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修炼只有几年的时间,借助阵法和晶石修炼,在修真家族中都是无法想象的。幸亏老头足够机灵,总能在关键时刻刹车,而且还能自圆其说。修炼法门是严禁外传的,修真者限于师门的缘故,大多不肯推心置腹的交流,而苏老头没有师门,全凭一部玉简修炼,交谈起来全无顾忌。
苏老头的豁达很快赢得两兄妹的认同,也无形中放宽了保密地尺度,最终的结果自然是双方收益。
恍惚中,一团模模糊糊的能量经过门口。
“有人偷听!”胖子当即惊醒,猎犬般竖起耳朵,没有发现异常。向三人做一个噤声地手势,然后悄无声息的走向门口。别看姚力说话大大咧咧,倒是不笨,示意三人继续交谈。
“哐当!”王浩突然间将门打开,外面空无一人。
三人这才松了口气,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刻意太闷了,出去透口气。”王浩轻描淡写的说道。
“透气就透气,干吗一惊一乍的?”姚力不满的说道,正和苏老头聊的兴起,随即收回了目光。
王浩假装伸展一番筋骨,若无其事的关上门。刚才的参量绝对不是错觉,门外没有人只有一个解释,有个修真者路过,修真者对参量极其敏感,要找到他并不难,难地是自己也容易被发现。最好的隐藏方法是隐匿赵元,将自己伪装成普通人,即使在软卧车厢,来往的人也不少,修真者对普通人大多不怎么留意。
经过片刻的努力,王浩才勉强压制住两颗内丹,大摇大摆的展开搜索。不到五分钟,便将目标锁定在一个包厢,通过能量感知,王浩确认里面有五名修真者,修为不详,依照学理来说不会超越元婴期。
门虚掩着,因为关门也无法阻止声音别人偷听,这样做还可以观察到外面的动静。由于是修真家族第一次聚会。前去参加的人不少,并且大多不会御剑,在火车上相遇也没什么希奇。
王浩暗笑自己多疑,刚打算回包厢睡觉,突然听见有人骂了一句。具体地内容听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提到小舞的名字。
来者不善,王浩停下脚步,因为是门没有关,无法继续靠近,只能冒险探出真元。这才勉强听见里面的人说话。
“妈的,这娘们如今可风光了,还仿效昆仑盛会,搞什么修真家族的聚会。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到时候我叫她好看。”声音非常粗,说话地估计是个大块头,而且没有太多心计。
一个阴冷的声音讥笑道:“李子东,要找死没有人拦你!李家比公孙家实力强吗?恐怕连吴家也比不了。傻瓜才去和他们较劲。我早就派人调查清楚了,他们背后有个玄门撑腰。要不然两大世家联手,早就把他们给灭了。”
大块头反唇相讥道:“放屁!玄门那帮家伙傲着呢,他们才懒得管这种鸟事,公孙云,你危言耸听无非是想为公孙家挽回脸面。两大家族联手,居然让人家给灭了,说出来的确丢人,嘿嘿。别以为你还是什么公孙少爷,你现在不过是条丧家之犬。凭什么和老子指手画脚。”
车厢里出现一阵沉默,王浩甚至怀疑自己被发现了,刚想撤退。突然听见李子东发出惨叫。然后是阴森森的警告。“要不要相信随便你,你再敢胡言乱语,侮辱公孙世家,下次我拧掉的就不是你的胳膊而是脑袋。”
胳膊拧掉了,估计挺疼吧,李子东狼哭鬼嚎地求饶。
“哼,凭你这种没用的东西。也敢跳出来撒野?两大世家不是败给拓跋家,而是毁在一个女人手上,那个女人叫做星语,早就被玄门追捧为仙子,只有你这种孤陋寡闻的莽夫才不知情。想想吧,拓跋世家不过是个三流的修真世家,有什么资格参加昆仑盛会?要不是我急于为父报仇,根本就懒得与你们搀合,假如没有我出谋划策,你们充其量就是群乌合之众。”
这公孙云倒是个人物啊!既然知道出手的是星语,应该知道星语和陈玄的关系,他故意隐瞒事实,也许是怕陈玄的名气太大,吓退了这群人。公孙家早就不复存在,而拓跋家却如日中天,他不可能聚集起足够的力量扭转乾坤,扳倒拓跋家唯一的途径是用计,借助其他家族的力量。
拓跋世家地声势虽然惊人,实力却并不配套,在修真世家只能勉强排在中等。而且崛起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得让许多人眼红。公孙云正是借助这种情绪,大肆煽动,才找来几个实力够强的家族,共谋大事。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利益,一家一个小算盘,心当然不齐了,发生争执在所难免,公孙云拧断李子东的胳膊,表面上是略施薄惩,实质上却是树立威信的高招。这些人可都不是善男信女,下手轻了震不住他们,下手重了又怕激化矛盾,分寸的掌握格外重要。所以公孙云挑选了没什么背景,毫无心计的李子东做目标,而且只是扭断了他的胳膊,这样做即能赢得尊重,又不至于让他们感觉到不舒服。
观察周围地反应良好,公孙云才继续说道:“拓跋世家其实没什么可怕,论实力,你们任何一家都能铲平他,可怕的是他背后站着玄门,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们懂吗?你们敢冒然挑衅拓跋世家,玄门一定不会置之不理。”
“依你得说法拓跋世家岂不是无人敢碰?你还找我们来干什么?”刻意里传出柔媚的女声,听声音大概四十岁上下,还嗲声嗲气地,让胖子大倒胃口。
公孙云咬牙切齿道:“再强的生命也存在死穴,拓跋舞就是拓跋家的死穴,拓跋家和玄门的所有关系,全部寄托在拓跋舞的身上,假如她不在了,玄门还知道拓跋家是谁?只要我们快刀斩乱麻,用最快速度解决拓跋舞,我保证玄门不会为这件事追究。再说,拓跋家依靠别人的力量混到风声水起,这种欺世盗名之辈有什么好怕?你们愿意向这样的家族俯首称臣?”
与其说是所有关系都寄托在拓跋舞身上。不如说是寄托在王浩身上,这个公孙云必定是知道内情,他地说辞只是为了安抚人心,别看胖子和小舞有些不愉快,真要是有人动了小舞。又哪肯善罢甘休?公孙云眼下无非是利用这群人,一旦摧毁了拓跋世家,他大可以一走了之,来个销声匿迹,让这群傻瓜云背黑锅。
然而修真家族地人并不是傻瓜,而且大部分都是人精。狡猾着呢,女人狐颖的说道:“你可别拿我们当白痴,你左一个玄门,右一个玄门。难道整个玄门都暗中帮助拓跋家,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没有胆子跟你合作,合作的基础是坦诚,你到底有多少事瞒住我们?”
公孙云早有准备,应付道:“我不说出来并百隐瞒,而是不愿意牵连你们。假如你们不知道,事后可以推得一干二净。把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我也是一番好意。”
女人岂能叫他蒙混过关,追问道:“如何脱身是我们地事,但是我们要知道真相,我们可不想被人当猴子耍。公孙云,你要是有合作的诚意,就把事实全部说出来,我们会分析风险和得失。然后做出决定。”
“是南海派,如果你们割据,可以退出不干。”公孙云冷笑。
“云逸仙子?”女声有些迟疑。即便是云逸仙子,也带给她不小的震动。
公孙云害怕她退缩,纠正道:“准确的说是屈瑶,云逸仙子的徒弟。”
拓跋舞曾经在南海派做客几天,和屈瑶的关系也不赖,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此刻说出来十分可信。众人果然打消了疑虑,女人随即说道:“如果拓跋家地靠山就是南海派。我们能够接受,现在谈谈条件,你帮助我们扳倒拓跋家,想得到什么好处?”
公孙云发出一串笑声。“我什么好处都不要,我只要扳倒拓跋家,为死去的兄弟复仇,拓跋家一定要灭亡,我要他们灰飞烟灭,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不家那个星语仙子,王浩,我一个都不肯放过。”话音到后面越来越小,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
“好吧!不过我有言有先,我们只对付拓跋家,复仇的事和我们无关,一旦扳倒拓跋世家,我们的合作就宣告终止。”妇人郑重的提醒,修真家族不是讲人情的地方,将人们维系在一起的是利益,说出这样的话一点也不奇怪。
“当然,我可没指望过你们帮忙复仇。”
“那么,我们该怎么做?当众向拓跋世家发难?拓跋家在玄门有靠山,一旦败露肯定会遭至报复,所以我们必须一击即中,也许应该再联络个家族,人多力量大。”虽然做出了抉择,女人仍然有些担心。
公孙云叹气道:“人多力量大并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容易暴露,你忘记我刚才的话了吗?拓跋家和玄门的关系全部维系在拓跋舞的身上,擒贼先擒王,只要将她拿下,拓跋家和玄门的关系也就瓦解了,拓跋家的男人都是些缩头乌龟,到时候你们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李子东冤枉丢了条胳膊,心中自然不爽,骂骂咧咧道:“你说的倒是简单,盛会是拓跋家发起,拓跋舞是这次盛会的焦点,身边肯定有不少人跟着,我们哪有机会下手?再说那娘们练神期的修为可不是吃素的,就算打不过我们,逃跑了又怎么办?哪怕是拖延片刻,也能等到救援,让我们功亏一篑。”
“李子东,我还当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呢?别忘了老虎也有打盹地时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不会在她的酒水里下药吗?等她中了毒,我们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弄走。”
李子东挖苦道:“在酒水里下药倒是容易,什么毒药能让练神期高手中招,难道你打算用砒霜吗?那种玩意毒老鼠正合适,公孙云,你地计划恐怕行不通。”
“一般的毒药当然不行,你们瞧瞧这是什么?”公孙云的声音有些得意。
“丹!”车厢里地五人同时发出惊呼,连胖子也不由竖起了耳朵。有丹就代表还有炼丹师,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上次和丹痴的切磋得胜太过轻松,一点也没有刺激的感觉。
公孙云笑道:“没错,这是迷情丹。迷情丹能溶解到任何液体里。中招的人会神智不情,变成欲求不满的花痴,是个男人就能把她带走,到时候你还不是为所欲为?听说拓跋舞绝世妖娆,性格孤傲,是个倾国倾城的冰山美人儿。我在想。她中招后肯定很有趣,你不想品尝一番滋味?李子东,我知道你失去一条膀子心中不爽,拓跋舞就当是我赔偿你的损失,说不定你就成了拓跋家的成龙快婿。”
“哼,拓跋家很快就荡然无存,我做他们的女婿干什么?你不是说她会变花痴吗,找地方养起来倒是不赖,嘿嘿。”李子东挤出两声干笑,仿佛忘记了断臂的疼痛。都说色胆包天,如今就是知道会惹上老怪物,估计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丹你老母!”那种下三滥地东西说穿了就是毒药,居然还叫做迷情丹?王浩从来就没听说过有这种丹,不禁大失所望。貌似几人已经达成了协议,既然洞悉他们的计划,就有方法叫他们倒霉,胖子悄悄转身准备闪人。尽管动作非常的轻,仍然被公孙云察觉到了。
“有人偷听!”公孙云机警的冲到门口。发现的是一个表情呆滞满脸迷茫的胖子,鼻梁上还架着一副老土的黑框近视眼镜。透过酒瓶底子一样的镜片。依稀能看到一双人畜无害的眼睛。进退两难之际,胖子明知的选择了装傻子,还好有副眼镜当作道具。
李子东尾随而至,用剩下地一条独臂拎起王浩,看起来就像拎起一只小鸡。“你在外面偷听什么?”
好半天才适应近视镜千万的视野模糊,王浩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尿急,出来上~上厕所的。”目光却将五个人扫视了一遍。公孙云是个超级帅哥,帅到有点不像个男人,不禁让王浩想起从前的星语。
正如感觉到的那样,李子东是个大块头,面容一点也不豪气,联系上刚才的谈话,胖子脑海中蹦出两个字,龌龊。另外三个人则是掉进人堆里也找不到的类型。知道他们地样子,对付起来就更有把握了。
“尿急?可是我看你不像尿急的样子。”公孙云目光灼灼的盯住胖子,假如胖子不是心动期地高手,或者是心理素质稍差,一定会露出马脚来。
要不要尿点出来呢?正好给李子东上点肥,大不了等会换打裤子,王浩居心不良的想到。可惜公孙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经过一番观察,她认定胖子就是个普通的游客,保险起见,继续追问道:“让我看看你的车票。”修真趱坐火车的可能性很小,这也是他们选择火车的原因,假如是修真者摸来偷听,半道爬上火车就行了,没有必要去买张车票,也没有时间去买车票,软卧的车票不是随时能买到的。
王浩摸出车票,刚伸出一半,就被公孙云抢去,看了一眼后问道:“你不是这节车厢地?”
“那个,前面两个厕所都有人。”像是在配合王浩的借口,一个胖子从洗手间里出来,进入过道才吱的一声拉上拉链。
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这看着胖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