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也有足够的理由跟慕然解释了。”西门靖轩道。
他早已查到冷慕然是被西门痕弄走了,从点滴之事上也能发觉他们二人之间微妙的关系。
看在冷慕然是冷言秋的妹妹的份上,看在冷慕然没有做出什么危害,西门靖轩可以不去理会,不过,西门痕跟冷家的人有了牵扯终究是个麻烦,他倒要看看西门痕到时候怎样应对?
如果西门痕没有西门寅那般邪恶的心思的话,相比于剩下的西门彻,他确实是最适合执掌青辕王朝江山的人。
但是江山不是一句话让谁坐谁就能坐的。
“我的琐事不敢劳烦皇叔费心。”西门痕掩去听到慕然名字时的僵硬,借助体力衰弱,声音有些沙哑的道。
“芷棋,我可以带走了么?”西门痕指指身边的芷棋,由于身体虚弱,又担惊受怕,她的脸色也很不好。
“不过一个女人罢了,本王送给你便是。”西门靖轩无所谓的道。
西门痕在掖庭轩受了一回罪才化解了这件事,决定从西门靖轩口中说出却好像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而已。
这就是小妾的命运,作为人的同时还是一份礼物,没有人会耻笑她曾经的主人,反而会认为主人的大度。
芷棋的心情五味具杂,不过她知道,这样是最好的结果,没有让她的丑事公布天下,她只是一个被轩王赏赐给了二皇子的女人。
芷棋的心情五味具杂,不过她知道,不管是二皇子的用心付出,还是轩王不想将轩王府的丑事泄露,这样是最好的结果,没有让她的丑事公布天下,她只是一个被轩王赏赐给了二皇子的女人。
“谢皇叔。”西门痕颔首向西门靖轩致谢。
而西门靖轩的目光则转向了芷棋,“以后就老老实实的跟着二皇子吧,不要再指望从西门寅那里找到你的爹娘,因为你的爹娘早已死在他的手中,就算你再听话,他也无法将人交出来。”
这是他在查西门寅时查到的结果。
“王爷?”芷棋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看向西门靖轩,又扭头向西门痕投去询问的目光。
西门痕无奈的笑笑,他的这个皇叔是要将所有的问题一股脑儿的都给他提出来。
他查了两年的事情,皇叔短短的时间内就查到了,可见他跟轩王之间的力量相比还是悬殊。而经过西门寅一事,也让西门痕看到了,除了有以杨晨为首的轩王府的力量跟教武场的人之外,轩王还有一支强大的不被人查到的隐藏力量,否则,轩王就不可能避开杨晨做事,而西门寅就是吃了只盯着一个杨晨的亏。
“皇叔说的没错,无情之前查到你的爹娘已经不在了。”西门痕不再隐瞒,“现在西门寅已经败了……”
西门痕说着看了眼西门靖轩,又侧头对芷棋道,“他是朝廷通缉要犯,迟早要被轩王抓获,你的仇也会报的。”
之前,他怕芷棋因痛生恨不顾一切的找西门寅报仇,也怕芷棋结合她的处境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想不开去找她的爹娘了,所以才迟迟没有告诉她。
现在西门寅兵败,她的仇已经报了一半,而且也不用她动手。
“现在你已经被轩王赏赐给了我,可不能让我白白的在掖庭轩受了回罪,咳咳……”说着,西门痕的胸口受到重击的地方难受的很,咳了几下竟咳出了血来。
“二皇子!”赵蓉赶紧掏出帕子擦拭。
“二皇子,奴婢……”芷棋不知该说什么,说她不会负二皇子,可是她没有说这话的资格。
她已然是个肮脏的女人,被二皇子搭救,还能够在世间立足。
其实,听闻她爹娘已经死了,她也不必再活着,虽然她怕死,可是让自己一睡不起的话也就没什么好怕的。
但她不能让二皇子白白受了罪,她的这条命应该是二皇子的。
“二皇子,奴婢身边再没有牵挂的人了,日后便会忠心服侍二皇子。”芷棋深吸了口气道。
西门靖轩没有再理会他们的事,出宫去了。
他记着受伤的梅夫人,记着跟皇甫燕冲一起离开的林馨儿,还记着柳复生。
在掖庭轩的时候,他已经收到宫外的消息,林馨儿半路上见到了柳复生。
她果然还惦记着教武场的人。
让林馨儿跟柳复生有机会说话是西门靖轩提前安排的,他能让教武场的人备上弓箭,便是知道路上要防着那群鹰的,就算那几个士兵守不住柳复生被鹰掳去,他也早布置好了对策从鹰爪下夺人。
但是前提是,柳复生没有被林馨儿救下来。
如果柳复生落在林馨儿手中,西门靖轩提前警告他的人按兵不动。
还未出宫,西门靖轩就碰到了进宫的杨晨。
“这是什么?”西门靖轩一眼就看到杨晨手中的那把弯月匕首。
他询问的不是匕首,而是匕首上半干的血迹是从何而来。
☆、第六零四章 你回来了?
“是林馨儿,她让属下把这把匕首还给你。”杨晨没有多做解释,将匕首双手奉上。
这个时候,他也不敢解释太多,弄巧成拙,所以,只是模糊了答案,让西门靖轩自行揣度。
“是她给你的?”西门靖轩接过匕首,跟着杨晨的意思去想林馨儿交给杨晨的原本就是这么一把带血的匕首。
“林馨儿的手臂受伤了。”同样,杨晨也没有解释林馨儿受伤的原因。
“她这是在还本王的血债?”西门靖轩打量着匕首。
虽然涂染了血迹,但是还能反射出冷光。
“属下想应该是的。”杨晨道。
林馨儿那么随意的一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臂,不是因为西门靖轩曾经在她面前自戳一刀,还能因为什么?
“她这一刀可能跟本王的那一刀相比?”西门靖轩淡淡的反问。
“不能。”杨晨毫不犹豫的回答。
可是,林馨儿以为轩王为了梅夫人去取她的血,轩王以为林馨儿用血刀斩断二人的牵扯,这一刀应该把二人划开了吧。
“林馨儿现在哪里?”西门靖轩问。
“她在墨雅轩等着王爷。”杨晨深吸了口气,道。
从中故意作梗的感觉真的很憋闷,王爷,属下这都是为了你,杨晨一遍遍在心里这样劝说自己。
“嗯,你先下去,本王处理完宫中的事便回府。”西门靖轩道。
“是。”杨晨拱手告辞。
杨晨离去后,西门靖轩并没有留在宫中,而是从另一道宫门出了宫。
按照预定的讯号,西门靖轩招来了欧北。
“可有欧南的消息?”西门靖轩问。
“收到暗报,欧南一路顺利,可以如期抵达月华国。”欧北回禀。
这其实算不得重要消息,但是轩王问起,他便如实回答。
“言秋那边呢?”西门靖轩又问,冷言秋的失踪成了他的一个心病。
“我们在北疆那边的人传回消息说最后一次发现冷先生的踪迹是在林家村。”欧北道。
这其实都不是轩王要的答案,可是他除了禀报查探进展外,也实在给不出答案。
“林家村?言秋返回的时候特意去了趟林家村,林家村里可有异常之处?”西门靖轩不认为冷言秋是路过林家村,虽然林家村在北疆,可是从北疆疆场返回没必要经过林家村。
林家村地处偏僻,这也就是林博将住处选择在那里的原因。
“暂时没有发现异常。”欧北道。
负责查探消息的人都具有不低的敏锐性,轩王对林家村的怀疑他们也提前想到了,只是没有查到有价值的线索。
“林馨儿伤魔音使者的那个悬崖可查出什么?”
能让林馨儿失而现身的地方绝对藏着秘密。
“目前我们的人只知道有个林家村的哑巴常去那里,其实也不算经常,只是比其他林家村的人去的次数多而已。”欧北道。
因为这都算不得有价值的消息,所以他之前没有跟轩王一一禀明,轩王问起,他就必须回答。
“嗯。”西门靖轩听后并没有责怪属下办事不利之意。
“王爷,其实关于悬崖的事您可以直接询问林姑娘。”瓯北道。
轩王曾命他跟欧南“款待”那位林姑娘,必然有一定的交情。
“你认为本王应该跟水月宫的人有来往么?”西门靖轩不经意的扫了眼欧北。
“王爷处事必有自己的分寸与度量,这不是属下该操心的。”欧北道。
“其实,她如今也算不得是水月宫的人了。”西门靖轩道。
林馨儿脱离水月宫的事全天下人几乎都知道了,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她的表现确实是要跟水月宫一刀两断。
“你先下去,把各件事都盯紧了。”西门靖轩道。
“是,属下告退。”欧北说完,一个闪身,就消失在夜色中。
西门靖轩取出那把弯月匕首,淡漠的目光微微收敛,显得几分深邃。
杨晨终于将这把匕首交到他的手里,用的却是这样的方式。
他不能说杨晨不忠,但是有了一次擅自决定便会有第二次,就算他的本心存着一个“忠”字,也已算不上是最称职的属下。因为他的这种“忠”随时会成为有心人可利用的手段。
正如欧北所说,主子的处事必有自己的分寸与度量,这不是属下该操心的,作为一名属下,唯一做的就是尽职服从,绝无二心。
西门靖轩感到自己的头有些痛,握着匕首的手,拿着匕首的刀柄敲了敲头。
柳复生说的话八成是真的,他刚刚从匕首上想到了最开始会利用杨晨“忠”心的就是梅夫人,可是想到梅夫人的样子又让他无法抑制的心动。
脑子里存了两个不同的他在相互牵绊,不停的撕扯,他的脑袋也跟着似乎要炸开一般嗡嗡作响。
西门靖轩深吸了口气,让自己不再多想,定了定神,收起匕首,朝轩王府而去。
林馨儿一直等在墨雅轩,她的到来并没有惊动到王府的护卫,凭她的现在的功夫,做到这个并不难。
墨雅轩里黑得很,林馨儿没有点灯,一个人默默的在黑暗中缓缓的走着,触手摸到曾经碰过的每个角落。
最后,林馨儿在书桌前停下,坐在椅子上,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手轻轻的抚在手臂上的伤处,那道伤她已经扯下自己衣摆上的布条包裹住。
那一刀,她划的很狠,不是怪西门靖轩的“绝情”,而是她决定绝情。
头抵靠在椅背上渐渐的沉了下来,好久没有休息,她很累了。
当西门靖轩回到墨雅轩,点燃蜡烛时,林馨儿只是听到动静,微微的睁开眼,见是西门靖轩,没有半点惊诧,从容的站起身。
看着林馨儿梦中初醒的样子,西门靖轩忽然感觉自己刻意压制的烦躁的心情随着林馨儿的神情一起平静下来。
“你回来了?”
林馨儿宛若在跟等了许久方归来的夫君说话,随意本能的脱口而出,只是话音刚落,便觉不该,忙闭住了嘴。
西门靖轩也看出了林馨儿的变化,目光随着她的视线,相互交合在一起。
☆、第六零五章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西门靖轩,杨晨可把那把刀给你?”林馨儿没有等西门靖轩开口,接着问,浅笑盈盈,带着几分挑衅的味道。
西门靖轩,她少有的连名带姓一起称呼。
就算西门靖轩忘了情,听起来也感觉别扭。
“杨晨的话不可信。”西门靖轩道。
这绝对出乎杨晨的意料,没有任何争执辩解,西门靖轩一开口便否定了他。
若是杨晨能听到,会不会认为他真的做错了,错在被轩王发现了?
“没关系,反正我欠着你一刀,我也知道这一刀不够还。”林馨儿道,清楚的告诉西门靖轩,她不在乎有人从中捣鬼。
西门靖轩听出了林馨儿故意要与他疏离之意。
欲擒故纵?西门靖轩不由的想到这个词。
“你是来跟本王算账的?”西门靖轩问,虽然他知道林馨儿见他不会是算账这么简单,但他还是跟着林馨儿的话说下去。
不这么说,他似乎也找不到其他的话。
他的头似乎又隐隐作痛,好像从柳复生点明他的“病症”之后,这种头痛的感觉越来越多了,之前他只以为是自己身心疲累,只要休息就好了,可是现在他不敢再这么简单的去看。
“是,我是来跟你算账的。”林馨儿肯定了西门靖轩的话。
她的回答不是顺从,而是她确实为算账而来,她要将她跟西门靖轩之间的账算的清清楚楚,不管谁欠了谁。
“说。”西门靖轩绕到桌后,在林馨儿坐过的那把椅子上坐下。
而林馨儿,很知趣的往一边挪开一步,站在了书桌侧面。
“于西成有些话没有告诉你,被我审出来了。”林馨儿道,她瞒过了是顾倾城故意不让于西成对西门靖轩说的事实,自己揽下了这件事。
“本王有什么不知道的?”西门靖轩问,回想他在顾府见于西成的时候,寻思着有什么遗漏。
若不是林馨儿此时又提到这件事,他还真不愿再去想。
毕竟如太妃是他的母妃,他不愿提及她做过的那些不齿之事。
而林馨儿,同样有个包藏祸心的母亲,就算是被林博用慢性毒害死的,也死得不冤,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为什么还要特意提及?
“你不知道的是我的身世。”林馨儿一边说着,一边垂眸注视着西门靖轩。
“嗯?”西门靖轩跟随着林馨儿的话,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林馨儿。
烛光映照在林馨儿的脸上,没有一丝暖意。
“之前郑贤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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