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非鸾先是一愣,随后便化被动为主动,仰着头极为认真的回应着君无痕的吻,君无痕则大受鼓动,原本只是覆着凤非鸾双肩的手顺着衣襟探入,拂过诱人的丰盈擒住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细腻的肌肤流连忘返。
暧昧的喘息声伴着娇媚的呻(螃蟹)吟渲染室内,屋内温度骤然升高,不消多时便赶走了清晨带来的清冷……
……
“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今天究竟是怎么了吧?”
暧昧方歇,君无痕搂着红潮未退的凤非鸾,浅浅的吻着她汗湿的额头,话语中满是怜爱。
“什么怎么了?”
凤非鸾睡眼迷离的趴在君无痕还沾着汗水的胸膛上,带着小女人特有的媚人娇态软绵绵的说不出的风情。
君无痕眉头一皱,玩弄着凤非鸾青丝的手指用了一份力。
“呀!”凤非鸾娇呼一声,不悦的锤了君无痕一粉拳,红唇噘的老高:“君无痕,你想造反是不是?拽的疼死了!”
真是的,好好的拽她头发做什么?不知道会很疼的吗?
君无痕也不恼只是低着头摸索着寻上她的脖颈,然后惩罚行的咬了一口,恨恨道:“知道疼了吗?”
凤非鸾疼的呲牙咧嘴,两条玉臂从被子中伸出去揪着君无痕的双颊,咬牙切齿道:“你说疼不疼?!你说疼不疼!就知道欺负人!”
自家的脸被媳妇蹂躏着,君无痕丝毫不见怒色,反而一脸的享受,搁在凤非鸾腰上的手紧了紧,笑的很是荡漾:“不是刚刚才欺负过,怎么又想让我欺负你了?”
“……”
凤非鸾微楞,半响才反应过来君无痕话中的意思,原本就还没有红过的双颊这会儿就更是一片娇艳。
“你个不要脸的!”某女面红耳赤的娇嗔。
君无痕嘴角笑意更深,就连那空洞的眸子都明亮了几分,似乎整人都泛起莫名光辉。用力拥住怀中的娇躯,抵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着:“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会这么早醒来了?”
凤非鸾眸光一闪,张张嘴还是没办法将自己的怀疑说出口,不是她刻意隐瞒,而是她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说出那样的话之后的一切。
“王爷夫君,我还没有想好该如何跟你说,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知道君无痕在意自己,凤非鸾便放软了嗓音撒着娇,甜腻的话里多了些可怜兮兮的味道,也亏得君无痕此时眼睛看不见,以至于错过了她脸上转瞬即逝的闪躲。
抚了抚她细嫩的面颊,君无痕叹了口气,无奈至极。
“不急,还没有想好那咱们就慢慢想,是我没用,这阵子苦了你,鸾儿,对不起,以后不要再让我心疼了,可好?”
凤非鸾想到她刚刚她故作无意的打发他之时,他用力咬她时所说的那句话,起初还不是太明白,可是这一刻她才清楚那句‘知道疼了吗?’其实就是要告诉她,她能够感受到疼那么他也能感觉到,他原本就不能给她锦绣生活,若是她再这般不开心的过下去,那么恐怕他这一生也无法安宁。
仰头,沾了泪水的双唇轻轻落在君无痕有些干涸的双唇上,凤非鸾有些哽咽:“王爷夫君,其实真的没事的,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梦,说你以后都不会要我了,所以醒来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原谅她撒了谎,那个疑问,她会去问他,只是,不是此时,此时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傻瓜~”君无痕宠溺的抚抚凤非乱的面颊,才说的的不心疼,这会儿便犯了规:“鸾儿,我君无痕这辈子什么都没有,唯一幸运的就只剩下一个你,所以,你记住,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我就是不要这天下,也不会不要你,只要你在那怕只拥有方寸,它也同样是天下。”
有那么一刻,凤非鸾的眼泪就那么凝固在眼角,似乎都忘记了该如何掉下来。
这个笨笨的又有些孩子气的老大叔,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说浪漫情话的人,可是每一次说出来的话却都能让她感动的一塌糊涂,她想,或许现在那些事她不用再去想了,就凭着那一句‘只要有你,哪怕只是拥有方寸,它也同样是天下。’她便不用再去计较那些东西,或许女人就是个很蠢的东西,只要丝毫的甜言蜜语就能哄得她什么都不要,可是,这一次她决定也让自己蠢一次,试问,是个男人宁愿舍弃天下还你,那么这一生还有什么遗憾?何况,她相信她家大叔,他不会骗她,从她见他第一次她就知道,他不会骗她。
“好!君无痕,这话可是你说的,若是当真有一天有人愿意以天下换我,你真的宁愿舍弃天下留住我?”
“得了这天下不过是同千万人分享,可是得了鸾儿却只是我一个人的,我为何要于千万人共享天下而不独享鸾儿?别人如何想与我无关,但是,我君无痕,唯一想要的就只有你凤非鸾。”
“呵呵呵!”凤非鸾笑出了眼泪,那一阵阵的酸楚萦绕心间:“君无痕,这话我凤非鸾会记下生生世世,你要是敢负了我,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不会饶了你。”
君无痕吻吻凤非鸾的侧脸,空洞的眼眸似乎都带了笑意。
“生生世世太远了,但是这此生此世,只要我君无痕在一日,你凤非鸾便在心中一日。”
生生世世,谁知道那有多远?他在乎的不过是这一世,这一世他的心只要还能跳,她凤非鸾永远停留其间。
------题外话------
前面的那一章有错,还没修,实在是太忙了公司又聚餐所以明天改过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意外发现(三)
“鸾儿……啊……”
君无痕紧紧的抓住凤非鸾的手腕,那力道似乎要将他的手腕捏短,额头上豆大一颗一颗的汗水不住的往下落朝那惨白的双颊上落。豦穬剧晓
“王爷,你怎么了?王爷,你不要吓鸾儿好不好……”凤非鸾一转头瞧见两个丫头还傻愣愣的站在床边,不由的大声呵斥:“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去济世堂把慕小姐请来!快去啊!”
“是!喜儿这就去!”
两个丫头一时也被这一幕弄慌了神,被凤非鸾这么一吼才算是回过了神来,急匆匆的就朝着外面冲去。
凤非鸾低头看着双目紧闭,虽不在嘶吼、呻(螃蟹)吟双唇却渐渐泛紫,额头不住冒着冷汗的君无痕,连指尖都带着些许颤抖:“君无痕,你才答应过我什么啊?你不能有事知道吗?……我刚刚是骗你的,昨天夜里我根本就没有说过什么……真的什么都没有说过,你要想了好不好,不要想了……”
她真的急了,十六年来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六神无主,第一次这么清楚明白的感知什么叫做害怕,就连当初那子弹穿过她的身子她都没有害怕过,而现在就突然害怕了……
君无痕只觉得脑袋里有着千百人在撕扯着,那痛楚似乎穿过血液刺进骨头一般,疼的令他觉得连呼吸都是一种折磨,朦胧间他似乎回到了十五岁那年,那一个黑夜,那一个悬崖,那风雨嘶哑的咆哮,那刀尖厮杀的碰撞,那冰冷的利刃划破面颊刻进骨血的寒意,那刺鼻的血腥……还有那冷漠中带着嘲弄的眼神……
那些他这么多年从不愿想起都在这一刻统统出现,他以为十五年无法看清外面的色彩他已经忘记了斑斓的世界是什么模样,没想到当那一幕幕浮现在眼前的时候,他既然没有半丝遗忘,而那色彩依旧还是那么明艳,明艳的令他作呕,他不明白他已经十五年没有在看过其他的色彩了,为什么要让他在看到那些东西,他觉得十五年的时间已经够了,已经够他完成从一个傲世皇长子到瞎瘸废物的完美转变了,他一直觉得他做的很好的……至少在今天以前他觉得自己做的很好,很好的扮演着他‘闲’王的称号,直到此时,他才发现,那十五年所做的不过是无用之功,他依然还是把那些东西记得清清楚楚,那些丑陋的令人作呕的记忆,他还记得那般的清晰……
他想不通,他当初既然已经决定了要他的命,为何还在再后来接受他回去的事实?为什么还要拍侍卫将他寻回来,这么多年了,他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为何他还要放过他?为何还要让他活着去面对那些丑恶的东西,为什么……
“君无痕,我知道你听得见,我告诉你,若是你敢有什么事儿,我凤非鸾立马找把刀抹了脖子,生生世世都不会给你找到我的机会!你若不信尽管去试试,看我是做得到还是做不到!”
……
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吼声,只是那声音里却好似带了轻轻的颤抖,再接着,脸上像是沾上了什么,炽热的温度灼的人生疼生疼的,那热度好似自己长了眼睛,一点一点的就爬满了全身,驱散了那笼在周身的寒气,似乎连带着空气的血腥也渐渐的开始消散……
耳边似乎又传来一阵一阵的低泣声……
那个声音他好像很熟悉……
……
“王爷夫君,既然咱们有拜堂成过亲,本王妃的到来也没有让祸害到任何人,你也不讨厌本王妃,那么,王爷夫君,本王妃在这里要纠正一下你的称谓……你可以叫本王妃为‘王妃’或者是‘娘子’就是叫‘鸾儿’也行,但是请不要叫——‘凤—姑—娘’,知道了吗!”
……
“嘻嘻,王爷夫君,本王妃当然知道自己的自重,若是王爷夫君想要知道的话,本王妃可以吃点亏让王爷夫君抱一下!”
……
“君无痕,这话我凤非鸾会记下生生世世,你要是敢负了我,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不会饶了你。”
……
脑海中一些陌生却又熟悉的对话闪过,眼前那一片血腥之境渐渐消散,只余下一片朦胧之境,女子银铃般的笑声,耍赖撒娇的霸道话语,和那语意缠绵的誓言,声声不绝的回荡在耳边,他不听的在那一片朦胧之中寻找着那声音的主人,却怎么也找不到,只是心底的哪一个名字却越来越清晰……
凤非鸾……鸾儿……
他记起来了!凤非鸾,他的小娘子,那个十五年来第一个肯靠近他的人,第一个不嫌弃他的人,第一个真心护着他的人……他答应过她不能负了她的……对……他要醒过来,不能有事,不能负了她……
……
“老大老大!”
人未到声先到,凤非鸾闻声抬头,独孤澈搂着慕思樵稳稳的落在门口,慕思樵脚才一沾地就推开独孤澈跑了进来,看到床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凤非鸾,慕思樵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三步并作两步走就跨到了床面前,扫了眼君无痕,那对秀气的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急?”
这个王爷体质是弱了些可是一段时间不见就成了这般模样。
凤非鸾松开拉着君无痕的手,抹去脸上的泪水,不过这会儿工夫,一双眼睛已经是泛起了一圈红色:“澈儿,在外面看着,没有我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
“嗯嗯!”独孤澈拍拍胸脯,自信满满的点头道:“老大放心,有澈儿在,定然不会让任何人踏足这里一步!”
那边独孤澈应着话,这边慕思樵已经开始诊脉,凤非鸾没敢开口打扰她,只是看着她那越渐沉下去的脸色,双手不住的交叠紧握着,心也不断的开始下沉。
突然,慕思樵收回手,瞬也不瞬的看着凤非鸾:“事情的始末。”
凤非鸾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恐惧,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乱,好不容易将那躁动的心绪压下,她才开口说起事情的起因。
“昨天有人告诉我他脚下的鞋子上沾了泥土,你知道,他不能走路,若是真的是沾了泥土而那人有真的是他自己那代表着什么你很清楚,我当时没说什么了,可是这件事还是落在我心底了。所以,我昨夜睡着之前将他的衣带缠在我的手指上,但今日起来的时候衣带散开了,没有在我手指上,我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骗我,可是终究还是选择相信他,偏偏,就在刚刚我替他穿衣裳的时候,那衣摆全是湿的,就如同沾了露水一样,还有靴子上却是沾上的泥……”横起衣袖带着几分粗鲁的抹去眼泪,她喉间有些哽咽。“我说过我要相信他,但是事实上我还是没有做到,我骗他,我问他,我昨夜跟他说我我今要出门,他答应过我,那话还算不算数……然后,然后他不停的想,想着想着他抱着头,好像很痛苦的模样,我让喜儿去找你,途中他就晕了过去,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樵儿,我要让你告诉我实话,他到底是怎么了?”
她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如此,明明早上那会儿都还是好好的,她不相信他会有事!
慕思樵低着头,没说话只是低着头从包袱里取出银针,在君无痕的头顶和太阳穴四周插上银针,然后又从腰间的瓷瓶中倒出一颗红豆大小的药丸放进他的口中静静的看着他,直到那惨白的脸色有了缓和,额头上的冷汗也开始减少才抬起头看着凤非鸾。
“他是死不了,但是在那之前,我觉得你应该先替你自己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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