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车祸,我甚至看到有脑髓在慢慢往下坠。
我下意识地就护住胸口往后退,那鬼却突然娇羞地冲我笑了一下,只是太过渗人,我吓得打了个寒噤。
小姐,你可以叫我翔哥哥。他想泡我?
我因为太过震惊,脚下一软贴在了墙上没再后退。这个鬼不想挖我的心吗?翔哥哥我看了一眼他碎掉的半边脑子,忍住作呕的冲动:你想干什么?
他突然矜持地低下头笑了,虽然他刚才用袖子擦过脸,可头上还是不断有血流到他脸上。这昏暗的路灯,差点儿让我错觉他在脸红!
我压根不敢叫,万一惊动了吕秀兰就大事不好了。
我想去买件新衣服,可是小姐,我看上你了,你跟我好吧。要不是他偷偷瞟了我胸口几眼,我差点儿真要以为他是一只无害的鬼了。
但是,究竟怎么一回事,之前那些鬼可都是硬来的,今天这只怎么这么奇怪?
我我有老公了,我们不合适,你还是找别人吧。我的腿脚已经软了,况且我也不想跑出去惊动吕秀兰,实在是不知道往哪跑。
我不介意。他突然两手一扯,把身上的衬衫给扯下了肩膀,露出站着血渍的胸脯来。然后,他突然极其魅惑地舔了下嘴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肌。
靠,他是在色诱我吗?说实话,他的脑子要是没有碎掉半个,还当真是个帅哥。不过我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胸肌上,居然还随着他的举动咽了下口水。
我发誓,那是我无意识的举动,我真不是故意花痴的。他的身材真好,生前是不是经常锻炼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举动鼓舞了他,他三下五除二就把衬衫扒下来了,我看到他若隐若现的人鱼线,只感觉鼻子一热,居然很没出息地没鼻血了!
从小到大,第一次有鬼在我面前这么风骚地诱惑我!天温馨!偏偏这个时候丁香好死不死地出现了,正在勾引我的男鬼立马变脸,捡起他的衣服就套上了,然后二话不说就朝丁香挥拳打了过去。
特么的,这个世道怎么了?他刚才极力诱惑我,却这样招呼丁香大美女?
不过丁香的身手真不是盖的,我都没看清她做了什么,那男鬼就捂着那半边碎掉的脑袋落荒而逃了,离开前还不忘冲我抛媚眼,叫我记住他这个翔哥哥。
看够了没有,瞧你那点出息!丁香貌似很不高兴,肯定是因为男鬼没对着她流口水,嘿嘿,大美女也有今天,我心里那点虚荣感忍不住直往上飘。
我刚才要是没赶过来,你还打算看到什么时候,等着他把那东西掏出来给你看?
我脸上猛地一热,没敢想像那个场面,只好强辩:我我就是腿软了而已。
肯定还是想挖你心的,你少得意。你就不怕你男人生气?
九风生气?他会为我吃醋吗?我看才不会,他就是个不懂风情喜怒无常的死色鬼罢了,我估计他用那张好看的脸诱惑过很多美女了,估计不管是女人还是女鬼,他都玩过了。
脑子里突然闪过几幅画面,我的脸忍不住烧得更厉害了些。哼,我会这么看待九风,也是有道理的。
被丁香拉着往寿衣店走的时候,我的脑子里还忍不住回放刚才的画面,那个叫翔哥哥的鬼,他的人鱼线真不错,九风肯定没他这么好的身材。
阿嚏!还没迈进门,我就闻道一股刺鼻的味道,带着酸臭,像血腥味。
丁香好像听喜欢闻的,我看她猛吸了好几口。
寿衣店不大,一眼就看到底了,里面有个小门,那气味就是从里面飘出来的。小门打开的时候,一股水汽跟着溢了出来。等从里面走出来的人走近几步,我才看清她的样子。
头发半白,身形瘦削,但并不驼背,身体看着也很健朗。这人,俨然不是我那晚看到的吕秀兰!
请问这是吕秀兰的店吗?我们找她有事。我往左右看了看,花圈炮仗黄纸钱,确实是寿衣店。
这位奶奶说的是当地方言,她警戒地问我们找吕秀兰有什么事情,还说了一堆别的什么内容,我没全部听懂,不过大意是吕秀兰雇了她打理这个店,但吕秀兰去了哪里她并不知道。
奶奶,你在烧什么呀,夜宵吗?我四处打量了下,没有看到那只叫小萝卜的三尾猫。看来,吕秀兰确实不在这里。
她看我们不买东西,很不耐烦地要赶我们走。
我偷偷冲丁香使了个眼色,悄悄绕到了寿衣店对面,躲在花坛后面偷偷往里看。
我们等了很久,期间又有鬼想靠近,被丁香几个眼神就给吓退了。我越来越怀疑她的身份,但她从未害过我,还一直默默保护着我,所以既然她不愿意坦诚,我也没逼问。
大概到九点多的时候,我才看到寿衣店里的奶奶端着东西出来吃,还搁了个碗在地上。不一会儿,有一只猫从小门里走了出来,摇头摆尾地凑到碗边开始吃起来。
小萝卜,肯定是那只叫小萝卜的猫。可是隔得太远,我压根看不到猫尾是否异常。
什么小萝卜,好好一只猫,怎么叫小萝卜?丁香白了我一眼,细着眼睛去看,终是没看出古怪。
我猫着腰准备绕近一点去看,被丁香给拦住了:反正吕秀兰的店就在这里,又不会长腿跑。就算你确定了那只猫是小萝卜又能怎么样?不准以身犯险!
就在我们俩人争执之际,丁香突然捂住了我的嘴巴:你看!
有人进寿衣店了,不,是鬼!那鬼在寿衣店里闲逛了会儿,最后走到了小门边,好像在嗅着什么,犹豫了会儿走了进去。
我们在外面看了好一会儿,就这样接连进去五只鬼,一直没出来。
鬼喜欢那种味道,看来,她煮这东西就是为了引鬼过去的。
丁香断言如此,我也赞同。要是没猜错,这个寿衣店应该每夜都会煮这东西,难怪吕秀兰能养那么多阴灵,都是这么诱拐来的?
等我们想离开的时候,我突然看到蹲在马路对面的小萝卜正看着我们。我没来由地心里发紧,拉着丁香赶紧跑远了。
刚才我看到小萝卜的眼睛了,居然两只颜色不一样!在昏暗的路灯下隐隐发亮,看得我发怵。
半夜迷迷糊糊间,我隐约察觉到丁香悄悄起了身。我偷偷睁开一条缝,发现她冲窗子招了下手。两个小鬼立马飘到了她面前。
我出去一趟,你们好好护着她,她要是出什么事,我有你们好看。尽管她压低了声音,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我心里发凛,立马不动声色地闭了眼。丁香,到底是什么人?
丁香走后没多久,我就感觉到那两只鬼向我靠近了,我正担心她们会趁机挖我的心,没想到她们沉默了片刻后突然躲到角落里去聊天了。
我竖着耳朵仔细听到了些内容,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他们显然不明白丁香为什么会守在我这样一个活人身边护着,还说我的血很香,真想喝上几口。
我一直担心他们会真的扑上来吸血,但显然丁香的威慑力远远比我想得要大。他们非但没有动我,夜里有别的鬼进来时还奋勇驱赶。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过来时,丁香正背对着我,坐在旁边那张床上唉声叹气。
你怎么了?我以为她会编个谎话骗我,没想到她直接说了她昨晚的去向。
我夜里偷偷去那家寿衣店了,我好不容易趁那老太婆打瞌睡的时候进了那扇小门,里面有张床,电饭窝里一直在煮毛血旺。我想看看床底下,不知从哪窜出来一只夜猫,逮着我就乱抓我一惊,赶紧拉过她的手看。
乖乖,岂止乱抓,她裸露的皮肤上有好几个鬼手印,我看到后立马头皮发麻。
我刚想问她痒不痒,突然就看到了她的腰,吓得立马蹦了起来。
第三十四章嘿,桃花开了
丁香的腰上都被盖了两个鬼手印,那里已经被她挠破皮了,血水一层层渗出来,把她雪白色的紧身裙都打红了。
我吓得赶紧直摸脖子上的线,我要向九风要阴泉水,帮丁香把那些跳蚤给弄出来了。
瘙痒事小,最严重的是这东西要人命,不然云观村里那几个人怎么会死。
她看到我要了命似的一直摸线,立马按住了我的手,很古怪地躲开了我的眼睛:“你瞎担心什么呢,我们今天就退房回去。不就是跳蚤吗?我有办法弄出来。”
我怕她被别人议论,到时候她这个脾气肯定要跟人争执,所以我逼着她穿了长裙,还找了一件防晒衣给她遮手臂。
除了第一次在火车上见面的时候,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她把自己包裹得这么严实。
把我送回医院后,丁香才放心地离开。最近因为一直有她在身边保护我,我都快要忘了独自面对鬼是什么感觉了。
因为小奶奶占据了陪护室,于是小爷爷就让沈昊天在医院边的酒店给我开了间房。
沈昊天默不作声地陪着我吃了晚饭,我这才发现他就住在我隔壁。不过他没解释什么,我自然也没多问。
我回房后把最近的事情仔仔细细思索了一遍,几乎可以断定丁香是九风派到我身边保护我的。爷爷当初在电话里听说丁香在我身边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可见丁香对我无害。败独嘿!言!哥当初我曾怀疑丁香是爷爷拜托来保护我的,但我被吕秀兰抓住的那一晚,九风找到我时说过一句“你下午领罚”,当时我以为他在发神经,现在想想,那话肯定是对丁香说的,她当时应该就躲在某个我没看到的角落。
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丁香当晚回去后精神萎靡不振的原因了,她正是因为受了罚,第二天身上才会出现色的鬼印。
唯一让我不理解不透的地方是,丁香好好一个人,为什么会为鬼办事?
不过,爷爷也是大活人,不也在为九风办事吗?也许丁香跟九风之间也有什么交易,谁知道呢。
我想通这些事情就洗了个澡准备睡觉,一出浴室吓得我立马鬼叫了一声。特么的要是这酒店的浴室也是透明玻璃墙,我又要被看光光了。
外面居然出现三只男鬼,一个在照镜子梳头,一个在擦脸上的血污,还有一个正趴在地上做俯卧撑!
我都要疯了好吗,他们这又是要闹哪一出?
“美女!”他们听到我的叫声后,全部像风一样飘到了我面前,我吓得连连后退,直接抵在了房门上。
我这才看清楚,刚才在擦脸的那只鬼俨然就是昨晚的翔哥哥。请容我先吐一会,我从没这么腻歪地叫过谁。
我还没反应过来,叫翔哥哥的那只鬼就好不羞耻地把上衣脱了。我发现这三只鬼都很精心地打扮了下,就如翔哥哥,他用一顶帽子盖住了碎掉的那半边脑袋。
我看到他结实的胸肌,忍不住又咽了下口水。他一个高兴,微微用力立马现出紧致的六块腹肌来,我头一次看到这么鲜活的好身材,刚想咽第二口口水,刚才在梳头的那只鬼却一把将他推开了。
不过这只鬼上来就想摸我,被做俯卧撑的鬼给拍开了。我还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俯卧撑鬼也直接脱了衣服,在我面前各种显摆他的肌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碰到翔哥哥的时候,我当时偶然,没想到今天变本加厉,居然来了仨。
就在他们三个你推我攘渐渐显露出沾血缺零件的原形时,一阵阴风从窗口瞟了过来,然后一袭白袍蓦地出现在我眼前九风来了。
他脸色不太好,只是手一挥,那三只鬼就齐齐往后摔去:“都给我滚。”
我这才把刚才没来得及咽的口水全都咽了下去,然后傻兮兮地冲他笑了一声:“九风,嘿嘿,我的桃花开了。”
我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被三个男人抢的场面,难得碰到一次,自然狠狠高兴了一把。
他显然不高兴,抬手撩了下耳边的长发,然后用手指夹着其中一缕在我脸上扫了扫:“怎么,你喜欢他们那样的?嗯?”
我轻轻打了个寒噤,稍稍收起了自己的虚荣心。
我发现九风每次一骚包,就要发神经了。之前还咬破我嘴巴,这一次不知道想干嘛。
我尽力收起脸上的笑容,冲他扯了个笑:“不,还是你最好看,真的。”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既然跟他结了阴亲,必要的时候还是顺从点好,只要他不跟我提洞房的事情。
这话对他显然很管用,他脸上的阴寒立马消退下去。我看他往后退,自然就往里面走了走。
“上次……是我不对,你不准放在心上。”
我没弄明白他说的是哪件事情,等他冰凉的手指碰到我的嘴巴时,我才突然明白过来他是在说咬破我嘴巴那件事。
一丝羞愤立马浮上心头,但想到他后来帮我治疗鬼手印的事情,我又觉得那件事情没什么大不了:“好。”
“你脸红什么?”他突然拿手指婆娑我的脸颊,眉眼里又生出些许不高兴来。
我不过是想到他帮我治疗鬼手印的时候太过亲昵了而已,也没想脸红。
想起他能读心,所以我立马打住了念头。可等我抬眼看他时,他却显然在等我作答。怎么回事,他是明知故问吗?
“跟我在一起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