喊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问我能不能明白那种恐惧,我想告诉你的是我虽然梦见过但却并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我不能明白,不过你很快就能明白了,因为你即将经历这样的事。我觉得对于你所做的那些恶毒的事来说,绞刑并不能终结你的罪恶,或许这样的方式会让你更安心一些。”

汪龙川却始终看着我,似乎还在确定我是不是在骗他,我看了看手表,和他说:“还有一个小时,刚刚我提出了一个疑问你并没有解答,就是成群的老鼠是怎么出现的,像它们这样的动物总要有一种能诱使它们出来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刚刚你自己把它给吃了下去,现在恐怕已经流遍了全身,你吃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发现这张纸的味道有些不一样吗?”

汪龙川看着我,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他说:“你倒底是什么人,你不是何阳,何阳不会像你这样。”

我说:“我就是何阳,或许对你们来说我并不是何阳,因为你们觉得那个冒牌货才是,不过都不要紧了,因为以后也只有我一个了是不是?”

说完我就再不管汪龙川在我身后叫喊些什么,而是往监狱外走,我这一次来并不是为了问他什么,杀掉他才是我此行的目的,当然这并不能算是杀,毕竟我并没有做什么,除了把那张沾有能诱使鼠群前来的气味的纸张给汪龙川吃下去。来贞边弟。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0点。

那时候我正准备躺回床上,忽然门外有了敲门声,这么晚有人来我有些警觉,本来不打算管的,但是这声音却并没有一声就停下,而是一直在敲,似乎真有人在外面而且是有急事,我于是起来从猫眼看了看,看见是樊振站在门外,这才放心了一些把门打开,樊振进来之后问我说:“怎么,已经睡下了吗?”

我回答说:“明天要去见汪龙川,我尽量让自己的精神状态好一些,也好多问一些有用的问题。”

说着的时候樊振已经坐了下来,我坐在他对面,樊振说:“其实从他那里已经问不出来什么了,你去问也只是重复一遍,更何况他还不会想告诉你。”

我有些不明白樊振的话,于是樊振就给我看了那个图案,然后将这个图案和汪龙川杀人的动机联系在了一起,就是我在遇见汪龙川之后能说出来的那些话语,以及我所有知道的他的动机和细节。

最后樊振和我说:“三天后的绞刑他会逃走,虽然目前还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但是我们已经得到确认他不会被刑罚,你应该知道,他要是重新逃出去,就如同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所以非常时期我们不得不才去非常手段。”

其实在樊振提出这个说法的时候我非常震惊,因为这完全就是滥用私刑,但是之后樊振给我看了一份私密协定,我看见里面有一条对这些是有明文规定的,也就是说是受支持的,尤其是对这种无法定罪又不能公开而且罪行又异常严重的犯人,可以采取秘密处死,这个秘密处死的范围很模糊,所以在我看来有些像另一种谋杀。

但不管是不是,有一点樊振说的很明白,他说:“有时候我们要做的就是背上黑锅,去秘密处理掉这些危害他人的罪犯,因为如果我们的行为被曝光,我们也就成了罪犯,我们的身份本来就不是被认可的,而且当局也不会出面替我们解释为什么我们会存在。”

直到这时候我才彻底明白我们的身份,樊振说即便是法律也有管不到的时候,我们就像法律的影子,负责处理法律够不到的事,所以才有了前面所谓的秘密审判。

最后我答应了樊振,樊振给了那样的一个本子,他告诉我把我今晚看到的这个图案画在纸上给他,他就会自己把自己送进地狱,之后的事我就不用操心了。

我自然好奇这纸张的奥秘,所以樊振才给我讲了关于铁笼子里的人和老鼠的故事,也就是后来我为什么会做这个噩梦的原因,无缘无故,我是不会梦见这些的,梦总是要有个由头。

这样想着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监狱的尽头,樊振和监狱长都在那里等着,我看了看表,还有半个小时,我出来到外面,樊振问了我一句:“问完了?”

我点点头说:“问完了。”

然后他朝监狱长示意离开,我也用眼神和他交流算是离开的动作,之后我就和樊振坐车离开了这里,但是在离开之后我却开始动摇了,所以我问了樊振这样一个问题,我问:“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不对。”

樊振说:“我最先的时候也是这样犹豫不决,但是后来我就释然了。”

我问:“为什么?”

樊振说:“因为既然我们选择成为这样的人,就注定手上要沾满鲜血,这些血可能是罪犯的,也可能是自己的。”

44、打赌

汪龙川的死是我第一次觉得这不是意外死亡的一个人,所以在得知他的死讯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惊讶,虽然他的死状很惨烈,整个人基本上都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了。我也没有去看他的尸体,因为我知道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在见汪龙川之前。即便没有樊振和我说那些,其实我也已经猜到了他杀死狱警的缘由,那个图案,只是在樊振给我看的时候更加确定了,因为我见过这个图案,甚至可以说这个图案一直印在我的脑海当中,因为在老爸的胸前。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在老爸重新将我绑架之后,我就发现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果真汪龙川用那样残忍的手法杀了狱警,手法都是用来掩饰罪行的,所以他最核心的秘密就在吃掉的胸脯肉上,而他的胸脯上能有什么呢,我想到了老爸身上的那个图案,那是一个很奇怪的图案,像是某种标志,我小时候曾经问过,老爸却从来没有训斥过我,但也没有告诉过我,他说等我长大了之后就会知道了,可是现在我长大了,我依旧不知道。

所以在昨晚樊振把这个图案给我看的时候,我一半是惊讶一半是原来如此的感受,那时候我就知道见不见汪龙川都已经不重要了。我自然也没有和樊振说我人的这个图案的事,至于他知不知道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说完这一茬。再说王哲轩给我的那个电话。这个电话来的突然,完全在我意料之外,包括他帮别人带的那句话。我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而是用了另一种法子结束了汪龙川罪恶的生命,我之所以愿意这样做,不是因为别的,完全是因为如果我将这句话说出口,事情可能就会完全变成另一种样子,而最后的结果很可能就是汪龙川不会死,而且能逃脱,那么我和他说的这句话就会成为一个定时炸弹,在我最出其不意的时候在身旁炸开。

所以为了永绝后患,我只能如此选择。

当然这一次我还是另有收获的,所有的收获都来自于汪龙川最后的那一句无心话语,俗话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提到了汪城为什么会卷入其中的缘由,我记得他说要不是因为汪城好奇心太重,因为无意间发现了韩文铮的尸体一直没有被下葬,他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所以所有的线索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地方,因为按照之前的推测,韩文铮的车祸是这件案子的起始,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当时我和汪城亲眼目睹了这场事故的发生,而最后我和他都深深卷入到这个案子中不能自拔,只是他比我要惨烈一些,因为他已经承受不住这一切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汪龙川这件事过后,樊振给我放了几天假,他说我最近太辛劳了,还是歇一歇,不要太拼,再者是官青霞的案子我又不恩能够参与,现在是个什么情形我也不知道,所以即便去了办公室也是无所事事的状态,就听从了樊振的安排,而且在这个时候樊振这样安排,也必然有他的道理,我也不用去强争,倒不如顺气自然更好一些。

休息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透透地睡了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睡下来,我非但没有觉得轻松一些,反而觉得更累了,人也昏昏沉沉的。第二天之后王哲轩来拜访了我,他来的时候我蓬头垢面的,甚至都没有洗过脸,他见到我这样,也不惊讶,只是微微一笑问我说:“这是受什么刺激了,把自己弄得像是失恋了一样。”

他喜欢贫,我也不和他在嘴上争长短,把他邀约进来,我知道他此行并不简单只是来看看我,肯定是有什么事的,多半是为了汪龙川的事。

他坐下之后却决口不提任何事,而是和我说:“这应该是我第一次正式到你家来,以前都还没来过呢。”

他这么说起来还真是,我也就随便笑笑算是带过,因为这样子我也不好说什么,王哲轩就站起来四处走走看看,我也不拦着他,自己坐在沙发上随便他看,最后我看见他站在窗户边上一直看着外面,而且看了好一阵,我见他一直站着不动,才看向他那边,我发现他似乎正盯着对面那家在一直看,就是晚上会一直盯着我看的那男人家。

我于是也站起身来,走到他旁边看了看外面,同时问他:“你在看什么?”

他说:“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他看向我,我也看着他,我问说:“哪里奇怪?”

王哲轩指着对面那家说:“你看对面的那个男人,一直站在窗户边上往这边看,我看了这么久都没见他动一下,就像个木偶人一样。”

我说:“白天还好,他晚上也是这样盯着看的,而且半夜也是这样,就像在监视我一样,说起这个人,的确让人觉得怪怪的。”

王哲轩则一直听着,然后问了我一句:“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我说:“他愿意这样就让他这样,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比起我身边发生的这些事,这种已经算很正常的了不是吗?”

王哲轩却微笑着摇摇头,他说:“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我问:“打什么赌?”

王哲轩说:“我们先说赌什么。”

终于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我于是反问:“那你想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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