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偷笑,从盘子里夹了菜塞到他嘴里。
「好吃么?」
包了一嘴菜的添夏忙不迭点头,眼睛却还盯着盘子。
小宝凑到他耳边道:「晚上给你留一份,嗯?」
添夏一边舔嘴唇,一边喜滋滋点头,可是转念想,自己吃独食好像不太好……
「还是不要——」还没说完,又一筷子兔肉塞到嘴里。
小宝笑着替他擦掉嘴边油渍,开始揉面做烙饼。这个他还真没试过,不过小爹爹经常做给楚山风吃,看都看会了。
铁卫的家眷早早地把厨房让出来,这会儿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她们年轻时也都是行走江湖的女侠,家事并不擅长,可被这年轻小伙子给比下去,还真是发窘。
只是,几个中年妇人心里多少有些纳闷,二官和那小伙子也忒好了些,总让人觉得不妥。
晚间开席,楚家多年来难得盛宴,虽然也不是什么稀罕菜式,却每道都入味三分,楚芸吃着自己最爱吃的锅煸豆腐、芙蓉燕菜,都快掉下泪来。
不过她生性好强,又一心爱恋齐嘉义,为他吃苦心甘情愿,因此自赈灾后家道中落,一直力挺夫君,带着儿女挺过来。但她毕竟出身富贵,自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说半点不想念从前却也是假的。
齐嘉义皱眉吃饭,本想说什么,见怀孕的妻子吃得很香,便没再说话。
小宝最是眼利,说道:「齐伯伯,这是我从山里打的野味,自家炒的菜,齐伯母怀着小弟弟,该当补一补。以后我们还是吃原来的,我为伯母专做一份菜。」
齐嘉义听了连连颔首,楚芸却是倔强之人,不想让小宝觉得夫君薄待自己:「吃原来的吧,也挺好的。」
小宝加了剂狠药:「伯母这样,大爹爹会心疼的。」
楚芸一怔,眼圈蓦地一红。
齐添春心疼母亲,朝小宝喝道:「你胡说些什么!」
楚芸制止,言道:「添春,小宝是自家人。」齐添春盯了小宝一眼,闷头吃饭。
添夏却隐隐觉得,自从小宝来了之后,似乎舅舅不再是禁忌。
小宝则心内暗笑,岳母大人算是搞定了!
这么平顺地过了几日,在小宝刻意经营下,他和楚家上下都还处得不错。
不过小宝心内隐隐觉得这可能是风暴前的平静。
可是情势再危险,他也想不了许多,这几天和添夏在一处房内睡着,恰似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片刻也离不了对方。
这夜,众人都歇下了,小宝拿出油纸包好的一根鸡腿、两个鸡翅膀犒劳可爱的老婆。
添夏起先还作了番良心斗争,要吃,不要吃,最后实在抵不住食物的浓香,拿在手里猛啃,一边吃,一边嘟哝着交代小宝:「以后不要给我、留……小宝……」
小宝不吭声,笑眯眯看他吃东西。
添夏吃鸡是需要较长时间的,必是要将骨头上的肉啊筋啊吃得干干净净,再把鸡骨头都嚼碎才罢休。
「饱了没?」小宝替完成吃鸡大业的添夏擦嘴,轻问道。
「嗯,好饱。」
「我看看——」小宝说着便去摸他肚皮。
添夏怕痒,咯咯笑着倒在床榻上。
这些天两人做得多了,添夏也少了些羞涩,这时仰躺在床上,一双美目定定看着小宝,越看,脸上笑容越深。
小宝真好看!
他微微弯了眼睛,低吟了一声:「小宝,我们睡觉吧!」
小宝本就被这美色迷得晕晕乎乎,听了这句话,脑子里「嗡」地一声,心道,看不出这傻蛋这么放得开,做老公的不容易呀!
可是,食髓知味,想到榻上的绝世美傻蛋是自己独有的,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喜悦。
他扮作张牙舞爪的狰狞样子,合身扑到床上:「等我来吃掉你!」
添夏噗哧而笑,点头道:「好啊!」
小宝从喉头低吟一声,这不是挑战夫威么,一定要把你个傻蛋啃个精光!
「明儿下不了床,别怪我!」
「不会呢,前日你教我的腰上功夫很好使啊,现在腰也不痛了,再折得厉害也不痛!」添夏紧紧抱着身上小宝,语气中流露小小得意。小宝脸都绿了,凶狠道:「你等着——」说着话便开始脱两人衣物。
添夏也跟他一起动作,没一会儿,赤裎相见。
小宝举了添夏的两条长腿翻折压下,添夏整个人对折,翘臀朝上,雪白弹挺的臀肉间,粉色秘缝微微蹙缩,美不胜收。
添夏将腿搁在小宝肩上,细腰微微扭着,这时才算带了羞色,轻道:「小宝——」声音娇憨,小宝的骨头都酥了。
「那么急么!」小宝取了些凝露在手上,探到秘处扩张,这几天做得勤,没几下便润滑松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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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夏细细地喘着,脸上漫着层红晕,长长睫毛一扇一扇,粉色双唇娇嫩欲滴,便是下处也紧紧咬住小宝的手指不放,竟是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小宝再是耐不住,猛一前倾攻入。
「啊——」添夏轻喊一声,便生生忍住。
毕竟两人的卧房离齐添春的只隔了一间堂屋。
小宝却最喜欢听他呻吟尖叫,一边深进浅出地进攻,一边说道:「下回咱们去外边,上回我抓山鸡的那个树林……」
添夏手指深深陷到小宝背上的肌肤,死命忍住嘴中随时可能爆出的尖叫。
那里的感觉真的好奇妙。
一开始还很痛很痛,可是慢慢,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小宝一攻进来,戳到那要紧的一点,便浑身酥软,热热麻麻,有时候只想小宝再深点,再深点,再用力点儿呢。
不过好像说出来会被笑话哦。
如果真的到那个树林,不怕被别人听到,那、那就好了……
可也容不得他多想,小宝的攻势越发凶猛,那点又被刺个正着,酥麻感沿着脊椎直冲脑际。
「嗯——」牙齿咬住下唇。
小宝的下处被添夏死死咬住,那蜜|穴一阵紧似一阵,箍着他,既像升了天堂一般,又像沉到很深的湖中,只想永远不要停止才好。
他见添夏忍得辛苦,拿了块锦帕给他咬住,身下却更凶猛地进攻起来,深深刺进去,完全拔出来。
添夏刚有些不满身后的空虚,小宝便再次填满他。
「啊——」纵使咬了帕子在嘴里,还是有细细的呻吟透出来。
两人身上都沁出薄汗来,小宝做得兴起,下处粘连着,就将添夏翻转过来,用了后背式不断攻入,手还滑到他前处用力捏揉那两颗小|乳珠。
也不知又抽插了多少回,添夏神智都渐至不清,腰肢给小宝牢牢握住,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不断攻入,他吐了口里的帕子,下意识轻唤:「小宝,好了……」
「你忍会儿哦,我们一起,嗯?」
「哦——」添夏答应,他下处也已硬起,自己想去捏弄,被小宝止住。
「小宝!」带了哭音。
「快了,快了,乖。」
「你快——」忍不住尖叫出声。
小宝在最后那刻抽出,将添夏紧抱到怀里,深深吻住他。
两人同时发出,爽到极点,搂作一团,四肢交缠。
「待会再来。」
添夏拿头顶他一下,嘟哝:「明天练功呢……」
「你不说厉害得很的么,不碍事!」
「那……那……那好吧。」
小宝不断啄吻这个天下难觅的爱人,手却又滑向那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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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入那所在时,添夏就已呻吟出声,几番抽插后,本就润滑的径道更将小宝牢牢锁住,小宝闷吼一声,全力作为起来,满屋春色。
便这么荒唐胡闹了半宿,直到后半夜两人才精疲力竭,沉沉睡去。
刚睡了不久,却听得院子里似乎有人声,隐约是铁卫的声音,还有齐添春的声音,小宝睡得浅,大约听了会儿,似乎在说大毛的事情,心想,等天亮再问也不迟,先还是睡吧,确也是困倦得很。
添夏始终也没醒,头枕在小宝的胳膊上,整个身体都窝在对方怀里睡得香。
又过了会儿,院子里的声音轻下来,竟是齐嘉义来了。
原来楚家世代在兖州,四乡八里的眼线多如牛毛,晚间便有人来报,城外来了许多武林人士。齐嘉义忙派了铁卫去查探,却是白道各派齐聚兖州,且气焰逼人,来者不善。
齐嘉义这么历经患难的人也不由皱眉,如今家中妻子身怀六甲,临盆在即,添夏、添秋年龄尚弱,小宝武功虽高,身份却太也敏感,只能先和长子商议。
他刚叫铁卫招齐添春,心下难安,便自己赶了过来。
齐添春也知道事态严重,正询问铁卫是否找到大毛等小倌,得知消息全无,心内郁燥,不由瞄向添夏的房间,暗道,你们倒好,惹了弥天大祸还睡得安稳觉!
这时,齐嘉义赶到,做了手势让长子噤声,莫吵醒添夏和小宝,他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保下这两个孩儿,便道:「春儿,准备一下,让你二弟和小宝先离家躲开些日子,等真相明了之日再返转。」
齐添春闻言一怔,隐有不服:「他们惹下大祸……」但是慑于父威,并不敢多作声,改口道,「再说,我们楚家怎好怕了他们这群乌合之众!」
齐嘉义微一叹:「这不是怕与不怕,万事总有公理,先要找到大毛他们。」
「那父亲你亲自和他俩说吧!」齐添春说道。
齐嘉义沉吟一会儿,便点了点头。
间中房内的添夏也半醒过来,但是两个家伙见人声渐无,并不知出了这么大的事故,只道既是找齐添春的,跟他们也无甚关系,加之实在困倦,照睡不误。
齐添春替父亲去敲门,心里念头电闪,自家二弟和那小宝实在是有些暧昧,不如趁此机会瞧个明白……也没多想,手下微一运劲,门闩断裂,房门打开。
齐嘉义何等眼利,虽然房中一片昏暗,却看得清楚不过。
可是入眼的情境实在大出意料,惊得怔在当场。
他的儿子,和那楚小宝搂作一团,四肢交缠,被褥只草草遮着腰际,房中充斥着性事过后的淫靡之味。
惊怔之后即为暴怒——
再明显不过,他的儿子和楚小宝,两个男人在家中苟合?!
他的儿子还似个女子一般,窝在别的男人怀里,这、这、这成何体统?
他这多年就怕这像极了师弟的孩儿走入歧途,没想到,到头来——
这楚小宝难道真的是为报复而来?
混帐!
混帐?!
榻上小宝立时醒转,第一反应就是拉了被褥将小夏盖好,坐起挡在他前边,直视屋外的齐嘉义。心里暗叫:实在太麻痹大意,竟这么倒霉,在最不恰当的时机被捉奸当场!不过事已至此,避无可避,走一步算一步了!大不了带了我家小夏回楚楚岛去!
齐嘉义见小宝夷然不惧的模样,更是震怒万分,可他那神情又突地让他想到昔日温婉的师妹决绝离去的情景,一时间痛彻心肺。
一旁齐添春只是贪图一时痛快,也没想到竟能真的撞破奸情,这时见到父亲前所未有的震怒神情,倒又替二弟担心起来,叫道:「齐添夏,你竟还装死吗?」
添夏却真是不知,被这声大吼才惊得坐起,被身前小宝一把搂到怀里,他揉着眼睛嘟哝道:「怎么啦?」说完张眼便看到父亲怒神一般站在屋门口,一时间张口结舌,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全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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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跟他们说过要娶小宝的事情哦!
爹爹看样子很生气啊!
怎么办、怎么办?
齐嘉义见自家亲儿赤身裸体被个男人抱在怀里,怒火腾然而起,任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这是自己的儿子啊!
铁卫眼瞅着齐嘉义气得浑身发抖,互相使了个眼色,忙溜了一个去叫楚芸。
「你、你个小孽障,还不给我滚出来!」齐嘉义朝着添夏大喝。
添夏抿了抿唇,心里既委屈又纳闷,虽然说父亲向来严厉,但是从未这么骂过他。
虽然成婚前就洞房不合乎规矩,可是,可是小宝那么好,顶多补办婚礼娶了他就好啊。
他鼓了勇气讷讷道:「爹爹!」
「你还有脸叫我!」齐嘉义脸色铁青。
「我、我、小宝……」
齐嘉义听自己儿子叫小宝,才转向小宝,深深吸口气道:「小宝,齐伯伯知道你自小所处环境,谅你是年少不更事,你、你便走吧,再也不要回来!」这是他的底线。
爹爹要赶小宝走?添夏蓦地握住小宝的胳膊,大叫道:「爹爹,我要娶小宝的,你不要生他的气!」
齐嘉义看着自己这个自小就迟钝愚笨的儿子,急怒下只能叫道:「孽障,滚出来!难道要为父亲自动手?」
「爹爹……」添夏从未见父亲这般神情,声音里已带了哭音。
小宝一直没吭声,却替添夏披上衣袍,自己也神情镇定穿好衣物。
添夏见他着衣,心里更是惊惶,小宝真的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