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到出当仁荣皇上的目光落在荷包上时,许多年前的那一段往事浮现在了眼前
自古帝王爱美人,夫子曾教课时,他印象最深的便是篆凤雕龙双佩饰,古代江南有余香
诗句中对于江南女子的描绘不在少数,那时年少心中是不能留有一点好奇的,当看到那些诗句,不禁就勾勒出了一幅江南女子温柔婉约,烟雨中,朦朦胧胧的画面
从此,他心中便有了一个念想,若是有一日,他定是要去江南的
父皇驾崩,他登上了皇位,心中却对江南女子的念想未曾有过片刻的消失,于是,他微服去了江南
相见不如巧遇,他到江南的那日,正是烟雨蒙蒙,细细的雨水洒在江面上,翻出一片一片的涟漪
他正站在湖边远望之际,一名身着粉红色衣裙的女子从湖面上翩翩而来,她背影婀娜多姿,就连手中撑起的雨伞都是同样的粉红色,朦胧烟雨中,她一片粉红向他而来,让他的心跟着跳动起来,那名女子正是赵秋水
到达湖面,他看到了她的容貌,果真是江南女子特有的婉约,精致,心瞬间被撩动
恰在此时,赵秋水腰间的丝帕遗落在了地上,他向前几步捡起地上的丝帕,然后递给了她
男才女貌,两人都正值芳华,一见对方便倾心,赵秋水虽是女子容貌,性子却是不拘小节,甚得他喜欢
她不同于一般的婉约女子,她不喜琴棋书画,偏喜功夫,从未接触过这样的女子,让他心动的同时也感觉到新鲜
白日,两人便在湖面上泛舟,他拥着她,强硬的逼着她抚琴,她虽是不喜,娇嗔埋怨几句之后,还是会抚琴,晚上两人也不上岸,便夜宿在舟内
两人两情相悦,每日都如漆似胶的纠缠在一起,恨不得每日都在一起
但离宫的时日总是飞快的,转眼间便已经到了回宫的日子,他便向着秋水坦白了身份,那时两人爱意正浓,秋水虽是不喜皇宫,但却也不舍得和他分开,两人遂一起回了宫
而在秋水之前,早都已经有了皇后,也有了各位嫔妃,刚进宫秋水便承受不住要出宫,他好说歹说,才将她劝了下来,每日都夜宿在秋水殿,不理会大臣们其中的衷谏
有两次正值洪灾和打战时节,他白日和夜晚都要批阅折子便没有回秋水殿,找秋水心中生疑,以为他夜宿在了其它嫔妃的寝宫,在他与大臣们商议如何处理洪灾时冲了进来质问吵闹
自古以来,皇上的威信岂是容任何人质疑的,更何况是她当着朝中大臣的颜面质问,身为皇上的威严作祟,他第一次对她冷硬了脸色,让宫女强行将她带了下去
那时正值年轻气盛,身为皇上怎可能先和一个女人去赔礼道歉,他便再也没有回秋水殿,夜夜宿在御书房
赵秋水也是性子倔,不肯先道歉,两人僵持不下,他心中也是生出烦躁在御书房喝的伶仃大醉
恰在此时,太监来报说赵妃要见圣上,闻言,他即便是醉了,可心中仍旧是充斥着一种喜悦
待御书房的房门被推开后,他便让太监退出去带上了御书房的门,醉酒之中,他抱住了来人,秋水却一直在挣扎,双手也不断推搡着他,更是一直皇上皇上的唤他
往筹水唤他总是容,何时唤过皇上,他心中愈发烦躁,直接将秋水压在了床榻上占有了她
翌日清晨醒来时,他却赫然发现床榻上的并不是秋水,而是秋水身旁的宫女墨竹,秋水曾与他说起过墨竹,说两人情同姐妹
看到两人赤身**的睡在床榻上,他顿时恼了,冷笑一声,捏住了宫女的下颚;“秋水一直把你当做她的姐妹是你的福分,可你背对着她干了一些什么,真有那么想爬上朕的龙榻吗?”
没有哭闹,没有恐惧,宫女一脸的平静淡然;“奴婢从未想爬上过什么,昨日是娘娘得了风寒,奴婢来告诉皇上,却不料皇上醉酒将奴婢当成了娘娘,皇上力道大,奴婢抗不过,还有奴婢有自知之明,这件事奴婢会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果皇上没有别的吩咐的话,奴婢就告退了”
倒从未看到过这样的宫女,他却更加的冷嘲热讽;“最好记住你今日所说之话,否则朕要了你的脑袋”
虽是醉酒发生的事,他仍觉得对秋水有些愧疚,便去了秋水殿,两人重归于好,每日温存,并且很快就生下了孩子
那名宫女着实像是将那日的事情忘记了,脸上的神色始终是不温不淡,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日子不温不淡的过着
引起他的注意是一次偶然,一日闲暇他进了秋水殿前的竹林,没走两步,一阵谈话声传了出来;“还疼不疼?”******75
是那名宫女的声音,他那时竟奇异的顿住脚步看了过去,一名侍卫坐在地上,那名宫女正在给他换药
“你这伤口前两日都已经渐好,如今竟怎又裂开了,这条腿你是不是不想要了!”宫女的声音竟然带一丝严厉
“平日要训练,没有留意便裂开了,墨竹,我娶你,好不好?”
墨竹手下的举动一顿;“不好!”
侍卫不肯死心,依然不停的纠缠着她,直到最后将她纠缠的有些恼了,她道;“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你还敢不敢娶?”
“敢!”侍卫没有丝毫的犹豫;“只要是你我就娶!”
那时正值秋日,竹林中的竹叶都已经泛黄,纷纷扬扬的飘落一地,那宫女穿着一袭碧绿的衣衫,在满目的浅黄之中很是显眼,她抬起了头,秋日的阳光洒落在白皙光滑的脸颊上,像是覆上了一层暖光,两个浅浅的梨涡浮现,那道声音温暖无比;“傻瓜”
许是那日的阳光太过明媚,也许是那两个字呢喃的撩拨人心,他竟发现自己的心也跟着拨动了
此后的时日,他汪在那名宫女身上的目光不由多了一些,可她始终是不温不淡,再也没有那日如阳光般的笑
很多时候,她都是静静一人整理着秋水殿前的花朵,在花朵中穿梭,百花齐放却将她衬托的更加清丽
不由自主,他渐渐的被吸引了目光,每当望向她时,他便奇异的感觉到杂乱的心瞬间就会平静下来,像一片平静的湖水
于此同时,渐渐也有些忍受不了秋水的性子,若是他连着几日夜宿在御书房,她便吵闹,虽然已经生下了皇子,但脾气秉性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反而有些变本加厉
更是日日找事,他心生烦躁时,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名宫女,想到她如秋日阳光的脸颊
遂暗中去了宫女所住的地方,她在清晨时会去采药,背着竹篓,静静的蹲在地上采药材
她像是极喜采药,每日都在药材中来来去去,脸颊上没有以往的淡然,而是蓄着轻轻浅浅的笑
那日两人曾发生的事,她像是根本已经忘记了,想到这里,他又烦躁,让太监将她传到了御书房
她恭敬而淡漠,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宫女,而他却最见不得她这不温不恼的涅,不顾她的抵抗,再一次狠狠占有了她
醒来之后,她目光变的空洞,没有任何的焦距,就像是没有了想要存活下去的想念
他被她的涅惊到,心生恐惧,便让侍卫和宫女日日守在她身旁,只要一下朝,他便回宫殿
这件事很快就被赵秋水知晓了,她携着已经两岁的慕容年找到了宫殿,对着墨竹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那时,他已经极喜爱墨竹,心生怜惜,遂也打了秋水一巴掌,将她打到了地上
慕容年那时年幼,看到母妃如此被吓到了,呜呜咽咽的啼哭出声
他烦躁的让太监带了秋水和慕容年下去,小心翼翼的去哄墨竹,可她却始终像是没有了灵魂,直到知晓自己有了身孕,她才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那一段时日,是他最快活的日子,御厨做的墨竹不喜欢,总是会亲自下厨弄一些物什
闻着散发而出的香味,他总是会趁她出其不意时让宫女去弄些来,起先她不理他,一直视他为透明人,直到一日他太过于饿,将她的物什给偷吃完了,她不再是不温不淡,而是发了怒,连名带姓的吼他
望着她充满生气的涅,他却心生快活,每次都把她弄的物什偷吃干净,总是惹得她像是发怒的小猫,不仅吼他,而且不让他进寝宫
可他却喜极了这样的相处,去讨好她,渐渐两人的关系得到了改善,她喜去游船,他便带着她去游船,听着她静静的抚琴,看着她恬淡的面容,心生平静
又过了没多长时间,她将孩子生了下来,那便是慕容离
随着时间流逝,他心中对她的喜爱未曾减过一分,反而越来越浓烈
而在这期间,赵秋水每日都会带着慕容年去御书房找他,抑或是游船,抑或是用膳
他那时的一颗心思全扑在了墨竹身上,哪里有心思理会他们,每次都是让太监将他们带出去
赵秋水娇艳的面容一日比一日憔悴,慕容年也一岁一岁的长大,感受着父皇的冷漠
他看到父皇会带着弟弟去御花园赏花,总是轻笑着,然后让弟弟坐在他的脖颈间当马骑
心生羡慕,慕容年扯着赵秋水的衣裙,小心翼翼道;“母妃,儿臣也想将父皇当马骑”
“你没有那样的命”赵秋水总是冷冷道
慕容年不敢再言语,只是一个人藏匿在暗处,看着父皇和弟弟玩,生出一脸渴望
八年之后,便开始立储君,他心中想要立的自然是慕容离
当准备拟写圣旨那一刻,却突然传来了消息,赵妃在秋水殿中悬梁自尽
他和墨竹赶去,赵秋水已经剩下了最后一口气,看了一眼两人,她的目光落在了墨竹身上,气若游丝;“自你打进宫之日起,我便视你如亲生姐妹,却不料你背对我做出这等事,他先遇到的是我,先爱上的也是我,却全被你夺了去,如今我要死了,你能不能应我一件事”
墨竹点头,赵秋水道;“封年儿为太子殿下,还有,你欠我的如今也不用你来还了,我要让你的孩子来还,你的孩子也要答应年儿三件事,在我死去后,你的孩子要替年儿做三件事,年儿想好后,自会对你的孩儿说,你是应还是不应?”
赵秋水只暑后一口气,却硬撑着不肯咽气,待墨竹点头,她才含笑的看了一眼皇上,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安静而满足
对于赵秋水,墨竹心中一直存有敬佩之意,她不如深宫中的那些女子,当皇上宠爱她时,赵秋水并没有像那些女子一样背后玩一些小手段,而是与她言明,皇上既开始喜欢的是她,她定然还会再次让皇上喜欢上她,两人公平竞争
其实,赵秋水一直便是个骄傲的女子
当皇上的心不在,当昔日的宠爱一去不反复,她所有的骄傲却都没有磨平,这一辈子她喜欢的就只有皇上一人
出宫不是她想要,在宫中看着他宠爱别的女人也不是她想要,她的爱情既然是轰轰烈烈的开始,那么便也要轰轰烈烈的结束
当听到要立储君时,她心中便有了念想,轰轰烈烈的结束,然后再为年儿争取最后一件事,那便是皇位
心中对赵秋水本有愧疚,墨竹应了,然后年儿被封为了太子殿下
在赵秋水的灵堂之上,慕容年愤恨的看着墨竹身旁的慕容离,是他夺走了父皇,也逼死了母后,紧握着大手,两眼通红道;“我要慕容离不能再踏进皇宫一步!”
没想到慕容年会有这样的要求,但已经应过了赵秋水,自然算是要作数的,墨竹应了
那日,并不大的慕容离领着一名侍卫还有一名宫女出了宫,侍卫是无痕,宫女是雪婉
自慕容离离宫,墨竹心生想念,再加上她身上本就有一些遗传下来的病症,每日都会不停的咳血,整条手帕都会染成红的
她身子单爆若是坐马车出宫定是少不了簸箕,若是再受一些簸箕,她的身子定然会毁了
盛怒之下,他便寻一个借口想要将慕容离接回,却被墨竹拦住了,答应过赵秋水,她怎么能违约?
此后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将所有的御医都集中了起来,但是众人仍是无法,根本就查不出病因
墨竹笑道,她娘亲便是这样死的,这是遗传下来的,当时也无救,若生下是女子的话,只怕最后也会落得一个这样的结果,倒是幸好慕容离是男孩
将所有的神医御医都聚集在了一起,然他们研究出解药,只是最终她也没能逃过命运,赵秋水死后的四个月,她也去了
此时念及年轻时所发生的一切,仁荣皇上心中堵塞的难受,他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那两个女子,一个一袭绿衣,一个一袭粉衣
对于墨竹他心中是爱的,此后所宠爱的那些女子都有墨竹的影子,抑或是眉眼,抑或是身形,而林妃与她的眉眼最像,可却总归不是她
而对赵秋水则是愧疚,她是一个好女子,只是却都没有逃过命运,就像如今的他也逃不过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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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宫中发生了宫变,二皇子挟天子以令诸侯,皇上已经被他囚禁,而他已发了圣旨,不会出兵援助”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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