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有些不确定公主是不是真的是太子的孪生妹妹了,哪有哥哥这么不关心妹妹死活的。
“什么怎么办?”
柳河只觉得自己活生生的被雷劈了一下,难道皇家都是这么无情的吗?
“就是公主要嫁给铸剑城少主的事儿啊,难不成就真的任由公主嫁给一个病秧子。”
君临风收住脚步,一本正经的看着柳河,问道:“你说如果是你的妹妹要嫁人,你她宁愿嫁给铸剑城少主还是嫁给俊王爷。”
“铸剑城少主!”
几乎是不用思考柳河瞬间就给出了答案,开什么玩笑,嫁给铸剑城少主最多死的是少主,可是俊王爷肯定死的是自己,反正都是死自然是死别人比是自己要好得多。
“那不就行了!”君临风扔了一个白眼给柳河。
“呃……”
柳河莫名其妙的盯着君临风,还是没明白他究竟想要表达啥东西。
“既然铸剑城少主比俊王爷要好上不少,那凤非鸾嫁给俊王爷不是好好的吗?你难不成你觉得公主比凤非鸾差,所以嫁给铸剑城少主会撑不下去?”
开什么玩笑,那变态肖想了他妹妹多少年了,现在终于有机会把她给弄到手,他要是插手给弄没了,那变态不把他这太子妃给拆了才怪。
“那当然不是,咱们公主可比俊王妃……不对,殿下你到底要不要去救公主啊?”
“不救。”
两个字和柳河一起在风中凌乱……
而另一边……
“你不担心吗?”某太子妃问。
“不担心。”那个男人虽然变态,但是有他们铁家遗传的‘惧内’之病,所以他非但不担心还格外的期待。“你为什么也不担心啊?”
“……”某太子妃停下脚步。“真的要说?”
“嗯。”某太子认真点头。
“因为不是我妹妹。”
“……”
……
冬日的夜晚格外的安静,只不过今夜突然刮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带动着屋檐的铃铛打破寂寥的夜……
突然,临汾城中央的地方突然窜出一阵光亮,而后那光亮越来越大,浓烟也随之显现出来,再然后……
“救命啊!……咳咳……快来人啊,快救火啊……咳咳……王妃还在里面,救命啊!”
喜儿捂着口鼻不停的哭喊着,双颊被火苗烤的通红,她想冲进屋子,可是火势越来越大别说就去,就连靠近都成问题。
“王妃,你在哪儿啊……咳咳……王妃,你应喜儿一声好不好?……王妃……咳咳……救命啊……”
怎么会这样?她不过就是去了趟茅厕怎么回来就成了这样?她走之前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所有的蜡烛都是吹灭了,怎么会突然着火了呢?老爷和大小姐把二小姐交给她,若是二小姐有什么事她怎么对得起大小姐和老爷啊?
“怎么回事?”闻声赶来的秦满一看到眼前的模样惊呆了,连忙招呼下人:“救火啊,还不快些救火!”
“秦叔!”
喜儿哭着叫了一声跪到秦满面前:“秦叔一定要救救小姐,小姐她还在里面,求求你了,喜儿求求你了!”
“什么!”秦满拉住喜儿的手,惊恐的望着她又望望凶猛的火势:“你是说,王妃……她还在里面?”
喜儿抹了把眼泪,不停的抽噎着:“那会儿我侍候好王妃睡着之后,肚子有些不舒服去了趟茅厕,结果回来就看到屋子着了大火,我走之前明明就将蜡烛全部都熄灭了的,可是回来之后……秦叔,小姐一定还在里边,怎么办?怎么办是好啊?”
秦满也红了眼,他不敢想象若是王爷知道了王妃出事会变成什么样?
“快救火!王妃还在里面,赶快救火!”
说罢,忙不迭的拿起水桶开始泼水。
俊王府虽然人多,但是有风助阵火势更是凶猛,那水一捅接着一捅的泼上去好似没有效果,一时间,哭喊声吆喝声乱成一片……
俊王府的某个角落。
黑影一:“我们该走了,我刚刚看到秦满朝碎云轩去了,等他来了我们谁也走不了。”
黑影二:“姓洛的,你这把火太狠了,烧了这么多!你赔我钱,赔我钱!”
黑影三:“这个不怪我,是你们家老头子说的,你们家王爷疑心重火太小了瞒不过去。”
黑影二:“外~公~”
黑影一:“咳咳,这个真的不能怪我,我说是大一点,可是又没说这么大。”
黑影三:“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全家都是无赖!”
黑影二:“你全家才是无赖呢!你祖宗八辈儿都是无赖……”
黑影三:“你……”
黑影一:“行了,你们俩就别闹了,再闹下去咱们谁也走不了!”
黑影二:“看喜丫头哭的那么伤心,我突然觉得我自己很像罪人,要不然咱们……不走了?”
黑影三:“好!我相信现在把你扔出去他们会很开心的,但是……我怎么看着都觉得这火好像烧了大半个院子……”
黑影二:“别说了!我跟你们走就是了,记住东窗事发之后,我就告诉王爷是你们俩放的火,烧了我们家院子,到时候让他找你们修房子的钱。”
黑影一、三腹议:她还能再厚颜无耻一点吗?
……
碎云轩。
刺鼻的味道卷席而来,君无痕倏地睁开双眼,冷冽的眸子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而心口也莫名的生出一种异常的惊恐和压抑,这种感觉……掉下悬崖的那一刻也曾经出现过,是他……最为厌弃的哪一种,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了,可是现在……
匆匆的脚步声急切的奔走而来,君无痕身形一转,下一刻人已经坐到了木椅之上,恢复了寻常的模样。
“嘭!”
门被人从外面撞开,秦满一身狼狈的跪在君无痕脚边。
“王爷!”
“出了何事?为何前院乱成这般?!”
语音淡淡,听不出异常,可就是这样才让秦满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
“到底出了何事?”
心中隐隐出现不安,君无痕的声音不禁沉了一分。
“王爷……老奴死罪啊!……玲珑院突然起火……王妃她……”
“推我过去!”
君无痕冷声道,斑驳的脸上满是阴霾更加的渗人。
“是……是……”
秦满抹去眼泪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不敢有丝毫犹豫的推动着木椅。
……
玲珑院越来越近,呛人的浓烟也越来越重,空气的炙热犹未散去,在这寒冷的夜里不光没能驱除寒冷,反而让众人愈来愈冷,那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冷……
君无痕看着眼前烧的七零八落的院落,那郁郁葱葱的花园、林立的楼台、风扬的纱缦……一切都化成漆黑的一片……
疼,心口疼的几欲令人窒息,那一双伤痕错落的手紧紧抓住木椅的扶手,而那木头上生生的落下了几个清晰的手指印。
“王爷!”
所有的家丁仆人手中的木桶齐齐掉地,没有一人敢去看君无痕的脸。
“王爷,小姐她……”
喜儿跪在君无痕身边哭的连一句话都没办法说下去。
“玲珑院为什么会着火?”
“不……不知道,奴婢侍候小姐睡了之后,去了一趟茅厕回来就看到屋中着了火……任凭奴婢怎么叫,小姐就是不答应,刚刚……刚刚火扑灭过后,屋中却没有发现小姐的……王爷,小姐她,会不会……”
“不会!”
君无痕瞌上双眼,而后双目倏地睁开,明明该是空洞的眸子一瞬间却戾气翻腾,加上那一脸的伤痕看上去犹如嗜血修罗。
“她不会死!秦满!马上派人封锁所有出城的路口,城中房屋逐一排查,凡是可以之人皆不可放过!”
“老奴领命!”
明明平日里已经看惯了那一脸的伤痕,可是这一刻他却没有勇气敢去面对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他的那一双眼睛好似能够把人生吞活剥了一般,可是等他再去仔细看时,那双眼明明就是寻常一般的空洞,什么都没有,反而是他周身环绕的戾气,如同当年刚刚回来的那般模样,刺得人难以接近。唯今,他只求上天保佑王妃还活着,只有他或者王爷才能活着,他们也才能活下去……
“喜儿,送本王回去!剩下的人都出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说着,他猛地转过头,那双明明是空洞的眸子却散发出阵阵阴冷。“王妃若是有事,所有人……跟着她陪葬!所以,你们最好祈祷她没事。”
凤非鸾,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的……你可听见了,若是你敢有事本王定然血洗临汾,让这些人通通给你陪葬……所以,你不可以有事,知道吗?不可以……
与此同时,临汾城外的一辆破旧马车上……
“不行!我要回去!”
凤非鸾掀开轿帘,说着就要朝下面跳,后面的秦霄险险的抓住她的衣襟,吓得是心惊肉跳:“哎哟喂,我的小姑奶奶,这马车可还是跑着的,你这一跳下去不死也会伤啊!就算你不顾着自己也不能不顾着你的保命符啊!”
凤非鸾听到这句话动作收敛了一下,一手轻轻的小腹抚了抚状若安抚,完了之后又转头对着秦霄,凶巴巴道:“我不管老头子,我要回去,君无痕看到我不见一定会着急的,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他,我不能失信!”
她到底是哪根筋抽了才答应秦老头干这种缺德事情啊?烧了自家房子不说还惹得一大家子人鸡飞狗跳的,还有他找不到她一定会着急的,她不管了,她要回去,她一定要回去!
秦霄可不敢松手:“小姑奶奶,你可不能跳下去啊,你这会儿回去痕儿可正在气头上,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虽然做出什么事儿都不会碍到这丫头,倒是他老人家一把老骨头了也是要好好考虑一下自身安全的,好不容易才逮着这丫头难得糊涂的时候,错过了哪还有下次啊,再说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现在回去那么之前做的那些可都是白白的浪费了啊,这可是要不得的。
“总之就是不行!我想他了,我要回去!”
她承认这样很没出息很煽情,可是她是实话实说啊,她真的是想他了,只要想到他知道她不见了之后会难过她就心口发闷堵得慌。
“哎呀!小姑奶奶,好鸾儿,咱们都走到这一步哪儿能回去啊,咱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嘛!对不对?一会儿外公就带你去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你听话哦!”
秦霄卯足了耐心讲给凤非鸾听,就希望这姑奶奶能够安静些,要不然这么折腾下去可对谁都没好处!
“姓洛的,停车!”
对秦霄不顶用,凤非鸾就开始威胁赶着马车的人,那狠狠的语调似乎恨不得把人给吃了。
马车外的洛千月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的说道:“死丫头,你嚷什么嚷啊,本阁主告诉你,本阁主收了人家的银子就得帮人家把事儿办好了,所以除非你给银子,要不然一切免谈!”
“我给……”凤非鸾夸下豪言,结果双手在身上一摸,才知道自己走的太急身上什么都没带。“你把车停下送我回去,回府之后我就给你银子,你要多少我就给多少!”
该死的贱人,每次到了关键时刻就贱的人神共愤。
“嘿嘿,不好意思,从你的身上本阁主早就学会儿了一句话那就是——女人的话,你永远也别相信,所以,除非你能够马上拿得出来银子,要不然——休想!”
“你……”凤非鸾气得直磨牙。“姓洛的,你马上把车赶回去,要不然老娘回去就把你没穿衣服的画像挂到临汾每家人的门上!”
没穿衣服的画像?!
秦霄听得双目圆睁,惊恐的不是一点半点。
沉默了半响,洛千月终于憋出了一句话:“老头子,你要是你把你外孙媳妇给解决了,本阁主马上就把她送回去!”
耻辱啊,这是绝对的耻辱,十年前的一场大错,导致接下来的十年时间时时受制于这个丫头,这对于他堂堂的揽仙阁阁主来说,这就是赤果果的耻辱,一辈子都洗不掉的那种!
“呃……”
秦霄收起自己的好奇心,看着凤非鸾可耻的笑笑:“呵呵,外孙媳妇,委屈你了啊,为了痕儿那小子,咱们都忍一忍啊忍一忍……”
“你想……”话还没说完,凤非鸾就觉得眼前一黑,全身动弹不得。
听着那段了句的话,洛千月忍不住咂舌:“啧啧啧,真不愧是狼祭宫的人啊,连自个儿孙媳妇都利用上了,秦老头儿你的手段本阁主自愧不如啊!”
秦霄哼了一声,扶着已经不省人事的凤非鸾在一旁躺下,而后自己才出去同洛千月一起坐在马车外面。
“你小子知道个屁,老头子我这是为了他们后半生的和谐生活着想,要不然谁愿意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那木讷小子要是知道这事儿是我干的,非得拆了我这把老骨头,这会儿都愁死我老头子了。”
“哈哈哈,秦老头儿,你不大把年纪了怎么还会害怕自己外孙啊!哎,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绑走了凤非鸾事情就会按照你设想的方向走?要是出了错,你担待得起吗?”
秦霄孩子气的把头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