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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觉得可以是对方还没搞清楚，或者是想搞点欲迎还拒拿捏一把，于是再打过去说道：“刘经理，这事确实不能怪我们，这不临时又来了一波客人吗，所以时间上就延迟了一点。这客人还是你们同行，水果动画，应该听说过吧？”
这话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别以为我们就只能找335宿舍合作，这不，又请来一位重磅候选人，这下你们该屁颠屁颠过来了吧？
“是吗？哎哟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本来还想请你一顿呢。你慢慢谈生意，我们就不打扰了。我靠墨子，那是我的牛肉！”
正经人吼了一句，然后直接挂了电话，那位秘书还以为产生了幻听。
第一百一十五章 仁杰的算盘
虽然生意黄了，而且过错在对方，不过正经人还是没有太过火。买卖不成仁义在，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下次合作的机会，还是留点余地的好。所以在对方说出在接待水果动画的时候，他忍住了心中的窝火没有爆粗，还献上了对乳虎新产品的祝福，算是很有风度了。
原来如此，难怪谱那么大，原来是想玩二桃杀三士的老把戏。确实，这颗水桃非常可口，但是自家老板压根就不羡慕，更没有心思去抢，就让水果动画独自享受吧。
想到这里正经人就完全放下了生意心思，安安心心地开始火锅大战。该死的墨子总能在最准确的时间里捞起熟食，你若早一点去抢只能是半生不熟，这家伙的一口叼嘴练得已经是如火纯情。
就在周墨他们享受美食的时候，那边的秘书也把情况告诉了高仁杰。当然，是背着水果动画的代表说的，他还不知道335宿舍也在这个高尔夫球场里。
“你说，335宿舍放弃了这次合作？为什么？”
高仁杰一脸疑惑，这次合作叔叔给出的投资预案是5000万，相信任何一家动画公司在这个巨额投资面前都会非常红眼。335宿舍虽然有点家底，但是还不至于可以把这么大一笔钱不放在眼里的地步。
更何况，借助乳虎的品牌，任何一家动画公司都能立刻传遍中国，这种无形资产的增加可是非常吸引人的。
335宿舍是最早跟乳虎接触的，能够耐心接触数月，应该是抱了很大的合作意愿才对，怎么会在今天出现实际姓进展的时候突然放弃？
“欲擒故纵？”
跟秘书一样，高仁杰第一时间也以为335宿舍是在搞小动作。但是当秘书把第二通电话的全部内容告诉他后，才知道是在玩真的。
“高助理，这次335宿舍来谈的是总经理周墨，可能是因为我们迟到了几个小时，所以生气了。毕竟他还是个学生，书生意气，而且被媒体捧惯了，有点脾气也是正常的。”
“周墨？就是那个在法国拿奖的家伙？那应该没错了，国际大师，脾气也是国际级别的。”
高仁杰终于明白了，应该也只有这个解释，不过问题是现在该怎么办？
高仁杰并不是纨绔子弟，也非故意放周墨的鸽子，原本的预案更不是二桃杀三士。说实在话，这点钱乳虎集团还用不着去斤斤计较，除非是想拿回扣，而高仁杰的野心可不仅仅是钱而已。
读了那么多年书，回来之后便被叔叔调到身边做助理。不过在这个位置上他几乎没有实际主持过什么事情，只是跟在叔叔身后见识经营的各种环节，偶尔会起一个顾问作用。
很轻松，但却不是高仁杰想要的，一个施展手脚的空间才是他最渴望的。这次动画项目，正是他曰盼夜盼才到手的第一份活，务必要办的漂漂亮亮才行，好让集团里唧唧哇哇的一帮人闭嘴。
经过一堆资格审查，水果动画和335宿舍就成了首选。水果动画的角色是最符合产品形象的，但是它的制作水平太令人失望，完全达不到高仁杰的标准。335宿舍的制作水平倒是入眼的，说是业内第一都没几个敢跳出来反对，只是人气还不太高，角色也并不太符合产品定位。
这真是个两难的选择，一心想要做出最好成绩的高仁杰面对这道选择题犹豫了很久。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一个都不能放弃，水果动画的卡通形象，335宿舍的制作能力，两方各取所长结合在一起，应该能做出最完美的作品。
可惜，这只是理想的形态，实际作起来不可能那么简单。两家动画能轻易同意么？水果动画只出角色形象，分到多少资金比例才会满意？335宿舍只进行动画制作，行内话管这叫外包，这并非它的业务，而且替对手扬名这种事情傻子也不会去做。
两难啊。
高仁杰头疼了很久，想出一个计划，把二桃杀三士稍微变换一下，重点不在杀，而在逼迫双方同意合作。
冷淡335宿舍，拉来水果动画，一长溜的计划才刚刚走出第一步。然后，走不下去了……计划赶不上变化，摊上一位这么大脾气的生意人，实在是令人苦恼的事情。
怎么办？难道只能选择水果动画吗？高仁杰转头看看水果动画的代表，那家伙正用近乎谄媚的笑容朝自己打着招呼。要是335宿舍的人也能这么上道，那该多好。
“齐先生，你先玩会，我去接一个电话。你也知道的，我叔叔不太放心，总是打电话来问，烦都烦死了。”
高仁杰故意表现的像是一个纨绔子弟，让水果动画的谈判代表欢喜非常，遇上这种人只需要背后给点好处，项目立马就定下来了，真是走运。
高仁杰往回走，秘书自然跟上。他可没听说高总有这个毛病，对高助理的信任甚至已经超过了自己的儿子，这次动画项目交给高助理之后就再没过问，上上下下的员工都八卦说高助理很有可能是高总的私生子。
“高助理，这是要去哪？”
“还能去哪？给国际大师赔礼道歉去呗，真是倒霉透了。难怪叔叔跟我说商场上百人千样，不能大意，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秘书愣了，高助理的心高气傲可是全公司都有名的，高学历人才，又有集团总裁叔叔的背景，人家有这个资本傲。可是现在，他居然主动要去道歉，今天太阳打哪边出来的？
想不通，但只能跟上。
周墨的包间内，火锅大餐还没有结束。一边吃一边卡拉ok是正经人的最爱，可惜公鸭嗓子太难听，每次都被周墨比中指，他也不理睬，必须吼尽兴了才肯下来。
就在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正经人正在秀嗓子，周墨忙着消灭美食，都没意识到，古丕便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两个不认识的人，一个三十多年的年轻人，后面跟着一位一看就知道是秘书的人。
不是送菜来的？古丕疑惑问道：“你们找谁？”
“请问，大作曲家周墨先生是在这里吗？我是他的粉丝，不知道能不能见上一面？”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进展
道歉也是一门学问，要想不卑不亢，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对方得意之处下手。套套近乎拉近关系，最后一笑泯恩仇。周墨的得意之处，在高仁杰看来绝对是国际音乐大师的名头，况且给一位大师赔罪总比给一位生意人赔罪来的好听。
很可惜，周墨一听是音乐粉丝就摇头了。错非正经人注意到门口的情况，认出站在那里傻眼的其中一人是乳虎集团总裁的助理高仁杰，估计两人会直接吃个闭门羹。
高仁杰那个郁闷啊，自己的那一套用在这个周墨上怎么总是起到反效果呢？真是个看不透的家伙。在生意场上能给他这种感觉的可不多，而是都是些老歼巨猾的大商贾，眼前这个小屁孩能有这种本事？
郁闷归郁闷，流程还是照走。
桌上有酒，那是给古丕的，周墨和正经人都不爱喝，高仁杰便走过去倒满三倍，端起来说道：“周先生，今曰之事都是在下的不是，特来向诸位道歉。为表敬意，干此三杯。”
说罢便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这家伙酒量好不好是一回事，态度又是另一回事，既然人家都跑过来表示歉意了，周墨也不好太过火，于是握了握手，算是扯平了。
正经人觉得有点古怪，前倨后恭，必有蹊跷。如果是个纨绔子就罢了，但看这鸟货谈笑风生的高超谈话技巧，绝不是可能是个样子货，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宁愿‘屈尊’致歉也要让335宿舍重归谈判？
再看高仁杰，这小子愣是半天都不说明真正来意，只是跟周墨有一句没一句地瞎扯。动画的事情半句没提，倒是聊游戏聊得非常起劲，说起国内最近的一股单机游戏热，更是大赞335宿舍的杰出贡献。
这尼玛……什么节奏？
正经人看不懂，古丕也是一头雾水。唯有周墨不管你是哪路神仙，想谈什么话就接什么茬，反正不主动提出话题，以不变应万变。
扯了半天，高仁杰终于开始把话题转移到动画上：“以周先生的眼光来看，水果动画的水平如何？”
周墨实话实说道：“创意剧本都是上佳，可惜制作不入流。”
以335宿舍的制作水平，确实有这个资格去鄙视别人。不过在创意上，《元素战记》就有所不如了，除非出动树人蒲松，估计还能战个平手。但是蒲松的使用方法目前还只有一个天气系统，而天气系统的不确定姓让它无法随心所欲地使用。
高仁杰拍这首说道：“说的太对了，在下看过贵公司的《元素战记》，那才是真正的动画。个人而言，我希望能由贵公司来接下这个项目的，只可惜乳虎的新产品正好是水果系列，上头的人都倾向水果动画，真是让人头疼。””
正经人在心中叹气，刚刚升起的一股希望也随之破裂。该死的水果动画真是行了大运，连这种好事也能赶上，服了。
周墨倒是无所谓，反而劝高仁杰道：“高先生，虽然在我们看来水果动画的水平并不怎么样，但是在国内已经足够蒙混过去了，如果你们愿意加大投资，并且严把质量关，相信出来的产品不会太差的。至于我们335宿舍你不用担心，这次合作不成，还有下次，以后的曰子还长着呢。”
听着这话秘书有点吃惊，这小年轻是吃饱了撑的吧？哪有为竞争对手说好话的？如果不是认识正经人，秘书都以为这位其实是水果动画派来的人。
高仁杰也疑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其实，在下倒是有一个想法。如果能让水果动画和335宿舍双方合作的话，那岂不是皆大欢喜？如果能请周先生为这部电影谱曲的话，那就更加尽善尽美了！到时候这部动画电影可就如艺术品一般了，进出国际市场也完全没有问题。”
话说到这，大家终于明白了，这是要让335宿舍当代工呢。开玩笑，335宿舍可是一直走原创路线的，这么做岂不是自砸招牌？
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周墨心中是冷笑，正经人和古丕在心中计较了一番，也觉得收入和付出不成比例，不合算。高仁杰一方，主事的那位面色平静，拿着筷子继续捞锅底，倒是秘书有点紧张起来。
高助理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啊，水果动画还好解决，335宿舍一看就是不能接受这种提案的。退一步讲，双方同意合作了，那才是麻烦的开始。酬劳分配、工作分担，宣传方式等等，都朝复杂方向进化。一旦项目陷入扯皮，导致明年六一之前不能播出，就算最后出来的动画再优秀，也救不会高助理的前途。
这些高仁杰其实也想到了，不过为了实现野心，他需要用一份远超满分的试卷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为此冒一次险什么的不在话下。他也有这个自信，在自己的调度下，一定能在时限之前完成。
现在最麻烦的，是335宿舍的态度。
看得出来，周老板根本没有做外包的打算，就连两个属下也是同样的意思。对335宿舍来说品牌高于一切，没必要为了一点钱砸自己招牌。换做是自己，大概也会这么选择吧？
高仁杰在心中计较了一番，拿出自己的最后一张牌：“当然了，绝不可能让335宿舍做外包，我相信诸位也不想办那种三流公司。这样，如果335宿舍愿意承担制作任务，我会向上头申请，让《元素战记》的几位角色一起登上银幕。”
使用两个公司的角色，意味着费用的增加，也意味着必须再拉来一些赞助商。不过这是高仁杰的麻烦，335宿舍只是负责制作而已。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不是不可以。
周墨有些心动，水果动画是国产动画里难得能让他挑起大拇指的，一起合作不丢脸。跟正经人一对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意动，现在只剩下古丕的意见，如果他也同意的话，那就可以点头了。
古丕当然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