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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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 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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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提到封神,露出了迟疑,应该是明白了一种叫距离的东西。封神对她来说是神话,却是我马上要做的事情。这就是距离!

    客观的事实面前,“大不了就是死”的勇气再足,也只是一句口号。

    我头也不回的走了,留给她一个远去的背影。

    深夜,我背着包,提着铁锤,来到土地庙前,点了一炷请神香。

    没有多余的仪式,等香灰忽明忽暗,证明土地爷来了之后,我拱手说:“受县城隍所托,重聚城隍神位,取一镇土,聚一镇气,请土地爷恩准。”说着,丢了两块硬币在地上,一正一反,土地爷答应了。

    绕着土地庙走了三圈,点了安神香,拿着锤子敲碎土地庙的门槛,抓了一把土放用黄纸包好,赶向下一个镇,到天亮的时终于凑齐了五个镇的镇土。

    以五方土为基,封神三要素:天、地、人,有了地。

    打电话向王曼要到她三爷爷的电话,打电话约好地方,我赶到的时候,老人焦急的迎上来说:“陈先生有什么事?”

    我拿出写好的封神文,说:“希望您让县里最大的官在上面签个字。”

    “呃!”老头接祭文的手顿在半空,为难的说:“这件事很难办……”

    难办不是不能办。

    “一点小事,绝对不会让签字的人为难。您一定有办法。”我没说是给祭文签字。老头深吸了口气,委婉的问:“那件事情,您?”

    狗改不了吃屎,他还真拿这事为条件为难老子了。

    我打开祭文说:“为你解决的那件事需要祭天,需要县里最大的官签名。”他根本看不懂写的什么?但是能认出是神神叨叨的东西。

    老头哆嗦的接过,小声说:“这事真的挺难,我会尽快办好。”

    听着假的不能再假的话,我催他在入夜之前必须交到我手上。

    如果是封新神,需要国家最大的官签字,老城隍是重临神位,县里最大的官就行了。

    一纸封神文祭天,代表了天。

    天、地齐聚,最后差的只剩下人。当年“屠神”的几位爷,也是从人下手,才把城隍拉下的神坛。我也打算从人下手,把重临神坛的城隍爷弄成傻子。

    “自作孽不可活。”我望着老人远去的车尾,打算弄城隍的同时坑他一把。



第一百零四章 庞大的地下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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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拒绝熟女送我回去的好意,去搭车的路上。 好像有东西跟着我,回头只看到大白杨的影子,走几步之后,又出现被跟踪的感觉。

    天蒙蒙亮,一道倩影从路拐角出现,我看着全身一震,身形与之前迷糊中见到的倩影惊人相似。等我清醒,她进了一家刚开门的早点摊,我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老板见我穿着寿衣。筛面条的两根大筷子掉在案板上,他听我要碗面和豆浆,打量我好一会才惊慌的说:“您等等,马上好。”

    我坐到桌边,女人背对着我坐另一桌。她黑色T恤与迷糊中见到的古装倩影区别很大,不过,肩到臀部勾勒出的曲线,以及透出的气质给我的感觉非常像。

    老板放下热气腾腾的面条,我被东西注视的感觉依旧存在,于是又要了一碗。第二碗面条上桌,我点上三根烟靠在碗边说:“吃饱了就走吧。”三根烟烧的挺顺,像有人在抽,碗里的热气也往一个方向飘。

    临桌女人身前的面冒着热气,她没动过筷子,无声的结账离开。大早上来了两个怪异的客人。老板惊悚的看着,几次想说话都没敢。

    我喊结账,老板走过来颤抖的说:“您不会也给……”

    看到他手上拿的冥币,我示意女人有影子,说:“也许人家手头不便,她的钱我给。”

    我很疑惑,女人点了面不吃,又拿冥币吓老板什么意思?

    “嗯哼?今日忌嫁娶,怎么回事?”

    省道上一条贴着喜字的车龙开过,女人在路上截断车龙,我忍不住嘀咕。老板害怕又好奇的问:“您懂这个?”

    “懂一点。”我要面时见过店里挂的黄历。黄历上写的很清楚。

    迎亲的车半路不能停,寓意一路白头到老。女人截断车龙,不少人下车找她麻烦。不知女人说了什么,一行人诡异的上车再次出发。

    我脱掉左脚步鞋,拿出踩着的一百块钱,又把找回的一张五十塞到鞋里。这才往有车回镇的地方走。

    左脚踏阳钱,右脚踩冥币,代表行走阴阳两界,这才能守灵。

    我走出没几步,想起老板拿的冥币,脸色大变的脱了右脚的鞋,发现鞋里的冥币不见了,女人给老板那张就是我的。再看省道。哪里还有女人的影子?

    “滚。”

    被跟踪的感觉还在,我对着手吐了一口唾沫甩在地上,对着唾沫呵斥。一阵凉风吹过路上树叶,那种被跟踪的感觉消失了。

    相传唾沫带着人的阳气能灼鬼粘魂,再加上我不怕那玩意,憋足胸气一呵,足够普通小鬼受创。唐先生以风水阴地养小鬼业内都知道,看来是他放的东西了。

    过了十字路口,就有下乡的车,我绕过路中央的药渣,风刮着地上的药渣吹到我腿上,平静下去的不安再次袭上心头。难道“妈妈”坟前的催命香不是说刘府的事?

    病重的人把药渣倒在十字路口,让过路的人踩着带走霉运,是一种损人利己的做法。

    等了两个多小时,我坐上下乡的车,离镇上还有小半路程,看到女人低头走在路边,她突然抬头好像对我在微笑。

    女人三十出头,精致的秀脸惨白得跟我有得一比,眼神就像人刚断气变得浑浊的目光。

    “滋……”

    车突然停下,司机郁闷的骂着,他下去检查说车坏了,让人下车。十几个乘客不愿意,得知车要修好几个小时,才骂骂咧咧的下车。

    我慢慢下车,司机踩着雾灯打电话:“是啊……又***坏在关老村这一带……”

    不少人说着关老村的邪乎事,快速的往前走。我走了一百多米,停在进关老村的泥巴路口点了根烟。车子遇到的意外,对别人来说只是出门运气不好正巧碰上,对我来说是天留人。住丰休划。

    我抽完烟,凭借着儿时的记忆往里走,泥巴小路七弯八拐的,十几年没什么变化。

    几十户人家高矮不一的住在高台上,村前打谷场摆着几副破烂的棺材,简陋的贫房在打谷场边缘,陌生人看到这景象都感觉渗人。

    关老村,棺老村,以前有个做棺材的师傅手艺特精,人都喊棺老,外村的人遇到这村的人都问,是棺老住的那个村?于是喊成了关老村,真名连他们村的人也不一定记得。

    “你来了?”

    我站在棺材旁出神,那女人脚不带声的走到我身后。我惊吓的回头,躲开两步说:“你认识我?”

    “论关系,你应该叫我小姨。”女人自顾的从发白的牛仔裤里掏出钥匙开门,堂屋里摆着四方桌,桌后是个橱柜,柜子上放着观音像,与普通农家贫房没什么区别。

    我疑惑的跟着进屋,接过凉水喝着,等着她解惑。

    “都出来吧,你们大哥来了。”

    女人关上大门,屋里变的阴暗,她对着套房喊了一声。我来不及惊异,无数股寒气袭体,冷的发抖。

    “这怎么回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从凉意里感觉到了欣喜的情绪。

    女人脖子上流着香汗,她拉着领口往后面套房走。

    狭窄的两扇木门打开,一股香烧过的味道冲出,呛得我有些受不了。屋里黑乎乎的很阴森,二十几柱烧出的微光特别显眼。咔嚓,她扯亮屋里的电灯,好多巴掌大的小棺材放在架子上,在烟雾弥漫中异常恐怖。

    “别调皮了,再缠着你们大哥,他会生病的。”女人话音刚落,二十几柱香忽明忽暗,我身上暖和了一点,但还有几股凉气缠着。

    女人抽出门后的枯树条说:“不听话打屁股了。”

    顿时,我身上的凉意全消,忍不住问:“究竟怎么回事?”

    “你在姐姐死的那天吃了她的奶,你活了过来,也让本不该有机会喂奶给孩子的母亲有了机会。”女人激动的指着十几个棺材说:“每到她的祭日,奶水充裕涨的难受,她就去喂婴儿阴奶。它们都是吃了阴奶,抵抗不住阴气而死……”

    姐姐?我“妈”?

    我阴沉着脸问:“你怎么知道?”

    “明天是姐姐的祭日,早上娶亲的车你看到了吧?新娘是镇上的,她偷偷生完小孩,让男方娶她,这才在这种日子迎亲。破日娶亲,又是未婚先育,孩子生来命薄,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孩子今晚会被姐姐喂阴奶而死。”女人答非所问,越说越激动。她扯着我的领口,抡起手猛扇。“每年一个无辜的婴儿都因你而死。”

    被抽了好几下,我愤怒的握住她的手腕:“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架子上的香突然变的明亮,女人弯腰猛咳,似哭似笑的指着小棺材骂:“你们都是被他害死的,还护着他?”

    她急促的喘息,白眼一翻晕了过去。我掐着她鼻下人中,等她有了反应,又猛按她的胸脯。

    女人咳嗽着醒来,一巴掌把老子抽到一边,捂着胸口瞪眼。

    我脸上火辣辣的疼,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性,转身就走。

    没有你,老子也有办法整明白什么事,先去问人,不行就去问“我妈”。

    找到关老村一位参加过爸爸葬礼的老人,客气一翻后,我询问关于女人的事。老者沉默许久拉我到屋里偷偷讲了起来,她和“我妈”是棺老后人,如今只剩下她一个活着。

    老人谈到棺老一家挺忌讳的,不愿多说。我也没强求,问到女人的情况,老人叹了一口气,说:“她姐走后,十来岁的丫头半夜总把自己当成姐姐要找孩子。”

    老人惊恐的似乎想到了什么害怕的事情,张嘴又闭口不谈,好心劝告:“老头子知道陈老先生是有本事的人,听老一声劝,离她越远越好,那家后人惹不得。”

    话听了一半,我闻到一股怪味皱起了眉头,那想老人话音刚落,双手掐着自己脖子,摔在地上来回的打滚。

    “哼。”

    背后一声女人的冷哼,我来不及回头,晕了过去。



第三卷 阴阳 第一百零五章 临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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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白色丝袜打着黑色指甲油的女人长相一般,但她踩着细长高跟凉鞋走进店内,店里雄性生物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身上,包括女老板养在店里的一条名犬也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双狗眼直直的望着这个女人。 

    虽说女人长相一般,可她的身材和气质,只要男人见到都能产生一种本能的冲动,我吞了两口唾沫,走出柜台迎着女人走过去,按照小刘说的接头问话说:“您来了,又漂亮了。”

    接头的话很简单,但对方应该回答的话却很坑爹,女人把手提包给我说:“姐姐好久都没洗澡了,你没闻到味儿?”

    这时候我该答,闻到了,魂都被勾走了,我酝酿了好一会才把这话说出去,女人扫描我一遍说:“刚来的吧,老规矩。”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带着她走向看不见的四号房,我走在前面,女人走在后面,我们相隔一米多远,但我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像有鬼趴在我后颈上一样,不过我不敢轻取妄动,第一天还是按照小刘说的,碰到擦黑色指甲油的女人千万别扭头。

    快要接近四号房的时候,我听到哎哟一声,以及手指甲刮在墙壁上的声音,应该是背后女人扭到了脚,做的水晶手指甲刮到了墙上,我想回头看发生了什么事但强忍着好奇没有向后看说:“您没事吧?”

    后面没有声音,连脖子后的凉意都消失了,好像后面根本没有人。我站着等了一会,走到四号房门口,根本没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但听到了哐哐几声高跟鞋声,女人走到我旁边说:“谢谢。”

    这女人对四号房很熟悉,随口与躺床上做水疗的两女人聊着,自顾的走到旁边柜子拿出一套半透明的水疗服,走到一边对着镜子换了起来,好似我不存在一般。说真的我内心居然产生了一种被无视而烦躁的情绪,还有淡淡的失落。

    我的工作只是把人带进房间,我默默的退出房间,带上房门,房门正要合上的时候,那女人说:“一个小时后我会离开,如果你下班了,一起吃个饭吧。”

    房门合上,她的声音好像具备着某种魔力,让我的心噗通狂跳,呼吸也异常亢奋。

    或许一般人以为这很正常,但我知道这并不正常,女人似乎时刻都展现着类似“梵音魔咒”的邪法。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类术法表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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