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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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春色-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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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对那些妾室是深恶痛绝,人人都有心酸泪,

    宋箬溪在旁边听着好笑,这些人太矛盾了,一边痛恨小妾,欲除之而后快,一边又装贤良主动帮夫君纳妾。

    姜明红仿佛找到了知音,与她们相谈甚欢。

    听了几折戏,男宾那边散了席,告辞离开,邺孝安三家也出城返回公府。

    宋箬溪扶昭平县主上了肩辇,目送她离开,吩咐侍女把东西收拾,正要上肩辇,刚才送客不见踪影的姜明红不知道从哪里晃了出来,阴阳怪气地道:“毓娴嫂嫂真是好本事,哄得住夫君,也能哄得住婆婆,也教我几招啊。”

    宋箬溪斜睨她一眼,道:“教你?麻布袋做衣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想,想不通,想不明白,就去豕院转转吧,那里比较适合你。”说罢,宋箬溪就上了肩辇。

    姜明红问侍女,“豕院是什么地方?”

    侍女往后缩了缩,不敢告诉她。

    “快说,到底是什么地方?”姜明红追问道。

    侍女低下头道:“豕院是养猪的地方。”

    姜明红暴怒,高声骂道:“宋氏,你这个贱人,你才是猪!你是不要脸的猪婆娘!”

    宋箬溪还没走远,听到姜明红的骂声,并不在意,轻嗤一声。

    只是听这骂声的人,不止宋箬溪,还有前来接人的邺疏华和邺孝良,两人立即变了脸色。

    邺孝良连忙向邺疏华道歉,“大哥,小弟非常抱……”

    “五弟,道歉的话,你不必再说,如果你无法管住她,我会让训孝司的崔正司好好教教她规矩。”邺疏华打断他的话,冷冷地道。

    “大哥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她绝不会再出言冒犯大嫂。”邺孝良道。

    邺疏华不想与他多说,快步向前,接到宋箬溪后,就回了漱玉院,没去管邺孝良是如何教训姜明红的。

    回到房里,宋箬溪把宴上发生的事告诉了邺疏华,道:“以后,我要更加的孝顺母亲,对母亲好。”

    邺疏华笑,“孝顺母亲的最好方法就是多生几个孙子给她抱。”

    “多生几个?你想要我生几个?”宋箬溪面带苦色,她不想变成母狗啊!

    邺疏华伸出三根手指,“生三个。”

    “是生三个儿子,还是不管男女只生三个就好?”宋箬溪问道。

    “不管男女,生三个就好。”邺疏华笑道。

    宋箬溪笑着点头,“好,生三个,二儿一女。”

    漱玉院内夫妻说着情话,恩恩爱爱;牧之院内却在上演全武行,邺孝良把侍女赶了出去,关上门,什么话都没说,提起拳头暴打姜明红。

    姜明红哭喊道:“夫君,你饶了我吧!夫君,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夫君,我错了……”

    打完姜明红,邺孝良走出门,“不许给她召良医。”

    说罢,邺孝良出了门,去看董佳婉。

    侍女们走进去一看,瘫倒在地上的姜明红已是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题外话------

    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这一章本来应该是昨天发的,纤雪弄错时间,等反应过来,已经没办法通过审核了。

    纤雪是糊涂蛋,顶着锅盖爬走。

小故事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天涯明月共此时

    姜明红被打的事,邺孝良没有瞒人,也不打算瞒人,到黄昏时已传得人尽皆知。

    因为邺繁的话,昭平县主就更加不想过问邺孝良房里的事,只是听到邺孝良不准给姜明红召良医,心有不忍,可也不好以她的名义召良医过去扫邺孝良的面子,就是打发周嬷嬷送两瓶消肿疗伤的玉肌膏给姜明红。

    小宾夫人则是拍手称快,堵在胸口多日的怨气一扫而空,全然忘了姜明红是她选中的儿媳。

    其他几位侧夫人,事不关己,己不劳心,当然就算她们想劳心,也没资格,既不是嫡母也不是生母。

    宋箬溪虽然觉得邺孝良此举太过暴力,但是对姜明红,还真生不出同情心来,这个女人的脑子有问题,打她一顿,或许能让她变得聪明点,认清身份,收敛起那娇纵的性子,少惹事生非,少说点酸溜溜的话。

    “奴婢听说,五公子一点没留手,打得五夫人变成了猪头,脸肿得有这么大。”巧桃夸张地比划着。

    “不可能,五公子又不是乡下那些不识子的粗汉子,怎么可能动手打五夫人?最多也就是打了五夫人几巴掌而已,就被你们传得这么离谱。”红绡质疑她的说法。

    “一点都不离谱,五公子是狠狠地教训了五夫人一顿,把五夫人打得动不了,还不准召良医给五夫人治伤。你要是不相信,你去牧之院看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巧桃道。

    红绡轻嗤一声,道:“我才没那闲功夫去看是不是真的。”

    巧桃见众人都是一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急得小脸通红,道:“少夫人,奴婢没有撒谎,五公子真得打了五夫人。”

    “知道你没有撒谎,她们是在逗你玩呢。”宋箬溪笑道。

    “少夫人最好了,你们都是坏人,就知道欺负我。”巧桃嘟着嘴嚷道。

    众人都笑了起来。

    门外传来侍女给邺疏华请安的声音,众人忙止住笑声。

    邺疏华走了进来,见宋箬溪头发蓬松,问道:“睡到刚刚才起来?”

    宋箬溪拢了拢头发,笑道:“起来有一会了。”

    众人屈膝给邺疏华行了礼,退了出去。

    宋箬溪随手倒了杯茶递给他,问道:“小顺子找你有什么事?怎么去了这么大半天?”

    “没有什么事。”邺疏华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这是什么茶?”

    “这是玫瑰蜜茶,放了玫瑰花、蜂蜜、牛奶和茶叶,好不好喝?”宋箬溪笑问道。

    邺疏华又喝了一口,笑道:“好喝。”

    “玫瑰蜜茶能舒缓紧张的情绪,纾解压力,以后我会常泡给你喝。”

    “好。”邺疏华笑,将茶一饮而尽,看了眼时辰钟,“我有点饿了。”

    “香绣,传饭进来,少城主饿了。”宋箬溪笑着扬声道。

    香绣在外面应了一声。

    饭很快就传了进来,两人吃过晚饭,邺疏华道:“香朵,帮少夫人把头发挽一下。薄荷去拿件披风过来。”

    “这大晚上的,你要带我去哪里?”宋箬溪知道他又有惊喜要给她,估计下午那大半天,他就是去忙这事去了。

    “一会你就知道了。”邺疏华笑道。

    “神秘兮兮的。”宋箬溪嘴上不屑,心里却象喝了蜜糖似的,甜滋滋的,进卧室去梳头发换衣服。

    收拾妥当,宋箬溪走了出来,邺疏华帮她披上披风,牵起她的手,走到门外,接过青荷手中的琉璃灯笼,“你们不必跟着了。”

    香朵等人笑着停下脚步,站在廊下。

    出了东苑门,一辆马车已停在门外。

    “我们这是要出城吗?”宋箬溪眉尖微蹙,城门此时已关,没有要紧的事,开启城门出城是不合规矩的。

    “不出城,我们去南苑。”邺疏华扶她上了马车。

    马车走了约小半个时辰到了南苑的东侧门,停了下来。

    南苑虽然没有主子居住,但是两个管事管着二十几个仆妇,每天负责清理打扫,苑中没有灰尘杂物,干净整洁。十六的月亮,圆似明镜,如水的清辉洒落下来,给苑中的亭台楼阁镀上了一层银纱。两人十指相扣,在这如诗如画般的美景中,缓步而行。

    走了一段长长的路,宋箬溪斜眼看着他,“东苑的景色不比南苑差。”

    “不是来看景色的。”邺疏华笑,“你别心急,绕过前面那座假山,就到了。”

    宋箬溪笑,随他前行。绕过那座假山,眼前一亮,面前是一片的平湖,湖中有三座瓶形小石塔鼎足而立,塔顶如葫芦状,塔身呈球形,高出水面约有二米,塔身有五个小圆孔,中空的塔身里点着蜡烛,灯光从五个圆孔中透出来,宛如一轮轮明月,倒影在湖中,与天上的明月的倒影溶在一起,共有三十二个月亮。

    月光、灯光交相辉映,月影、塔影相互映衬,好一幅一湖金水欲溶秋的美景。

    空中月、湖中月、塔中月!

    “三潭印月!”宋箬溪惊呆了,上回她只是随口说了几句,想不到他居然记在了心里,居然在这里美景重现。

    “喜不喜欢?”邺疏华搂着她的肩,柔声问道。

    “喜欢。”宋箬溪转过身来,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师兄,谢谢你。”

    “璎璎,不要对我说谢谢。”邺疏华低头,也在她唇上轻啄一下,“璎璎你只要记住开心的事就好,不要记得那些不开心的事。”

    “我是不会为外面那些人的言行不开心的。”宋箬溪看着他明眸流转,笑靥妩媚如花,“只要我们夫妻同心,她们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不足为惧,我才不会理会她们呢。”

    邺疏华笑,牵起她的手,“璎璎,我们去湖心赏月。”

    宋箬溪这才看到湖边的垂柳树上还系着一叶小舟,笑问道:“你会划吗?”

    “会。”邺疏华先上了小舟,朝她伸开双臂。

    宋箬溪就扑进了他的怀里,让他把她抱上小舟。

    小舟一阵摇摆,宋箬溪站不稳,紧拽着他的衣袖,道:“我不会水,你要小心点划,可别把小舟划翻了。”

    “我划的很稳,不会翻船的,你放心。”邺疏华笑,扶她坐下。

    邺疏华在她对面坐下,拿起船桨,搅得一湖的银辉,波光粼粼。宋箬溪伸手去撩拨湖水,八月的湖水,已有了些许的凉意,道:“泛舟湖上赏明月,心随湖水共悠悠。”

    邺疏华将小舟划到三塔的中间,停了下来,拿出一管玉笛,横在唇边,乐声悠扬响起,是一首凤皇于飞》。凤皇于飞,翙翙其羽。吾愿携卿手,天地共翱翔,红尘之中,熙熙攘攘,高山与流水,最美一曲凤求凰。

    宋箬溪感动的泪眼盈腮,合着曲子轻声吟唱道:“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就在夫妻俩泛舟湖上,情意绵绵之时,在城中一处高楼上,有人捧着陶埙对着这轮皎洁的明月幽幽吹奏着一首秋夜吟》。梵宫,晚钟;落日蝉声送。半规凉月半帘风,骚客情尤重。

    何处楼台,曲声悲动?山峰高耸,遮不断相思梦。一缕情丝,几番痴缠,满纸心事谁代传?伊人近可安?

    夜已深,月渐西沉,邺疏华与宋箬溪携手而归。

    红帐内,一对鸳鸯,满室旖旎。

    城外高楼,月影下,孤身难眠。

    第二天,秋日艳阳,天蓝如镜,薄薄的云彩浮在空中,姜明红没有去澹宁居给昭平县主请安,众人知道她鼻青脸肿的不好见人,都没在意,却没想到,午后,传来姜明红悬梁自尽的消息。

    宋箬溪午睡起来还有点迷糊,听到这劲爆的消息,被彻底吓清醒过来,“死了没有?”

    “没死,被人救了下来。”巧桃道。

    宋箬溪轻舒了口气,姜明红讨厌归讨厌,但是罪不至死。打婢骂妾可视为平常之事,但是姜明红是嫡妻,被邺孝良这样暴打,她自觉颜面尽失,没脸见人,萌生了死意,她这样是既可怜又可悲。

    “五夫人的气性也太大了点,乡下人常说,娶到媳妇买来的马,由人骑来由人打。要是被男人打一顿,就寻死觅活的,乡下的农妇都死光了。”红绡啧舌道。

    “五夫人又不是乡下的农妇,脸皮子薄。”绿袖把羊奶羹递给宋箬溪,“少夫人,已经不烫,可以喝了。”

    宋箬溪接过碗,把羊奶羹喝完,蹙眉问道:“五公子可回院子了?”

    “五公子已经回院子了,还召了良医过去。”巧桃道。

    “夫人有没有过去?”

    “夫人没有过去,打发周妈妈过去的。”巧桃摇头,“宾侧夫人没有过去,也没有打发人过去。”

    “少夫人是不是打算过去看五夫人?”蚕娘问道。

    “我要是过去看她,她一定会认为我是去看她笑话的。”宋箬溪神色淡然,“还是劳烦奶娘带两枝人参过去看她吧。”

    欧阳氏笑道:“能为少夫人跑腿,是奴婢的福气。”

    宋箬溪让香绣取钥匙开了库房,挑出两枝人参。

    欧阳氏换了身衣服,带着两个小侍女,过去看姜明红,进门就闻到一股药味。

    姜明红半躺在床上,脸上蒙着面纱。邺孝良坐在屋内,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欧阳氏给两人行礼请安,表明来意,把装着人参的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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