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少侠果然人才也。”赵虎不禁赞道。
“赵将军错了。当时在北疆。为首者是馨儿。如今为首者依然是她。”皇甫燕冲道。
单论武功。他的本事也不差。论处理问睿哪芰ΑK膊凰悴睢8喔煺陆谇氲健?墒巧杈种贫ㄕ绞酢K腥喜蝗畿岸
在蝴蝶谷。馨儿曾跟他与依瑶一起商议。但是她最终的决定总要高出他们的提议。
“林姑娘果然有此天赋。可惜身为男儿。”赵虎叹道。
林博的心跟着赵虎的话一动。为父者萌生出一丝自豪感。林馨儿的天赋岂不是从他而來。
皇甫燕冲将林博眼皮上的跳动收入眼底。斜瞟了眼。不加理会。向落日岭下掠去。
林馨儿跟西门靖轩都对他有托付。在这个时候。他不能辜负。
此时。他就权且相信西门靖轩。相信馨儿不会有事。如馨儿所愿。大局为重。
深谷中。西门靖轩给林馨儿输了近一个时辰的真气。当日在骷髅头洞穴中的情形不断的跳动出來。那时。他也是很小心的护着她。
靠着后颈上的银针。他的头保持着清醒。但总有支撑的极限。
终于。他受不住了。在从林馨儿的身上收回双掌的时候。大喝一声。两手成爪扣住自己的头。后颈上的银针生生被他给逼了出去。嗖嗖的一枚枚洠肓耸降姆煜吨小
“王爷。性命要紧。”柳复生赶紧奔进石屋。从墙上将银针一枚枚拔下。
银针插进的力道很重。他费了好大的力。
“本王为什么要救她。”西门靖轩抬起抓抱着的头。双目猩红的看着林馨儿。
梅夫人受伤。他让自己不去在意。这个女人受伤坠崖。他毫不犹豫的就跟着跳下來。
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为什么。
西门靖轩的脑袋里不断的回响着疑问。
当柳复生准备重新施诊的时候。西门靖轩猛的起身。狂风似得冲向屋外。
深谷中响起兽般的吼声。回音荡漾许久。
“靖轩。”昏迷中的林馨儿被吼声惊醒。忙不迭的从石床上滚下。跌跌撞撞的朝外奔去。
“姑娘重伤在身。不可妄动。”柳复生见林馨儿不顾一切的跑出來。忙劝道。“可不要浪费了轩王的一番心意。”
☆、第六五零章 你能回报的起么?
如果林馨儿此时不顾自己的安危折腾,将西门靖轩输送给护体的真气打散,岂不是白白让西门靖轩吃苦头了?
林馨儿明白柳复生的意思,停下脚步,看着在雪地里抱着头,做痛苦状的西门靖轩,问,“他……到底怎么个情况?”
柳复生摇摇头,“轩王违逆自己的意思给你疗伤,几乎到了承受的极限,病症发作的很严重。”
“违逆自己的意思?你是说他一直都在受两种态度的困扰?”林馨儿惊问。
上次在轩王府见到西门靖轩,她就觉察到西门靖轩的情况还是不对,现在听柳复生所说,西门靖轩的情况是更加严重。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应该忘记她的。
“看来,轩王的问题就出在姑娘身上。”柳复生看了眼林馨儿,“现在我可以肯定,姑娘就是诱起轩王病发的原因。”
“我知道。”林馨儿看着在谷中雪地里痛苦挣扎的西门靖轩,心在伤,却不敢再上前。
将这一切,林馨儿只能当做是西门靖轩独特的抗毒体质的影响,由于跟痴情毒相抗,所以才迟迟没有彻底的忘记她。
冷言秋,你虽然是为了靖轩好,才帮助他得到了抗毒的体质,可是这也害了他。你现在究竟到了哪里?为什么还不出现?
“现在怎么办才好?”林馨儿顾不得多想,着手处理眼下的问题。
如果让她死的话,她也不会拒绝。
柳复生无奈的摇摇头,“轩王的病症急剧的恶化,临那个边缘只差那么一点了。”
“到底有没有办法?”林馨儿不想听柳复生这些话,她要的是答案!
“金针已经被轩王亲自逼出体内,所以,即使我再用金针疗法,此时起的作用也不大,目前之际,是要对症下药。”柳复生说着,特别的看了眼林馨儿,“现在我可以肯定轩王的病因,无非是在儿女情长的事情上失了方向,不论姑娘跟轩王有什么样的过往,此时都不该跟轩王有太过紧密的关系,因为现在轩王对姑娘的态度是违心的。”
明明是真爱,却成了违心,林馨儿听了柳复生的话,有些苦涩,但只是笑笑,没有反驳。
“对症下药,单从药物上讲,你还没有研制出药,所以你所说的对症下药,就是要让轩王顺心,对不对?”林馨儿问。
“姑娘是聪慧之人。”柳复生的赞道。
“我知道了,你先用金针缓解了他的症状,后面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林馨儿道。
由于金针的作用,西门靖轩的情形稍稍缓和下来,从始至终,林馨儿都没有靠近他,只是嘱咐柳复生帮他换掉那身湿湿的已经冻了一层冰碴的衣衫。
她成了他的毒药……
在西门靖轩修养的时间里,林馨儿也在运功疗伤,独自将自己关在冷慕然的屋子里。
“王爷,使不得!”柳复生急切的叫道。
而仓促的脚步声已经在屋外响起。
林馨儿起身,跃至门前,将那扇木门抵住,靠在了门口。
西门靖轩猛的一推,没有推开。
“王爷,林姑娘功力深厚,加上王爷帮助,现在只要她自行调理便无大碍,王爷不要多想。”柳复生追上前道。
“本王只看她一眼。”缓过来的西门靖轩又固执起来。
林馨儿用力的抵着门,牵扯到了胸口的伤,按抚着伤处,缓了口气,冷冰冰的道,“王爷此番的恩情我记下了,请王爷放心,日后定会回报。”
“你能回报的起么?”西门靖轩反问。
“那就等王爷何时需要我的命,拿走便是。”林馨儿抹了把唇角溢出的血丝,道。
“王爷,你已听到,林姑娘现在没有大碍,王爷小心自己要紧。”柳复生劝道。
门后的林馨儿不断的在心里恳求着,靖轩,你快走吧,不要再想她……
屋外,也不再有西门靖轩的声音,停了片刻,响起了离去的脚步声。
约莫,外面的人已经离去,林馨儿缓了口气,将唇角的血擦拭干净,轻轻的拉开一道门缝。
什么也看不到。
林馨儿自嘲的轻笑,她还想看到什么?
在这个谷里,她寻了一番,确实没有治疗内伤的药,只得靠自己再调息一番缓解一下伤情,最起码要能够离开这个深谷。
她必须尽快离开,根本等不得冷慕然回来,更不会留在这个谷中养伤。
闭门,又运功调息了一阵,听得屋外有轻微的响动,不一会儿,柳复生来敲门。
林馨儿起身打开门,只有柳复生在屋外。
“轩王已经走了,姑娘暂且在这里养伤。”柳复生道。
“是他交代的么?”林馨儿问。
柳复生点点头,又摇摇头,“真是作孽,最怕你们这些儿女情长,轩王此番离去很不妙,比往日的情形差多了。我怎么看着轩王这是像是被什么人给暗害了?”
“你还不知道他的真正病因么?”林馨儿问,她觉得此时没有必要跟柳复生再隐瞒,或许让他明白之后,会有新的治疗进展。
“轩王其实是中了痴情毒,出自冷家,冷清秀的手中,冷慕然一定知道这个人。”林馨儿道。
“原来如此。”柳复生明白了,轩王为什么要让他们研制那种让人移情别恋的毒药,他是想让他们在制药的过程中寻到破解之法。
“有劳柳大夫了。”林馨儿道。她看出柳复生只是一个单纯的医者,只要遇到病症,不论敌我,在乎的只有治疗方法,这样的人虽然谁都可以用,但是谁用了都不会有问题。
“林姑娘客气。”柳复生道。
“我也该走了。”林馨儿看看渐渐昏暗的天色,不知不觉这一天又要过去。
她没有死在“她”的掌下,还能看到新一年的太阳,是幸运还是另一个不幸的开始?
“这……”柳复生有些犹豫。
“是他嘱咐你照看我的吧?可是你也知道,我不能留下,远远的离开比较好。”林馨儿道。
“也好,姑娘是明白人。”柳复生点点头,为了他的病人,他也不能留她。
随后,林馨儿就顺着那道河水从洞口出来,由于身负重伤,无法施展蜻蜓点水,只能再次湿了衣衫,从水中游走。
不知城中的情况怎样,只看到一具具的尸首从落日河的上游冲下来,有些不小心被林馨儿撞到,一眼能够看出都是经过了激烈的打斗。
☆、第六五一章 意外碰到
对于身负重伤的林馨儿来说,跟落日河搏斗与在河中垂死挣扎没有多大的区别,好在有过激烈的打斗,一些木桩残板之类的东西跟着那些尸体一起冲下来,林馨儿抱住其中一块,借助浮力,轻松了一些。
避开一具具尸体,林馨儿向岩壁对面的岸边游去。
“当我知道皇叔回来之后,我就知道你被带到了落日谷,你不在谷里养伤,这么急着出来是嫌自己命大么?”
林馨儿的头正被一股巨浪打在水中,抱着那块残板,探出头,换口气,就听到熟悉的戏谑声。
西门痕顺手将林馨儿从河里提出来,一脚踏上残板,再一脚又踏上一具尸体,用力一蹬,尸体打了个转儿向下游撞去,他们则借力蜻蜓点水般从落日河面“走”过,落在了岸边。
上次只是听说西门痕在宫里掖庭轩受刑都挺了过去,可知功力非凡,这一次,林馨儿是亲自领教到西门痕的本事,果然是暗藏的高手。
“得,衣衫都湿透了,你的伤口要腐烂了,好好的在谷里呆着就是,急着出来显摆什么?”西门痕将林馨儿放在一个避风的凹地旁。然后挥掌将凹地里的雪都打了出来,露出干黄的枯草,才带着林馨儿跳下去。
西门痕说的不错,林馨儿腰间的伤口开裂被河水浸泡,情况很不好,虽然已经换穿了冷慕然的衣衫,但还是重新染了血迹。
不过剑伤还不算什么,更严重的是那三掌造成的内伤,虽然有西门靖轩大量真气护体,但是经过这一番折腾,也吃不消。
坐在枯草上,林馨儿几乎已经没了什么力气,更别说去回应西门痕的话。
西门痕跳出凹地,寻了些树枝,好在积雪未化,只要抖掉那层雪,树枝还算是干的。
西门痕将树枝点燃,在凹地里烧了一堆篝火。
这时,林馨儿也喘过了一口气,“我不能呆在谷里。”
“难不成皇叔真的是中了一种移情毒?”西门痕依着林馨儿坐下,故作神秘的问。
毕竟那落日谷是他的地方,轩王找冷慕然做的事也瞒不住他,再联系西门靖轩对梅夫人的态度,西门痕很容易就想到这一点。
林馨儿淡淡的瞟了眼西门痕,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询问,“京城里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你还关心这个?”西门痕道,“你放心,月华国的人是不会得逞的,你的那十几个人果真厉害,帮了皇叔的大忙,在跟教武场的配合下,水月宫的力量严重受损,今天他们的计划是落空了,就看明天还有什么。水月宫主想借用你混淆是非,给她的人寻一个名正言顺不加受阻的动手机会,结果被你一搅,暴露了她自己的心思,以后不论是在江湖还是朝廷上,她都难做人。”
西门痕说着,看向林馨儿,“这样的结果,你很满意么?”
“你什么意思!”西门痕的问话让林馨儿听着很不是滋味。
她知道,不管结果怎样,她都不会满意,没有一个好的开端,怎能会有满意的结局?
西门痕笑笑,没有再说什么,随手一扬,将手中的一截树枝丢进了火中。
“落日河里的大多都是水月宫的人吧?”林馨儿想想那一具具的尸首,就心寒。
这场争战,不是你死就是我忘,水月宫的人不败,威胁的就是朝廷,牵动的就是天下安危。
“你的人能够手下留情,皇叔的人不会。你知道,只有将问题处理干净才能有个结束,留情是情分,要命的也不能说其过,要怨的只能怨自己生在这个漩涡。”西门痕道。
林馨儿难得听到西门痕有这番认真的话。
“你先在这里呆着,我去谷里给你取套干衣衫。”西门痕不想在谈论下去,起身跳出凹地,向落日谷的方向掠去。
很快,西门痕就返回,匆匆将一个包袱丢到凹地里,又丢了一把草药,“外伤药没了,这草药倒是止血的。”
接着,话音一转,“慕然已经出谷很久了,我怎么没有见到她?”
“她没在城中露面?”林馨儿一惊。
她知道,现在城中情势很紧张,西门痕的人自然也会盯着,如果发现冷慕然出现,一定会第一时间传给西门痕,但西门痕说他没有见过冷慕然?
“按照时间算,慕然一定是跟水月宫主碰头了。”西门痕恍然想到。
“怎么回事?”林馨儿惊问,冷慕然是走的水路,怎么会跟身在落日崖上的夏语冰碰头?
“水月宫主最后弃落日岭跳崖逃离,经过落日河,必然是碰到了慕然,我得去找找。”西门痕说着,就要匆匆离去。
但是,离开数米又停了下来,转身对林馨儿道,“你可别乱来,小心自己的命,别让皇叔白救你一回,让慕然白白为你冒险。”
“我知道。”林馨儿沉声道。
她是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