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说过,而原本这内室之中的银狼和海东青,又在哪里?
“嘭”的一声,一只白色的狗一样的东西掉在了贺旗身前,将贺旗吓了一跳,待到贺旗缓过神来,却是哈哈大笑起来,那东西,尖长如鳄的嘴巴,宽阔的嘴巴,竖立不曲的耳朵,加上那挺直下垂的尾巴,不正是一只狼吗?
“你他娘的,吓死老子了。”贺旗虽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四个太阳击碎,却仍有些余力,如今终于明白了,原来那太阳正是银狼所驱动,不由的恶从胆边生,上前一脚就踹在了那银狼的肚子上。
那银狼一声不哼,只是在地上翻了个身,“踏火而行,踏火而行,你他娘的踩着四个风火轮就以为自己是哪吒了吗,还不是被老子干死,哈哈哈。”贺旗仰头大笑。
就在此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贺旗下意识的将身形一闪,再回过头去,地上已经多了一个冒着寒气的大坑,不由的吃了一惊,抬起头来,一只纯白如雪的大鹰,正挥舞着翅膀,翱翔在天际之间,一双电眼之中,是无尽的杀气和寒意。
“好个畜生,待老子抓了你和这银狼一道烤来吃。”贺旗毫不在意,只觉得这海东青也是个和银狼一般的货色。
只是那海东青却并没有让贺旗如愿,只见那海东青在空中一个转身,一道道肉眼看见的风刃就打将了下来,那风刃一道大过一道,带着凌厉无比,冻结万物的寒气,冲向了贺旗,贺旗哈哈一笑,“好,老子就来个风对风。”身子一挺,已经放出了风蛇,卷起一道飓风,迎上了那风刃。
贺旗心中是十分期待的,以自己如今的实力,用聚合之法使出的飓风,虽然没有那席卷千军万马的气势,却拥有着同样,甚至更强的威力。
风刃,一道道的被卷入飓风之中,化作了无形虚有,随着一道道风刃被飓风吞噬,那飓风愈发的粗壮了,甚至有了一个大大的肚子,彷佛一个胖子一般。
站在飓风之下的贺旗仰天大笑,对这那天上犹自释放风刃不止的海东青叫道:“杂毛畜牲,可领教了爷爷的厉害,你这点本事,却还不如那蠢狼,哈哈!”
只是贺旗那飓风,突然变的奇怪起来,贺旗站在地上,看着那越来越肿胀的风肚子,喃喃自语道:“这飓风如何这般像那杂毛畜牲的风刃了。”
“嘭”的一声巨响,如同天女散花一般,飓风在空中炸开,千百道风刃破空而出,吓的贺旗胆战心惊,大叫一声不好,提起一口气来,又将那护体的黑气放了出来。但是经过和那银狼的战斗,护体黑气早已是稀薄不堪,开始还能挡得住那愈来愈多,愈来愈快的风刃,不过三五个呼吸的功夫,“撕拉”一声,护体黑气,竟然被打碎了。
“我靠”贺旗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被风刃击中,冻成了一团冰块,被砸到了数米之深的大坑之中。
白色的蛇头,“嗖”的一声穿破了层层巨冰,吐出一口白气,数米厚的冰层化作了流水,一股气泡从水中冒出,贺旗狼狈的浮了上来,满脸是血,鲜血染红了一坑池水,而那海东青,却已经等在了贺旗头顶。
“铛铛”两声,那尖锐的鹰嘴叨在了延陵剑上,几个火星迸射出来,贺旗不蠢,是以早就将延陵剑护在头顶,果然如他所料,海东青就等在外面,准备将他杀死。
海东青力量极大,贺旗又在水中,根本没有立足之地,不由的身子一坠,又沉了下去,贺旗喝了几口水,透过水面,见海东青还是等在那里,心中大怒,唤出水蛇,卷起一阵波浪,将坑中的水流悉数卷起,一条水龙呼啸而出,扑向了海东青。
海东青双翅挥舞,又放出一道风刃,贺旗仓促之间放出的水龙,并没有多少力量,“哗啦”被击的粉碎,散落在地,趁着这个机会,贺旗爬出了水坑,一溜烟跑出了百十米。
海东青嘶叫一声,又飞到了空中,风刃一道道的打将下来,贺旗知道自己力量耗损过多,再也不能聚集起足以抵挡风刃的护体黑气,索性脚上加力,奔跑了起来,那海东青却像是有着无穷无尽的能量一般,无数的风刃在贺旗的脚后跟打出一个个坑洞来。
“这畜牲,端的厉害,这样跑,也不是办法。”贺旗已经跑了一大圈,身后已是一片狼籍,数米之深的巨大坑洞比比皆是,贺旗无奈的看了一眼天上犹自奋力释放风刃的海东青一眼,却惊讶的发现这个杂毛畜牲,竟像是被钉在空中一般,并不曾移动。
“御风而止!”苦海孽龙的话突然闪过他的心头,“这个畜牲,攻击的时候不能动!”这个发现极大的鼓舞了贺旗,他咬咬牙,十指之中又喷出了涌泉一般的鲜血。
这内室中的场景是诡异的,海东青在空中不要钱一样的将风刃一道道的打向贺旗,而贺旗却浑身是血的在地上绕着圈子,地上的一个个大洞之中,洒满了鲜红的血液,渐渐的,地面之上,出现了一副怪异的图画,圆圆的圈子中,出现了五个交错重叠的五星。
贺旗吸了口气,跳过一个大洞,终于奔到了五星中央,抬手放出一面黑色的气墙,挡住了当头敲下的一道风刃,高声念到:“血煞三清,五星为流,日出东方,星耀红中,五星火海阵开!”
刹那间,地上五颗重叠的五星之上,一起升起了火红炙热的火焰,那火焰在贺旗的催动下,如同千百个太阳一起爆裂,直冲云霄,将这内室中的小天地团团围住,万道耀眼的光芒,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幕,而光幕之上,正是层峦叠嶂一般无限的火焰山脉,悬浮在空中的海东青,发出一声巨吼,竟然鼓起一层白色的光芒,挥舞着翅膀,朝着光幕的顶端奋力飞去,只是那光芒似乎连接天地一般,海东青不过飞出数米,就化作了一团火球,翻滚着,掉落了下来,“嘭”的一声砸在了坚硬的岩石地板上,瞬间变烧出了一个大洞,发出丝丝的怪响。
那通天的火焰光幕“嗖”的一声,收拢了下来,化为无形,天上一朵朵的彩云,像是受惊的小兽一般,纷纷聚拢到一起,注视着脚下那瘦弱却惊天的身影。
“噗通”,贺旗瘫坐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苍白的面孔之上,是说不出的得意,“哈哈哈,杂毛畜牲,老子,老子,终究是把你烤了。”
“做的好,你没有让我失望。”不知道什么时候,相柳站在了贺旗的身后,微笑着,说。
“你这人,神出鬼没的,老子被活活冻住的时候,也没见你出来,现在老子把它烤熟了,你才出来,莫非是想吃烤肉?”贺旗怪笑着,道。
“呵呵,烤肉吗,这海东青可是酸的要死,还是留给你自己吃吧。贺旗,那姓左的说的不错,温室中是长不长擎天大树的,也只有两件事可以让一个男人的成长,一个就是战斗,另外一个,你很快就能领略到。”相柳负着手,看着那天上的彩云,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说,你能不能少卖点关子,不帮忙也罢了,每次都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跑出来当事后诸葛亮,端的没趣,你这个人,哎。”贺旗无奈的看了一眼相柳,道。
“呵呵,贺旗,我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相柳突然说。
贺旗翻翻白眼,看看自己遍体鳞伤的样子,说:“还是说好消息吧,这些天来,都他娘的是些坏消息。”
相柳转过身来,伸手一抓,那银狼和烤成一团的海东青就出现了在他的手中,“有了它们,我的第九只头就会苏醒,到时候,你就会拥有召唤星辰的力量,怎么样,不错的消息吧。”
贺旗叹了口气,望着相柳说:“这下好了,九个头都苏醒了,你天下无敌了,恭喜,恭喜。”
相柳笑着摇摇头,道:“非也非也,贺旗,你我同身一体,分享力量,你难道没有觉得,你的力量,根本不够用吗,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会被冻成一团。”
贺旗点点头,道:“的确,相柳,我有时候认为,你这上古魔神却也不过如此,害的老子差点完蛋大吉。不过,老子却早知道这点了,你没力量,你那点力量,都是从老子这里坑蒙拐骗去的。”
“你这样说,也没什么不对,所以即便我的第九只头复生,我还是不能天下无敌,而且力量这种东西,是不断消耗的,你和这两只畜牲一战,已经把那数万人的怨气消耗的差不多了,所以,贺旗,你要记得,力量是需要补充的。”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你的坏消息又是什么,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尽管说来吧。”贺旗摆摆手,道。
“呵呵,坏消息,就是,很快,你就会得到不计其数的力量,然而,这力量,会毁灭你,而到时候,就是我重现天下的时候。”
“什么,你说什么?”这的确是个大大的坏消息,贺旗一个翻身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吼道。
“贺旗,大明的国难,就在一个月之后,不管怎样,你都会死。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你的老师对形势过于乐观,却忘记了这天地也是有脾气的,他们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国难,煌煌的国难,就要开始了。贺旗,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吧。”相柳说完,身子化作一阵白烟,消失了。
贺旗颓然的坐在地上,望着那天上来来回回的彩云,心中已经乱了套,自己就要死了,国难就要来了,那相柳,不是在开玩笑吧。这的确是贺旗不能接受的坏消息,贺旗一直坚信那宿命是可以被改变的,即便是对那宿命的结局无可奈何,至少自己能做些事情,让这过程更好一些,只是这当头一棒般的消息,让他顿时乱了方寸,一个月的时间,他又能改变什么呢?
“不如逃到国外,等风声过去再说。”这个想法一下子占据了他的心头,但是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笑话,宋安澜那老家伙给老子吃了共命符,还是跑不掉的。”他喃喃自语道。
到底要怎么办,贺旗心中已经没了主意,自己一直追求的,是很简单的东西,贺旗始终记得余老道惨死在巨饶的那一夜,他恨,恨自己没有能力去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他恨,恨自己没有钱,余老道才拼了老命的去做那件事情。
如今他终于有了很多很多的钱,却要死了,不由的很是伤心长叹一声“哎,果然,人生最大的悲哀,是有钱没命花啊!”
“恐怕不是这样吧。”一个身披金黄龙袍的金发老者慢慢的从回廊之中走了出来。
“你是谁?”贺旗警觉的站了起来,问道。
“贺旗,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吗,苦海幽州,五爪神龙,贺旗,我自由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老朽却要来道声谢才走的。”那老者冲着贺旗拱手相谢道。
“算了算了,小事一桩,不过,我还未曾见到那样东西,你又是怎么出来的?”贺旗疑惑的问道,自己只是击杀了那银狼和海东青而已,并不曾将那东西拿到,而这孽龙就已经恢复了本身。
“东西,是死的,没有银狼和海东青的灵力维持,就会失去了作用,这三百年来,与其说银狼和海东青守护在这里,倒不如说是被那东西困在了这里,来吧,与我去拿那东西。”孽龙拉住贺旗的手,就要往里面走。
“唉,算了,老龙,你大概还不知道,相柳告诉我,国难就在一个月之后,老子这次必死无疑,没用了,拿什么都没用了。因为,老子死定了,哈哈哈。”贺旗疯狂的大笑起来,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疯子一般,只是两行浑浊的泪水,已经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那又怎样,你难道忘记了那些信仰不成,就坐在这里等死吗,哪怕是死,也要让这贼老天知道,自己不是任人宰割的刍狗,也要让这贼老天害怕,颤抖,你怕了吗,懦夫!”那孽龙勃然大怒,一把扯过贺旗,贴着他的脸,破口大骂起来。
贺旗木然的看着眼前暴怒的孽龙,一句话也不说,那孽龙骂了一阵,见贺旗眼中已经是茫茫一片,“啪啪”两个大大的巴掌就扇了过去,将贺旗打到在地,贺旗挨了两个巴掌,却还是那般失神模样,不由的真正触怒了孽龙,那孽龙顾不得自己老鼻子老脸,竟然嚎叫着扑了上去,骑在贺旗的身上,左右开弓,暴揍起来。
麻木,痛苦,挣扎,失落,孽龙身下的贺旗百感交集,任由那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自己的身上。
“哈哈,贺旗,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爱好。”左先生的笑声突然传了过来。
孽龙一把拉起贺旗,厉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这,恐怕要问贺旗了。”轻轻的,如同天籁般的动人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若蓉。”贺旗抬起头来,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