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想得出神时,门外有人敲门,打开门原来是阿婆,她身后跟着麻族长。
“您好,是找景队吧,他们出门办事了!”方临风想着他们也不会来找自已,所以赶紧把景秧的去向说出来,到不是他不想和他们打交道。
“呵呵,我是来找你的,则志已经清醒了,我们想找你谈。”阿婆不请自已走进门来,坐在椅上。麻族长有点畏(更多精彩小说百度搜索:炫书)惧的看着他,也跟着阿婆坐下。
“我想你先帮我一个小忙,等会再说事。”
“好,不知……。”方临风不是很敢答应她,昨晚的事让他心有余悸,怕她再来一出。
“放心,昨晚是时间正好才行的,可惜你提防着,就没法进行的。”阿婆看出他的顾虑,首先就安慰好他,让他不用担心自已还会故技重施。
“哦,那我要怎么做。”
“借你手一用就好,别怕,不会有事的,你就这样把手放在他的头顶,对,就这样放着,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要想,我就想看一件事!”阿婆指挥着方临风将手放在麻族长头上,然后让两人都闭上眼,她站在方临风身后,两支手放在他的左右太阳穴旁,嘴里念念有词。
方临风只觉得头脑一阵迷糊,接着就意识不清醒起来。感觉大脑中有股暖流在环绕,渐渐的暖流沿着手臂流入一片混沌的迷雾中。他觉得自已在飞行,在缓慢的飞进这片迷雾。很快就钻入其中,迷雾里有点阴冷,只是在他来的时候会自动分开。
他飞了一小段,就看到前面有一个灰暗的身影,委琐的曲着身子蹲在前面。他飞了过去,就在很接近的地方停下来,是麻则志。他一脸惊恐的蹲在那里,正四处张望着,但方临风就在眼前却视而不见。
有一股意志在命令他上前,就在麻则志头顶上停下来,伸出手来慢慢插入他的脑中。这时的方临风没有太多自主意识,他只是在执行着命令,虽然在他的手插入麻则志脑门时有点迟疑,但他还是很好的执行着。
就在他的手刚一插入的瞬间,场景变了。
这是在麻族长家里,他被两个村民反扭着手,他很痛苦弯着腰,脸贴在地上。一个村民手里拿着刀,正要走上前去。而他这时是悬在半空看着自已被人这样压着,却只是漠然视之。
就在那个村民要挥刀劈向他时,他突然对着外面大吼一声。诡异的情景出现,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抱着头蹲在地上。第一个清醒的是拿刀的村民,他站起来,提着刀,却是凶狠的盯着另外两个村民。他在大声说着什么,但是听不到,只能看到。他刚说完话,倒在一旁的族长醒过来,似乎要阻止拿刀村民的行动,但他还是慢了一步,拿刀的村民已经冲到那两个村民身前,举起手中的刀劈了下去。一颗人头被劈得飞起来滚到族长身前,而另一个村民竟站起来,脸上还疾笑着看着这一切。也就在这时拿刀的村民再次反手一刀,这个村民的头划过弧线,滚到门旁。
两具无头的尸体倒在一旁,血还在继续涌出来,肢体也在不停的抖动着。麻族长看着这惨剧的发生,脸色苍白的晕倒在地上。拿刀村民却是迷茫的看着这两具尸体,手中的刀掉在地上,他无助的看了看四周,然后跪在地上。就在这时,本是趴着的方临风抬起头来,看着他。似乎对他说了什么。这个村民一直在摇头,突然捡起刀,就要往脖子抹。方临风看他要自杀,伸出手来,勉强的搭在他的身上。
奇迹再次发生,本想自杀的村民在他的手接触到他身体时,身子往后一倒。场景也在这时再次变化,方临风又回到现实中。他的手还搭在麻族长头上,阿婆还站在他身后。他吓得把手一缩,看着自已的手,他已经不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幻境。刚刚经历的事,怎么就这样真实。难道这就是那天他在族长家经历过的事情?
他不敢想象,又回过头来看着高深莫测的阿婆,不知这是不是她制造的幻境。
阿婆慈祥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又点点头。麻族长刚刚昏睡过去,这时也醒过来,人的精情明显比来时要好很多。
方临风疑惑的坐下,想阿婆能把事情说个清楚。
“你刚看到的,就是你所经历的。我只是帮你打开被封闭的记忆!”阿婆肯定了事情的真实。她又接着说:“也要谢谢你,则志当时受的刺激太大,如果不是你刚才帮他,他还会要迷糊一段时间。而且丘树也是你救的,真的要谢谢你,这是代他们家那个两岁的小孩谢的。”
其实方临风最害怕的是,刚才看情形,是他大吼一声后事情才发生的变化,也就是说如果他不吼,被斩首的可能是他自已。现在他觉得那两个村民的死,与他是有间接关系的,至于救人那只是在补救过失而已。
“阿婆,我……,我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方临风的困惑太多,好像知道得越多,反而越糊涂。
“那两个人该死,就是他们害死阿秀的!”阿婆眼中显出厉色,看来如果不是丘树劈死他们,她也会去惩处他们,而且更猛烈。
“为什么他们该死?”方临风还是不明白,他不想找个什么借口,来掩饰事实的真相。如果他有罪,他也会要弄明白是何罪,如果没罪,他也想明明白白用事实来证明。
“你还记得昨晚,我说阿秀来过!”
“您不会是说,是阿秀告诉您的……”方临风说到这,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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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床下惊魂
阿婆肯定的说:“她没说,也不可能说。”
“他们留下了证据在小屋里,我不想阿秀污了名声,没有告诉任何人,只说她撞了邪……”阿婆说到这,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方临风听得莫名其妙,一时不知要怎么安慰才好。
“阿秀我已经让人安葬了,不会有人知道她的事,如果你以后记起来,也不要再对别人说起,就让她安安静静的走吧!”阿婆还是没明说,只是闪烁其词的回避了。
他想起昨晚的梦来,那个女人,那声凄厉的呼叫,似乎都影射着背后的悲惨故事。也许阿婆这样做是对的吧,方临风无力的垂下头,第一次显得这样无助。
“我要说的声都说完了,你好好休息,你是个好人,会有好报的。”可能是神婆的职业素养,总之这样的话,在她嘴里说出来显得有些专业有余,真情不足。
方临风没有送他们出去,只是呆坐在一旁,脑中不断重复分析着两天来的遭遇。刚刚经历的事情,让他本已空缺的记忆,又拾回了点滴的片断。
如果事情真是阿婆说的那样,那两个村民的死又该如何结案?他为景秧考虑起最实质的问题来,他们到寨子里来,就是要破案的,现在这样算下来,这两个村民岂不是要说成相互劈死的才能皆大欢喜。
唉!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算了,方临风站起来,一看外面已经近中午时分,景秧他们还没回来。他拿出手机,再次试了试,依然没有信号。听景秧说这附近电信、移动,联通的基站都受到强磁干扰,全部处于瘫痪中,抢修人员已经忙碌几天了,还是无法解决问题,估计要等到新设置来才能恢复正常。
无聊之下,他玩起手机里的游戏。最近最好玩的是‘愤怒的小鸟’,他已经过全关了,现在是凑齐满分。
玩到一半,正在兴头上的方临风突然感觉眼角的余光,扫到一样东西在动。是有一个什么正从卫生间里爬出来,他放下手机,起身去看。
卫生间的门打了一半,地上有血渍从里面一直到床下。这个发现让方临风吓出一身冷汗,刚开始他只是以为自已眼花,但地上从卫生间里延伸出来血渍,让他明白刚刚确实是看到什么东西。
他往卫生间里看了看,卫生间不大,门开的位置对着墙,只能勉强看清里面。里面什么也没有,血渍是从蹲便池里出来的。他不由恶心的想着不会是只受伤的老鼠吧!一边安慰着自已,一边又在脑中具体化想象中的巨鼠的样子。他抄起卫生间里的拖把,当成武器的走到床边,酝酿着要怎么一下子就把它给消灭。
床是普通的木架床,不重。如果用力抬一边床架,完全可以把床掀起一边的。
方临风就是准备这样,他一手抓住床的木架,一手将拖把拿好对准。然后一用力,将床掀起来。
再然后,他扔了拖把和床,人快速的往后退着。巨大的声响隔着很远都能听到,就象在拆屋一样。还好是在中午时分,如果是夜里还知会发展成什么样的恐慌。
床下没有巨鼠,也没有什么恐怖的动物,只有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个婴儿,正张大眼睛望着他,婴儿全身都是血污,一只手还放在嘴里,吸吮着手指间的血渍。他蜷缩着身子,肚子上还拖着脐带,没有哭泣,而是忽闪着大的眼睛望着他。
就是样的场景,怎么能不让方临风惊恐失色,任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从卫生间里爬出来的竟然是个婴儿。而且还是样的表情,从他眼里根本看不出一分初生婴儿的模样,只让人觉得他是个妖物,真正的妖物。
婴儿没有哭闹,只是一个劲的吸吮着手指,目光随着方临风的移动而转动。
方临风已经退到门旁,他想要逃出去,但双脚如同灌满铅,沉重得就是想抬离地面也要费尽全身的力气。他想扭头不看,但脖子象是钉住,怎么也扭不动。
婴儿还在吸吮手指,他动了动,慢慢坐起来。拿出一直放在嘴里的手指,让人惊恐的发现,这个手指已经被吸得只剩骨头,还不时有污血从里面涌出来。但他一点也不惊慌,双手撑起身子,慢慢向方临风爬过来。
在他身后全是他爬过时留下的血渍,方临风已经不敢看下去,他想闭上眼睛。但是眼睛怎么也合不上。干涸的眼睛生痛的刺激着,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却不是因为悲伤,只是想湿润一下眼睛。
方临风能感觉到,也许下一秒眼睛里流出来就会是血液,此时他的眼睛全都充满血丝,胀得通红的凸出眼眶。他的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木雕般处在地上。
婴儿一步一步爬着,很快就要接近他,只是因为他太小,所以才发了不少时间。
方临风这一刻感到死亡离得如此之近,就在婴儿缩小与他距离时间里,死神的手臂正在抚过他的头顶。四周安静得就像是在不同时空里,这个小小房间每一丝响动都被放大,方临风不断加速的心跳声,婴儿爬过地板的摩擦声,都如同响鼓敲击着他的耳膜。
婴儿终于爬过来,他抬起头,露出他的第一个笑脸,尽管笑得如此让人头皮发麻,但确实是他出现在小屋里后,露出的第一个表情。没有笑声发出,但他的眼神里传出兴奋,那是饥渴的人看到丰盛大餐才会有的表情。
婴儿攀上他的裤脚,一点一点往上爬着,浑身的血渍留在方临风身上,还有一些黏液从他身上掉下来,落在地板上,糊糊的近似腐肉。
方临风此时心里只觉得恶心和恐惧,他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死去,眼前的这个婴儿,如若是平时相见,他可能还会上逗乐一番。但在这时,这个婴儿竟会是索命的厉鬼。
他没闻到异味,只是看在眼里说不出的恶心。
很快婴儿爬过他的前胸,脸挨着脸对视着,他没有发现婴儿的下肢已经在攀爬的过程中,腐烂掉落,现在攀上来的只是半截身子。
婴儿再次露出笑容,这一次他笑得很天真,他伸出小小的舌头来,轻轻的在方临风脸上,舔着他脸上的泪水,可以看出他舔得很开心,只是他的身子正在加速腐烂,大块大块的腐肉从他身上剥离,掉在地上,很快就化为乌黑的黏液。
他还在继续,他的眼里除了贪婪,还有不舍,这绝不是一个婴儿所有的表情。
腐烂的过程终于进行到婴儿的胸口,直到这时,婴儿才哇的一声,哭出来。却不是普通婴儿的哭声,而是如同老鸦的鸣叫,每一下都能刺入人的大脑。
方临风痛苦得几乎要晕倒,却只能定在地上,任他所为。他能真切的看到婴儿每一个表情,每一次伸出舌头舔去他的泪水的动作,就如同拿刀刮着他的骨头一样。
死亡没有像他想象的一样降临,只是比死还要难受百倍,只到婴儿双手出腐烂掉落,他的头才随之摔在地上,就在最后一刻,方临风还看到婴儿眼中的不舍,还有那不时伸出来的小舌头,正贪婪的舔着唇边残留的泪水。
渐渐的,婴儿的头颅也化为一滩乌黑的黏液,就如同一大砣黑色的果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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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大爆炸
过了半晌,方临风终于能动,一下子他在跌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滩转瞬就要化为污水的腐肉,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从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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