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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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罪-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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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到,再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多半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而且很多时候还会伴着非常惨烈的模样死亡。

所以在电话长时间没有人接听的时候,我心上就一直在想他是否已经遭遇了不测。但是电话在最后的时刻被接了起来,我在电话这头告诉他汪城的尸体他已经可以认领回去了,所以让他到警局来一趟。

但是在电话那头,他和我说他暂时不能来,关于尸体认领的事宜让我到他家里去说,我说她最好到警局来,但是他一直坚持我获得樊振的许可之后便同意去他家,他说了一串地址,我仔细记住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樊振则让我和和张子昂先进去,他带着人跟在后面,一旦他出现在家中他们就冲上去把他制服。

82、重要犯人

汪城的叔叔给我们的是一个熟悉的地址,我觉得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地址应该就是苏景南死亡的屋子,也就是汪城的家里。

我和张子昂打头阵,樊振和其他人跟在后面。为了不暴露行踪阴气汪城叔叔的怀疑,他们尽可能地不从显眼的地方进入居民楼,等我和张子昂站在他家门口敲门的时候,樊振他们已经藏在了门两边和走廊边上。只等他开门就把他制服。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我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有人应,我心上的忐忑开始加重起来,因为这样长久的沉默并不是因为我们带了人来引起了他的警觉,而是很可能他也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样遇害了。

于是我看向樊振,樊振给了待命的人员一个命令,于是我和张子昂让开一些,由两个警员上前打算把门给踢开,因为这是老式的居民楼,门并不是防盗的那种,还是能踢开的。

门被踢开之后,他们持枪立刻冲进里面。然后将整个屋子都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既没有我想象中的血腥场面,也没有他藏身于某个地方的场景。

我说:“没有人。”

樊振接过我的话头说:“他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逃走了。”

正说着的时候,我忽然接到了汪城叔叔的来电,我接起电话,只听见他在电话那头说:“何阳。我忘记和你说了,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我亲自到警局来更好一些。所以我就自己来了,现在我在警局里面,可是这边并没有说我可以领取汪城的尸体。”

在接听电话的时候我就按了免提,所以他说的话在场的人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樊振给我做手势示意我怎么回答,我于是和他说:“那你在警局等我,我现在就过来和你交接手续。”

他倒是也没有说别的,就说他等着,然后电话就挂了。

我悬着的一颗心算是稍稍平复了一些,但同时不禁感叹汪城叔叔的老奸巨猾。接着樊振迅速给警局去了电话,让那边把他人给扣下来,不要轻易放他走,直到我们过去。

我们赶回警局的时候汪城叔叔还留在警局里,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真的在等我们回来,在看见他这样老实巴交的等我们之后,我之前的一些念头就开始有些动摇了,因为他的这些做法让人很不能理解,同时心上也是暗暗一惊,我在想要是他真就是那个行凶的人,在这样的场景下还能淡然自若,那他倒底还有什么后招?

于是之后的谈话我们就变得很谨慎,他看了我们进来这么多人的阵仗,最后说他想和我单独谈谈,这么多人他有些不习惯。我看向樊振,争取他的意思,樊振于是带着其他人就出去了,只留下我和他两个人在办公室。

毕竟他还只是一个疑似杀人犯,我们并没有切实的证据,所以不能对他进行羁押审讯,只能用这样的方式。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已经彻底脱下了伪装,直接切入主题和我说:“何阳,你想过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吗?”

听见他这样说,基本上可以确认他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身份,而且他对我的了解也很透彻,甚至都知道我和父母完全没有血缘关系。

我于是问他:“是他让你这样和我说的是不是?”

汪城叔叔反问我一句:“他?”

我说:“就是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人,你不可能不知道他。”

他点点头说:“我的确认识他,不过我可以解答你的疑惑,你以为他才是你‘父母’真正的儿子,可是你想过没有,既然你和他们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和你又长的一模一样,他和你‘父母’可不可能有血缘关系?”

我听见他的这一声问彻底就明白了,这的确是我没有想到的地方,于是顺着他的意思我继续问:“那么你是在说我和他有血缘关系?”

我看见汪城叔叔微微地摇了摇头,然后说:“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我还想要继续问下去,但是他显然已经不耐烦这样的问题,而且他要和我单独谈的也显然不是这个问题,他于是说:“我要和你说的是另一件事。”

我问:“什么事?”

他说:“如果我承认自己做过什么,我很清楚国内的刑罚会怎样给我判刑,我绝对会被判处死刑,而且无法缓刑,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说道:“你不想死。”

他听见我这样说却笑起来,换了一种说辞和我说:“我不是不想死,而是不愿意被判处死刑。”

我觉得他的这两个说辞并没有什么分别,他则继续说:“我可以给你一份认罪书,但是有一个条件。”

我问:“什么条件。”

他说:“我知道你可以说动你们的头,我认罪但你们不公开审判判刑,我可以进监狱,但是不能被判处死刑。”

这个我的确没有把握说动樊振,因为司法上的事很多时候并没有情理可言,而他却和我说:“他可以的,因为他曾经开过这样的先例,虽然这个人最后还是死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于是说:“你说的是彭家开?”

他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看着我,说道:“你现在可以把我的条件和他说,否则你知道我的结果,你见过了很多,就像……菠萝。”

听见菠萝两个字我浑身猛地一抖,因为现在这两个已经完全不是我所认识的那种东西,它已经彻底变成了死亡和变态血腥的代名词,我虽然不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并不是危言耸听。

我于是说:“我只能尽力一试,但不能保证樊队会答应。”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我就出了来,但是为了防止有万一,还是让人进去看着他,确保万无一失。而我私下和樊振说了这个问题,樊振听见的时候略有些惊讶,我听见他和我说:“这是只有我们内部才知道的司法秘密,他是怎么知道的。”

的确能够秘密审判判刑,这个我之前都不知道,要不是现在听他提到这一茬,我根本不可能知道我们的司法体系里还有这样一个隐秘和特权。

樊振没有和我解释这种隐秘特权的缘由,他只是说这个他做不了主,他需要和上级做一个汇报,至于能不能批准他也不能确定,毕竟汪城叔叔的这个要求有些太高。池私低圾。

我问多长时间能得到答复,樊振说马上就可以。然后我就看见他到了一个封闭的办公室里独自打了一个电话,至于说了什么我不得而知,也不可能知道,因为樊振避开我们打电话,就是为了不让我们听到任何一句交谈。

几分钟之后樊振就出了来,他和我说:“你和他说,可以,但是他这一辈子都会在监狱度过,而且没有减刑,直到他死亡。”

我进去和汪城叔叔传达了樊振的意思,他听了之后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着我说:“这正是我要的,我就说过,只要你去说,他会答应的。”

说到这一截的时候他忽然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的这一笑带了无穷无尽的阴谋一样,让我整个人猛地这么一哆嗦,心中竟有些莫名的害怕起来。

随着这股子恐惧在心底冒腾出来,同时一句话也在耳边开始回响开来:“记得让他做两份认罪书,一份真的,一份假的,真的自己留下,假的交上去,你会知道这样做是对的。”

83、阴谋的味道

这些话是忽然浮现在脑海里的,我正努力去回想这是谁和我说的,就听见汪城叔叔说:“只是这份认罪记录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看到秘密审判的协定。否则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他的,只觉得当时整个人有些恍惚,全部都是因为这具猛然间冒出来的话,我能记起这句话的内容。可就是记不起是谁和我说的,在哪里什么时候和我说的,而且越想就越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最后就连刚刚回想起来的那种微妙感觉都没有了。

我和樊振转达了汪城叔叔的意思,汪城的叔叔叫汪龙川,这是我之后才知道的,樊振并没有迟疑,他和我说:“这个没有问题,我信得过你,至于协定我会尽快给他看。”

樊振说这话的时候我心中忽然有些忐忑,因为那句话,而我现在还压根没有半点主意,关于协定的事樊振是亲自和汪龙川说的。但是汪龙川的说辞则是他只和我接洽。其余的人他都不接受,所以协定的事只有我答应他才作数。

我不知道汪龙川为什么要这样说,因为樊振更权威一些,我反而还不能做主。而且他这样说让我在樊振面前的身份也颇有些尴尬,这显然就是不给樊振面子啊,但是樊振从来不在乎这些,他说:“那就让何阳和你谈,你不要耍花样最好。”

这个协定樊振说最快也需要两天,所以这两天内只能暂时将汪龙川给临时拘押起来,而为了防止像闫明亮他们的事情再度发生,需要有人24小时对进行监控,鉴于他只信任我,所以樊振说这两天就要辛苦我了。他的计划是最好晚上是我看着他,毕竟晚上情况复杂,他让张子昂也和我一起,要是真出个什么事,我们两个人也好有个变通。白天的时候他让甘凯和王哲轩过来看着,我就趁着补补睡眠。毕竟案子是首要的,可是身体也是重中之重。

樊振这样的安排很周到,我并没有异议。

其实我尸油很多问题想问汪龙川的,他好像知道我的很多隐秘,而我最想知道的则是当年殷宇杀人倒底是为什么,这几年汪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和殷宇的这个杀人案又有什么联系,从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是随机手刀牵连的,可是直到那晚汪城说出那样古怪的话来,才让我彻底惊觉,这个案子似乎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置身事外,如果真如我想的那样,那么这整个发生在我身上的案子,就不是从那晚马立阳说我没有头开始,而是应该追溯到殷宇杀人。

再往后面的我不敢去想,因为阴谋总是一步步深入的,一旦你察觉到了一个阴谋,后面发生的很多事都会成为阴谋的一部分,而这是我最不想去承认的,我不想承认自己一直都活在一个巨大的陷阱当中,身边所有的事实都是谎言,就连我的父母都是一个谎言,都在欺骗我,甚至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谁,我自己是谁。

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才是最可怕的深渊。

可能时候来张子昂和我在一起了,汪龙川就一直保持着沉默,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过,为了打发时间,我拿了本子把所有的案件都做了一个整理和记录,而且画了一个关系图,不单单是所有案件的,还有每个人的,这个图画起来很费劲,案件与案件,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证据有限,很多时候需要靠合理的推测,一旦有那个地方的推测不正确,就意味着这条线最后可能是错的,而且我发现,一旦有一条线错了,所有的关系都要重来,大有一种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感觉,所以我更加深刻地明白樊振一直说的关于证据的重要性。

真的在这样的案件中,离了证据真的可以说几乎是寸步难行。

我和张子昂都是各干各的,他拿了电脑来一直在搜查什么东西,我也没有去掺和,怕打断他的思路,其实我很好奇他在做什么,可是看了几眼也看不出个什么东西来,张子昂是个工作狂,工作起来完全没有时间概念。池肝页弟。

这样一夜过去,倒是一切都平静如水,什么都没有发生,与我此前所经历的事不同,汪龙川也并没有什么异样,我们都是虚惊一场,我还一整晚地担心要是汪龙川也遭遇了不测该怎么办。

而且随后的时间里证明我们都是多虑了,一直到樊振拿着协定下来都没有发生过任何不寻常的动静,我忽然意识到,汪龙川似乎和别的人不太一样,因为似乎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说出了之后会发生的事,我记得他说如果我们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会变成此前那些人的模样,他说这段意思的时候用了“菠萝”这两个字,似乎是一种暗示,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他就给了我们做了选择,要么听他的认罪,要么这条线索也归于虚无。

别人是怎么理解的我不知道,总之我是这样理解的,而且虽然看似我的这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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