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孔明没有接话,只是点了点头。
众人也知道孔明一直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刀疤脸继续说道“昨天,果然如你所说,码头变成了大凶之地。如果不是老大你有先见之明,阻止我们去码头,这次恐怕我们也要玩完了。砍刀帮等七大帮派的全部精英昨晚都聚集在了码头仓库,七方激战了一夜,结果七败俱伤,听说还动用了重型武器。后来,军部出面了,将没死的人全部抓了起来。七大门派一夜之间全部被灭了。然而军部刚刚撤走,我们还在观望之时,有一个号称三义堂的帮派迅速地将七大门派的地盘接收了,等我们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接收完毕。现在这个三义堂占了流罗湾大半的地盘,倒强压我们一头了。”
说到这儿,从头目纷纷议论起来。
“就是,这个三义堂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白捡了这么大的便宜。”
“这也太不懂规矩了,孔老大,你发句话,我就带人杀光这群小子。”
孔明一抬鹅毛扇,众头目立即停止了叫嚷,静静地看着孔明。
孔明说道“看事情绝对不要只看表面,而且这件事也绝不是你们想像的那么简单。这个三义堂,为什么能在军部刚刚撤走甚至是在军部的眼皮子底下接收了地盘?换句话说,作为地头蛇的你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他三义堂怎么就有这个胆量?我认为,这个三义堂也绝非捡了一个大便宜,而是里面另有内幕。”
孔明这么一说,众头目面面相觑,均若有所思起来。
刀疤脸问道“孔老大,你的意思是这三义堂与这军部有些联系?”
孔明说道“不能简单地判定,但就算是和军部没有联系,这个三义堂,也跟整个事件脱不了关系,而且我认为,七大门派的覆灭说不定就是三义堂的手笔。”
孔明一副运筹帷幄,绝胜千里的样子,竟然一下子将事实猜得**不离十。
刀疤脸说道“照老大你的意思,这个三义堂实在是太可怕了,能凭一个帮派的实力就能灭了七大门派?这样的话,我们怎么跟他们斗?”
孔明说道“你们也不必怕,据我估计,一定是七大门派受了三义堂的挑唆,自相残杀,才让那三义堂渔翁得利,单纯论实力,我并不认为三义堂有那么强,只是谋略稍稍强一点而已。”
虽然孔明将事情猜得都差不多,但是却有一点猜错了,七大门派自相残杀不假,但是真正剿灭七大门派的,正是三义堂的力量,而且还只有二十几人而已。要是孔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坐得这么稳了。
一听孔明这么说,刀疤脸顿时轻松起来,笑着说道“这么说来,三义堂也什么了不起,若论谋略,谁能比得上老大你啊,别忘了,你可是孔明转世啊。”
孔明道“既然如此,众位也不必担忧了,不过,既然三义义堂来了流罗湾,我们就应当让他们知道知道,这流罗湾真正的老大是我们定军帮。”
刀疤脸立即说道“老大,就让我带人去砸他的场子吧。”
孔明摇了摇头,说道“刀疤,你要记住,不要轻易出手,一出手就要斩尽杀绝。所以,在我们出手前,要探一探三义堂的底细,做到知己知彼”
刀疤脸道“明白了,老大,这样的话我就带一些人去,探探他的实力。”
孔明一摆鹅毛扇,说道“你自然要去,但是还要带着一个人。”
刀疤脸问道“带谁?”
孔明说道“武疯子。”
刀疤脸惊呼道“什么?!带上武疯子,老大,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孔明郑重地说道“就算是一只蚊子,也要用大炮去打。刀疤,你去带上一支千年人参,请武疯子前来帮忙。”
刀疤脸回答道“是!”
流罗湾警署内。
经过一日的缓冲,警署内众警员才刚刚从旬强突然被撤职的震惊中稍稍恢复过来。不过,被新任命的姜亿康却一直没有露面。虽然说这姜亿康原本就是警署的警员,也算是平级的同事,但是警署内的所有警员也仅只见过这位同事一面而已。
想到他本与李十在一辆警车上共过事,众人都想找李十打听,却发现李十不知为何也不见了踪影。
再加上辖区出了这么大的事,众警员们也怕自己会担些责任,说不定新任署长一直没露面,正是在考虑如此惩治他们呢。
众警员在议论中、不安中、徘徊中,好不容易挨过了这一天。
第二天一早,终于有了消息,新任署长要给大家训话。
这一下,众警员更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原本旬强在时,每当他挨了上面的训,总是会要把火气发到众警员头上,美其名曰叫作训话,训完话后,不是加班加点,就是倒扣薪水。
众警员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在了会议室,小声议论着,等待着新任署长的到来。虽然心情忐忑,但是有些人却从心底深处却对原来同是警员却后来居上的姜亿康,透着些许不服气。
更有一些旬强的死党,已作好了与姜亿康顶着干的准备。
此时新任署长,姜亿康,正坐在署长办公室内,悠闲地半躺在豪华转椅上,无所事事地看着办公室内的摆设。
一边看着,姜亿康一边自言自语道“这个旬强还真能搜刮啊,这办公室的摆设就这么豪华,哟呵,桌子后面竟然藏着一个小保险柜,里面竟有好几百张卡,一张卡就够一个警员一年的薪水了吧。”
姜亿康四处看着,耳中散出几只尸虫,在办公室中来回飞翔,即使旬强藏在隐蔽之处的保险柜,也逃不过这些尸虫的眼睛。
“小子,你好轻闲,难道把对我的誓言忘了吗?”突然一个声音在姜亿康耳边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姜亿康没有丝毫意外,随口说道“你再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这个声音正是从埃及跟随姜亿康回来的陆吾,一直未曾发声的他,一说话就是急不可耐。
就听陆吾说道“哼,为了保你从狮身人面像里出来,我差不多算是死了,经过这几天的静养才稍稍恢复过来,没想到你竟然不是想办法到上昆仑山,反而在这儿当个什么狗屁署长。你一个僵尸混在凡人间有意思吗?为什么不赶快送我到昆仑山上去?”
姜亿康无所谓地说道“好啊,要是你想去,我现在就能把你送上去。反正上昆仑我不怕。可是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让我上了昆仑却不被发现?你要是不怕被道宗老杂毛们抓住当宠物,我现在就送你去。”
陆吾听到这儿后,立即怔住了,半晌才缓缓说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姜亿康说道“我现在也没有万全之策,不过我听说在天朝这个地方,官当到了一定级别,自然会有道宗的人自动找上门来,到时候随机应便,说不定会有办法的。”
陆吾道“这样的话要等到什么时候?”
姜亿康说道“你几千年都等了,还差这几年吗?”
陆吾说道“也罢,就听你的,不过……”
陆吾话未说完,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接着传来一个警员的报告声。
陆吾立即停止了说话。
“进来。”姜亿康说道。
办公室门一开,走进一个警员,正是旬强临危托付的那个警员小李。
“报告署长,警员们已经全部到会议室等候了,请前去训话。”小李一直是旬强的办公室秘书,姜亿康任命后,也懒得更换,但这小李却对姜亿康不冷不热、甚至有些敌视。
“好吧,带路。”姜亿康站起来,跟着小李来到会议室。
一进会议室大门。
所有警员一下子都站了起来,同时抬手敬礼,异口同声说道“署长好。”
会议室中一共有五十几名警员,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在这么狭小的会议室异口同声一喊,也算极有气势,姜亿康连忙摆手说道“啊,好好好,大家坐吧。”
可是,众警员却站立在那儿,双手垂立,一动不动。
“大家坐啊。”姜亿康又说了一遍,众警员还是站立不动。
“怎么回事?”姜亿康眉头一皱,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小李。
小李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一见姜亿康回头,幸灾乐祸的表情急忙一收,换成一副诚恳的表情,只是这诚恳的表情显露出隐藏着的轻慢,说道“回署长,旬强署长在的时候一直是这样要求的,他训话的时候所有人必须都要站立。”
姜亿康活了千年,心智如妖,立即明白了众警员的意思。旬强虽然对这些警员不好,但是积年的余威,让警员们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自己初来乍到,又是突然提拔,警员们嫉妒心作怪,自然打心底里不服气自己。再加上现在警员中必然有旬强的死党从中挑拨,所以众人更有了敌视与轻视。
站着不坐,自然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啊。
姜亿康心中冷笑,自己活了千年,什么场面没见过,还收拾不了你们这一帮小兔崽子。
43。第43章 从长计议?
看到这些警员给自己使性子、耍花枪,姜亿康心中冷笑,千年来,自己什么场面没见到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收拾这些小小的警员只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
眨眼间,姜亿康已经有了打算。
表面不动声色,反而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姜亿康说道“好,既然大家已经养成了习惯,那我就尊重大家的习惯,不过,我的习惯是坐着。”说着,姜亿康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众警员对面。
站在最前面一个较瘦的警察说道“署长,我可以坐下吗?”
这个较瘦的警察正是原来与李十一辆巡逻车的那个警察,他对旬强恨之入骨,对姜亿康有了不自觉就有了亲近感,所以他立即选择了站在姜亿康的一边。
姜亿康笑咪咪地说道“当然可以,请坐。”
较瘦的警察高声回答道“是,署长。”较瘦的警察坐了下来。不过,在他坐下时,背后却传来几个狠毒的目光。较瘦的警察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却也能想象到背后狠毒的目光。
这一切,自然被姜亿康看到眼中,心道暗道一个小小的警署也暗分帮派,那几个瞪眼的人应当就是旬强的死党,而且在警署应当有一定的地位,收拾了这几个人,就能镇住所有的人。
心中虽想,表现姜亿康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给人的感觉极为和善,甚至有点软弱的样子。
这样一来,那些旬强的死党更加有底气了,其中一个戴着眼镜、下巴极尖如同女人一般,眼神却阴沉无比的警察更是冷冷地哼一声。
这一声虽然不大,但在静静的会议室极为明显,这更令已经坐下了的较瘦的警察坐如针扎。
姜亿康对这示威性的冷哼却听而不闻,依旧笑咪咪地说道“诸位,我来当这个署长,实在是能力有限啊,还要指望大家捧场啊。说我自己能力有限,可不是谦虚,想当初在幼儿园的时候,老师让我当个小班长,结果啊,上学第一天我就尿裤子了……”
谁也没想到,姜亿康没有训话,反而说起了他的成长史,和大家聊起家常,而且是从幼儿园开始说起了。这一切,更让姜亿康看起来迂腐、无能。
众警员心中暗笑姜亿康,且有一搭无一搭地听着,可是,姜亿康滔滔不绝地说着,仅仅说到了小学四年级,已经说了两个多小时了。
姜亿康坐在那儿倒没什么,站立的众警员中已经有人站不住了,双腿已然酸软,恨不得立即坐下,有的用手扶着桌子,勉强支撑着,双腿却不停地打颤。
较瘦的那个警察坐在椅子上,却乐不可支,他不时偷偷回头瞄一眼戴眼镜的那个警察,这个戴眼镜的警察是旬强的死党,平时在警署中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也是颐指气使、傲慢惯了,哪受得过这么长时间站立。
姜亿康对已经站立不住,身子歪歪斜斜的众警员视若无睹,依旧兀自讲着他的成长史。“到了五年级啊,老师让我当数学课代表,结果啊……”
终于有人站不住了,一个圆脸的年轻的女警员小心地问道“署长,我可以坐下听吗?”
姜亿康随意地摆了摆手,说道“当然,当然,坐吧。还有谁要坐,随便。”
姜亿康这么一说,有十几名警员立即坐下来,因为实在是站立在太久了,一坐下后,众人同时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声。屁股和椅子接触的声音刺激着其余站立的警员,这些警员纷纷向姜亿康请示后,也坐了下来。转眼间,整个会议室还站着的,只有包括小李、戴眼镜的阴沉警员在内的六个人。
姜亿康像是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故事中一样,继续地讲演着他的成长历史。
姜亿康语速不快,但幽默风趣,众警员坐下后,更是感觉到像在听相声一样,时不时地哈哈大笑,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在警署严肃的会议室,反而像是跑到了德云社听相声。
爽快的笑声不断传出,充斥着整个会议室,只有小李等六个人,一直阴沉着脸。会前,他们利诱、威胁众警员要给姜亿康一个下马威,现在看到,自己却变成了笑话一般,大家都在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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