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轩说:“这不是我通过正当的渠道获得的,而是无意间获知的。”
我问:“那这个人是谁?”
王哲轩说:“邹衍。”
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然后问他说:“你确定,邹衍是樊队这支队伍的人?”
王哲轩说:“所以你注意到了这里面的牵连没有,樊队失势和邹衍的死亡几乎前后并多少时间,再说陆周既然是那样出色的一个人,他的弟弟又怎么会比他差,更重要的是,你最近也查到了许多线索,邹衍的死,是和陆周有关的。”
我瞬间已经想到了这之间的联系,我说:“这样说来的话陆周杀死邹衍就不单单只是家庭矛盾这样的原因了,只怕邹衍身份泄露,也是陆周查到了什么。”
33、智商完胜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闭上眼睛,然后一个人的面容浮现出来……付听蓝,这个隐藏在背后的人,她参与了这件事。更重要的是,她灭了陆周的口。
我继续问王哲轩:“那么当时追杀你的人又是谁?”
王哲轩说:“我听说张子昂也在被追杀,应该是同一伙的人干的,但具体是谁,却又不得而知了。”
这件事我倒信他了,因为张子昂也曾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王哲轩也多半是不知道的。之后我让王哲轩在这里等我,等下班之后和我一同回家这样安全一些,我则重新回到楼上的办公室,只是才回到办公室里头。就看见史彦强已经坐在里头了,我看见他,知道庭钟已经把我的意思和他说了,他也多半是为着这件事来的,正好我也要找他,免得亲自去找他了。
他看见我进来依旧坐在椅子上,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只是我知道这只是他故意装出来的,因为他并不是这样一个极容易就被惹得恼怒的人,在我面前装傻自由装傻的好处。就是会降低我对他的防备,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五个人没有一个人我是不防的,所以即便他做出一些什么样的举动来,我都会仔细思考,绝不会大意,就像现在一样。
我在他对面坐下来,看着他,他于是配合地说:“为什么让我不恩能够参与到郝盛元的案子里来,你这是公报私仇。”
我问他:“那我和你有什么仇?”
史彦强说:“你还在记恨上次我拿枪指着你的事。”
我则看着他,稍稍眯起眼睛,然后说:“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用装糊涂了,你这样子骗骗其他人还行,在我面前就不用演了。你自己演的辛苦,我看的也滑稽。”
史彦强的脸色和神情逐渐变得有些老谋深算起来,他说:“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差劲。”
我并不想和他在嘴上较长短,就没有搭理他,而是问:“既然你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来的,那么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史彦强问我说:“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我说:“没有。”
这下反倒是他先露出了破绽来,我看见他的神情稍稍一变,趁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我泽继续追问:“你觉得我要问你什么?”
我这一句话已经化被动与主动,刚刚我们之间还是他占据着话语间的主动权,由他来发问和主导,不过只是一句话之后,这顺序完全就已经颠倒了,这时候的主被动对我们都是很重要的。因为主要的那一方可以很容易获得自己想得到的讯息,显然他对我的估计在某个环节上出了错误,才被我抓住了空隙。
但是他却似乎并不这样甘心,问我说:“你难道就不想知道……”
他还没有说完我就打断他问:“知道什么?”
他本来是想说出后面几个字的,我知道他要说的是车祸现场的事,但是这时候却是我最不愿意提起,而且也不是这时候能提起的事来,我强行打断他,他似乎已经知道我的用意,眼神中的疑惑加深了一些,他终于自嘲地笑了笑说:“我以为你想知道。”
我说:“你以为的事,并不是我在想的事情。”
史彦强听见我这句话之后说:“庭钟和我说你并不像我们预料的那样简单,我还不相信,现在果真是如此,我以为已经知道你在想什么了。可是却发现都是错误的,反而现在不知道你在盘算什么。”
我问:“你想知道吗?”
史彦强说:“一般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都代表着一个交易即将出口,如果这回我没猜错,后面应该就是你的条件了吧。”
我说:“恐怕又要让你失望了,我并没有任何条件,我只是想说,如果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史彦强终于收起了那一副深深的优越感的表情,好像什么事都在他掌控之中一样,怡然自得,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那样的表情就觉得恶心。
他没有说话了,但是表情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大概是因为他猜不透我在想什么,所以开始已经乱了主意和章法,我这时候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还不够,对付这样自以为是的人就是找准他们的弱点,在他们完全跟不上你的思路的时候碾压他们,这才会让他们受到最深沉的打击,我于是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去查郝盛元,因为一个即将活不长的人,也不用知道这么多。”
史彦强勉强的镇静终于也崩塌,大惊失色地出声:“你说什么!”
然后他就反应过来了什么,于是说了一声:“你敢。”
我说:“我只说你是一个将死之人,却没说会是我做的,怎么就变成我敢了?”
史彦强已经开始烦躁了起来,我看着他却并没有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我说:“卸下你的伪装,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得不说你这一次的演技,比刚刚好多了。”
史彦强听见我这样说立刻就笑了出来,但是这种笑容里却带着阴险与狡诈的味道,他说:“那么刚刚你的话也就是随口说说了。”
我说:“对上会演的人,我也只能学着演一演。”
史彦强说:“我竟然一点也没看出来。”
我说:“不是你没有看出来,而是你不想拆穿想看看我究竟是何用意,既然如此,何不说说你找我的真正目的,也免得彼此都浪费相互的时间。”
史彦强说:“我想知道,你是孤身一人,还是背后有人再替你筹谋。”
我则说:“那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为谁做事。”
史彦强说:“看来我们双方之间都各有所需,那么就看条件是否谈得成了。”
我说:“我要让你帮我做一件事。”
史彦强说:“刚好,我也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
我说:“我们说的应该不会是同一件事。”
史彦强就没有说话了,他看着我,我看着他,虽然我嘴上这样说,但我知道我们说的已经是同一件事,就差双方各自开口了。
我说:“帮我杀了王哲轩。”
史彦强说:“同样,我也让你杀了他。”
我说:“这就难办了,那么我退出好了。”
史彦强说:“条件还没有开就先退出,是不是有些太早。”
我说:“我们之间这个交易怕是无法达成了,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杀他的。”
史彦强听见我这样说的时候笑了起来,他说:“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你不想杀他,却拜托我去杀他。”
我说:“我让你去杀他,他又不一定会死,如果死的是你呢?”
史彦强的面容忽然就变了,我继续说:“其实从一开始我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开玩笑,更没有心思要试探你,那多无聊不是,而你却说了很多的废话,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同时也浪费了很多可以和我讨价还价的机会。”
史彦强不说话,我则继续说:“我其实想知道为什么你想除掉王哲轩,因为他对你来说是一个威胁,可是这样一个和你根本就沾不上边的人,怎么会对你构成威胁呢,唯一的解释,就只能是你们从前有过交集了,所以现在的局面是他要杀你,你也要杀他,那么我不同意你的条件,你却要同意我的条件,因为你不会愿意看到我去和王哲轩说一样的话。”叼节何扛。
史彦强说:“杀了我能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知道他是……”
34、案情深入为141242参谋长的玉佩加更
我再一次打断他说:“我什么都不用知道。”
史彦强这回算是彻底变了脸色,他看着我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一个字在嘴边打转:“你……”
我说:“所以我觉得你并没有功夫去管郝盛元的案件了,这件事就已经能让你焦头烂额。你好好想想吧,你也知道,你并没有多少时间考虑。”
史彦强这才离开了办公室,他出去之后,我打开手机,只见上面依旧是那个号码发来的短信,上面只写着一句话……他和王哲轩认识。
我点击了这条短信,然后按下了删除。
我下班之后和王哲轩一起回了家里,他差不多也处理好了五楼那边的事,我没有再过问。回到家之后将客房给他收拾了出来,我告诉他这边没有人会无缘无故闯进来,所以让他放心,单位了安全起见,最好还是尽量不要离开房子到外面去,毕竟外面并不安全。
王哲轩说东躲西藏了这么久,总算有点回到了家里的感觉了,我和他说:“你就把这当成自己家,没有个什么约束的。”
当然了,在趁着王哲轩不留意的时间里。我检查了家里一些特地留下的东西,发现都和出去的时候没有两样,我见东西都没有变化和被动过的痕迹,心上却依旧在担忧,因为这并不代表樊振已经不在我家里了,如果情形是他已经觉察到我知道是他存在于这里,那么刻意不去动这些东西的话,那才是让人觉得触目惊心的事。
不过毕竟现在王哲轩在屋子里,我也不好很明显地去搜查排除,不过他在这里也好,因为最起码他在的话有什么动静我听不见,他是可以听见的。
但我整个算盘显然是打错了,因为王哲轩来的第一天晚上,家里就出了奇怪的事,其实要是并不知道什么的话也不算奇怪。就是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在茶几上看见了一个绿菠萝。看见是一个菠萝的时候,我顿时就惊住了,因为这东西自从出过菠萝尸之后,我就对它彻底敬而远之了,现在家里忽然平白无故地出现这么一个东西,让人不免多想。
但我并没有第一时间乱想,而是到王哲轩房间问他这个菠萝是不是他放上去的,这时候王哲轩还没有起来,他听见我说菠萝,问说:“什么菠萝?”叼节助血。
这样说来的话他就是完全不知情了,不过他很快也起来,看见茶几上的菠萝时候也是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他问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要是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用现在这样手足无措。不过我总觉得这东西出现在这里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只是让我有些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是一个绿菠萝,难道是这个时令已经找不到熟的菠萝了?
之后我将菠萝拿起来看了看也没看出有什么异样来,但又不敢轻盈乱动,深怕这中间有什么猫腻,之后我只能将它放回原处,叮嘱王哲轩自己在家小心一些,同时让他不要动这个菠萝。其实这时候我还有一个疑问,这是不是樊振留下来的,毕竟现在我家里也就只有他还能随意进出,别人都是不能的。
至于他为什么能,这还得问银先生才知道,毕竟肃清是他做的,他为什么帮我肃清整个楼栋的势力,又为什么对樊振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在想,难道是因为其他的人对樊振的行动造成了干扰,所以才有了这样的举动?
在这个问题上我不敢乱猜下结论,毕竟银先生这个人不同于寻常人,你要是胡乱去揣测,恐怕是要吃亏,像他这样的人你要是能揣摩出他的用意来,你也就是和他一样的人了,也就不会被眼下的局势所困了。
我不多想去上班,庭钟和我商量一件事,他说距离郝盛元身体内部的孢子成长发作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而且他说郝盛元的尸体似乎和之前人的有些不大一样,就是郝盛元的是全身都在长白毛,邹衍的则是伤口的地方长,身上却并没有。
我问这是不是因为植入的地方不同所导致的,庭钟告诉我都是一样的植入方法,现在连医院的医生也弄不懂倒底是个什么说法,而且医生毕竟是学医出身的,并不是生物学家,这东西还得考生物方面的专家来解答,只是眼下又去哪里找一个资深的生物专家来研究。
庭钟的意思我听得明白,我说:“你是想告诉我,郝盛元的尸体不能留了,是不是?”
庭钟说:“为了防止感染其他尸体和人,必须要处理掉了。”
我则迟疑了一下,我看着庭钟说:“这个凶手用这样的方法杀人是为什么你想过没有?”
庭钟点头说:“这样毫无痕迹,在一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伤口和痕迹,很容易让人对死者的死亡产生误判,如果是觉得蹊跷就需要进行解剖验尸,那么验尸就会促发孢子的生长和繁殖,相当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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